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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睡
飞机的起降,没能让善善醒来,车子的上上下下,她还是没醒,因为,路易始终抱著她,不让她醒。
他的宽容已经到了极限,童恋雪占用她的问题,在他特殊的摇晃频率下,已经解决。
现在,童恋雪在台湾;她,诜u恼铩?
善善醒了,但没睁开眼,因为那轻摇的频率,让人全身放松到连嘴角都不会笑,好舒服摇啊摇,安安静静的没一点吵,被窝香香又暖暖,这样的舒服,叫人懒啊!
“小姊姊”善善闭著眼,逸出口的声音虽然小,但听的出有斥责的意味。
看吧!才出声,小姊姊就不敢再划著她的唇儿玩,被吓到缩回手了吧!
小姊姊叫她善善爷爷其实也没错,因为,看她多有爷爷的威严,才小小声的叫一下,就能把人吓住
“啊?”先是眼睁一咪咪,然后,善善猛然睁大眼睛。
绿,又是那一整片无穷无尽的绿,层层覆叠叠,是浅又深,明明是单一的颜色,入了眼又成了无数的色彩,被那变幻不定的绿意眩惑心神,她连简单的呼吸都忘了。
他又咬上嘴来!
头发昏,心又跳的太快
“吸。”
绿,一退开,见著了其他的颜色,忘不掉的声音进到善善昏沉沉的小脑袋瓜子,她下意识的照著那慵懒懒的命令,张大嘴,拚命吸气。
边吸,脑子边清楚,脑子一清楚,眼睛当然就会跟著清清楚楚。
眼珠子两颗一起逗挤在鼻梁骨上
她的手?
她看见他的手紧抓著氧气罩?紧抓著氧气罩压在她的脸上?
好端端的人,不会这样呼吸的,她是要死了吗?
就这样,路易任她把眼珠子斗在氧气罩上头,一张小脸正吸也不是、不吸也不是的难以置信。
这个有意思的小子啊!
看够了,他才把氧气罩慢慢移开。
“别想太多,等你学会换气,就不再需要它。”他一抹笑的将手上的氧气罩,置放到床头上的专用挂架,没看清他的动作,路易已经又坐回床边原来的位置。
“我会游泳!”别想太多?怎么个别想太多法?生气的善善把拳头握的紧紧紧!
怒气让善善没发现,环境变了!
“显然,你的泳技不够好。”路易笑看着善善的发怒。
这有意思的小子,生起气来,眉儿飞扬、眼儿闪亮,双颊是充饱气的圆滚滚,瞧那唇儿,这会儿是紧闭成一条抖动的红线,一会儿是直、一会儿是下瘪、一会儿又摺在一块儿,没个规则,真是有意思极了!
真会被这金毛鬼气死!
她泳技好得很!但她不会笨到穿上泳装在他面前游一圈,就为了证明游泳跟咬嘴一点关系都没有!
“金毛鬼,你给我听清楚,”她一定要禁止他再咬来“我不准,听见没有?不、准、再、咬、我!”
“小子,你凭什么不准?”因为童恋雪的命,他有权利不准她的不准。
路易问的轻笑,咬?她把吻当成了咬,难怪会气成那样。
“就凭我是未成年的小男孩,所以不准!”咬著牙根,她一脸他是个金毛色鬼。
“是吗?未成年的小男孩?”路易突然倾身,逼近善善“小说谎家。”他止住话,只把她困住。
瞬间的压迫,善善直觉的想躲,偏偏叫他困住,动弹不得的她只能乖乖承受他给的困制。
不对劲儿!他不对劲儿!
害怕地对上他绿沉流光的眼瞳,善善这次不是心上的毛长高,她是真的害怕了。
这半年来,他是让她提心吊胆的过著,而他也真的是三不五时就吓得她惊声尖叫,但再怎么样,顶多就像是一屁股坐到了针板上而已,从来就不是这样被困住,动弹不得是惩罚!
