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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兰妤话一落,引起两个男人截然不同的反应。
段飞鹏是气得说不出话,高或则是自得的一笑。
看高或脸上得意的笑容,段飞鹏心里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今日的雇主是你,你想怎做就怎做吧!”
语毕,他随即拂袖离去,脸色阴沉得吓人。
“段飞鹏、段飞鹏”看他又被自己给惹火了,上官兰妤也无心去管那不速之客,赶紧追着他一起走。
“皇上,您为何执意要跟那两人攀上关系呢?”另一名男子随即问道。
原来那器宇轩昂的男人竟是当今皇上,可真是令人意外啊!
“切记!在外不准你如此称呼。”高或先斥责属下的失言后,才开口回答他之前的问题“因为好奇。你不觉得那两人间的关系很复杂吗?还有,你看不出那小扮的外表经过伪装吗?”贵为九五之尊的他,识人能力堪称一流;他不只察觉那两人的关系暧昧不明,更敏锐的察觉上官兰妤外表的伪装。就因为如此,他对他们多了几分好奇。
“是吗?”身为皇上的贴身侍卫,他当然了解皇上的脾性,也因此他分外的感到头疼。这好奇心特重的皇上,可真是很难服侍,就怕他有个万一,那可是祸及九族的重罪啊!
不过,他也劝不动他,所以,只好认命的跟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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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山丘上寻获的那株兰花,在上官兰妤的细心照料之下,逐渐有开花的迹象,这让她郁闷的心情无形中开朗许多。
为了维持这株兰花的正常成长,上官兰妤不只日夜照料,甚且细心呵护。这一切的种种,不只段飞鹏看得分明,连后来加入的高或也瞧得一清二楚;不知怎地,他忽然想起每年进贡的珍贵兰品。
“上官小扮对兰花的照料可真是尽心啊!”看他整个心神全投注在那盆兰花上,高或试探的一问。
“是啊!种兰是我这一生惟一的兴趣。”这是一种无人可以领会的痴狂,就算因此被人笑她痴癫,她也不在意。
“那想必上官小扮定有不少收藏才是。”这也是一个试探性的问题,高或若有深意的问着。
上官兰妤根本就不了解他的心思,只是单纯回答他的问题:“是啊!在我家中尚有不少兰花,它们可都是我辛苦栽植的成果呢!”一想起家里的兰园,她不由得有点忧心,不知芋儿是否照料妥当?
“高某认识一位知交,他也是种兰高手,出自他手中的兰品,普通人所植的根本无法相提比拟;要不是我俩交情甚好,相信也难以见识极品的兰花。”
听他这么说,上官兰妤下意识的想起自己的爹,因此她不由得好奇的追问:“不知高公子那位知交是何姓名?家住何方?”
“说来也巧,高某的那位知交,跟小扮同姓,是京城人氏,不知小扮是否也是住在京城?”这问题高或提得别有用心,意在证实心里的猜测。
“哇!你”正当上官兰妤要开口证实他心里的猜测时,一声怒吼随即闯入。
“上官兰妤,你给我过来。”从头到尾,段飞鹏就看高或缠着上官兰妤问东问西的,这已经够让他心情不悦,再瞧他俩相谈甚欢的模样,他心里的怒火不由得更加炽烈。
想了好几种借口,想打断他们之间亲昵的交谈,可怎么也寻不到好的借口;然而,看上官兰妤当真把一切私密全都告知他,他终于忍不可忍,一开口就是霸道的命令。
听见段飞鹏的怒吼,上官兰妤不禁感到心慌,直觉的起身往他的方向走去。谁知另一只手攫住了她,阻止她前进的脚步。
看高或的手就搭在上官兰妤的手臂上,段飞鹏双眼中的怒火更炽,想都没想,他照着本能的反应,站起身直逼向他们。
他一出手就是凌厉的一击,逼得高或不得不退开,转而出手跟他过招。
看眼前两个男人一语不发就动起手来,上官兰妤不只觉得莫名其妙,更为两个人担忧不已。
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另一名男人,但见他神情冷漠,一副不想多管闲事的表情。
无法求助他人,只脑瓶自己,上官兰妤不希望他们这样毫无理由的动起拳脚,只能焦急的大喊:“住手!不要再打了。”
