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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而透明,树叶随风摆动发出细碎的婆娑声音,鸟语花香,让人忍不住想走出房间,去感受大自然的气息。
洛颜儿轻轻敲着言禹祈紧紧关闭的房间的门,“少爷,起床了吗?”
门突然被打开,言禹祈站在洛颜儿的面前,俊美的面容冰冷无波。
“少爷,早。”一如既往的洛颜儿温柔地向他问候。
言禹祈紧抿着唇,不发一语。内心却是五味陈杂。他因为她昨晚整整一夜没有休息好,她却宛如局外人一般,心情愉悦,握住盲杖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顿时骨节分明泛白。
一丝失落滑上洛颜儿美丽的脸庞,但她却尽量不让言禹祈察觉出来,柔声问:“少爷是在房里用餐,还是下楼和太太一起?”
“我不想吃。”言禹祈转身回到房间。
“那怎么行?”洛颜儿跟上他。
言禹祈皱眉,语气不悦,“你管我。”
“我没有,我只是希望少爷能够一日三顿按时用餐,保证身体所需的营养,这样对少爷的康复也很有帮助。”
言禹祈走到窗户边,面向窗外,阳光暖暖的照在他的脸上,温暖舒适。今天的天气好像很好,只可惜他看不见。
“想让我一日三餐按时用餐也不是不可以。”言禹祈的声音似叹息,“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洛颜儿欣喜的看着他,“少爷你说,只要你愿意按时吃饭,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言禹祈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弄的笑意,“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说着,他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下,当着洛颜儿的面抛向空中,“把它捡回来。”
“可是?”洛颜儿看着楼下那片绿油油的草坪,一张脸都快皱到了一块儿,在这样一片青草坪里寻找一枚小小的戒指无疑是大海捞针。
“做不到吗?”言禹祈鄙夷的扯动嘴角,“那你刚才说什么大话。”
洛颜儿犹豫了片刻,看着言禹祈,眸光之中是坚韧的执着,“是不是我只要把戒指找了回来,少爷就一定会爱惜自己的身体,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看医生,不会再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
“是。”言禹祈重重的点头,将脸转向她的方向,“你应该很清楚那枚戒指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它是我和若依的结婚戒指,戴着它就像若依陪在我身边一样,让我有信心有勇气度过所有的困难。只要你能找到它,我说过的话我一定遵守,否则,一切免谈。”
洛颜儿看着言禹祈,虽然她知道他这么做无非是故意刁难她,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让言禹祈可以重新振作起来,她都会不顾一切的去做到。
“我一定会找到那枚戒指的。”洛颜儿语气中是不容置喙的坚持。
“很好,不过……”言禹祈拉长尾音,“记住,我是让你一个人去找,如果你让其他人帮你找,那么我们之间所谈的条件就全部作废了。”
“少爷放心,我一定会亲手找到那枚戒指,不让任何人帮我。”用力抹掉滑落在脸上的泪水,洛颜儿直奔下楼。
烈阳之下,一抹纤弱的身影蹲在草坪上认真地寻找着。她正是洛颜儿,一张小脸因为太阳的照耀而通红,额头上更是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柳淑娴站在一楼的落地窗前,看着在太阳底下寻找着东西的洛颜儿,疑惑的问:“这么大的太阳,颜儿在找什么?你去把她叫进来。”
玛丽撑着一把阳伞,走向洛颜儿,“颜儿,太太让我叫你进去。”
洛颜儿没有看她,双眼一直看着草坪,“你跟太太说,我找到了少爷的戒指就马上进去。”
“少爷的戒指?”玛丽惊呼出声,“是不是少爷又针对你了?”一向起昨天晚上少爷对颜儿的态度,玛丽就觉得背脊一阵寒冷。
洛颜儿找东西的动作终于停下了,眼睛突然又酸酸涩涩的,她抬头看向玛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有。玛丽你快进去吧。很晒。”
“哦。”玛丽看了一会儿洛颜儿便转身回到屋里。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颜儿要这么迁就少爷。她们不过是言家的佣人,只要做到自己分内的事情就行了。再说,颜儿现在为少爷做这么多,少爷也不会感激她,吃力不讨好。何必呢。
“颜儿她怎么不进来?”柳淑娴问玛丽。
“颜儿说等她找到了少爷的戒指就马上进来。”玛丽如实说。
“戒指?”柳淑娴皱起了眉头。难道是禹祈在找颜儿的麻烦。
柳淑娴来到言禹祈的房间,一如往常,言禹祈将房间的窗帘拉上不让一丝光亮照进屋子,虽然是阳光灿烂的大白天,但他的房间里却是漆黑的一片。
柳淑娴担忧的看着言禹祈,原本想质问的话语此刻也变成了慈爱的询问,“我听玛丽说你的戒指掉了?”
