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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君冀躺在床上,趁着夜里父母都在睡觉时,偷偷看他向同学借来的黄色杂志。
虽然才十二岁,但十分早熟的他对于异性已有足够的好奇。
原本以为半夜爬起来偷看这种黄色杂志,应该十分安全,绝对不会教他爸妈发现才是。
不料,屋内突然冒出一声女性尖叫,"啊!"
他吓得将手中的杂志丢开,连忙看向他早已锁上的房门。
咦?房门还是上锁的,那狐疑地环视宁静的周遭,宫君冀心里直发毛。
他不会是撞鬼了吧?
"啊!"另一声尖叫声再次传来,这一次声音更为明显,且听得出来是从天花板传来。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宫君冀依然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对上天花板,想看个一清二楚。
这时,天花板上突然出现一个物体,就在他措手不及中,直直朝他身上压下来。
"啊!"又一声尖叫。
"噢!"宫君冀则是痛得哼出声。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压在他身上,重死人了!
""被摔得头昏脑胀,苗念黎完全分不出东南西北,不知身在何处。
压在他身上的物体,是个女人,绝对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十分柔软的女人!
近来黄色杂志看多了,宫君冀肯定自己不会搞错,再不然,还有抵在他胸上的大咪咪当证据呢!
一定不会错的,他敢拿他的性命作保证。
只是,三更半夜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女人压在他身上?
不会是个女鬼闯错门,把他这个小孩子当成是她的情郎吧?
若真是如此,那可就大大不妙了。他可不想失身给一个女鬼,再者,只有十二岁的他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喂!你要找情人就去找别人吧!我只是个小孩子。"只有非不得已的时候,他才会承认自己是个小孩子。
是谁在跟她说话?她不是正被送往十九年前吗?
心里疑问着,苗念黎慢慢的坐起来。尚不能适应黑暗的四周,是以这会儿她完全没注意到她正跨坐在一个男孩的腰上。
爆君冀被她这举动吓得倒抽一口气,两只手死命想拉开她。
他真恨死了自己的早熟,没事看那么多色情杂志,害得他现在满脑子绯思绮念,吓都先吓死自己。
"嘿!别这样,我还是小孩子,你别残害国家幼苗啊!"他叫着,拚命想拉下她。
"有人!"苗念黎惊叫,身子跌落至床底下,借着昏暗的灯光,总算看见了那半坐在床上,正捍卫着自己的小男孩。
这小男孩"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我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的吧?女鬼。"宫君冀毫不客气的反驳回去。
也许是年纪小不知何为害怕吧?总之,他宫君冀就是不畏惧眼前这位长相一点也不骇人,甚至十分甜美讨喜的短发女鬼。
"女鬼?我不是女鬼,小子,你别乱说。"对于他的称谓,苗念黎觉得很感冒。
什么女鬼!真没礼貌!
"你若不是女鬼,那你是怎么来到我的房间的?"他嗤鼻道,活像个小大人。
"对啊!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里又是哪里?"她环看了四周一眼,实在不明白那个活神仙怎么会把她送到这小男孩的房间,还好死不死的让他撞见她突然冒出来的一幕。
"你一定是女鬼,你还在装蒜。我有方法证明你就是一个女鬼。"宫君冀人小表大的指出,冲下床就直接扑向她。
"啊!你做什么?"她大吃一惊,还来不及推开他已然扑过来的身子,就见他的一双手掌直往她的胸脯抓来。
苗念黎第一个反应便是直接赏他一记特大号的铁沙掌,阻止了他的放肆。
爆君冀没有呼痛,因为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只见他瞠直了眼,伸出手指指着她道:"你你有心跳,你真的不是女鬼?"