可眼前的他们,哪管得了那么多。早就看高或不怎么顺眼的段飞鹏,出手攻击的每一招都精准而伶利,一点也不含糊;高或对段飞鹏虽没有明显的敌意,却受他所逼,不得不回手还击。
眼看情况愈演愈烈,上官兰妤再也无法多管,她不顾己身的安全,干脆身子一扑,扑到两人之间,硬生生的接下两人的攻击。
面对这突发的状况,段飞鹏先回过神,焦急的伸手一抱,抱住她的身躯大喊:“上官兰妤,你这个蠢蛋,干嘛过来?”他骂得心急,却掩不住内心的慌张,火速的将她抱回暂居的客房。
遇到这状况,高或心里也是焦急万分,只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段飞鹏抱起那娇小的身子狂奔。
不放心的他,当然不可能乖乖地等在原地,他心慌的跟上。一到上官兰妤的房门前,他使力一推的将房门打开,刚好看到段飞鹏正在解开上官兰妤身上的衣物。
察觉身后有人,段飞鹏随即张开双臂,将昏迷不醒的人儿抱在自己的胸前,不客气的开口怒吼:“出去!”
许是他的声音过于吓人,抑或他的气势逼人,高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赶出房间。
见那烦人的家伙离去,段飞鹏还是不怎么放心,走过去将房门落下了锁,才专心的替上官兰妤疗伤。
被赶出门的高或,心里想的全都是那惊鸿的一瞥,他自信绝对不是自己眼花,他确实看到上官兰妤身上穿着的那件粉河谇兜,也就是说上官兰妤不是个男人,而是个女人。
她竟会是个女人!对这样惊人的消息,高或一时无法承受,可心里却浮现一丝异样的情怀,他感觉自己的一颗心似乎为她掀起一阵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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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迷中,上官兰妤惟一的感觉就是痛?
那胸口的痛,还有背后的疼,差点让她回不了神。
可说也奇怪,她感觉自己的体内似乎正流窜着一股温暖的气,那气安抚着她的痛苦,让她感到舒适,身上的痛苦减少许多。
然而,上官兰妤并不懂武功,所以不了解这是怎么回事。
她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似乎依附在壮硕温暖的怀抱中,很安全,让她很放心,同时也让她舒服的叹了口气,贪婪的往那温暖壮硕的胸怀中紧偎。
抱着衣不蔽体的上官兰妤,对段飞鹏来说绝对是项大考验,再加上身体对她的强烈感觉,更让他的意志差点崩溃。要不是考虑到她身上有伤,此时他是绝对再也无法压抑。
这些日子以来,他看着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不管她在做些什么,对他来说都是项诱惑。
他的心情变得愈来愈奇怪,奇怪得连他自己都觉得生疏。
看她笑得甜美温馨!他会很不由自主的跟着她一起笑;看她因为自己的怒气而攒紧眉头,他会莫名其妙的恨起自己;看她因那盆兰花的成长而兴奋,他会莫名的跟那盆兰花吃起味来。
这种种陌生的感受,逼得他的情绪一日坏过一日,神经一天紧绷过一天,再加上高或的搅局,让他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终于,今日他再也忍无可忍,出手攻击那搅局的男人,可无意中又对她造成伤害,让他心惊胆跳。
看她倒下的那一刹那,他几乎心跳停止,心慌得只想救她;只要能救她一命,要他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行。
这感觉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他游戏花丛那么多年,始终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让他有如此的感受。他不解,真的不了解这样的自己。
就在段飞鹏专心厘清自己的心绪时,怀中的人儿一声嘤咛拉回他所有的心神,低头注视着那双水眸缓缓睁开,他放下悬着的心,露齿一笑。
