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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七月的天气,犹如一张孩子的嘴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阳光明媚又酷热难当的天气,转瞬之间却变得阴暗了下来。狂风突起之时,便夹带着豆大的雨点铺天又盖地地挥洒了下来。
洗浴中心地处的这条繁华的街面上,可见行人和骑着电车的男女老幼们惊慌又失措地跑了起来,到处投借着可以为他们遮风又躲雨避难之地。
几道闪电伴随着几声惊雷,顷刻之间,暴雨如注又似倾盆地在追撵又铺天盖地地倾斜了下来,将街面上依然在奔跑、依然在寻找但还没有来得及踅进自己避难所去那些被遗落下来的行人们顿时被彻头又彻脑的淋了个全身透湿,犹如落汤鸡一般的狼狈不堪。
十五分钟之后,雨势才渐小了下来。那阵狂风又暴雨的肆虐也渐渐减弱了下来——狂风肆虐够了;雷电逞威够了;暴雨也挥洒倾注地够了……似乎感觉到了疲累,又感觉到了他们开心之后的那种无聊和乏味:渐渐地,狂风加暴雨;闪电和雷击便隐身了下去,做了及时的收场。
天空放晴又放亮了起来。
那些来的及在暴雨来临之前或者来临之时就己经跻身在“大东海”洗浴中心门外宽大的回廊之下,十分幸运地躲避过刚才那一场追撵和浩劫的行人们纷纷走了出来,又纷纷谈论说笑着他们各自的所见和所闻。
这段时间,正是晌午刚刚过去不久的时刻。要不是这场及时雨的到来,恐怕这些极力躲雨的行人早已坐在自己的家中就餐了。
洗浴完毕的蓝芳和小刚精神抖擞又兴高采烈地走出了“大东海”洗浴中心,发现满大街湿漉漉的样子,轻声惊叹道:“刚才下雨了?”
一位行人以为是在问他,连声回答说:“是啊,下了一场很大的雨,下了足足有十五分钟吧?还刮起了大风……好在现在雨停了,该赶回家去吃饭了。”
蓝芳和小刚仿佛受到启示般,又仿佛是被****了一样的同时感到了自己肚子里的那种饥饿。蓝芳提议道:“先去吃午饭吧。不然会饿死人的。”
“是的。”小刚承认道:“我肚子早已饿了。打算去哪里?”
蓝芳回答说:“来个简单又高档一点的配餐吧……附近好像有一家专卖披萨饼和鲍鱼粥的店铺……我俩就去那里吧。抓紧时间对付一下,下午我们还要忙着去做头的。”
当蓝芳和小刚他们从“韩派飞丝”美发沙龙那座装潢和招牌都做得十分讲究的四层展厅似朝街镶起了整张落地大玻璃窗,能够十分清晰又明目张胆的彰显出沙龙全貌的小楼里走出来的时候,精神煜练般地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发型,显出一副青春自然、洒脱又大方的格调来。
落日退下去的很晚。已是傍晚将近七点钟的时候,天空依然还是很亮堂的显出残淡的鱼肚白来。太阳的余烬十分慵懒地把自己那抹血色的残红彻底收尽的时候,街面上几乎相得益彰地也亮起了一盏盏的街灯。那种朦胧的灯火恰到好处的配合着天空落日的收场。
在无色渐黑之时,那一盏盏像长龙似的、让人一眼望不到边的街灯也同时渐渐明亮又耀眼地挥洒了出来。整条街上的各式店铺也配合着这夜色的降临亮起各自不同色彩有不同情调和风格的装饰彩灯,瞬时,华灯初放的那种奇妙色彩把整个一条街面照耀般的烘托出这里的明亮和玄幻似的色彩以及那种含义很深的浪漫来。这条街便在这种嘈杂之中毫不夸张又十分醒目又适时的宣告了人们夜生活的开始。
