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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婆媳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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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了,乱填吧。”她咬了咬嘴唇开始回答。

    最爱吃的菜。这个无良婆婆那么歹毒,肯定喜欢吃又黑又臭的东西,就写臭豆腐吧。

    最喜爱的颜色。看她整天穿的五彩缤纷的,也不知道她喜欢哪种颜色啊,就写红色吧。

    最爱说的话。她最爱说的不就是挖苦和讥讽的话吗?就写混账吧。

    最爱看的书。看她泼妇的样子,哪里像读过书的人哦?

    她挠了挠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答案,最终只好放弃不答,最后一题空白。

    “好了,看来各位已经填写完毕了。”笑儿冲身旁的丫环点了点头,丫环会意地上前收起了答卷。

    笑儿接过丫环递过来的答卷交给坐在角落里的核对员核对。

    “那么在核对员核对的时间里,我们开始大会的游戏吧。”笑儿微笑着道,“本次游戏订为二人三足,就是说,将婆媳两人的左右脚绑在一起,共同行走,谁先走到大门口谁便赢。”

    “这里这么窄,怎么摆的开啊?”有人疑惑地问。

    “请夫人们随笑儿来。”笑儿冲在座的众夫人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向大厅后面的小门走去。

    众人纷纷站起身随着笑儿走去。

    孟乐喜也跟着众妇人走向大厅后面,穿过迂回的长廊,来到一处绿草萋萋,百花点点的宽阔之地,应该是这座宅子的花园。

    “好了,我们到了。”笑儿停了下来,指着前方地上的一条白线道,“待会儿各位就从这条白线出发,走到那边那条白线就可以了。”

    众妇人听着纷纷点了点头。

    “婆婆,待会儿你可别拖累我啊。”孟乐喜斜看着陈秋莲笑道。

    “哼,瞧你那儿小身板,我还怕你拖累我呢。”陈秋莲冷哼着。

    “走着瞧。”孟乐喜也冲她哼了一声,便不再理她,把头转向了一边。

    接下来,笑儿和丫环们拿着布条发给每对婆媳,让她们把中间的两条腿绑起来。

    “好了,各位都绑好了,那我们开始游戏啦。”笑儿环视了下众人,见众人已经准备好,便宣布道。

    这个花园还真是非常大,大的十几对婆媳们并排站在一起也不觉得挤。

    孟乐喜和陈秋莲绑在一起,却不像其他婆媳那样搂抱在一起,而是分的很开,两人头转向另一边,哪里有点协作的样子。

    “我说,我们还是认输算了。”最后,孟乐喜实在憋不住了,悄声道。

    “说的容易,不战而败,我可丢不起那人。”陈秋莲是极要面子的,听到孟乐喜这样说,禁不住白了她一眼。

    “可是你不觉得摔到地上更丢人吗?”

    “可是,也不能就这样认输啊。”

    “我有办法。”孟乐喜狡黠地眨了眨眼。

    陈秋莲疑惑并警惕地看向她,心想,不知这个鬼丫头又想出什么坏点子了。

    孟乐喜偷偷地笑了笑,她不想丢人,可是却想让那个无良婆婆丢脸,她大眼珠子转了转,一条绝世损计腾空出世。

    “唉哟。”忽然,她用极大的声音非常凄惨地叫了起来。

    顿时,在场的妇人们都转过了头看向这边。

    “怎么了?”笑儿听到声音,连忙过来关心道。

    “婆婆。”孟乐喜眨巴着大眼睛,泪花顿时饱满了眼眶。

    她捂着嘴,用怯怯地眼神看向陈翠莲,银牙紧咬着红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到底怎么了?”笑儿追问道。

    “我不能参加大会了。”孟乐喜一面说一面解开脚上的布条。

    “为什么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笑儿拉住她问。

    孟乐喜看着笑儿,眼泪忽的夺眶而出,接着又用那个怯怯的眼神看了看陈翠莲,用力摇了摇头,挣开笑儿的手,飞似的跑了出去。

    众人都被这一幕弄懵了,皆张大了嘴看着孟乐喜跑去的方向。

    陈秋莲也懵了,她完全不知道孟乐喜唱的是哪出,怎么突然就哭着跑了呢,真是活见鬼了。

    而众妇人呆了一会儿后,很快的清醒过来,她们想起孟乐喜刚才看着陈秋莲的怯意时,纷纷猜想着,一定是陈秋莲欺负儿媳妇了。

    “司马夫人脾气本来就不好,看她儿媳妇那样,一定没少被她欺负。”