才刚睁开眼,就看到那已经好几日不曾露出笑容的段飞鹏笑咧了嘴,上官兰妤有种身处梦境的不真实感受。忽地,她变得大胆,柔夷往上一探,轻抚他的双唇。
“你终于笑了,真好!”继而,她更是大胆的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轻贴在那刚毅的唇瓣上。
她难得的主动,有如燎原的大火一般,迅速点燃段飞鹏极力压抑的欲火,不再迟疑的,当她的唇一贴上他的时,他随即用力拥紧她娇柔无力的身躯,更将自己的舌探人她口中翻搅,有如惊涛骇浪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与他如此热情的拥吻,上官兰妤放住自己沉溺其中。她在心里告诉自己,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旖旎的梦境,就因为是梦,所以不必多加顾虑,只要专心的感受,尽情的配合,不用压抑,毋需拒绝。双手搭上他结实的肩颈,她以自己懂得方式,尽情的回应。
她的配合,有如春葯一般,顿时迷惑他的心神,更让他变得益加疯狂,他在不知不觉中将她推倒在床,以自己刚硬的身躯平贴在她纤柔的娇躯上。
辗转吸吮,仿若怎么亲吻也满足不了一般,他饥渴的探索她的身躯。
她的手配合他的热情,大胆的探索他壮硕的胸膛,而他霸道的手掌,也在她身上进行最亲昵的爱抚,好似神圣的膜拜一般,又似热情的挑惹,他不顾一切的解开她身上肚兜的带子,欣赏她胸前的美景。
灵活的五指,仿若调皮的孩童一般,尽情的探索她身体的奥秘,轻盈得仿若蝶舞花丛,恣意的品尝,贪婪的吸吮。
就在情欲一发不可收拾之际,门上传来一阵敲击声,那敲击声很固执,更不肯放弃,让沉醉在爱欲中的两人不得不清醒过来。
神智清醒之后的上官兰妤,才惊觉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真实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想起自己刚刚那不顾一切的羞耻,她不由得脸红,心怀愧疚,她有种不敢见人的羞怯娇态。
“来了。”门上不放弃的敲击声,惹得段飞鹏怒火更炽,可怀中人儿脸上的表情,更是他心乱的源头。看她那羞愧的神情,段飞鹏不禁有些浮躁“遮好自己的身子。不要出来,有事我来应付即可。”简单的交代之后,他随即起身下床,走向房门。打开门锁之后,随即步出房间,用自己的身子遮掩那想偷窥的视线。
“上官姑娘的伤势可有大碍?”高或看段飞鹏,现下真可说是相看两相厌,再加上他明显的阻止他对上官兰妤付出关怀,更让他心情不悦,自然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
“多谢关心,她自有我来照顾,不劳费心。”高或对上官兰妤的关心,让段飞鹏觉得碍眼,恨不得能立即将他赶出自己的视线外,永远别再见面省得心烦。
“请让开,在下要亲自看看上官姑娘的伤势才能放心。”对他的霸道行径,高或也起了倔性,说什么也不肯妥协。
“你”正当段飞鹏想开口大骂时,房门忽地开启,走出房外的是已经伪装妥当的上官兰妤。就见她苍白着脸,语气甚是娇弱的回道:“多谢高公子的关怀,兰妤已经没事了,请你放心。”
待在房内的上官兰妤,原本是不想见任何人的,要不是怕他们一言不和又动起手来,她是绝对不可能步出房外的。
看到上官兰妤出现,高或终于松了口气,放下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不顾段飞鹏如利刃般吓人的眼神,大刺刺的掠过他,朝上官兰妤走近;可才没几步,又遭到阻隔。
“让开。”碰上这等无礼之人,高或拿出皇上的强硬气势,冷声的下命令。
“不让。”纵然他气势迫人,却依然吓唬不了见多识广的段飞鹏,只见他摆出跟他相同的强硬气势,卯上了他。
“你”眼看两个男人又将为自己起了勃溪,上官兰妤只好跨前一步挡在两人之间,开口恳求:“不要再吵了,兰妤的小命可只有一条而已。”唉!碰上这两个同样脾气强硬的男人,她只感觉到无奈,一点也体会不出他们为她争风吃醋的心情。
“哼!”看在上官兰妤的面子上,段飞鹏就算满腔怒火,只好勉强压抑。
“哼!”同样心情的高或,表现得更是嚣张跋扈。
看这水火不容的敌对气氛,上官兰妤也惟有苦笑以对,这种情况真让她倍感无力,她根本应付不来这种局面,要她如何是好?