“是,有什么问题吗?”言禹祈语气生硬。
“没有。”柳淑娴连忙摇头否认,生怕惹他不高兴,“禹祈,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你自己放在哪里,一时之间忘了。”
言禹祈不悦的皱眉,“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我想说外面的太阳很大,颜儿像一只没头苍蝇似的在草地上找,我怕她身体吃不消,中暑。”
柳淑娴言语中的心疼,让言禹祈怒火中烧。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是他在欺负洛颜儿,他们知不知道他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害的。
“外面太阳很大吗?”言禹祈声音冰冷,“不过真可惜,我看不到,自然也就不知道。还有,我很清楚戒指是掉在了草坪上,因为是我亲手丢下去的。我也没有逼洛颜儿去找,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与人无尤。”
“禹祈,你怎么变得这么……”柳淑娴失望心疼不已,可是最终却还是把‘霸道、蛮横无理’咽了下去。
但柳淑娴即使没有说出那些话,对于现在偏执的言禹祈来讲,已经是说了。他愤怒的冲柳淑娴吼,“如果你看不惯我这个样子,可以走呀。就像那些佣人一样,躲我躲得远远地。这样我做什么事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禹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我的儿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妈妈都一样的爱你……”
“够了。”言禹祈打断她,“我现在很累,想休息可以吗?”
柳淑娴还想说什么,但是言禹祈的冷漠却让她心痛不已。无可奈何之下,柳淑娴只好离开房间。
门被关上,言禹祈独自待在房间里,整个世界都安静得仿佛失去了生命力。
时间缓慢又迅速的流逝着。转眼已是傍晚时分,晴空万里的天空此刻已是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划破将黑未黑的天空。瞬间,雨滴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的落在洛颜儿的身上,急促混乱冰凉刺骨。
洛颜儿却没有一丝要放弃寻找戒指的意思,拿着手电筒在草坪依然认真的寻找着。
这时,言浩霆从公司回来,一到家,悲伤压抑的气氛就随即扑面而来。柳淑娴靠在沙发上,单手撑着额头,一手拿着纸巾不停地拭泪。
“怎么哭了?”言浩霆连忙在柳淑娴身边坐下,关心的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除了禹祈,还能是什么事。”一提起言禹祈,柳淑娴眼中的泪水就像断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落。
言浩霆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禹祈?他怎么了?”
“他没事,是颜儿呀。你知道禹祈今天做了多过分的事吗,他故意把戒指丢在草坪上,然后让颜儿去找。我好心去和他说,他却突然生气发脾气,说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他怎么就这么不理解我这个做妈妈的心情呢?他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我的心就好受吗?”最后,柳淑娴直接泣不成声。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言浩霆疼惜的将柳淑娴抱在怀里,“禹祈从小到大都非常的顺利,也很优秀,从来没有受到过什么打击和挫折。可是,这一次,在他人生中最重要最幸福的一天,方若依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而他的眼睛也因此看不见,这对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他需要时间来调整。这段时间我们就多包容他一点,我们要相信我们的儿子,他会重新站起来的。”
“我当然相信他。可是,他也不能把全部不满发泄到颜儿身上呀。她是无辜的。还有呀,你知不知道颜儿为了禹祈的那个戒指,现在还在草坪上找呢。”
“你说颜儿现在还在草坪上,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怎么不叫她进来。”
“你以为我没叫吗。要颜儿她肯听呀。你又不是不知道颜儿那孩子是一个认死扣的人。只要是她认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可是也不能任她这样在外面淋雨。”言浩霆吩咐佣人,“你们去叫颜儿进来,如果她不听,即使是用绑架的也把她叫进来,知道吗?”