    “这司马夫人最要面子,定是她怕输,为难她儿媳妇了。”

    “啧啧,瞧儿媳妇那么怕她,平时在家里准没少受她欺负。”

    倾刻间,众妇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她们一面说一面不时用余光瞟向陈秋莲。

    她们虽然极力压低着声音,可陈秋莲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她只觉得一阵头晕,险些站不住,还好一旁侍候的赵妈妈及时扶住了。

    “走。”陈秋莲紧捏着拳头,满面通红,喘着粗气对赵妈妈说完后,便快步离开了花园。

    这个该死的孟乐喜,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下她的狗命,如今真是自取其辱。

    “孟乐喜,我跟你没完。”

    陈秋莲坐进了轿子里,越想越气愤,她咬着牙用力撕扯着锦帕,双眼透着吓人的光。

    “哈哈哈。”

    而我们的调皮鬼孟乐喜,此时正站在郊外的小河边,开心地大笑着。

    “今天可算把陈秋莲狠狠地涮了一把,真是开心啊。”

    “小姐,你就不担心夫人报复你吗?”春桃担心地看着笑的没心没肺的小姐。

    “怕?”孟乐喜转回头,挑了挑眉道,“有什么好怕的,她这个老妖婆放马过来好了。”

    春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看着小姐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把话吞了回去。

    是呀,小姐现在可不比从前了,如今只怕只有人怕她的道理了。

    这次的婆媳会是陈秋莲参加的第一界,也是最刻骨铭心的一界,此刻她发誓更是孟乐喜当媳妇期间最后一次了。

    “坐下。”陈秋莲看着垂着头站在跟前的儿子,心里气愤难耐。

    司马庆宇不知道母亲大人这么急找自己所为何事,只是看她的脸色不好,猜想肯定是娘子又惹到她了。

    “休了她。”陈秋莲此时是一刻也不能等了,再也不顾忌儿子的感受,开门见山地直接道。

    “娘!”司马庆宇皱眉,看来娘子这次把母亲大人气的不轻啊。

    “你不休她,我就去死。”陈秋莲说完扯出手绢开始嘤嘤哭泣起来。

    “娘,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喜儿动气。”从来没见过母亲哭,司马庆宇连忙起身走到母亲身边,抬手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

    “你是娘还是要她?”陈秋莲见儿子还是紧张自己的,连忙乘胜追击,逼问道。

    “娘,您这样逼儿子又是何苦呢?”司马庆宇虽然心疼娘亲,可是孟乐喜更是他深爱的女人,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休妻的。

    “这样说你是要她罗。”陈秋莲说罢,猛地站起身,顺手抓过桌上针线盒上的剪刀对准自己的脖子威胁道,“那娘就死给你看。”

    “娘。”司马庆宇动作迅速地抢掉了陈秋莲的剪刀,眼见着母亲强硬的态度,无可奈何之下将剪刀对准了自己的胸口,低吼道,“让我休喜儿不如让我去死。”

    “宇儿。”陈秋莲顿时慌了神,原本只是想吓吓儿子的,没想到居然让儿子吓住了自己,眼见着剪刀尖已经刺进了儿子的肉里,她脚下一软瘫坐到了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嚅动嘴唇道,“罢了罢了,娘不逼你就是了。”

    “儿子谢过娘了。”看到母亲放弃了,司马庆宇暗暗舒了口气,上前拥住母亲劝解着,“娘别生喜儿的气,喜儿就是那样大大咧咧的性子,心地却是极好的,待时间久了您便会了解她了。”

    “别再说了,你走吧。”苦肉计未能如愿,此时的陈秋莲身心俱疲,无心再多说一句话,挥了挥手将司马庆宇打发了出去。

    “看来只能用最后一计了。”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原本还气若游丝的陈秋莲,猛地坐直了眼,双眼射出狠决的光。

