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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微·幸福.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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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季的羊角村到处充满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舒服,湖面的风,摇摇晃晃的芦苇荡,船在湖面上驶过的水痕,水鸟飞过的身影。所有的一切都感觉像是上帝特地造就的一样,这里就是仙境,这里就是天堂。

    郭专搂着莫然的肩膀两个人坐在湖边的双人秋千上,秋千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莫然把头靠在郭专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假寐着。

    “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郭专第一喜欢那么安静的坐在河边

    “笨蛋!”莫然睁开眼睛,“到了冬天你还这么坐着,看不把你变成雪人。那也好,到时候我就剩得去推雪人了!”

    “你忍心吗?”

    “忍心啊!说不定爷爷和奶奶都会支持我!”莫然呵呵呵的笑出了声音

    “我还可怜啊!”郭专伤心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

    莫然笑得很开心,呵呵呵的笑声就开始一直不停的传荡在湖面上。郭专一直不停的逗着莫然,莫然就一直笑。

    莫然感觉那一个下午的时光是她开始旅行后最开心的时光,即使郭专带她爬上巴黎铁塔,带她转遍卢浮宫看遍艺术还是带她去那些流浪者专门表演的夜店,都可能不及着一刻。就这样简单的靠在一起,说着话,笑着,拥抱着。也许以后会出现更加让人感觉快乐的时刻,但是在此刻,莫然能感觉到最大的幸福。

    如果说明天能拥有比今天快乐的时光,那么明天就会是自己最快乐的一刻。莫然要记得最最快乐的时刻。

    “来!拍照!”莫然拿出立可拍

    “哇!你吧着东西都带出来啦!”郭专好笑的看着莫然

    “你说要带我出来转转的,那我就要多拍点有纪念价值的照片。我要和你在秋千上拍照,和爷爷的鸭子和鹅拍照,和你们家的小木船拍照,和爷爷的中了草药的花圃拍照,和好多好多拍照!”莫然举着立可拍兴奋的说着。

    “好!那我就帮你拍!”

    “你和我一起拍!”莫然坚决的说道

    “好!”郭专点头

    莫然拉着郭专摆了一个自我感觉不错的姿势,举起立可拍摁下按钮。莫然一下午拉着郭专在药圃里面,蹲在岸上和水里面的鸭子和鹅,坐在小木船里面、、、、、、到处拍照。照片一张接着一张从出口处出来。郭专在两颗小树之间拉了一根绳子,把拍的照片都用夹子夹在了上面。

    莫然拿着一只黑色记号笔等在边上,照片内容一出来,就拿着笔在照片后面开始记录的写着:

    我们坐在小木船上,天好蓝好蓝,我们喜欢这么相依着

    我希望就那么一直在秋千上面摇着,摇到永远

    如果你们能够解救,你们煮出来的草药汤再苦我都愿意喝下去。

    ······

    郭专把所有的照片在完成了所有的工序后,照着顺序一一的放进了相册里面。相册已经满满的一本了,看来快要用的第二本了。郭专把相册小心的收进了背包里面。他说过要把照片将来能够贴满屋子,让莫然以后一醒来就能看见所有的记忆。

    “哇塞!那么快就一本了啊!”莫然惊讶的看着郭专还没拉上拉链的书包边上露出的相册角。莫然抽出相册开始一页页的翻阅着,“想不到已经那么多了!我们出来多久了?”

    “我也忘记了!照着里的照片有我们在吉维尼的饿,有在从吉维尼到巴黎去的路上的,有在从巴黎赶到这里的照片,我们走走停停的拍着,差不多就一本了!”郭专开心点额说道

    “是吗!”莫然维持着笑容从第二页抽出一张照片。

    照片里面的莫然笑得很甜,郭专搂着自己,周围都是向日葵。莫然翻到照片的背面,照片的背面有着一行清秀的字迹:我们要像向日葵一样,笑到最后!

    这是哪里?是从吉维尼去巴黎的路上?还是从巴黎来荷兰的路上?

    当时说了是吗才会有照片背后的这句话?

    莫然笑容维持不下去了,安静的吧照片放回了相册。

    “怎么了?”郭专察觉到了莫然的不安

    “刚才那张照片,我不记得我们再哪里拍的了!不记得我们拍的时候说了什么话,才在照片背后写上那句话的了!最重要的是,我忘记我们是否去过那片花田!”莫然找了个椅子跌坐了下来,“这就是青年阿兹海默症!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是吗?我们才出来几天,我就忘记了!”

    “可能是我们拍的照片太多了,去的地方太多了,你偶尔忘记一两个是正常的!别担心,有我在!”郭专一把抱住沮丧的莫然。

    “万一我是真的不记得了的怎么办?”莫然的声音带着哭腔。

    “如果真的那样,你也不用害怕,你忘记了那片花田里面的欢声笑语,可是你现在拥有在这块土地上的快乐啊!你不要去想什么青年阿兹海默症,不去想什么记忆会慢慢衰退,不去想什么以死亡终结的事情。你只要好好享受现在就可以了!”

    “我现在倒是宁愿得了癌症什么!那起码好过点,像现在这样子的慢慢忘记一切后死亡,真的痛苦。”

    “胡说!”郭专抱着莫然的手臂不断的收紧。

    郭专知道莫然的话是对的,莫然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已经忘记了相依为命18载的奶奶,忘记了陈宇;甚至连他们的墓地、忌日、和长什么样都忘了。那两个她曾经唯一真实拥有过后一一离去的最爱的人,她都忘记了。

    没人敢去对莫然说:嗨!莫然,你忘记了你的奶奶和你爱的陈宇哦!

    或许忘记陈宇对于莫然来说可能也是一种解脱,起码她在爱自己时候不会有负罪感;但是忘记陈宇的莫然爱着自己,让郭专总有说不出的感觉,不是歉疚,是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莫然趴在郭专的肩头哭了一会儿,安静了下来。郭专送莫然回去让莫然睡一会儿。回到房间,郭专看到那张被莫然遗忘的照片,有种想撕碎那照片的冲动。仔细想过之后,郭专还是把照片放回了相册。那是莫然的美好回忆,即使忘记,自己也没有权利处理掉。

    他答应的莫然,她忘记多少美好的回忆,他就给她补上多少的美好的回忆。现在即使忘记,那也是美好的,起码他能用更多的快乐去填补莫然的遗忘。他资环这样为莫然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