“是,先生。”
黑暗的雨夜,雨滴打在窗户上,似一首未完成的歌,紊乱、急促。
这么大的雨她还在找吗?或许是探查、或许是好奇、又或许是别的,言禹祈摸索着来带阳台。
“颜儿,先生和太太让你进去。”
“不行,我还没有找到戒指。”洛颜儿固执的坚持。
“颜儿,你为什么非要找到那个戒指不可呢?你找到了又怎么样呢?”玛丽生气的说,“还有呀,你这样做真的很可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想因此成为这言家的少奶奶呢。”
“我不管别人怎么样,只要能让少爷好起来,就算要我马上双目失明都可以。”
“颜儿!”玛丽沮丧不已。她怎么就是说不听呢。
“玛丽,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但是我今天一定要找到那枚戒指。因为只要找到了戒指,少爷就会珍惜自己的身体。”
“你……颜儿,这是你逼我的!”玛丽闭上眼,深吸口气,“不管你们是用抬的还是绑的,把她……”
“找到了。”玛丽的话还未说完,就传来洛颜儿欣喜万分的呼喊声,“我找到了!玛丽,你看我找到了。”
玛丽顿时睁大了眼,真不敢相信颜儿真的找到了那枚小小的戒指。
“我就知道我一定会找到的。”洛颜儿紧紧将戒指握在手心里,笑靥如花。可是高兴过后,却是满心的惆怅。她是找到了戒指,可是这代表少爷真的就找回了他应有的快乐和幸福吗?如果现在陪在少爷身边的人不是她,而是方若依,那么少爷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彷徨了呢。
“颜儿,我不得不说,我很佩服你。”玛丽由衷的说。
“……”洛颜儿朝她无力的笑了笑。一个计划开始在她的心里萌发、成长……
言禹祈退回房间,心却是从来也不曾有过的空寂。他一方面震惊着颜儿的坚持,一方面却害怕着她的固执。
他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言禹祈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打开,雨水的气息混合着洛颜儿的气息扑入他的鼻息里。
“少爷,我找到了戒指。”洛颜儿把手中的戒指放到言禹祈的手心里。
握着手中泛着丝丝凉意的戒指,言禹祈的心竟忍不住的抽缩了一下,耳边传来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叮叮清脆。
她还穿着湿透的衣服,一丝怒意浮上心头。
“你为什么还穿着湿透的衣服……”话一出口,言禹祈察觉出不对劲,又忙改口,“你是不是想故意害我摔倒?”
“我没有,我只是……”洛颜儿想解释,但言禹祈打断了她。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没听过吗,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说谎。我现在命令赶快去换掉这个该死的湿衣服,然后把这地擦干净。”
虽然言禹祈摆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但洛颜儿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关心,小小的心脏顿时感到雀跃不已,而这一整天的辛苦也在这一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就知道少爷不是一个蛮横无理、冷酷无情的人,他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好,他应该得到幸福的。刚才还只是萌芽的想法,在这一刻已变成了不得不实行的决定。
川流不息的车辆,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洛颜儿穿梭其间寻找着全台最厉害的追影侦探社。
“应该是在这附近呀,怎么看不到呢?”洛颜儿四处张望着,希望能够看到追影侦探社的标志。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洛颜儿在一栋新建的大楼找到了追影侦探社。
“请问有人在吗?”洛颜儿看着空无一人的追影侦探社,不禁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而且,这里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侦探社,大得不像话,却只有几张简单的桌椅,和一些她不知名的仪器。
“请问有人在吗?”洛颜儿再一次出声。
传入耳朵中轻轻柔柔地嗓音让意识混沌的君绍扬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出现了幻听,而是真的有人来找他。
颤巍巍的从房间走出来,虚弱的问:“谁找我?”
洛颜儿一回头,一张小脸顿时涨红如三月桃花,惊呼,“啊!”
刺耳的叫声让君绍扬游离在外的心神终于回笼,睁大眼睛看着她,不满地说:“你叫什么?耳朵都快被你振聋了。”
“你……”洛颜儿用手蒙着眼睛,一手颤抖着指着他,“你没有穿衣服。”
君绍扬不明所以的低下头,才发现他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四角****。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不用叫得这么大声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把她怎么了呢。但看着她害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模样,君绍扬只好妥协说:“你等我一下。”
不一会儿,君绍扬穿好衣服走出来,黑色的牛仔裤,天蓝色的T恤,简单却有种休闲慵懒的味道。
君绍扬在洛颜儿对面坐下,打量着她,飘逸如丝的秀发,白皙如雪的肌肤,卷翘的睫毛下是一双如清泉般的眸子。
“你是谁?找我做什么?”
