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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累月的习惯使然,清晨七点整,慵懒的身躯像猫般伸展着,轻声地打个呵欠。
睡意朦胧的霍巧怜不曾发觉到身旁多了一具温热的身躯。南宫环宇在她动弹的那一秒旋即睁开双眸,她自若伸展娇躯的模样,尽落入他的眼底。
床头柜传来震耳的电话铃声,霍巧怜柳眉拧紧,红艳艳的唇逸出两三句埋怨声,双眼仍紧紧地闭着。
玉手似有意识般,自动朝声音的发源处移动,身子从这一头翻到另外一头,睡意朦胧地摸索着电话,听出是饭店的morningcall后挂断。浑浑噩噩的神志缓缓地恢复。
猫般地呻吟一声,贪睡的摩挲着温暖的被子吗?咦?怎么触感如此的奇特,一点也不像软被似乎稍硬些柳眉轻拢起来。
身下微微地感到一丝不对劲,玉腿似乎触碰到毛毛的东西脚趾头无意识地抚摩着那异样的物品咦真的是毛毛的
警铃打入她的心坎,浓郁的睡意消去大半,身下那异物坚硬有弹性温热还有心跳声心跳声
素手轻轻地往上移动,惊讶地发现她摸到另一具身躯,她整个人像被雷打到,眼睛睁大、再睁大。
“啊”望进南宫环宇那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眸时,她当下捂住尖叫出声的嘴。她她怎么会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难以理解的美目在他身上和自己身上来回移动着。
“啊啊!”霍巧怜再次放声尖叫,发现自己强行压着他的身子时,双颊绯红地烧起。
南宫环宇头枕着双臂,状似闲适地凝睇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唇瓣挂着常年的冷然,淡漠得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惟有眸光似乎带着趣味。
南宫环宇这是什么目光呀?跟随他多年,深知这是他对某事产生兴趣的开端。
可是此时不安的铃声在她心底响着,怯怯地随着他的目光望去,惊讶地发现他凝视的角度竟是她雪白诱人的上半身,眼儿睁大,似乎有三秒钟的错愕。
“啊!”蓦然间,神志回到被吓坏的脑袋瓜,她连忙拉起薄被掩住泄漏的青光,顺便滚离他的身子。
“你你你”素手指控般地遥指着他,错愕他与她之间为何会进展到这般的地步?
她怎么可能会上他的床?
瞧他一副平静的模样,惊恐像一道电流通过她的全身,她再次尖锐地惊喘,难道她被吃干抹净了?
心怦怦地跳着,身子悄悄地往旁边移动,后知后觉地发现到薄被下的彼此未着寸缕时,她简直羞愧得想一头撞死。
似乎察觉到霍巧怜撤退的盘算,铁臂忽地紧紧环住她的身子,简单的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赤裸的身子再次紧紧地相贴。
怎么会这样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双腿间隐隐约约传来灼热的痛楚和酸麻感,天呀!难道他距她真的做出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巧怜怯怯地瞪着南宫环宇,若非双手被他钳制在头顶,双脚被他的双脚紧紧勾缠住,她早就逃之夭夭。
他空出一手,在她的额际轻轻地划下,进行他的探索之旅,划过之处皆泛起酥麻的热感,教她颤抖不止。
“聪明如你,弄不明白吗?”南宫环宇低嘎着声音,邪气地睇着她,再转向墙角散落的玻璃碎片。
好奇的眸光随着飘向四下,看到墙下的玻璃碎片时,一抹灵光闪入她的脑海,昨夜的事历历浮上心头,她暗自心惊“你醉了然后该死!你居然占我便宜!”