唉!又是一个无声的低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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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皇上,京城传来重要讯息。”身为皇上的贴身护卫,不只负责皇上的安全,还要肩负皇上与京城之间的一切联系。
“说吧,朕在听呢!”这几日都无法接近上官兰妤,已经让高或倍感不耐,如今又听到这烦人的讯息,也难怪他显得有气无力。唉!只恨段飞鹏防备得过于紧密,让他连接近的机会也没有,真是可恶。
“边城告急,请皇上裁夺。”
一听到这消息,高或神情紧张。此乃国家大事,非同儿戏,容不得他轻率任性。“立即准备回宫。”
“是。”
离开是势在必行,可要他如此默默离去,高或是怎么也不甘心,为此他心生一计“你附耳过来。”
轻声的交代几句之后,就看那侍卫开口回答:“遵命。”随即步出房外。
他打算先由自己的贴身侍卫将段飞鹏引开,这样他才能顺利的见到上官兰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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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段飞鹏察觉有异响时,身影一掠,随即从上官兰妤的房中窜出,紧迫那道可疑的身影而去。
见他奔出客栈时,高或随即把握机会,前去敲上官兰妤的房门。
听到房外的敲门声,上官兰妤没有任何怀疑,直觉的认定可能是去而复返的段飞鹏,所以她没有任何伪装,直接以真面目示人。
可当房门开启时,出现在她眼前的不是她意料中人,而是段飞鹏要求她不可靠近的高或。
看到他的出现,上官兰妤直觉的就想合上房门,可一只大手却阻挡了她的行动。
“是上官姑娘吗?”
看到她真实的面貌,高或不由得被她惊人的美貌所吸引,他万万没想到她的美竟有如天仙一般,不只迷得他神魂颠倒,更让他想就这么掳她回宫中,将她深藏在皇宫内苑,永远也不让任何人窥见她美丽的容颜。
“有事吗?”上官兰妤看出他脸上的神情有异,不由得提高警觉,眼神中更盈满戒备的神色。
“我有事必须先行离开,现下是特别来向上官姑娘辞别的。”读出她眼中的戒备与小心翼翼的态度,高或不得不放下心中的渴望,只因他了解强摘的瓜不甜。所以,他决定暂时放她自由。
一听到他是来辞别的,上官兰妤脸上不禁有几分愧色,只因自己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来他该只是把她当成一般朋友,对她并不心存任何不良企图,她真是冤枉了他。
“这一别离,相会恐怕无期,兰妤在此祝福高大哥此行一路平安。”
听她客气生疏的话语,再看她脸上并无任何依依不舍的表情,高或不禁感到有些失落。
可佳人的心不在自己的身上,他又无法强求,就算身为九五之尊,也无法强求人的感情不是吗?“唉!倘若高某要求上官姑娘跟在下一起离开,不知上官姑娘可否同意?”
虽然无法强求,但他依然不肯轻易死心,妄想全力一搏,试探她心中是否有他的存在。
“这”对他提出的要求,上官兰妤不只感到惊讶,更觉心慌,不擅拒绝他人,却又不想接受他的邀请,在左右为难的情况之下,她只好咬着牙、狠下心拒绝他的提议。“兰妤在此谢谢高大哥对兰妤的厚爱,不过兰妤承受不起。”
好个承受不起!这回绝虽然婉转,可却依然伤人。既然如此,高或就算不肯死心也莫可奈何。
“上官姑娘请多多保重,将来定有重逢之日。”
“高大哥也请多多保重。”对他不肯死心的期盼,上官兰妤只好狠心的漠视,真诚的祝福他一路顺风。
“告辞。”忍受不了那离情依依的伤怀,高或终究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伸手一拉,将她拉进怀中,使劲一抱后才放开她,而后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
当上官兰妤目送高或离去的背影时,跟着出现在她眼前的是段飞鹏。只见他此时的脸色不只阴沉,更严厉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