强烈的气息在胁迫她的动弹不得,紧束的恐惧,正追随著他唇角的那一抹笑,一点、一点的冷罩住她开始发抖的身体。
“什么小说谎家?”他知道了什么?善善心虚气弱的强提著一口气问。
知道在罚她?路易流动在眼里的绿,很快有了新色。
“你、骗、我。”最后的冷绿,消失在他的话尾,知道在罚她,就够了!他嘴角的一抹笑,回到初见她的弧度。
“哪哪哪有?”心,咚的一大声后,就此沉寂!
金毛鬼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她骗他的可多了,数都数不清,谁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件?
只要不会是该不会是该不就是?
“没有?”单指向前,按上她的颈侧动脉,路易话说的慢“敢说谎就别发抖”他甚至舔上她的喉间。
用了全力一推,善善双腿一蹬,跳向床头紧贴着。
“我才没发抖!”善善用怒气掩饰惊慌。
路易还是坐著,只把头微仰,直到善善再也承受不住他魔魅的目光,禁不住吓的,又滑坐回踩在脚下的枕面,他才挑破她的有意欺骗。
“童善善,性别,女,生于一九八一年。”上面漏了个注记小说谎家。
鼻架太细、皮肤太滑、脸太嫩、声太娇,太多太多的线索,轻易的就可以从她的外表判断出她的性别意外的从快递手上接过她的护照,翻阅到的是惊讶。
惊讶,不是因为她是女人。
两人之间的电流效应太强,她的一咬,咬定做ài是必要的解放,她是他的,他要她,她就得给。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他也不准她拒绝。
惊讶的是,要她却又容许她的任性拒绝?
十岁后,他不曾离开过法国这么久,六个月又两天?感觉上只是昨天而已常常,离开法国一周,已是极限。
这六个月又两天,分分秒秒都有意思,有意思到
她说什么他信!
她要什么他给!
她不要什么他准!
他的不准一向权威,碰上她却失了效力,他却微笑以对?
第一吻,他轻笑着决定了要她的事实,是小男孩又如何?她会先受一些痛,然后,就会臣服在他的温柔下,成为他唯一的男宠。
道德、宗教,甚至于法律,无从影响他的决定,因为,在他的世界,主宰是他,只要踏上他的领土,他,就是一切。
他以外的世界,钱是国王,权是权杖,皇后是名牌,整个结构复杂到单纯的可笑,无趣到他懒的涉足,他沉迷在他的世界,悠然自得。
交易,一直就是他王国的通行证,她拿了通行证,就属于他,他有权利决定她在他王国的位置。
一切的理所当然,终止在她护照翻开的瞬间。
是她不是他?已经成年?
而他信她是小男孩,信到拒绝怀疑她是女人的事实?
只是要她吗?
想来有意思极了!值得他花时间研究。
真实,就算被眼看进、被脑读尽、连心都轻松知觉,综合出来的结果这么明显,他信的还是她是个未成年的小男孩。
他突然间很想知道,当双手接触到真实的她,会多有意思?
催眠她,是小小惩罚她的潜逃计画,不过,他不会再这么做,因为听话的她,无趣得很。
飞机落地的刹那间,他清楚的感受到血液的奔动,渴望极度滚热,呐喊著要抚触她的柔软曲线,回到熟悉环境的沉定,因她变质。
她,挑出了许多他不曾有过的情绪。
这小子不只有趣,还很刺激。
“你看错了,我是男的。”善善被吓坏的惨白了小脸。
“就男的吧。”是男是女从一开始他就无所谓“不管你是什么,在交易完成的同时,你就是我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何必挣扎?抵抗,只会让你的生命力更勃发,而我,深深为此吸引。”
什么生命力?什么深深吸引?当她是阿笨这么好骗吗?
为什么每个男人都这样?脑浆老喜欢灌到下面那一根里面?
她的傲人上围,在她纤细的骨架衬托下,有著非常明显的突出,呵!可骄傲的呢,不过,当她再一次发现她的第五任男朋友,又是企图摸上她的骄傲从此,这对天生的骄傲她就爱恨难解。
现在这对天生的骄傲,已经被金毛鬼解放,在她眼底正波波动人的上下起伏,她是优秀的中华儿女,当然会坚决相信,金毛鬼被深深吸引,绝对是因为她这对天生的骄傲!