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主要是茶余饭后出来纳凉、顺带着走走商场,开开眼界的再去挑选几样被他们一眼相中又掏钱买下来时兴商品的老年人以及中年人和年轻的伴侣,还有结伴同行在跑着又疾走着的顽童身影。
那种车水马龙的拥堵和鸣笛之声不时在人们的眼中彰显出一种嘈杂而又热闹非凡、凌乱而又十分有序的夜生活格调。
蓝芳十分轻快又自如地将她开到这里、又很适度地停靠在沙龙右侧拐角之处那个被白线圈定的、泊车之位上的那辆黑色的比亚迪小轿车很快被启动了起来又驶离了出去,然后窜上车道,十分迅捷又快速地融入到那股已现拥堵的车流之中,很迅速地离开了这个几乎耗费了他俩整整一个下午的“韩派飞丝”美发沙龙,驶上了返家的路途。
还在他们耐心坐等轮到自己去做头型的那种时刻渐渐临近又即将到来的时候,蓝芳和小刚就已经接到了好几个打给他俩的电话。主要是两人的母亲询问他们做完了头型没有?现在两人所处的位置究竟在那里?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自己又换到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启程回来?路上千万谨慎小心驾驶……这一类的关切又显得十分啰嗦的话语。
蓝芳和小刚给予来电之人的是她们渴望听到的那种如愿和满足。蓝芳不敢怠慢又十分心烦地隐身在电话里再去面对他俩的母亲,十分适时又适度的如实做出解释和那种必要的答复。
这样的电话,蓝芳的母亲张杏菊只打过来两个。一个是在接近下午一点多钟的那个时刻,蓝芳正准备驱车和小刚去吃披萨饼和鲍鱼粥的时候。
母亲张杏菊的来电询问的很简单:“现在你们在什么位置?”随即顺理成章又恰到好处的用起母性又人性的温柔和关切之声来问道:“这个钟点上,你俩都吃饭了没有?”
蓝芳毫不隐瞒的如实告知给母亲,说她和小刚刚刚洗浴完毕走出来,正准备驱车去吃披萨饼。吃了披萨饼之后,又要紧赶慢赶着再驱车赶往“韩派飞丝”的美发沙龙去做头型,估计那里等待去做发型的人不会太少!恐怕她和潘小刚做好发型再返家的时候不会太早,又恐怕他们只有到了傍晚的时候才能返回大杂院。让自己的母亲不必刻意去等她回去吃晚饭。
张杏菊只是很简短也是很简单的叮嘱了一句:“路上小心。”便很果断地截断了她与女儿蓝芳的桐华。这就是张杏菊的办事风格:无论是她在面对下属或者是面对朋友和邻里,甚或是自己的孩子,当别人正在分心或者正在忙碌又焦急地等待时机的到来去赶紧处理自己事情的时候,总是恰到好处又十分轻柔地送一句:“那你忙吧。”或者“不好意思,打扰您了。”的话语,让接受问话之人感到的是一种慰藉的同时也减缓了一丝他们正在等待办事之时的那种焦灼又烦躁的心情。
蓝芳十分爽意又充满幸福之感地启动了那辆从白茹那里借来开的比亚迪小轿车,在这小刚和能迅速地驶离了“大东海”洗浴中心,去吃他们一心想吃的披萨和鲍鱼粥了……蓝芳接到她母亲打给她的第二个电话的时间应该是在黄昏到来的时候。坐在“韩派飞丝”美发沙龙里的软椅之上,透过那扇巨大的落地玻璃能够很清楚的看见天边那个巨大的火球正在渐渐地西退。
按照排队的先后顺序,蓝芳和小刚的前面还有一位中年的妇女在耐心等待被叫去做头型——这个时候,也可能单独只叫中年父母一个人的上楼去,也可能同时被叫上去好几个人。偌大的四层小楼里设置了几十个去做发型的特定台位,可以同时几个甚至十几个人一拨又一同地去进行。只是个人的发质长短和选择的发型耗时不同罢了。