    深夜,一切归于平静,除了夜虫们不干寂寞的相互鸣叫着,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小姐,他来了。”

    而陈秋莲的房间里却依然亮着光,赵妈妈带着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嗯。”陈秋莲懒懒地哼了一声。

    “你就是风行烈?”过了半晌,她才抬起眼来看着面前的黑衣男人问道。

    “嗯。”风行烈负手而立,听到陈秋莲问,只淡淡地点了点头。

    “果然一表人才。”陈秋莲透着昏黄的烛光看清了男人的样子,饶是她见过无数美男子,也不禁被他惊到。

    风行烈确实十分英俊,与司马庆宇是完全相反的两极,浓黑的剑眉飞插入鬓,狭长的单凤眼闪着精光,如刀身般挺立的鼻梁、极薄的双唇,无一不彰显着他冰冷、高傲的气质。

    虽然他此时全身裹着粗布黑衣,却丝毫也掩不住他的绝色容貌。

    “任务都清楚了吗?”陈秋莲收回惊讶地眼神,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样子。

    “嗯。”风行烈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只是这价钱……”

    “你放心。”陈秋莲了然地笑道,“只要你办的好,价钱随你开。”

    “好。”风行烈满意地笑了笑。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却不喝,将茶杯送到陈秋莲跟前,陈秋莲正准备伸手去接,却不想原本好好的茶杯突然咔咔怪响起来,只眨眼的功夫便化为了灰烬。

    “如若夫人失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风行烈狭长的双目紧盯着陈秋莲,语气极其冰冷地对她说着。

    说完后,他不再停留,拍了拍手掌上的细末,一个纵身便消失在无尽的黑暗里。

    “呼。”待风行烈走了一会儿后,陈秋莲才从恐惧中清醒过来,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小姐,这风公子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赵妈妈连忙端上参汤给陈秋莲压惊。

    “我就怕他不狠。”陈秋莲接过汤碗,怪异地笑了起来。

    孟乐喜,我要你知道,惹到我,你只有死路一条。

    而此时的孟乐喜当然不会知道陈秋莲房里的事情,她正抱着枕头睡的香呢。

    “啊嚏”她正睡的香,忽然感到一股冷风顺着后脊梁钻进了身体。

    “怎么了?”身旁睡着的司马庆宇听到动静,坐起身来关切地问。

    “呼呼。”而孟乐喜根本没被那个喷嚏惊醒,继续酣睡着。

    “像个孩子似的。”司马庆宇无奈地摇了摇头,细心地为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躺回去继续睡。

    回想起母亲的闹剧,他并不打算告诉她,他真不敢想让她知道了母亲竟以死要挟休妻,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一大早,孟乐喜便欢快地唱起歌来。

    春桃被孟乐喜欢快的情绪感染了,虽然不知道小姐唱的是个什么调,不过挺好听的,不自觉地跟着哼了起来。

    “真是奇怪啊,那个老妖婆怎么没找我算账啊。”孟乐喜梳着长发奇怪地问春桃。

    “小姐,夫人不会在想什么办法害你吧?”春桃皱起了眉头。

    说实话,小姐那天把夫人害的颜面无存,照夫人的性格是不可能就这样算了的呀。照这样看来,夫人一定是在想狠招呢。

    “我才不怕呢。”孟乐喜挑着眉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要敢对付我,我就让她比现在难受十倍。”

    春桃见小姐说的这么肯定的样子,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也安稳了下来。

    是呀,如果连小姐都不相信,还能相信谁呢?

    “走,我们去找小梅吧。”孟乐喜想起好像很久没见到小梅那个可爱丫头了。

    “好啊。”春桃也很是喜欢小梅,当下立刻欢快地答应道。

    于是,主仆二人踏着欢快地步子往厨房而去。

    此时正是早餐后午餐未到的空闲时间,厨娘们都回屋子里歇息去了,厨房里空无一人。

    “春桃,你知道小梅住哪儿吗?”发现厨房里没人,孟乐喜连忙问。

    “知道。”春桃点了点头。转过身带着孟乐喜走向小梅的屋子。

    司马家的厨房是一个大园子,厨娘们的住处就在这个大园子里,春桃非常娴熟的带着孟乐喜左拐右弯的来到园子的一处角落。

    “小姐,小梅就住这儿。”春桃指了指眼前孤零零立在角落里的破旧房子。

    孟乐喜看了看这处房子,全木制结构,墙壁是作木条拼成的,仔细看还能看到拼接处的缝隙,可想而知,这房子有多么的寒冷。

    推开残破的木门,一缕缕的阳光透过缝隙钻进房间里,光线到是挺好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破旧的桌子,一把看起来就非常不结实的凳子,其他再无他物。

