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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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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四位好友教训一顿的范姜晔,第二天带着青青紫紫的伤来上学。

    当他骑着五百西西的重型机车载着威芙娃出现在校门口时,马上引起了一阵騒动。

    行事作风一向低调、朴素的范姜晔。今天竟然变了个模样。以往整洁、清爽的发型,今日则让它随风飘。服装也不似以往的朴素、舒适。而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暗红色的花衬衫配上黑色小喇叭裤,脚下那一双白得反射出妖晨光芒的皮鞋,刺眼得教人睁不开眼。

    虽然他身上、脸上黑青甚多,但不可否认这样的他有股颓废的帅气,比起忧郁时更强劲。

    范姜晔庆幸三位好友在扁他的时候没揍他眼睛,让他变成熊猫成为笑话,但今天将造成的话题,他也是在劫难逃了。

    他车头一转,骑向他们“四姓”独有的停车场。连同他的lizll在内。共有四部机车。

    “晔,汪靛他们来了耶!”威芙娃跳下车,凑近司徒倔那辆哈雷东瞧西看。

    “我警告你,如果今天你再乱讲话,就不是打屁股可以解决的事了,知道吗?”范姜晔下车锁上大锁。娃娃昨晚让他揍了十下屁股,哭了一整晚。

    “噢。”威芙娃心有余悸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现在还有一点痛,晔昨天下手很重,痛死了!

    “走,去吃早餐。”范姜晔主动牵她的手,走向“校规圣地。”

    司徒倔每天准备早餐、午餐、下午茶让大伙吃吃喝喝;主要是为了讨好汪靛,他们其受益者。

    “哟闷騒晔来了!”嘿!还带着小未婚妻咧!”宇文况眼尖先着到他们,奚落起来。

    “解禁后穿得很漂亮嘛!像什么动物来着?昨天汪靛说的什么”慕蓉恣锁眉沉思。

    “孔雀!”宇文况为他解答,抚掌大笑道:“真是说得太贴切了!”

    “基本上,狐狸和山猫形容得也很贴切,你们说是吗?”范姜晔笑笑的反击,坐在草皮上吃起早餐来。

    两人闻言笑容一僵,食物丢在餐中上,已食不下咽。

    那是昨天早上晔被他们三人教训完后,汪靛说的话。

    “若以动物来代表“四姓”司徒倔是狮子,慕容恣是狐狸,字文说是山猫;范姜晔是孔雀,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

    除了司徒倔听完哈哈一笑外,其余三人皆变了脸色。

    因为太一针见血了,恣的心机与狡猾是像狐狸没错,而况看似爱笑、无害;实则是个危险人物,他的心狠手辣绝不输给倔,是有山猫的凶猛没错,但晔就有点令人想不透了,孔雀!

    今日一见,果然如汪靛所料;哗的确是一只开屏的公孔雀!

    “咦?倔呢?”范姜哗吃完一份水果沙拉才问。

    “追汪靛去了。”慕容恣摇头咬息,这两人还在你跑我追,不知何年何月才会有进展。

    “我去找汪靛。”威芙娃搜刮走一大盘小蛋糕。

    “等等,我们也要去!”宇文况、慕容恣两人道,快速收拾东西,连同范姜哗手上那份总汇三明治。

    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心,范姜晔改打起威芙娃“暗坎”的那一堆小蛋糕主意。

    “这是我的;我才不要给你!况、我跟你们走。”

    威芙娃藏好她的早餐,拉着宇文况的衣摆走了。

    东西都没得吃了,他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站起来拍拍屁股,范姜晔也跟上去。

    “你烦不烦哪?”汪靛朝身后的跟屁虫吼,手上刚从教务处须的资料差点丢到他脸上。

    “你好凶!你昨天不是这样的!”司徒倔指控她的无情。“你过河拆桥嘛!”

    “昨天是非常状况。不能相提并论。”汪靛回答得理直气壮。

    “什么不能相提并论?你利用我嘛!晔的未婚妻缠你,你受不了就来找我求救。我舍命陪君子,带你跷课甩开她,你今天就变脸了,”司徒倔深觉受污辱。

    “因为今天以后有范姜晔治得了她啊!所以你不用陪我了啦!”她十分无情的说。

    “汪靛,”司徒倔沉下脸来。“你说,这么久以来,我们只有这种利害关系吗?”