“我醉了。”南宫环宇淡淡地回道,把责任撇清。
“你以为用这种借口,就可以洗刷一切吗?住手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欲望的热流通过她的身躯,她连忙制止。
南宫环宇眸光一抬,望进她有些朦胧的眼中。
她像是控诉般的用着少许的理智暗示他不许乱来“你你马上给我住手!住手呀!就算咱们昨天晚上是一场错误好了。反正你喝醉了,昨晚的事就此一笔勾销,当作没有发生。可是可是你不可以再轻薄我,否则摆明你是在占我便宜。”霍巧怜羞红着脸,支支吾吾地想划清彼此的界线。
“我不在乎你怎么想。”他任性地低喃,爱不释手地触摸着她凝脂般的肌肤。
“南宫环宇!”她咬牙低吼。“是不是错误已经不重要,你是我的女人才是事实。”南宫环宇幽暗的眸光锁住她,宣布己成定局的事实。
“我们必须好好的谈谈,你不要一错再错。
“有什么好谈?”他低笑了声。
“只要你现在马上住手,我可以当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霍巧怜嗫嚅着,她对昨夜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
“没有发生过?”他的语气仿佛含着强大的怒意,眼睛危险地眯起。
“求你,不要把事情愈弄愈复杂。”她娇弱地呻吟着,渴求他就此放手,不要犯下大错。
“现在停手就可以把我们亲热的事实一笔勾销吗,嗯?”
一股股狂野的热潮不停地袭上她的心头,冲击着脆弱的身心
对他,她是带着浓郁的情意,他是她二十四年来,惟一放人心坎中的男人。自知冷漠尊贵的他不会看上她这朵路边的小野花,所以将全部的情意放在心底,认分地做他的特别助理。
因为爱,她宁可什么都不要!
惟有淡淡的守候才能持久。
明知这是自欺欺人,明知发生过的事情无法改变,但她宁可吞下这些委屈,当作事情不曾发生,依然静静地守在他的身旁。
“对!”
“可是我还不想忘,你的表现让我很满意。”
他大手霸道地扳过她的小睑正视他,眸中有着不容反对的光芒,强烈的透露没有人可以改变他的念头。
心房猛然一惊,不解他为何如此执着?身为受害者的她都可以当作南柯一梦,他为何
眸光似掠夺般的坚持,他冷着声音命令道:“当我的情妇。”
“我不要!”霍巧怜低哑着声音,用力地摇头拒绝。
他连自己的妹妹们都可以用来联姻壮大自己的企业,卑微的她自然只能当上他的情妇,她岂能妄想当他的妻子。
四年来,他曾养过不少的情妇,安排时间、送礼等事物都由她亲手包办,分手的事大致上也是由她来处理,他只丢个“腻了”当借口,就解决掉。
她绝不要!不要沦落到那种可悲的下场!绝不!
“不要?你以为你还有拒绝的余地吗?你的处女之身已经毁在我手上,跟着我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鹰眼冷冽地眯起,僵硬的唇紧抿着,进出伤人的话语。
“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他发狠地低喝。
“求求你放过我”
“你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他无情地低喃,强而有力的动作,击毁她仅存的理智。
“我不要”她哽咽出声。
“那就看你能撑多久。”他唇边勾起邪笑,双眸隐隐发亮。
顷刻间,她娇喘吟哦,再三尖叫,像飞入云霄般,满头的星光,灼热的触感又袭上她
良久、良久之后
“我答应了。”霍巧怜神志恍惚地嘶吼出声,稚嫩的她岂是他的对手?