"废话,就跟你说不是了。"她白了他一眼。原来这小子不笨嘛!还晓得要测她有没有心跳,害她以为他年纪这么小就知道要吃女人豆腐。
"那你是怎么从天花板冒出来的?"一知道她不是女鬼,他的问题马上来了。
"秘密,不告诉你。"
"你闯进来的是我的房间,你有义务要告诉我。"他一副非要得到答案的模样。
"你先告诉我现在是民国几年。"她可要问清楚现在的年代才行,万一到错年代就糟了。
爆君冀觉得她很白痴似的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没有错啊!那我怎么会在这里?"既然年代没有错,她不是应该被送到她母亲的身边吗?
怎么却被送到这小男孩的房间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这小子是她父亲或母亲的亲人?
"你叫什么名字?"她连忙又问,期待着他的答案是她心里所想的。
懊是姓樊,或是余吧?错不了的。
"我叫宫君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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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君冀?你说你叫宫君冀?"她瞪直了眼。
不会吧!这小子叫宫君冀?
难不成他会是十九年后的宫氏集团总裁?不会这么巧吧!
真的是他吗?宫君冀她偷偷暗恋的对象,真的就站在她面前?而且还是一个小男孩的模样?
这是老天爷在开她玩笑吗?
她怎么会一来到十九年前,就碰上儿童时代的宫君冀?
这也太巧了吧!
"你真的就是宫君冀?"她不信地又确认一次。
"我是叫宫君冀没错。"宫君冀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不过就是他的名字罢了,她有必要吃惊成这个样子吗?
"是宫廷的宫、君子的君、希冀的冀吗?"她犹抱着希望。
"是啦!是啦!"他不耐烦地回道。
"啊!"他真的就是宫君冀本人!
只是她怎么会来到他身边?
她该去的地方不是她母亲或是她父亲的身边吗?何以她反而被送到宫君冀的身侧?
活神仙把她送到这儿,一定有他的用意吧,只是他的用意是什么?
拚命抓着自己的短发,苗念黎的心头乱糟糟。以她的脑袋,是别想弄明白这个中的道理了。
"喂!你不要一直啊来啊去,快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宫君冀此时对她的莫名出现充满了好奇,巴不得赶紧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
"你不要烦我,我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我要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我就能弄明白这一切。
"她起身走向房间中央的单人床,毫不考虑便扑倒在床上。
"喂!等一下,你睡在我床上,那我要睡哪里?"瞧见自己的床位被人占用,宫君冀马上吆喝了起来。
"睡在地板上。你是男孩子,该知道尊重女生吧?"她打了个呵欠,睡意浓厚。
"我只是个小孩子。"情势所逼,他又一次承认自己还不是个大人,不必仿效大人那一套。
"你很嗦耶!我好困,我要睡了。"她闭上逐渐沉重的眼皮,懒得再理他。
足足瞪了她有一分钟之久,他这才相信她真的占去他的床位,沉沉睡去了。
这可恶的臭女人,凭着年纪大就欺负他,太可恶了!床是他的,他是不会退让的,要睡大家一起睡,谁怕谁。
气呼呼的想着,宫君冀迅速的爬上床,挤在苗念黎的身侧,双手更是肆无忌惮的环住她的腰。
发现她没有醒来,他偷偷的笑了。她好香、好柔软,他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
在她淡淡香味围绕下,宫君冀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容,甜甜睡去。
******
"啊!"苗念黎一大早睁开眼睛就看见宫君冀她心中偷偷暗恋的对象,像只八爪章鱼一样,两手两脚全缠在她身上,她不由得当场惊叫出声。
几乎全身都趴在她柔软娇躯上的宫君冀,脸上的表情简直是香甜满足得不得了。
"喂!你给我醒来。"她勉强从他的环抱中抽回双手,两手一重获自由,她便马上死命的摇着宫君冀的肩膀。
看着他现在这副模样,她顿觉幻想破灭了。原来她心中偷偷暗恋的对象,也有这么小孩子的一面,亏她一直把他视为成熟稳重、精明干练的青年才俊呢!唉!怎么会这样呢?她美好的幻梦就这么破灭了。
说不出心里的失望,苗念黎早知道她和宫君冀是不会有交集的,只是为什么偏偏要教她遇见儿童时代的他呢?