等等!等等!解放?
波波动人?
金毛鬼解了她的缠胸布?
善善惊愕的真实感受著皮肤上的柔细触感,又凉又滑的知觉,正快速黏贴上她发抖的身子细肩带的纯丝睡衣下,什么也没有!
完了!
震惊喘息间,她又看清了吓人的事实。
这不是她的小房间!
脚踩著的床,大的不像话,轻曳在床柱上的精绣白纱,因为微风,正飘飘的扬动著,阳光正透过一整片的落地窗,忙著照亮闪著金光的家具,墙面上的巨幅长发裸女油画,让她彻彻底底的清醒过来。
“我不能在这里!”善善已经努力不让声音拔尖,可是声音还是尖细。
她怎么可以一觉睡到了法国?她怎么可以丢下小姊姊?
“你已经在这里。”她的能不能,由他决定,她似乎老是遗忘已经属于他的事实。
定点式顽固遗忘?这小子,记性非常差。
“我要回去!小姊姊不能没有我。”善善慌乱的扑向前,一把揪在路易的领口上,嘴里不停的吐出话来“她不能没有我,没有我她会吓死的,回去、我要回去!你不可以这样不讲理,我们不能分开的,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路易不出声,瞳孔在光影的交织下,投映出无波的绿意。
善善嚷著嚷著,在路易的寂静目光中,慌乱的没了声音。
“不准这么看我!”脸颊上那温温热热的是她哭了?
“我以为,你很勇敢。”路易用指腹,在善善的颊上抹动。
“别碰啊!”我字还来不及出口,善善就从揪著路易领子变成被路易给整个人揪进怀里。
“胆小表。”路意轻轻淡淡的笑了,没他的允许,她脱不开他的怀抱。
“你竟然敢叫我胆小表?放开我!太可恶了,我命令你放开我!”只要让她挣了开,她绝对要打的他求爷爷告奶奶。
“听清楚,童恋雪,从现在起,不再是你的。”路易制住她一再造次的一双小手,语气显然淡漠。
善善的心,就跟被扣住的手腕一样,在发疼,愣了愣后,她问:“金毛鬼,你是什么意思?”吼出来的是破抖的音,善善强自镇定的仰挺著小脸,害怕的等著答案。
小姊姊不是她的,他是什么意思?
他他把小姊姊怎么了?
善善白了脸,僵著身子,挺住不动。
路易并没有因为善善的停止挣动而放松箝制,看进善善的眼,他没有温度的说:“小说谎家。”无视她惧怕的眼神,他残忍的道破事实“离不开童恋雪的,是你:没了童恋雪会吓死的,也是你,你们早就该分开。”最后一句,他漠然然的语调,特别清晰“童恋雪,没有你会活的更好。”
童恋雪没有你会活的更好?
这一句,没预警的劈进善善的脑子里,快到来不及痛,她下意识的反驳“你胡说”
明明是小姊姊没胆子,动不动就被吓得半死,所以她才要陪著小姊姊;明明是爷爷交代她要顾好小姊姊,她当然就要紧跟著小姊姊,不能离开小姊姊半步;明明就是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路易强硬的支住善善无法躲开的小脸“童恋雪的无行为能力,不是你的杰作?”
“我的杰作?”善善愣愣的重复著路易的话尾,满眼的绿,狂舞混乱的印进泪水中。
“她的食、衣、住、行,你一手包办。连她出趟门,你早一天就先替她搭过车,探过路。你很聪明,造成这种环境,让她永远离不开你。”
“我才没”不是他说的那样!
“你有。”路易又冷又静的截断善善的颤抖“你在利用童恋雪的无助来克制你的恐惧,这点,你比谁都清楚。”
“我没有我才没没有”她利用小姊姊?利用?
她没有!真的没有!
路易轻点善善起伏不定的胸口,冷然的轻语“既然没有,这里,又何必惊慌?”
顺著他的指尖,善善看见那混乱的心,在她眼底起伏失了节奏,一抬头是他的眼,绿沉沉的漩涡卷得她不只是惊慌,还有痛苦!