清澄的眸中情欲未退,素手攀着他的肩,感受到他的汗水淋漓,承受不住永不止歇的折磨。
“聪明。”
转眼间,三年过去了。
这些年来,南宫环宇积极将鸿天企业扩增到五倍以上,其冷漠、铁腕、无情的作风,让他在商场上战无不胜、所向披靡。霍巧怜仍一路尽忠职守地追随着他,连任七年的特别助理,而她底下也有八名助理辅助她的业务,听命于她。
她轻敲两下总裁办公室的门,自动开启门扇,将手中的资料放在他的桌上,纯熟从容地交代着今天的工作流程、主要的会议内容
南宫环宇像只旧懒危险的豹,清冷的黑瞳锁住她,冷硬的唇瓣挂着一抹隐含嘲讽的笑。
“以上就是今天所有的报告。”霍巧怜淡淡地回视他,等候他下一步的指示。
坚定有力的手指有节奏地轻敲桌面,他轻启唇瓣玩味地说道:“同日本宫本家的联姻事宜,已有最新下文传来。联姻方能将两大家族紧紧地系在一起,利多于弊。你的意见呢?”语调清淡,状似闲适,实则目光锐利。
“日本的宫本家是目前日本五大财团之一,宫本总裁的独生女官本诗织,今年二十三岁,刚刚从东大毕业,是个非常好的人才,必能辅佐丈夫的事业,恭喜总裁获得良缘。需要我着手去办婚礼的事吗?”霍巧怜平静的脸庞瞧不出半点波澜。
纵使心痛得像把利剑狠狠地刺入,她仍咬牙忍下来,强迫自己用平淡无波的表情去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这是她预料到的结果,不是吗?
家世如她,何德何能高攀龙子?
三年的时光,够她回味一生,不贪取、不强求,是她做事的一贯法则。
“你很赞成!”他从鼻孔里冷哼一声。
南宫环宇冷峻的脸庞掠过一丝恼怒,纵使他心意已定欲与宫本家联姻,却因她漠不关心的态度心生恼怒,气愤不已。
她是他的情妇!
一个任期最久的情妇!
他向来不喜问东问西的好奇女人,更加厌恶拿乔的女子,而霍巧怜在这点上头简直做到满分。丝毫没有任何的醋意,甚至不曾对他提出任何质询或是要求;总是柔顺地接受他的安排。
甚至当他告知可能要结婚时,她仍不为所动、该死的冷静过头,该死!她是个称职的特别助理,冷静得让他引以为傲的脾气处在爆发的边缘。
她该吃醋!
她该质问他!
绝不该如此轻易地接受!
仿佛他在她的心中不值一提!
“总裁的两个妹妹已经分别嫁入豪门世家、政治名门,着实为南宫家带来不少实质的助力,想必与日本第一大财团联姻,南官家会更上一层楼。”霍巧怜淡淡地接口。
“我要听你个人的意见!”
南宫环宇冷冷地强调,他要听她真正的想法,而不是永远站在他的立场,为他提供得失。
“宫本诗织是个标准的日本美女,温顺的态度、以丈夫为天的心态,肯定会让总裁非常满意,她必定可以成为南宫家的好媳妇。”霍巧怜顿了顿,仍尽责地将会过一次面的印象道出。
“你是非常的乐、见、其、成!”
字句咬牙地一一吐出,满腹的怒火滚滚而起,她不该如此忽视他的存在。
“是的!”她利落地点头表示赞同。
“关上门!”他低吼,修长的手指已握成拳。
对她,他向来有种捉摸不定的感觉,明明确实拥有她三年,她却好似一直想要飞离他的身边,该死!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是属于他的。这辈子她只能够属于他。
霍巧怜不语,顺从地关上门,回首看着他。
南宫环手手指轻轻一勾,充满权威地命令道:“过来。”
她挪步靠近他,他倏地将她卷入怀中,狂野霸气地搂着她依然瘦弱的身躯。纵使他每天命家中的厨师早补晚补,更破天荒地命令司机送餐点到公司来,她却依然没有多长些肉。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后,粗鲁的力道毫不怜惜地将她扣在怀中,他冷厉地警告着:“我不喜欢你那疏远的态度。”
灼热的大手抚摩着她曼妙的曲线,恶质地滑进她的衣衫里,不理会她的拒绝。
“不要这样,有人会进来。”