"唔!睡得好舒服。"一阵摇晃下,宫君冀总算醒来,只是他竟然刻意偎进了苗念黎柔软的双峰间,脸颊磨蹭了几下,一副睡得很满足不想起来的样子。
苗念黎当下气白脸,马上一掌推开了他,顺便一脚将他踢下床去。
"唉哟!是谁"摔倒在床下的宫君冀原本还睡意浓浓,仍未清醒,一见到坐在床上正恶狠狠的瞪着他的苗念黎时,他蓦然记起了昨夜发生的事。
她不就是昨天半夜闯进来的女鬼吗?
她怎么还在这里?天不是已经亮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天亮了。"他指指窗户外面,好心提醒她。
"天亮了又怎样?"
"你是女鬼耶!天亮了还不走,当心魂飞魄散。"他是好心才不想见她连超生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是睡迷糊了吗?昨天不是已经证明我不是女鬼了?"她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心中又是一阵哀叹。
唉!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她暗恋的对象面对面,怎知他会变成一个小她几岁的小男孩呢!老天太会作弄她了吧!"对哦,你有心跳,你不是女鬼,只是你不会一直待在我房里吧?"他一副嫌恶的表情。
她若是住下来,以后他就不能偷看色情杂志了,不行!非要赶她走不可。
"我没有别的地方好去,如果你是男孩子,就该收留我。"她笑眯眯的倾身向他,表情很讨喜。
她笑起来好美!宫君冀差一点看傻了眼,但随即厌恶的甩甩头。
拜托!她都是大人了,他心动个什么屁啊!
"我不会收留你,我只是个小孩子耶!请你搞清楚,找别人去吧。"只要情况对自己不利,他就会使上这一招。
这狡猾的小表。苗念黎恨恨的暗咬牙。
"你就这么狠心?人家不是都说小孩子最有同情心了,你真要赶我走?"她眨眨眼想挤出几滴眼泪来。
"我从来没听有人这么说过。"宫君冀毫不留情的反驳回去。
闻言,苗念黎真想掐死他,但她忍了下来。没办法,身无分文的她,除了抓住他,没有其他办法。
在这里她可说是人生地不熟,若不找个人帮忙,她肯定活活饿死。
活神仙把她送到这宫君冀的身边,一定有他的用意,也许就是要她从此吃他的、住他的,不然一个小表头能有什么其他用处?
苗念黎完全不害躁的思忖着,看着宫君冀的眼神不怀好意。
她相信凭她现在年纪比他大,一定可以压制这小子,绝对要他收留她。
"你真的要赶我走?我身上没有半毛钱,你是存心要我饿死在街上吗?"她哭丧着一张脸,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眼角上甚至有些湿意。
爆君冀没有理她,只当她是个疯子,他弯下腰准备拾起昨天晚上被他丢在一旁的色情杂志。
苗念黎马上眼明手快的抢过来。瞧见里头全是一些性感美女的裸照,她看得呆了,嘴巴也张大了起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这个朴素的年代竟然也有这种色情书,还是一个小男孩在看的?!把视线移向宫君冀,她正想开骂,却见他一脸紧张的看着她手上的色情书,一面小心的瞟着她身后的房门,一副怕被人发现的模样。
喔她明白了,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原来你在看这种书,小子,你一定不希望你爸妈知道你背着他们偷偷在看这种书吧?"将有利于她的证物抓在手上,苗念黎这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聪明。
"你想怎样?"宫君冀恨恨的说道。
栽在她手上,算他倒霉,但他会长大的,总有一天要她好看!
"我想怎样?你说呢?"情况大为逆转,她笑得可乐了。
"你要住下来?"他看见她点点头,又摇摇头,遂没好气地又问:"除了住下来,你还要怎样?"