    “目前为止,好像都是,根本连朋友也谈不上。”她照实说,却深深刺伤了司徒倔。

    “为什么?”司徒倔心痛地问。

    “因为朋友可以谈心、说笑,而你不行,至目前为止,不是我欺压你、就是你利用我的弱点。”她无视司徒倔心痛的模样,依然血淋淋的道出所想。

    “我喜欢你啊!”司徒倔已没了尊严,向她表白。

    “那样又如何?”汪靛挑眉,环购与他对峙。“你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你吗?我又没强迫你喜欢我。”

    她说的没错呵!一切是他自找的。

    “难道我这样对你一点点也不心动?你讨厌我动不动打人的幼稚行径,我改了啊!”“我也不喜欢软弱、低智商的男人。”这让她想到班上的白斩鸡军团,唉没用!

    “你想玩什么我都可以奉陪,排球、网球、篮球就算你想玩命我也可以陪你一起玩!”司徒倔表明决心,眼眸晶亮。

    “我更讨厌人死缠烂打,司徒倔你不要烦了好不好?”她头疼地揉太阳穴。

    “我让你考验,你考验我啊!就当给我机会;试验我有否当你男朋友的资格。”

    “司徒倔,你”死心吧!三个字说不出口。她还是不够硬心肠。

    司徒倔逼近她“给我一次机会”

    汪靛被他逼得向后退,直退到公布栏墙上,困在他与墙之间,进退两难。

    这让她不安起来,因让她想到几个星期前在俱乐部被他强吻的情形,他力气大得吓人,她根本没法挣脱。

    “你不要这样。”她力持冷静地道。

    “你考验我,就就当最后一次机会,若我做不到,我保证再也不烦你。”司徒倔沉痛地下了保证。

    “你考验我吧!”他再度逼近她。

    “你你”他异常的认真眼神让她慌了起来,他逼近的俊脸害她生怕他又要吻她,不要!晚上老爸会来骂她啦!

    “你说!你要考我什么?”司徒倔继续逼问。

    “你你”汪靛狗急跳墙,瞥到公布栏上公告两星期后举行期中考的公告,于是

    “期中考,你你拿三年级第一,我就和你在一起。”

    司徒倔顿时一愣,但随即笑了开来。

    “好,我一定拿第一给你看!”语毕。趁着汪靛呆愣的当儿,重重吻了她的唇,自信满满地跨大步离开。

    他走后,汪靛跌坐在地上,呼!他的气势好可怕!

    躲在角落偷窥的四人,闷笑着将愈来愈走近他们的司徒倔拉了过去。

    “倔,这下你可乐了。”宇文况暧昧地朝他胸口轻打了一拳。

    “还好,”话是这样说,但司徒倔脸上的笑可不是这么回事。

    “干脆我们三个下场搅和好了。”慕容恣心怀不轨。

    “你们来插一脚,结果还是一样的。”司徒倔自负的说。

    “不公平!”威芙娃在一旁嗑蛋糕。边不平的道。

    “为什么连我都要考试,你们四个却可以不用参加?”

    威芙娃的入学考试方式有别于一般高中部学生,试卷另有大学部教授出题。

    “这是智商高低的不同了,知道吗?”范姜哗恶劣捏了捏威芙娃的脸颊,顺手a走一块蛋糕。

    威芙娃不服气地瞪了他们四人一眼。脚一跺,追汪靛去。

    司徒倔当年说,青春短暂,要好好把握光阴,用力的玩。依他们聪明才智,将成绩计算在六十分左右,及格过关非难事,若一路跳级念上去,玩的时间就少多了。

    和校方交涉的结果,他们可以不参与校内各大、小考试。但进入各部的入学考一定得参加。

    司徒倔创下“净扬学园”高中部历年来的入学考试纪录,他以满分考上来,当年他连大学部入学考的试卷也做了,同样满分。其余三员成绩同样优异,反正,就是前四名让他们包办就对了。

    区区一个期中考,怎可能难倒他?