“不是你说的那样。”善善眨住眼底的泪水,低哽著声告诉自己“我没有利用小姊姊,你不懂,爷爷要赚钱,没有多余的时间照顾我们,肚子饿了,自然就得煮饭、家里脏了,自然就得扫、小姊姊需要人照顾,我就做了不是利用,我我只是”
“你只是剥夺她独立的所有机会。”不只生活依赖,童恋雪连精神上都依赖著她,之前,这并不关他的事,现在情况不同,他要断了两人脐带式的相依共存。
这小子,完完全全只能属于他!
“我说了不是这样,你干嘛听不懂?”动不了,善善发狠的把鼻涕眼泪全往路易的袖上抹擦。
差一点就著了这金毛鬼的道了!
他在挑拨小姊姊跟她之间的感情。
爷爷要忙著赚钱养活她跟小姊姊,一出国不管是演讲、还是表演,常常就是个把月,两个小孩互相照顾,哪来的利用不利用?
对!很多事她都抢著做,但是那不叫利用,那叫伟大的亲情!
她打心底认了恋雪是姊姊,煮饭,是因为她不禁饿,等不及小姊姊慢慢煮;抢著上街买衣服,是因为小姊姊超不爱买衣服,被她轰上街又老是被有的没的给吓得一身伤回来,她不去买,难道要小姊姊光著身子?
说到扫房子,小姊姊有低血压,身子底差,她身强体健的扫扫屋子,运动运动减减肥也不行?
姊妹之间,强的那个照顾弱的,又有什么不对?还利用咧!
谁同他这般鬼心眼?
他干嘛要这样挑拨?
“不哭了?”又变脸?为了童恋雪变脸给他看?
路易任由善善用小脸蹂躏著他的手袖,这小子
“你,堵住我的呼吸道了。”轻懒的语调,含著笑意的叹息。
童恋雪不准踏进法国。
因为他要确保他的呼吸道通畅。
她对童恋雪的执迷,一定得破除!
“我堵住你的呼吸道?”这金毛鬼说的是什么鬼话?
抹净了脸,善善光火的仰起小脸来就骂。
“你真的是个青番仔耶!”她气得连台语都跑出来了“我被你这样拽著,哪还有本事去堵住你的呼吸道?你当我会特异功能?”虽然她是真的想捶扁他那骄傲的鼻子!
眼前巴掌不到的小脸,正红红、绿绿,颜色百变的对著他换上新色彩,他的眼被锁住,移不开。
“你、你”骂累了,喘口气的空档,善善这才注意到路易的眼
绿的不可议!
“你干嘛这样看我?”好可怕!
那绿,是疯狂的吞噬!
“金毛鬼我、我、我警告你,我童善善不伯你的!”她是优秀的中华儿女,绝对能做到威武不能屈的
不给吞!
“小子,你想多了,我没要你怕我。”路易收紧双臂,略微抱高善善。
又说她想多了?想诳她?哈!
“你没听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吗?这话就是要人有事没事想很多,不然就死定了,你懂不懂?”瘪著嘴,她发现了他的靠近“你又要做什么?”这么近?她胆小的把眼睛眯在他的鼻尖上,不敢看他的眼,但嘴就不怕了,还是凶得很。
“不做什么,”路易单手箝紧善善,腾出来的左手,紧扣住她无处躲的下颚,用了力的扳过她的小脸“只是通知你一件事。”
啊!又是那种疯狂的绿!
“不准你通知我!我不给你通知,你闭嘴。”直觉的,她就是知道,她那小小颗的超级迷你胆,要破了!
受不了的怕,逼的她放声尖叫不停,就是不要听他的所谓“通知”
“我、要、你、爱、我。”捣紧她的口,路易贴着善善的耳,一字一字的说个清楚。
“呜呜”啊!啊胆子破了!
善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胆小表。”笑着轻放善善躺平,路易纯熟的打开氧气,替她罩上氧气面罩“说的爱就昏了,那要是做的爱”
会怎样?
路易眼底的绿,浓烈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