    孟乐喜看着看着,眼圈湿润了起来,她怎么也想不到,在古家这样一个全国首富的家里,居然还会有这样一处寒酸的房子。

    这一路走来,看到那些厨娘们住的房子,虽然不及主子们的华丽漂亮,但比上一般的平民人家也好了很多,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小梅居然会住在这样一间房子里。

    小梅才不过十岁,娇嫩的身躯,如何能抵挡得住寒夜里四处钻入的冷冽寒风。她上前摸了摸床铺,只薄薄的一层被子,一张残破的席子下垫着厚厚的稻草。

    席子上有很多破洞,稻草便从小洞里钻出来,用手一摸,很是扎人。她无法想像,如小梅般稚嫩的肌肤如何受的了这般的刺扎。

    “真是太欺负人了。”孟乐喜一面流着泪,一面忿忿地说道。

    春桃虽然来过这里一次,可也只是在屋外跟小灵儿说了会儿话,没有进过屋里,如今进屋看见小梅居然住在这样的屋子里,顿时也是心疼之极,悲从中来,抹起了眼泪。

    “大少奶奶。”

    正当二人伤心难过之时,小梅稚嫩甜美的童音响了起来。

    孟乐喜连忙擦掉眼角的泪水。

    “小梅,你去哪儿了,我可等你好久了。”她努力扯出一抹笑容道。

    “我去茅房了。”小梅开心地回道。

    孟乐喜微笑着上前搂住小梅,触手处是惊心地刺痛,单薄的衣衫裹着瘦弱的躯干,原本应该如红苹果般的娃娃脸此时却灰白一片,那水汪汪纯净的大眼睛看的她心疼。

    “几日不见,怎么瘦了?”

    小梅原本开心的笑容在听到这一问后顿时消失无踪,换上的是一种怯怕和隐忍,她垂下长长的睫毛,咬着发白的嘴唇,用力的绞着手指。

    “小梅,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见她这般模样,孟乐喜心里立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怕,告诉姐姐。”见梅低头不语,她蹲下身子,双手捧住小梅微凉的小脸。

    “姐姐。”这一声姐姐终于使小梅放下了顾忌,一把抱住少奶奶,微红的双眼此时疯狂地流着眼泪。

    “喝点水吧。”孟乐喜好不容易劝住了恸哭的小梅,拉着她坐到床边,接过春桃递来的水杯喂她喝水。

    “谢谢姐姐。”小梅喝了口水,也止住了泪。

    “这司马家怎么说也是大富之家,怎么还会有这样破旧的屋子?”孟乐喜看着这间简陋的可怜的屋子,不禁皱起了眉。

    “这屋子本来是间马房,因为我来时,厨娘们的屋子已经住满了,没有地方安置我,所以陈大嫂只好暂时把我安置在这里。”小梅如实答道。

    “我看前面的房子大着呢,怎么会安不下小小的你?”听到这个可笑的理由,她激动地站起身,“定是她们嫌你小,知道你做不了什么事儿,所以故意为难你的。”

    “不是的,当时我也看过,确实没有空房间了。”单纯的小梅哪里里是那些老练的老女人们的对手,直到现在还相信她们。

    “好了,以前的事就不说了。”孟乐喜上前摸了摸小梅的头,语气坚定地道,“反正我是不会让你继续住在这里的,待会儿我就去找陈秋莲,把你要到我院子里来。”

    “真的吗?”小梅一听,原本黯淡的双眼顿时闪起激动的亮光。

    “嗯。”孟乐喜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对春桃道,“春桃,你在这儿陪陪小梅,我去去就来。”