    “那我就给汪靛最后两星期的自由好了。”司徒倔邪恶的笑了。“以后。自由将与她永远说再见。"

    她的个性是赚钱第一、睡觉第二、玩乐第三,剩余时间才拿来读书打发时间。

    “最近司徒少爷没来烦你呀?”沈志情好奇地问准备下班的汪靛。

    “嗯。”汪靛心情好得不得了。

    司徒倔三天没像门神一样杵在她面前了耶!真好。

    小四时害她当班长的娃娃有范姜晔盯着,不会来烦她,更没空写长达二十张a4纸的长信给她,幸福!而司徒倔也体认到她出了一项不可能的任务给他,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了。哼哼!上帝果然是公平的,一个月的苦难让她熬了过来,现在给她平静的生活。

    “小靛,你对司徒少爷真的是太残忍了。”沈志清对汪靛的所作所为有九分了解。在悦心长大的孩子个性较强;不好输。再加上汪靛老爸生前对她的溺爱,灌输给她苛特的观念,才造就这一个天下无敌的汪靛。

    “老爸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是遵循老爸的遗言,这有什么错。”她斜眼瞟他。

    瞧瞧!她这态度多恶劣!不是她父亲宠来的又是什么?

    “说起你那老爸,他走后到底留给你什么东西呀?”怎么会教出这一个异类?

    “日记本。”汪靛简单回答。

    沈志清不是笨蛋,知道其中一定有秘密。

    “不是单纯的日记本吧?数量不是满多的吗?”

    “嗯,数量是不少。除了较平常的心情札记外,近身搏击、说话技巧,投资经验、读书方式等等占了大多数。”她见沈志清好奇。于是透露一点点让他知道。

    “投资!”沈志清耳朵只接收这个,眼立即变成符号。

    她就知道他会感兴趣。

    “没什么啦,就一些买卖股票、期货的技巧,还有什么谈判哲学之类罢了。”她故做无所谓地耸耸肩。

    “小靛,你有没有兴趣代我操盘?”沈志清心想,她老爸是个投资天才,更是理财专家,留下来的经验谈一定比那些分析师厉害多了。

    “我老爹在日记上写,今年股市会大崩盘,最好不要入场。”汪靛暗笑“不怕被套牢就拿个两、三亿来玩玩。”

    “这样呀!那一我还是把钱放进银行生利息比较保险。”沈志清一想到他辛苦赚来的钱将石沉大海,不禁直冒冷汗。

    “赚钱,还是稳扎稳打的好,尽靠投机技巧,风险太大喽!”汪靛语重心长的拍他的肩。“沈志清,你的俱乐部已经遍布全球了,网尽全世界的有钱人的钱该知足啦!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哪有人嫌钱多的?”沈志清还是不服气,但已有被汪靛说服的迹象。

    “你死了以后还不是花不到?有继承人还好,若你一辈子不娶妻、不生子,更没立遗嘱,都你一辈子辛辛苦苦赚来的东西,还不是全收归国有?”

    “呸、呸、呸!晦气、我会长命百岁的!”沈志清气恼她的口无遮拦。

    “是呀、是呀!祸害遗千年嘛。”她笑眯眯地回他一句。

    “你真是”他虽气,但还是不敢下车揍她。

    谁敢呐?

    “算了,不与你计较。”沈志清决定离开这个地方。“对了,忘了告诉你,司徒少爷和男三位少爷和你的好朋友在vip室里,你要不在过去看一下?”

    “我的好朋友?”她仔细想,哪个人是她的好朋友。

    “威芙娃啊!”沈志请解答。

    “谁要和她是好朋友。”汪靛立即否认。

    “那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呢?”他又问。

    “不要。”几乎是立即的,她甩头“我今天要去溜直排。”

    “随你,反正晚上别太晚回去,沈姨会担心。”沈志清交代完后离开汪靛的私人休息室。

    而汪靛则擒了她那双轮鞋直奔广场。

    随着期中考的逼近,校内弥漫一股紧张的气氛,尤其各年级的“菁英班”更是死命猛k书。

    应多数同学要求,汪靛中止体育活动、中午以后的课改为自修。但她却无聊得快发疯,决定到“校规圣地”去走走,小苞班威芙娃自然跟上。

    威芙娃躺在草皮上,两手支着下巴,脚在空中晃呀晃,有一声没一声地哼着歌,惬意得很。

    汪靛则跪坐在草皮上,双手环胸,打量起威芙娃来了。

    四年多来由一四0长到一六四,真令人羡慕!

    虽然娃娃才十四岁,但依然可见多年后的美丽雏形。容貌漫画也就算了,连比例也漫画,身材完美。

    汪靛长长叹气,老天真是不公平。

    人家说她比例好,上半身比腿长刚好是二0分、但那有什么用?又不高!剃光头,打赤脚也才一五七,说来可耻,那还是四台五人来的呢!