眼看就要轮到自己去做头型了,蓝芳和小刚同时兴奋又放松地去对视了一眼。恰在这时,有人做好了头型从楼上顺梯走下来,紧随他们身后走下来的是一位专门负责这里的排位并按先后顺序招呼人们依次上楼去做发型的高个子女孩,一条蓝裤配了一件洁白的衬衣又套上了一件水桃色的马甲背心。这个女孩顺着楼梯走下来一半的距离,能躬身看见楼下正在耐心等待的十几名客人的时候,便有意停下来脚步,朝排位在最前面的那位中年妇女以及蓝芳和小刚三人热情地招呼起来:“请再上来三位……顺序是:二楼六号台、三楼一号台、四楼九号台。”
被同时叫到的那位中年妇女以及蓝芳和小刚他们三人同时起身,又同时攀梯而上地朝着楼上走去。就在这时,放置在蓝芳斜挎在肩、又十分彰显地将那个精美图案展现在自己右腹部的、那个四方四正又十分好看的乳白色布包里的手机鸣响了起来,被蓝芳特意下载并选做铃声只用的由许嵩演唱的那首《素颜》的歌曲温柔又轻缓地飘逸了出来。歌声不大,但十分动听悦耳,致使等候在一楼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同时用眼去顺着声源一齐朝着正欲上楼又被迫停下来脚步、用手急忙掀盖、再伸手进包去掏自己手机的蓝芳望过去。
已经掏出手机来的蓝芳很歉意地朝着大家微微一笑的同时,果断又是神迅捷地用手去按下了她手机的接听键:“妈,是我啊……”没容母亲那头询问她什么,蓝芳已经迫不及待的说道:“刚轮到我和小刚去做头,最快也要花费整整一个钟点的时间我们才能够返家……”
张杏菊在电话那头用起简短又很肯定的语言告诉女儿:“那我们在家等你俩回来一同吃饭……你白阿姨问:小刚怎么回事儿?手机一直关机打不进去……”
蓝芳知道更明白小刚刻意关机的目的和用意,这完全是因为小刚他妈打过来的电话太多、询问的也太细腻又太啰嗦的缘故。小刚感觉这样的电话着实让他心烦,索性关掉了自己的手机,让自己的手机长时间的处以一种十分抵触、又十分不予理睬的境遇之中。
不管怎么样,现在母亲代表白阿姨在向自己询问小刚手机关机的真正原因,蓝芳不得不为小刚去做搪塞和遮掩。
“哦,是这样的,”蓝芳为小刚掩饰的说道:“小刚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蓝芳接电话的时候已经开始继续攀楼,话没说完,人已经整个儿地上到了四楼并且很舒适地做到了九号的台位上去。负责给蓝瑛做发型的是一位高挑个子长得又十分帅气的年轻小伙,烫得了满头棕色的韩式纹理,见他的客人正在接打电话,便很理智又很礼貌地闪在一旁在静心有耐心的等待着蓝芳的尽快结束。蓝芳似乎预见到了这种状况,不好意思又很快速的对电话那头的母亲说道:“我要做头了,不跟你多扯了……”话没说尽,蓝芳已经率先挂断了这边的电话,在揣起手机的同时十分歉意的对依然静心又耐心地站在她的身后专门在等待的发型师淡淡的一笑又点头的说道:“真不好意思,让你等待这么久!”
发型师没有作答,只是很滑稽的冲着正坐在他眼皮底下这个美丽女孩浅浅一笑地耸了耸肩,顺手扯过被他搭至在高靠背椅的靠背之上的一条毛巾和一大块的黑色围布,小心又细致的为蓝芳围系好,用手仔细地捻叻捻蓝芳的发质又对着镜子看了看相映出来的蓝芳整个的脸型在心里很快的设计好了一个特定的发型之后,便动手为蓝芳做起头型来。
张杏菊和白茹现在在心里最想要也是最渴求的事情就是阖家团聚,儿女绕膝的那种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