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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4月11日,意大利米兰,梅亚扎球场。
柄际米兰队长贾维尔·萨内蒂在边路接球,面对科蒂斯的防守强行下底,在突破未果的情况下巧妙的将球用脚后跟回敲,上前接应的葡萄牙国脚康西卡奥右脚搓出一记精准的弧线球,有“禁区坦克”之称的意大利国脚维埃里依靠自己强壮的身躯撞开了纳达尔和尼诺两人的包夹,在小禁区内一记强有力的头球首开记录!
能容纳85700 人的梅亚扎球场立即就有如一个点燃的火葯桶一般沸腾了起来!
维埃里跑到了球场边,双手放在了耳朵上,聆听着球迷的欢呼!上半场结束前,意大利国脚迪比亚吉奥在中场断下了冈萨雷斯的球,随即送出一记过顶,维埃里头球摆渡,后排插上的塞拉利昂前锋卡隆反越位成功,面对出击的罗阿挑射得手,2:0!
下半场,荷兰国脚西多夫的突破赢得了一个前场任意球,下半场替换维埃里上场的乌拉圭国脚雷科巴精准的任意球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绕过人墙直挂死角,罗阿扑救不及,3:0!
“啪!”电视在闪了一下后就陷入了漆黑,比赛结束后国际米兰庆祝的场面在电视上消失,一间不大的公寓里面,一名少年放下了手中的遥控器,闭上了双眼。
鲍寓里并没有开灯,在电视关掉后整个房间就陷入了黑暗。
“三球落后啊看来我们队没什么机会再前进了,但是七天后的主场,我要让库帕认识到,有了我的马洛卡才会有很大的不同!”
裴炜躺在了床上,却无法入睡。
梅亚扎
空荡荡的公寓里响起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出征的马洛卡将士们委靡不振的回到了马洛卡,但是在第二天的训练前,当他们来到训练场上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久违的身影正站在场地中间颠着球。
“嘿!萨姆埃尔!”裴炜愉快的和埃托奥打着招呼:“你活过来了吗?”
埃托奥翻了翻白眼:“靠,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挂到医院了!不就是点小伤吗?已经好了!”
“已经痊愈了吗?”阿拉贡内斯关心的是这个。
“没错,医生说我已经可以正常的参加比赛了,就象没受伤前一样!”埃托奥拍着胸脯说。
“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埃托奥的伤愈复出给颓废的马洛卡人打了一针强心针,这点从高涨的训练热情中就可以看出来。
“接球!”裴炜连续晃过了替补队的两名后卫,一个漂亮的直塞!
“ok!”埃托奥答应了一声,接球后一个加速摆脱了巴列斯特罗斯的防守,突入禁区后面对出击的佛朗哥一脚轻巧的推射!
“靠!”丢球后的佛朗哥捂住了脸,有个训练中习惯性发疯的裴炜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个憋了两个月,对进球饥渴得象一头三天没捕捉到猎物一样的埃托奥,作为他们训练中的对手,佛朗哥觉得老天在惩罚自己。
进球后的埃托奥和裴炜击掌相庆,裴炜笑着说:“看样子你恢复得不错嘛,速度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差别,技巧也还挺纯熟的,看来两个月的时间你并没有丢掉这些东西啊!”埃托奥得意的点了点头:“那是,咱们黑人的身体素质就是好,别的不说,在这个队里,速度第一,舍我其谁?”
裴炜叫了起来:“说你胖你就喘啊?吹牛也不打草稿,明明是我速度第一,什么时候变成你了?”
“谁规定的你速度第一?”
“这还用规定吗?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啊!”“天啊,估计你这家伙的脸皮比你们国家那条著名的长城都要厚!”
“这样吧,反正空口无凭,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训练完了以后我们来比一下怎么样?”
“ok!谁怕谁啊,怎么比?”
“二百米冲刺,谁先到终点谁赢,当然不许干扰对方。”
“一言为定!”