    “小姐。”春桃知道自家小姐与夫人之间的关系,听她要去找夫人要人,心里顿时担心不已,怕夫人会为此为难小姐。

    “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孟乐喜怎么会不知道春桃的心意,拍着胸脯笑着道。

    她冲小梅和春桃做了个必胜的手势后,大踏步地离开了。

    “姐姐刚才那是什么意思?”小梅学着孟乐喜的样子抬起右手只伸出食指和中指,疑惑地问春桃。

    春桃捊了捊辫子,同样疑惑地摇了摇头。

    孟乐喜一路快走,等来到陈秋莲屋前时,她已经喘起了粗气,双颊一片绯红,细密的汗珠撒满了额头。

    “媳妇给娘请安。”毕竟是来求人的,她的态度出奇的好。

    “今儿吹的什么风啊?”陈秋莲抬了抬眼皮,冷冷地看着她。

    “我也不跟婆婆您罗嗦了。”孟乐喜实在不想跟她多呆一秒,直截了当地道,“我想把小梅要来伺候。”

    “小梅?”陈秋莲闻言,皱眉想了起来,实在想不起府中谁是小梅。

    其实也不怪她,司马家之大,佣人何其多,怎么说也有几十上百人,难怪她会记不住。

    “就是二叔带回来的一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赵妈妈在一旁提醒道。

    “好,既然你要就带回去吧。”陈秋莲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

    “呃。”

    孟乐喜没想到这个无良婆婆今天会这么好说话,原本一路上准备的说辞全没了用处,立刻当在原地,大脑转不过来了。

    “去吧,以后这样的小事儿别来烦我。”陈秋莲冲媳妇儿挥了挥手,便站起身向室内走去。

    “这个老妖婆今天吃药了吗?”待陈秋莲走后,孟乐喜眨了眨眼,悄声嘀咕着。

    “夫人,您怎么就这么答应她了呀?”一进内室,赵妈妈便好奇地问。

    要问陈秋莲对孟乐喜的憎恶程度,赵妈妈可是最清楚不过的,她原以为今天夫人会利用这件事好好为难下大少奶奶的,没想到,夫人的态度居然出奇的好,居然一口就答应了。

    “哼。”陈秋莲靠着贵妃椅躺下,冷哼道,“她在我们司马家也呆不了多长时间了,我就让她开心开心吧。”

    赵妈妈听后,脑子中飞快地闪过一双微眯着的狭长双眼,眼睛里的危险气息令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小梅。”

    孟乐喜自然不会知道陈秋莲暗中操作的事情,此时她只知道可以将小梅带回自己的院子,小梅就再也不用受苦了,心里的喜悦和得意之色挂满了脸颊。

    “小姐?”春桃见孟乐喜这么快就回来了,以为是被夫人拒绝了,神色悲哀地看着她。

    “春桃还站着干嘛呀,给小梅收拾下,我们回家。”孟乐喜故作嗔怪地对春桃喝道。

    “啊?”春桃和小梅被她的样子弄懵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愣在了那儿。

    “夫人同意了。”孟乐喜决定不再逗这两个单纯的小姑娘,开心地笑道。

    “啊。”春桃和小梅一听,立刻恢复了精神,激动地冲上前去抱住她们的小姐尖叫着。

    “好了,快去收拾吧。”孟乐喜回抱住小梅,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圆脸。

    “是。”

    “春桃,以后就让小梅和你住一屋吧。”回到自已的院子,孟乐喜细心地交待道,“她还小,不要让她做太多活,你这个当姐姐的可要护着她点。”

    “是。”春桃开心地搂住小梅。

    其实孟乐喜本来不忍心让小梅做事情的,可是又担心这样会为小梅带来祸事,司马家人口太多,免不了几个心里不平衡地想找小梅的事儿呢。所以也是出于保护小梅的念头,她才会有这番交待。

    “今天心情好,我们去醉香楼吃大餐吧。”等春桃给小梅收拾好了,孟乐喜拉住她两往门外走。

    “好啊。”两个小丫头开心地附和着。

    三人来到醉香楼前时,正好是午饭时间,大堂里坐满了顾客,人声鼎沸,菜香和着酒香飘荡在空气里,馋的三人直咽口水。

    “小姐,怎么不去自助餐厅吃啊?”春桃忽然想起前些时候小姐和二少爷搞的自助餐厅,看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她一直都想去尝试下。