"我要的可多着呢!小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想要什么。"她自顾自地笑了。
奇怪地睨着她,宫君冀决定不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这个疯婆子要住下来就住下来,反正除了睡觉时间以外,他是不会待在房里的。
她如果不怕会饿死在这里,就随便她好了。
******
"你现在几年级?"她盯着他穿制服,问道。
"即将升国一了。"他头也没抬,忙着将白色上衣塞进裤子里。
"上学时间都快到了,为什么你爸妈都没来叫你起床?"她奇怪的发现,从昨晚到现在,房门外没有半个人的声响。
这屋子到底有没有大人在?
"我都是自己起床,不用别人叫我。"他沾沾自喜的自夸道。
"对了,你父母会一整天都在家吗?"她没忘记要问清楚。要她一整天都待在这里,她什么事都办不了。
"白天的时候,屋子没有别人,我下午四点就会回来。"不知道他干么跟她报备这种琐事,是看她可怜吧,一个人待在这里肯定闷死她。
"哦!"她轻哦了声。还好白天不会有人在,正好方便她出去寻找她要找的人。
"我要上学了,你要出去就等到八点过后再出门,门记得要上锁,还有这是钥匙。"像个老妈子似的交代着,宫君冀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细心行为。
苗念黎眼里有着暖意,笑望着仍仔细交代的宫君冀。她果真没有看错人,他虽然还小,但已经具备让人心折的条件。
"好了,我可是大你好几岁的姐姐呢!我会照料自己,你快上学去吧!"她笑着打断他,一副大姐的模样。
爆君冀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发神经似的关心她,他厌恶的瘪瘪嘴巴,转身走开,正准备打开房门时,他又回过头来,像是不太情愿的开口道:"你身上有钱吗?"说完,他便瞧见她的脸上随即漾起温柔的笑容,他马上别扭的往下辩解道:"我不是要给你钱,是先借你,改天你还是要还给我。"
炳!没想到这小子还满有良心的嘛!心想着,苗念黎笑容咧得越大,一径凝望着宫君冀。
"喂!你干么这样看我?到底要不要我给你钱?"他被她看得越发不自在,口气便暴躁了起来。
"要,我当然要。"她连忙收敛笑容,不敢太过放肆。万一惹毛了他,她就要沦落街头了,那多划不来啊!
"我只能借你两百块,喏!拿去。'他走到书柜拿出一本书,并翻了几页,就见书里头夹了两张绿色的百元大钞。
'才两百元?'她挑剔道。真是,才说他有良心来着,转眼就变铁公鸡。
'什么才两百元,这是我两个月的零用钱耶!这两百块可以买好多好多东西,你还嫌少!'
爆君冀哇哇叫。他身上就只有四百元,已经分一半给她了,她还嫌给太少?
这女人也太贪心了吧!
两个月的零用钱?
苗念黎觑着他一脸气岔的样子,突然记起自己身在七年代,生活水准本来就比不上九年代,想来她真是冤枉他了。
'对不起,我只是突然忘了自己身在哪里,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我的气嘛!'她不好意思的讨好道。
'你说话的方式好奇怪,不过我上学要迟到了,不能再听你胡说八道了。'将两百元交到她手上,他二话不说,转身走出房间,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似的。
笑着对他挥挥手,她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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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将近一整天的路,苗念黎几乎要累垮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要找一个人是这么困难的事情。
原本以为活神仙交给她的使命,应该不难达成,不就是撮合她的爸妈在一起罢了。她相信两个相爱的人绝对可以在一起。
但问题是,她上哪儿去找年轻时的爸爸和妈妈呢?