很快其他训练的队友就感觉到了这两个家伙的不同,每当有拿球的机会的时候,这两个家伙就象吃了兴奋剂一样的卖命狂奔,不过他们俩人的速度也确实不凡,往往都能把盯防他们的对手甩开老远。
训练很快就结束了,在队友们纷纷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裴炜和埃托奥却到了场边的跑道上。
“队长!帮我们记时!”埃托奥扬声叫道。
纳达尔闻声走了过来,问清楚情况后他也非常感兴趣:“ok!我来帮你们计时!”
被引起了好奇心的队友们纷纷围了过来,伊巴加萨自告奋勇的要为他们鸣枪示意。
尼诺又大声吆喝了起来:“压注了!赔率都是1赔1啊,快下啊!”队友们纷纷跑过来下注,不过最后的结果让尼诺有点郁闷,压裴炜的和压埃托奥的居然都是十人,这下无论是谁赢他都没什么甜头可尝。
裴炜和埃托奥才站在起跑线前,弯下了腰,摆出个标准的起跑姿势。
连阿拉贡内斯都被这边的动静惊动了,他远远的站着,饶有兴趣的望着准备起跑的两人。
伊巴加萨喊道:“预备——”然后他把哨子放在口中,用力的吹了一下。
裴炜和埃托奥鼓足了劲准备冲出去,却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哨声。
目光都看向了伊巴加萨,伊巴加萨抓了抓头,尴尬的笑着:“不好意思啊,居然是个哑哨。”
“啪啪”周围的球员倒下一片,裴炜鼓足的气也泄了下来,哭笑不得的说:“你这家伙”
看着周围球员几乎要杀人的眼神,伊巴加萨忙从场边又拿来了一个哨子,先试吹了一下,这才说:“哎呀,刚才只是开胃菜罢了,这次才是正餐,预备——”
埃托奥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靠,气氛全被你破坏了!”
“别说我没提醒你啊,我马上就要吹了,还不集中注意力的话输了别怪我啊。”伊巴加萨笑嘻嘻的说。
“呸!乌鸦嘴,我会输吗?”虽然这样说,但是埃托奥还是转过了身去望向前方,摆好了起跑的姿势。
“预备——”伊巴加萨缓缓的将哨子放在了口中:“嘟——”
“刷!”两条身影同时飞奔了出去,速度是如此的快,以至于他们冲过的地方都刮起了一股旋风。
“加油!加油!”跑道两侧的队友不断的为两人打着气,一时之间气氛极为热烈。
埃托奥不愧有“非洲猎豹”的美誉,在刚刚冲出起跑线的时候他那超乎常人的爆发力使得他在那一刹那就甩开了裴炜有一米多,但是裴炜也不甘示弱,虽然落后了,但是他却紧紧的跟在埃托奥的身后,并没有被埃托奥拉开距离。
一百米的距离转眼就消失在他们的脚下,在中途计时的尼诺不由得为之膛目结舌:“十一秒和十一秒一天啊,他们怎么不去学田径?”
奔跑中的埃托奥用眼角的余光向后瞟了一眼,却发现裴炜已经几乎追到了和他平行的地方,吃惊之余他的脚下却依然是丝毫不慢,两人已经快接近了终点。
“妈的,不行了,他快追上我了”埃托奥正在这样想的时候,却听见耳边响起了一阵尖利的哨声。
埃托奥停下了脚步,同时他身边的裴炜也停了下来,两人来不及擦汗,就很快的赶到了纳达尔的身边。
“怎么样?我先过线吧?”埃托奥紧张的问。
“切!说梦话吧你?当然是我先过线拉,是不是,队长?”
队友们也纷纷围了过来,纳达尔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先咳嗽了两声,买足了关子才扬声说道:“据我目测,你们两个是一起冲过的终点”
“切”迎接他的是一堆中指。
纳达尔显得很委屈:“没办法啊,我又不是电脑,可以测出你们的精确数据,你们确实是同时过线的啊,只是裴炜身子前倾,埃托奥的脚先触线罢了!”