“我听说追影侦探社是全台最厉害的,没有你们找不到的,只有你们不想找的……”
“等等!”君绍扬打断洛颜儿赞不绝口的话语,“这么说你想让我帮你找人。”
“是。”洛颜儿点头,从手提包里拿出方若依的资料递给他,“就是她。”
君绍扬看着方若依的照片说:“如果你想让她还钱,即使找到你找到了她也没用。”
洛颜儿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看来你还不知道。”君绍扬眼眸之中滑过一丝意外,从面前的茶几上拿起遥控器轻轻按一下,落地窗的窗帘缓缓合上,对面墙上出现一个大大荧幕,一名主持人正报道着一则震惊的新闻——
著名企业方氏集团一夕之间宣布破产,方氏集团的所有员工现在正愤怒的聚集在其公司门外,要求方氏有关人士做出合理的解释。而方氏集团总裁方成及其家人也神秘失踪,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洛颜儿呆呆地盯着荧幕,瞬间石化,主持人后面说了神秘她根本一个字都听不清。
君绍扬关上大屏幕,看着她,“你还好吧。”
洛颜儿怔然的看着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她感觉自己好冷,冷入骨髓。
看着洛颜儿瑟瑟发抖,君绍扬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手里。
手心传来温温的热度让洛颜儿终于恢复了一丝知觉,她看着君绍扬,“这条新闻是什么时候发的?”
“今天。”
“今天?”这么说少爷可能还没有看到,急忙拿出手机,拨通柳淑娴的电话,“太太……”刚一开口,眼泪就扑簌扑簌的直往下掉。她不敢想象,少爷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怎么样。
“颜儿,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哭。”电话里,柳淑娴安慰着洛颜儿。
“太太,方小姐爸爸的公司今天宣告破产了。”
“什么?”
“太太,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少爷知道。如果少爷知道了……”洛颜儿终于泣不成声。
“我知道,我知道。”柳淑娴的震惊绝不亚于洛颜儿,“颜儿,你是在哪里得知的这个消息,可靠吗?”
“我……我……”洛颜儿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君绍扬,她不能让太太知道她找侦探社的事情,便胡乱找着借口说:“我现在在外面,这件事我是在电视上看到的,是真的。太太,我要上公车了,拜拜。”不等柳淑娴回话,洛颜儿匆忙的挂断电话。
“你为什么要找方若依?”这是君绍扬第一次问客户原因。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知道到底是基于什么原因她要找方若依。
洛颜儿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看着君绍扬,她知道她应该什么都不说的,可是压抑在心里的那些苦闷、挣扎却痛苦的纠缠着她,她需要一个倾诉的人。
“我叫洛颜儿,我爸爸是言家的司机。但是先生、太太和少爷却从来不曾把我爸爸和我当下人。他们让我和少爷去同一所学校上学,受最好的教育。我从小就很胆小,在学校里常常受到同学里的欺负,少爷知道后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帮我解围,保护着我,甚至还警告那些欺负我的人,如果他们再欺负我,他就绝不会放过他们。知道吗,我的整个学生时代就是这样被少爷保护着过来的。或者就是因为这样,渐渐地,我对少爷的感情由尊敬转为了仰慕,由仰慕转为了深爱。但是,我很清楚我的身份,我知道我配不上少爷,所以我把这份爱小心翼翼的隐藏着,不让任何人看出来。后来,少爷认识了方小姐,他们两个人真的好般配。那时候的少爷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看到他那么幸福。可是,就在少爷和方小姐结婚当天,方小姐却突然反悔了,消失在结婚典礼。而少爷也因为去追方小姐发生了车祸,并且双目失明……他需要方小姐给他信心和鼓励。”
洛颜儿泪眼婆娑的看着君绍扬,“所以,请你帮我,一定要找到方小姐,好吗?”
君绍扬看着洛颜儿,周围安静无声。心中升起一丝陌生的情愫。
“既然你这么爱言禹祈,现在方若依消失不见了,对你来说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什么还要找她?”
“因为只有方小姐重新回到少爷身边,少爷才可以重新变得幸福起来。而那样的幸福,是我不管怎么努力与付出都做不到的。”
“是吗?”君绍扬语气中有一丝不应有的嫉妒。他不过是和她相处不到半个小时的陌生人,可是一颗心却深深地被她吸引着,心疼着她的纤柔,爱怜着她不断涌出的泪水,敬佩着她对言禹祈无怨无悔的付出。
“你会帮我找到方小姐吗?”洛颜儿楚楚可怜的望着他,我见犹怜的模样任谁都无法拒绝。
“我会帮你找到的,不过……”君绍扬面露为难之色。
洛颜儿以为是价钱方面的问题,忙说:“不好意思,请问你的劳务费是多少?”