询问了不少人,也走了好多路,就是没人听过或是认识他们两人!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眼看着天色已晚,苗念黎只好放弃再寻找下去的念头。还是先回宫君冀的家,免得他为她担心。
虽然才短短几小时的相处,但她已经可以看出小时候的宫君冀,其实是个脾气别扭,但也十分善良的小男孩。
走着走着,她回到了宫君冀的家门前。这时候他的父母肯定在家,为了不想给宫君冀惹来麻烦,她绕到屋子后方,拾起小石子,丢向宫君冀的房间窗户。
希望他能听到,不然她今天晚上就得夜宿街头了。
不一会儿,窗户教人打开,宫君冀很快的探出头来。一看见站在外面的人是她,他竟同时出现又是认命又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来。
苗念黎差点大笑出声,但为了不想成为他的拒绝往来户,她还是不要笑比较妥当。
'你跑去哪里了?'他嚷嚷。放学回来没见到她的人,他还以为她走了,一颗心莫名其妙的感到失落不已;随即又想到她还带着他的两百块卷款而逃,他马上放下书包,跑到街上找寻她,没想到她倒是自己回来了。
'我去找人。'她说,累得趴在窗口上。
'找到了吗?'
'没有。我累坏了,你快拉我上去,我现在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她有气无力的说,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希望他能拉她进房去。
'我拉你上来?你看来不轻耶!'他瞠直眼,身子因为她搂住自己的缘故,不得不弯下身来靠近她。
她好香,好好闻,只是她出去一整天了,怎么还能这么好闻?
深吸了一口沁鼻的淡淡香味,宫君冀突然心跳加速,觉得自己好奇怪。
他究竟是怎么了?
明明不该收留她,却还是拒绝不了她。
抬头打量着他只比一般孩子大不了多少的个头,苗念黎叹了口气,明白自己的确是为难了他。
'好吧!你退开,我自己爬窗子进去。'她说着放开他,双手抓着窗台,试着撑起自己的身子。
一阵努力下,她总算很是狼狈的爬进房里,一会儿便倒在地板上喘大气。
'吁!我累死了。'她的身子呈大字样仰躺,对着天花板呼道。
'嘘!你最好小声一点,我爸妈他们才刚进房间,有可能还没睡着,万一吵醒他们,看你怎么办!'宫君冀连忙慌张地警告她。
苗念黎马上噤了声,竖起耳朵,小心聆听着房门外有无动静。
过了好半晌,门外仍未传来任何声响,苗念黎和他互看一眼,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差点被你吓死。'他没好气的哼道。
若是教爸妈知道他的房里藏着一个女人,还是个大他好几岁的女人,不晓得他们两人有何反应。
肯定会觉得他们养了个异类儿子吧,也许直接带他去给医生看病呢!
想到这儿,他不免觉得好笑,正想把这则笑话和她分享,视线移向她时,却发现她竟然已经和周公下棋去了,他不由得睁大了眼。
她这也未免太凝视着她睡得很沉的娇容,他什么也不想说了,直接拿起床上的被子,盖住她的身子。
'你可好呢,平常都是我妈替我盖被,现在竟然是我这个小孩子来替你这个女人盖被子,妈若是知道,一定不相信。'平常在家,他可是个小霸王,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的被宠溺着。
没想到这会儿他会沦落到替她服务,他自己也觉不可思议。
不过看在她这么累的分上,他就不跟她计较了。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宫君冀这才走回床上。
担心了一个晚上,他也好累了,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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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下来,看着苗念黎每天都累得像只狗似的回来,一回来又马上呼呼大睡,就知道她的寻人行动并不理想。
这天,宫君冀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与纳闷,在她又一次爬窗进来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询问道:'你到底在找什么人?'
'跟你说也没用,你只是个小孩子,你不可能会知道我要找的人住在哪里。'她敷衍了几句,频频打着哈欠。
好累!又一天毫无收获了。
到底什么地方出岔了?何以她找了这么久,就是找不到他们两人呢?