“那就是我赢了,我的脚先触线啊!”埃托奥立即雀跃不已。
纳达尔却向他泼了一盆凉水:“可是裴炜的头和你的脚是同时触线的肉眼实在是分不清。”
“ok!”阿拉贡内斯扬声发话:“不分胜败罢了!萨姆埃尔,你冲刺较快,而裴加速较足,一百米内你有优势,但是一百米后裴炜会逐渐追上你,你们两个各有千秋,有什么必要非要分出第一呢?”
“呵呵!”埃托奥敦厚的笑了起来:“百米我第一就够了,反正足球场不可能有二百米长的!”刚刚说到这里,埃托奥立即发现了有点不对劲,一把抓住了裴炜:“说,你这家伙是不是知道自己在百米内比不过我,所以特地要跑个二百米?狡猾的家伙!”
裴炜一扭身子,挣脱了埃托奥的手:“谁说的?我只是想要跑就多跑点罢了!”
看着场内打闹的两人,纳达尔摇了摇头:“回去吧!肚子都饿了!”
“对了,刚好刚才的赌注已经作废了,不如就用这笔钱我们去搓一顿怎么样?”尼诺提议。
“同意!”队员们齐声叫道。
说去就去,马洛卡球员立即动身,在训练场边观战的中国记者们也纷纷收拾好自己的吃饭家伙准备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正在离场的马洛卡球员群中突然起了一阵混乱!
“怎么了,什么回事?”听到训练场边传来的喧哗声,先离开的记者们纷纷赶了回来,灵敏的新闻嗅觉使得他们意识到有大事发生了!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后来的记者纷纷问着相熟的记者。
“是裴炜!罢才在路上裴炜摔倒了!”看到了现场那一幕的记者们纷纷告诉自己的同行。
“队医!队医!”阿拉贡内斯失去了一贯的儒雅风范,他大声的吼着,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
队医赶来了,几分钟后,裴炜扶着队医的胳臂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进了马洛卡的大楼。
想在第一时间了解一切的记者们在大楼门前被拦住了,接待员彬彬有礼但是异常坚决的说:“对不起,这里除了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外禁止其他人出入。”
记者们只能废然而返,但是他们也不能算是空手而回,中午一点的俱乐部例行发布会上,队医和主教练阿拉贡内斯会为此事作出声明。
马洛卡的新闻中心里,面对着挤满了大厅的中国记者,马洛卡的队医杰米平静的说:“很遗憾的告诉大家,由于在这段时间里比赛过于频繁,再加上裴炜每场比赛都是拼尽全力,导致了体能储备不足,结果在今天的训练结束后左大腿肌肉轻微拉伤,虽然是很轻的伤,但是他的体能已经接近于透支,必须要修养一段时间,具体多长要看他的恢复状况而定,但是14日对瓦伦西亚的比赛他绝对是不能上了。至于17日对国际米兰的联盟杯第二回合的比赛裴炜能否出场还是个未知数。”
“唉,是我的错啊,如果不是追求成绩,我不会让裴炜这么频繁的参加比赛啊,他还不到二十,身体还没有完全发育好,再加上前段时间他是那么疯狂的增加自己的力量,我早就应该知道会这样的”
在队医杰米的办公室里,老帅抱着自己的头,杰米叹了口气:“这和你没关系的,教练,再说他也没什么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过分自责,我现在倒是担心裴炜的心情。”
“心情?”阿拉贡内斯抬起头来:“什么心情?”
“伤是小伤,但是未必在这几天内会好,可是再过六天,就是我们对国际米兰第二回合的比赛了”
“那又怎么样?这场比赛我已经准备放弃了,难道你认为我们能在主场赢国际米兰四个球?”
“和国际米兰的比赛对于裴炜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也知道第一场他就已经错过了,他一定不想错过第二场要知道,以马洛卡的水平,和国际米兰在欧洲赛场上相遇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啊”阿拉贡内斯听懂了队医的意思,他无力的摇了摇头,深深的把脸埋在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