他长得是那么势利的人吗?君绍扬不悦的皱起眉,“不是钱的问题,是……”君绍扬还为说出,肚子就很大声地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洛颜儿惊怔,“你……”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君绍扬大声说:“没有吃饱饭,哪有力气去帮你找人呀。”
洛颜儿被君绍扬孩子的模样给逗笑了,说:“那我请你吃饭吧。”
“不要。”君绍扬气呼呼的说。
“可是你……”洛颜儿看了他咕咕叫个不停的肚子一眼。
君绍扬突然靠近洛颜儿,凝望着她的脸,“你会做饭吗?”
“会。”洛颜儿点头。
“那好,你做给我吃。”
“可是……”
“你干嘛一副不愿意的样子呀。”君绍扬不满的说:“我帮你找方若依,你做饭给我吃,很公平。”
洛颜儿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得,委屈不已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是现在没有做饭的材料,所以……”
“哦,原来你是说这个。你跟我来。”
君绍扬打开一道门,一个开放式的厨房赫然出现在洛颜儿的眼前。
“好漂亮的厨房。”洛颜儿惊叹。
“漂亮有什么用又不能吃。”君绍扬不以为意的抱怨,打开一旁的冰箱,里面装满了食材,“你想做什么就做吧。不过得快,我真的好饿。”君绍扬摸着肚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洛颜儿。
“我知道了。”洛颜儿熟练的挑出食材,一边做着菜一边疑惑的问君绍扬,“你的冰箱里有这么多的食材,你为什么还会饿着肚子呢?”
“难道你觉得我是原始人,可以将它们生吃入肚?”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洛颜儿着急的想解释,但君绍扬打断了他。
“我是开玩笑的。”君绍扬趴在流理台上,看着轻车熟路做菜的洛颜儿,“我不会做饭。而我平时请的帮佣今天突然有事不能来,所以我就一直饿着肚子。还要多久能吃呀。”君绍扬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还要一会儿。”
洛颜儿用心的做着饭菜,君绍扬就这么一直待在她旁边看着她。渐渐地整间屋子都飘满了食物的香味。嗅着芳香的食物的味道,一种淡淡的幸福流动在君绍扬的心间。一直以来,他身边的女人宛如走马灯一样,来来去去,换个不停,但却没有一个人会做饭菜,或者应该说没有一个女人愿意为他做饭菜。而这个叫洛颜儿的女人是第一个,虽然她的本意不是为了讨好他。但他却深深地感动其中。
洛颜儿将一菜一汤端到饭桌上,“好了,你可以吃了。”
君绍扬凑到桌上的菜面前,贪婪的呼吸着它的香味,由衷的赞美,“好香呀。”说完,便大块朵颐起来。
不一会儿,饭桌之上就只剩下几个空空如也的碗,君绍扬靠在背椅上,摸着饱饱的肚子,快乐似神仙。
洛颜儿却担心不已的看着他,“你还好吧。”她没有想到他一下子竟然吃了那么多,现在肚子一定很撑吧。
“当然好了。”君绍扬说:“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你的厨艺真是太好了,简直可以和五星级的大厨师媲美。你怎么会这么会做饭菜呀。”
“少爷从小对食物很挑剔,不好看的,不好吃的东西他坚决不吃。所以,我就常常跑去厨房帮忙,偷偷地拜师学艺。然后就很会做饭菜了。”
“这么说你这么会做饭菜是因为言禹祈。”君绍扬刚才还开心不已的心情顿时跌入了谷底,心底更是泛起了一丝酸意。
“恩。可是少爷并不知道。”洛颜儿苦涩一笑,头开始晕乎乎的。
“你怎么了?”君绍扬担心看着她,发现她的脸色好憔悴。
“我没事。”洛颜儿无力的摇头,一起身,全身却酸软无力,如果不是君绍扬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洛颜儿整个人就跌倒在地了。
惊觉手心过于高的温度,君绍扬将手放在洛颜儿的额头上,惊讶的说:“你在发烧?”