    难道和食物有关?

    嗯,想想没错,富家子女向来重视吃,想那四个家伙都有一八o以上,就让她嫉妒得要死,分她五公分就好了!

    “唉”她重重叹气。

    “汪靛,你叹什么气呀?”威芙娃眨巴着那一双大眼,好奇地问。

    “感叹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营养比一般人好。”边还瞄了瞄威芙娃颇有实力的胸部。

    “你看哪里啦!”威芙娃让她看得窘了,慌忙坐起身来。

    “范姜晔何等聪明,知道你会是个祸国殃民的祸害,管你管得死死的,是最正确的做法。”她其实幸交一乐祸的成分较多,心里暗笑威芙娃活该。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讲?”威芙娃不乎地嘟着嘴银控。“好过分!”

    每人见她被未婚夫管,莫不表示认同,甚至对她的抗议无视子存在,都没人同情她!

    “忠言一向逆耳,我了解。”汪靛无视她的指控。

    威芙娃扮无辜、装可怜的时候是楚楚动人没错,但她不假仙,恢复本性时,那神采加容貌,只有一个“艳”字可以形容、一种畏引起祸端的“艳”相信范姜晔凶巴巴的态度下,更是紧张多于骄傲。

    “不要说这个了,汪靛,你一点都不紧张吗?”威芙娃好奇地问:“如果司徒倔真的拿第一怎么办?”

    “不可能。”她想也不想的回答。“他们虽然也是‘菁英班’的学生,但依他们那种混日子的读书方式来说,拿第一太困难了。更何况你听过一句话没有?智商与长相成反比,愈好看的人智商愈低。同理可证,司徒倔一定是草包!而且是败家子。”

    “歪理!”

    “你看我就知道了嘛!长得也不怎么样。偏偏有点小聪明,总能把成绩维持在一定水准。”汪靛以自己当例子说给她听。

    “那你是说我很丑噗?”娃娃委屈地瞅着她。

    汪靛愣了一下,她竟忘了娃娃这个天才美少女!

    “你是例外中的例外。”她欲补救地说。

    “那你怎么知道司徒倔不是一个例外?”威芙娃拼命暗示她,虽很想明讲,但晔和倔一起威胁她,她不得不从命。

    “不交作业、不参加考试又经常跷课的人,对他的期望不用太高啦!”汪靛铁齿,只相信自己。

    威芙娃无言以对,只能重重地长叹一声。汪靛对司徒倔的厌恶让她蒙蔽了判断力“净扬学园’已连自己都不放过,还要她参加考试,会让“四姓”有不参加考试的特权,定有其原因嘛!

    她暗示过了,她真的尽力了

    期中考很快就结东了,成绩也很快的公布出来。威美娃迫不及待地拉着汪靛去看成绩。一年级部分,汪靛拿了个第一,让班上k了半个月的人们哀号不已。尤其是白斩鸡军团,个个面如死灰体育赢不过她就算了,想不到达成绩也赢不过,他们留在世上有何用

    “赚钱赚成这样还考第一?简直羡慕死一班也在打工的学生了,汪靛,你很过分哦!”威芙娃勾着汪靛手臂,似真似假地道。

    “去!”想不到她竟嗤了声“分数又不能当饭吃!”说完,懒得看公布栏一眼,转身走了。

    “嘿嘿,等一下嘛!还有三年级的没看。”威芙娃长手长脚,拉回汪靛。

    “拉什么拉?你欺负我腿短是不是?”汪靛心情不佳,恼怒地回头瞪她。

    威芙娃傻了。“汪靛,你什么时候那么有幽默感了?”

    “你更幽默!”

    汪靛火气还是很旺呵!

    “别生气嘛!我们去看司徒倔考得怎么样”

    “不用看了。”她问着头往反方向走。

    “为什么?”威芙娃跟随在后,更是一脸不解。

    因为她昨天晚上在俱乐部上网查过了,司徒倔考了个满分,与第二名差了五十分左右。”

    “净扬学园”的试题在标准之上,又活又难,非一般普通高中生能考的试,而司徒倔竟然轻松拿满分

    他天天到俱乐部喝酒、打撞球耶!他拿满分比她拿第一更没道理,她甚至怀疑是校方帮司徒倔作弊,但冷静一想“净扬学园”对学生要来颇高,内部作业一向透明化,公正无私。这么说来司徒倔真的拿满分,第一名

    她甩头开跟屁虫威芙娃,自己一个人走在廊上,仔细回想自己当初和司徒倔定下的承诺有没有漏洞,不然她下半辈子就惨了

    “靛!”