'你不要以为我是个小孩子就看轻我,也许我真的就认识你要找的人。'宫君冀马上不服气的争辩道。
'我不敢指望你。你还是赶紧上床睡觉了。'她哄道,不好意思每天都占用他的床。
她知道是他体贴,才会好几天都把床位让给她。想必他是看她每天都累得倒头就睡,不想打搅她的睡眠,才会委屈自己睡在地板上,真是难为他了。
'你今天不说出你在找谁,我就不睡觉。'宫君冀双手环胸,看来是打定主意,非要问个清楚。
'你'苗念黎瞪着他,最后没有他的办法,于是松口道:'我要找的人大约二十出头,名字是樊世黎,他是个修理脚'
'樊大哥!你要找的人是樊大哥?'不等她说完话,他径自开口道。
'你认识他?!'苗念黎难掩激动的抓住他的手,表情净是难以置信。
不会吧!这宫君冀真是她的贵人,所以活神仙才会直接把她送到这里来?
原来这才是活神仙真正的用意。
'嗯哼!'宫君冀哼了一声,洋洋得意。
嘿嘿!现在换她来央求他了。
'君冀,你快告诉我樊世黎住在哪里。'她喜不自胜地抓着他的手,上下扯动着。
'不告诉你。你不是说我是个小孩子,不敢指望我吗?'他以她对他说的话堵了回去,洋洋得意的表情真教人恨不得掐死他。
苗念黎就忍不住想这么做,但一想到他可能是惟一一个知道她亲生父亲下落的人,她要自己深吸几口气,忍住想揍人的冲动。
就这样,苗念黎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决定不和他这个小孩子一般计较。
'生气了?'故意斜睨着她,宫君冀的表情说有多恶劣就有多恶劣。
'不,我怎么会生气呢?是我不好,有眼不识泰山。我的好君冀,你就行行好,帮帮我吧。
'她暗自咬牙,陪着笑睑,笑眯眯的哄着他。
'不要。'他很干脆的甩开头,不理她。
这臭小子!苗念黎又一次深吸口气,握紧拳头,忍住上涨的怒焰。
'你说,你要怎样才肯告诉我?'是她有求于他,不然她才不会这样低声下气。
'等我心情好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他的口气充分暗示他的心情好坏,就看她如何表现了。
'君冀,我知道你最可爱、最好了,你一定不忍心见我伤心吧。找到樊世黎真的对我很重要,拜托啦!'她说着,身子贴上他的手臂,一脸的讨好与撒娇,浑然未觉这样的举动对他有何影响。
只见富君冀倒抽口气,两手很快地拉开她,稚气的脸颊不争气地胀红。
老天!这女人不知道他是个小孩子吗?还这样靠过来,害得他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她奇怪的看着他。
这小子脸好红,怎么回事?
见他仍是直挺挺的站着,眼睛飘来飘去,就是不看她,她更觉不对劲,上前一步想问清楚。
'你的脸好红,我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她说,不理会他的挣扎,硬是将手心放在他额际,又同时探向自己的。'咦?并没有发烧啊!'
'我没事,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待。'他狼狈的退开身子,别扭的喊道。
'不要把你当小孩子?你是小孩子没错啊!'她纳闷地回道。
至少在这个时代他是小孩子没错啊!她真不明白他在别扭什么。
'我不是!'他更大声的叫道。
'喂'她才想警告他不要大吼大叫,万一吵醒他的家人就糟了,不料,尚未来得及出声警告,房门外已先行传来敲门声。
'君冀,发生什么事了?'随着敲门声传进来的是宫君冀的母亲担忧的叫喊声。
苗念黎当下刷白脸,紧盯着宫君冀未发一言,就怕他会在这时候出卖她。
'没事,妈,我只是作恶梦了。'他朝着一脸忧心忡忡的她扮鬼脸。
她豁然开朗的展露安心的笑颜,一面感激的看着他。宫君冀也回给她一记大大的笑容。
这一刻他们两人都隐约感觉到,有一丝情感悄悄在他们心中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