    “对呀,我怎么把它忘了?”孟乐喜经春桃这样一讲,才想起自己创办的自助餐厅。

    “好,今天本小姐就带你们开开洋荤。”

    她本来想叫上司马楚谦一起去的,可问过小二后得知,他一早就去了自助餐厅了,于是,她开心地拉起两个兴奋的丫头直杀而去。

    这顿饭,整整吃了两个小时。孟乐喜现在非常担心春桃和小梅这两个丫头,会不会吃撑,不消化啊。

    看她们平时斯斯文文的样子,任谁也想不到,这两个小美女,居然吃的下这么多东西,而且看起来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吃了这么多,不如散散步吧。”孟乐喜提议道。

    “好啊。”小梅满足地摸了摸第一次吃这么多美味的小肚皮,开心地附和着。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蝴蝶儿忙蜜蜂也忙小鸟儿忙着白云也忙!”

    来到前些日子烧烤的地方,看着满眼的翠绿,孟乐喜心情极好地放声高唱起还珠格格里面的插曲来。

    “啊啊啊。”春桃和小梅也跟着她们的小姐瞎嚎起来。

    整个山谷里飘满了三人的歌声,荡满了三人的笑声。

    “是她吗?”又是在那个山坡上,又是那个长发披肩的美男子,举起手中的玉箫,指向了孟乐喜。

    “是的。”美男子身旁躬身站着的黑衣人恭敬地答道。

    “是她啊。”美男子的眼力似乎极好,这么远的距离居然将孟乐喜看的清清楚楚。

    远处那个如蝴蝶般欢快跑着的人儿,不就是上次路过时见到的黄衣少女吗?

    “怎么会是她?”美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意外。

    “主子让属下打听的姑娘就是她。”黑衣男人继续低着头道,“而司马夫人要我们处理的人也是她。”

    “我知道了。”美男子很快便收回了意外的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峻,“去把她捉来。”

    “是。”黑衣男人收到命令,迈开脚步闪电般地向孟乐喜的方向射去。

    似乎只是两个眨眼的功夫,黑衣人已经来到了三人的跟前。

    “你是谁?”对于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孟乐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黑衣人并不回答她,只见他抬起右手,五指成爪直接向孟乐喜抓去。

    “小姐,小心啦。”春桃眼见着黑衣人快要抓到小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挺身而上,迎上了黑衣人的五爪。

    黑衣人对于半路杀出的春桃非常不满,他轻转手掌,变爪为掌,暗动内力,只一掌便将春桃击飞出去。

    春桃只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头一歪晕了过来。

    “不许伤害姐姐。”小梅眼见春桃被打晕,也不管自己的小身板受不受得住黑衣人的一掌,发了疯似的扑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见一个小不点扑了上来,露出不屑地神情,轻划左脚,轻飘飘地闪开了小梅扑上的身躯。

    小梅一见没扑到,情急之下,硬是扭转身体,一个猛扑,用力地抱住了黑衣人的双脚。

    “不许伤害姐姐。”小梅原本清澈的大眼,此时充满了倔强的光彩,她紧咬着牙,死命抱住黑衣人的双腿。

    其实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快的孟乐喜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而春桃和小梅之所以快她一步有所动作,完全是出于保护小姐的本能反应。

    “小梅!”孟乐喜看出黑衣人眼里的不耐和愤怒,大叫一声,扑上前想要把小梅救回来。

    “正好。”黑衣人见她居然自已跑了过来,扯起嘴角笑了笑,张开五爪再次抓向迎面而来的她。

    “啊。”这次的惨叫是黑衣人发出的。

    原来,小梅见自己根本无法阻止黑衣人抓小姐,情急之下,张开红唇,一口咬在了黑衣人的腿上。

    黑衣人没料到小梅会有这一招,又痛又恼,收回向前抓的手,翻手一掌击在了小梅的天灵盖上。

    “咔嚓。”一声异常清晰的骨头碎裂声在孟乐喜的心里响起。

    只见原本还死咬着黑衣人的小梅,在这掌下顿时瘫软了下去,侧倒在草地上。一股股殷红的鲜血似瀑布般喷薄而出,染的小梅身边的绿草变成了墨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