    听有人这样叫她,汪靛全身起鸡皮疙瘩,身体如化石般僵在原地,尤其那喊她的人正奔向她,更令她寒毛直竖。

    “你看到了吗?我第一哟!照约定。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司徒倔乐不可支,一跑向她便抱起她来转圈。

    汪靛也想到了,当初真是太大意了,竟没加上“考虑”两字,如果有加上,今天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唉

    “司徒倔,你何必乐成这样?你这样只会突显我的落寞”她皱眉,摆一张苦瓜脸。

    她美好、自由的未来离她而去,上高中还没两个月呵,她就已经前途多难了。

    司徒倔很开心、很快乐,但他不希望他的快乐建筑在汪靛的痛苦上,尤其,她是他第一次喜欢的女孩子,他更不想她不快乐。

    猛然记起,汪靛很少在他面前笑得自在、开怀,还有无压力

    难道,他给她太多压力了吗?

    “汪靛!”他又改口叫她全名“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的压力很大、很不快乐?”他敛起笑容,神情严肃。

    “没错。”汪靛想也不想地回答他,更没注意到他眼神一黯。“你烦死了。”

    “那你有没有可能喜欢我?”司徒倔又问。

    “那是天方夜谭!你说有没有可能?”她揉着额头,无情地回答他。

    “汪靛,你知道吗?”他突然抱紧她,让她吓了一跳。“这几天来,我好想你。”

    “你干么?放开我!”汪靛拳打脚踢,挣脱他的怀抱。“你有病哪!”

    “靛,容许我这样喊你。”在她反对之前。司徒倔先开口。“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所以我希望你快乐。”他伸手轻抚她脸颊。“很抱歉这些日子以来造成你的困扰。”

    他在干么?汪靛困惑地抬头望着他,这一望,让她震惊于他眼中的绝望。他的眼神好像在对她说再见。

    “我不会再烦你了,对不起,只是,希望以后见面,还能像朋友一样。”司徒倔平静地说完,背对她转过身去。

    如果放手能让她快乐,他就放手吧!至少

    还是朋友!

    他没有回头看她,语焉不详地道了句“再见。”不等汪靛回话,跨步向前走。

    她看着他的身影,一度让她有股他那厚实、能扛千斤重担的肩垮了下来的错觉。

    她突然跑了起来,跑向他,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

    “你不要这样子!”

    司徒倔停了下来,浑身僵硬。

    “司徒倔,你不要这样!”

    汪靛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当她回神时,她已经抱住他了。一切全凭本能行动。

    此刻、汪靛觉得手背一烫,让她全身颤抖起来。

    手背上的熨烫是他的眼泪!

    那个骄傲的司徒倔、自负的司徒倔他竟然哭了!

    不期然地,她的心被狼狈撞了一下,涟漪不断地向外扩张。他这样子,让她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心疼!她好心疼!

    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残忍,一次又一次地伤他!

    “倔,对不起。”她抱他抱得更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这样!”她额抵着他的背,低声道歉。

    “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真的。”司徒倔虽难过,但语气仍力持无状。

    “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不要同情我,不要让我重新燃起希望,我好不容易决定死心的”司徒倔哀伤不已,语气已哽咽。

    汪靛差点哭出来,她多残忍啊,他尽心地讨好、费心地要她快乐,而她给他的回报是一次又一次的心伤?

    仔细想想,他成熟得多,脾气也收敛不少,校内也没再因他而发生流血事件。他改了他的坏脾气,而改的原因就是她在盛怒之下骂他“幼稚”为了改变她对他的观感,他改,他拼命想变成她要的男人!

    “倔,一千、一万个对不起,我求你不要这样!”

    “不要喊我,我不要同情”司徒倔已快失去理智。

    “倔!”汪靛再度收紧手臂,贴在他背上。“没有同情、没有利害关系,只是”她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道:“只是看你这样子,我好舍不得”

    “汪靛!”司徒倔震惊,想回头,却又不敢。

    “好心疼”她脸在他背上摩擦,怕自己就要忍不住掉下泪来。

    司徒倔无言,只是以他那双颤抖的手,缓缓覆上腰际那双同样颤抖的小手。

    夏天最后一道热风吹过,吹融了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