“是吗?”洛颜儿有气无力的将手放在额头上,傻傻的说:“真的在发烧。怪不得今天我一直觉得头晕晕的。”
见她一副局外人的样子,君绍扬顿时觉得非常生气,瞪着她,气呼呼的说:“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连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吗?又不是两三岁的孩子。”
面对君绍扬突然大声的吼骂,洛颜儿清澈的眼眸顿时泪光闪闪,一副备受欺负的模样让君绍扬顿觉自己好似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正在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小女子。于是放柔了语气,“好啦,好啦。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洛颜儿本能的想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去医院就可以了。”
“啰嗦。”君绍扬全然不理会洛颜儿的挣扎将她拦腰抱起。
突然窜入鼻息的阳刚气息以及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从小到大除了言禹祈,他是第一个这么亲密的抱着自己的男人。他的怀抱强而有力,不似言禹祈那么的温柔。在言禹祈的怀里她的心是甜甜地,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梦幻的粉红色。而在这个人的怀抱里,她却觉得手足无措,总是想要逃开。
这就是喜欢与不喜欢的区别吗?洛颜儿在心底问着自己,答案是那么的清晰明朗。也是在这一刻,洛颜儿知道这一辈子她大概除了言禹祈不会再爱上其他任何一个男人了。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转动着。言禹祈呆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脸沉郁。胸口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给压着,闷闷地。而究其原因却是因为那个他现在最讨厌的人洛颜儿。一整天,她除了早上把早餐送到他房里来之外就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一次。
平时像一块牛皮糖似得紧跟着他的洛颜儿,今天却好像突然从他身边消失了一样,让他有种莫名的恐慌。几次他想问家里的佣人她跑去哪里了,可是话到嘴边就是开不了口,怕被人看出了心思笑话他。所以,他只能一个人生着闷气。
傍晚时分,洛颜儿终于回到了言家。但回来的不是洛颜儿一个人,还有君绍扬。
柳淑娴惊讶的看着抱着洛颜儿的君绍扬。
“这是怎么回事?”柳淑娴担心的问着,一双眼睛却上下打量着君绍扬。约二十七八的年纪,蓄着一头短发,天蓝色的T恤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
“她在我那里发烧晕倒了。”君绍扬放下洛颜儿。
“发烧晕倒了。”柳淑娴将手抚在她的额头上,一脸心疼,“一定是因为昨天又晒太阳又淋雨,所以才感冒的。”
“太太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洛颜儿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让自己看起来没事,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的这抹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颜儿,你就不要逞强安慰我了,我马上送你去看医生。”
“我已经带颜儿去看医生了。这是医生开的药。”君绍扬把医生开得药递给柳淑娴,“一天三次,饭后半小时服用。要多休息,让身体的免疫系统和病毒展开大战。而且,多休息还可以保留复原所需的体力,也可避免一些并发症。”
柳淑娴怔怔地看着君绍扬,想跟他说话,却发现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颜儿,你的这位朋友是?”
“哦,他是……”
“我叫君绍扬。”
君绍扬抢过洛颜儿话,对柳淑娴说,一双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洛颜儿,仿佛在警告她不要把他的身份让柳淑娴知道。
洛颜儿垂下头,躲开君绍扬的视线。是呀,这件事只能秘密进行,她不能让太太或者少爷知道了这件事情。
柳淑娴将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尽数看在眼里,僵硬地笑了笑,看来,禹祈这下是遇到竞争对手了。
“颜儿,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我怎么都没有听你说过。”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这个做母亲的一定要替禹祈摸清敌人的底细。
“我……”
“我和颜儿很早就认识了。但是因为我喜欢周游世界,所以很少和颜儿见面。她最近知道我回来了,所以今天就到我家看我,却没有想到她自己突然晕倒了……”
“你说颜儿在你家里晕倒了!”柳淑娴睁大了眼,一时之间无法消化君绍扬的话,“这么说你们一整天都待在一起。”
君绍扬看出柳淑娴误会了,但是他却不想解释,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是想让他们误会的。但他却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柳淑娴干笑几声,“没,没什么问题。”
“少爷。”端茶过来的玛丽看着站在二楼栏杆边的言禹祈惊呼。
听到有人喊自己,言禹祈沉郁的脸上露出一丝慌乱,随即却掩饰得很好,转身回到房间。
洛颜儿惊怔的站起身,望着言禹祈缓慢向前移动的背影,疏离却也孤寂冷清,让她好想去拥抱他,让他不再感觉孤单落寞。
洛颜儿眼中的情感是那么的清澈明显,让君绍扬一向强硬的心也忍不住一阵紧缩的疼。他是嫉妒言禹祈的,虽然他被方若依抛弃,虽然他双目失明,但是他却拥有着一个女人全心全意、无怨无悔的爱。而这样的福气却是好多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例如他就是。
看着洛颜儿情不自禁的真情流露,刚才还担心不已的柳淑娴终于是宽慰了不少。不过,这也让柳淑娴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洛颜儿真的是一个打着灯笼都难得找到的好女孩儿,喜欢她的人是大有人在,如果她的那个傻儿子再不知道珍惜,到时候就算她在这里担心得肠子都青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