她双眸闪过一丝错愕与慌乱,惊声推拒着他放浪形骸的索求。
他向来不曾在公司里失态,他与她之间就像公私分明的上司和下属,他从不在公司内对她动手动。
自从香港那一夜之后,她变成他的地下情妇。
一开始,她拒绝收下他赠送的华宅和金钱,他却专制地强逼她收下,接受他供养。由于成为他的情妇,她摇身一变成了拥有高价位地段住宅的资产阶级,每个月还有近百万情妇的薪资进账。
短短的三年间,她的存款暴增不少。
心理的负担却愈来愈重。
他非常满意她略带着挣扎的态度,这是她第一次拒绝他的求欢。
她向来任他予取予求,平静的容颜瞧不出半点爱与怨,直到热情狂卷,她才展现片刻的醉人迷情。
南宫环宇低沉粗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有人要进来会敲门。谁许你昨夜先行离开?”惩罚似的咬着她雪白的耳垂。
他购置华宅本想金屋藏娇,不想要她仍守在那近似狗窝的小套房里,无奈家中的亲人跟她相熟,三不五时总会溜去她那里走走逛逛,破坏安置她的用意。忍下想咆哮的念头,他另外购置一屋,以兹幽会之用。
通常他们是一、三、五晚上相聚,若有变卦另行通知。三年来,临时变卦的机会少之又少,绝不超过五次。她总是静静地守在房子里,等着他来,为他沏茶,有时煮点小菜、聊聊天,更多的时间里是他贪取着她身上的馨香。
“你已经睡了!”她眸光瞥向他,淡淡地说。
语气中并不承认自己有错。有时与他共枕到天明,有时是他先行离去,有时是她在他未醒之前离开。三年来,从未有任何一方提出半点质疑,秀眉轻扬却不提出心底的疑惑。
他不是她可以拥有的人,三年前她就觉悟,因此在适应了两人的关系之后,她便不再对情妇的身份提出抗议,平静地接受事实。
本以为半年时间就足够使他腻烦,没有想到三年了,他待她始终如一,没有别的女人,没有多余的柔情。
只是即将多个日本妻子。
“你该等待我醒来!”他怪罪地低语。
灼热的细吻落在她的颈部,强硬的手钳住她想阻止的手,一手利落地打开她上衣的扣于,逐渐展现出粉色的胸衣,火热的目光扫向她流露出来的青光。
这样的他令她感到陌生、感到惊慌。
他亲密的侵略行动让她的身子剧烈地抖动,小手紧紧捉着他作恶的手,低声地哀求“求你别闹了
“是吗?”瞅着眼神迷离、双颊桃红的人儿,他低声调侃着“你确定要我停止吗?”
嘲讽般的口吻在她耳畔轻声细诉。
“呀”她想出声说不,却被他狂猛鸷狠的攻势制服,柔声地呻吟着。虚弱的手扳不开他蓄意作恶的手指;浑身无力地任他宰割。
“说话呀!”
威胁的气势十足。
被情欲控制的她眸光迷离,娇喘地轻咬着红艳的唇,借着痛楚让失控的情绪回归。
“嗯!”神志缓缓回归,却又被他的疯狂激走,她眸光依然朦胧地望着他冷漠的神色,登时知晓这不是一场情爱,而是一场战斗。
这个念头让她体内所有的热情降温,如同被泼冷水般从头凉到脚。
苞在他身边七年,跟他发生关系也有三年的时间,他的心、他的情绪起伏她可以捉摸出九成,只是不解他为何事不悦?为何迁怒于她?
“回答我!”他怒吼,知晓她已经从情欲中脱逃出来,更加不悦。
懊死!难道他搞不定这个小女生吗?
她可以说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她所知的一切,几乎是他亲手
“你不高兴什么?”霍巧怜秀眉微微地扬起,悄悄打量着他不善的神色“你的婚事也将如期举行,想必不用多久就可以花开蒂落。好事连连的状况下,你究竟有何事不悦?”
他神色阴狠,有丝被看穿的狼狈。
如火狂烧的展开掠夺。
懊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将所有的热情送进她的深处,不断狂野粗暴地占有她。
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