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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两人就退房,去了机场,一夜未眠的云衣体力不支很想睡,于是梦寒要她在座椅上小憩,她去航空公司柜枱取票。
正当云衣在座椅上打瞌睡时,有位醒目的俊美男人注意到她,朝她走了过来。
“白小姐,你要回瑞典了吗?”
云衣半睁著睡眼,端倪眼前的男人。“是啊,你是”
“邢君焰。”邢君焰淡笑,深黑的眸散发著性格的魅力。
“哦。刑氏集团的总裁。”
“好记性。”
“你要回中国吗?”
“不,我要去瑞典的分公司。”
“那我们是同一班机喽。”
“应该是吧!斌公司那位设计师没有和你同行吗?”邢君焰问道。
“有啊,她来了。”云衣指著飘逸的梦寒。
邢君焰一见到梦寒,眸光瞬间灼亮,双眼一刻也无法转移,原来他所中意的设计师是位绝色美人。
“你好,我是邢氏集团总裁。”他主动问候梦寒。
“你好。”梦寒冷淡地点头,前些日子云衣似乎提过这个人。
“我想以三百万美元和你签三年合约,希望你成为我旗下婚纱公司的专任设计师。”邢君焰开出“创意界”的天价。
“三百万美元!”云衣突然醒了过来。
“不,谢谢。”梦寒仍只有一句话。
“梦寒,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呢!”云衣这么认为。
“我不再设计婚纱。”这样简短的一句话,却道出梦寒所有的伤痛。
“这是我的名片。我会到贵公司造访,倘若将来你同意了,今天我说的话一样算数。”邢君焰表示诚意后便不再打搅这位冷漠的美女,潇洒地离去。
云衣觉得可惜,但她尊重梦寒的决定。
寒峻斯一早便埋首公文,藉著繁忙的公务麻痹知觉,那没心肝的女人竟说走就走了,但最可恶的是他居然无法将她忘怀。
她冷漠的气质宛若清酽,娇羞的模样令人著迷;此刻的他就像贪杯的醉汉,望着空瓶兴叹。
“真是可笑之至!你还算是个情场浪子吗?”他忍不住在心底怒骂自己。
忘了她吧,就像以往被你遗忘的那些女人一样
“秘书,把这些批好的公文送到楼下。”他烦躁地吼了一声。
“是。”秘书觉得奇怪,今早副社长的火气似乎特别旺盛,但他只能领命行事,小心地下去误触地雷。
寒峻斯从皮椅上起身,立在窗前燃上一根菸,烟雾中出现一张冷绝的小脸,眼睫闪烁著泪光,令他心头颤动。
天啊,他究竟要沈迷到什么程度方可罢休!
“二表哥。”柳碧茵推开办公室的门,失望地走了进来。
寒峻斯回顾了一眼,沈重地问:“怎么了?”
“你知道吗?你的“夜惑天使”回瑞典去了,今早我去找她,发现她退房了。”柳碧茵带来的消息令寒峻斯痛心。
“我说过她不会留下的。”他阴郁地道。
“我以为她是你的女朋友,你会极力留住她呢!”柳碧茵抱怨。
“女人如衣服,旧不如新。”寒峻斯冷笑,不愿将心情透露。
“你真坏!难怪我留不住她。”
“别提她了,去做事吧。”
“好吧。”柳碧茵退了下去。
寒峻斯冷冷地望着窗台上的雪,胸口却似著了火,她不只离开他,还马上离开了日本!
想彻底的离他而去是吗?那么她就永远是他的猎物——他邪魅的眸燃起两簇青焰,一改放任她的初衷,有了新的决定。
瑞典?斯德哥尔摩邢君焰藉著公务之便,天天到“梦影工作室”报到,而且从梦寒身边最亲密的夥伴云衣下手,首先低价承包了她在日本接下的婚纱case,有了工作上的往来,他更顺理成章的成了“座上客”小小的工作室常常传出他幽默风趣的言谈,逗得两位女生笑口常开。
下班后,他一定请两人共进晚餐,营造愉快的宾主关系。但邢君焰这么做不为别的,只为了——接近梦寒。
这位出色的才女深深吸引著他,他不只想请她成为设计师,更想得到她!从云衣口中他探知梦寒正值“感情空窗期”他相信自己机会很大。
一个大雪纷飞的午后,云衣请假,工作室里只有梦寒一人,邢君焰终于大胆地向梦寒求婚。“请你嫁给我,我有能力给你最幸福的生活。”
梦寒大感震惊,她以为他常来工作室,要追的人是云衣。“我不结婚。”
“你还忘不了之前的男友?”邢君焰从她失落的眼神得知。
“忘不忘都无所谓了。”梦寒淡然地道。
“那就试著接纳我的真心。”邢君焰握住她的手。
“试?”梦寒惊讶了,她想抽回手,但他不放!
“老实说,我也到了成家的年龄,但一直苦无对象,直到遇见你——”
邢君焰话没说完,梦寒就甩开他的手,冷漠地重复:“我不结婚。”
但邢君焰一点也不放弃。“无论你之前的感情世界如何,我都不介意,我只在乎我可以成为你的未来。”
“不!”一道深切的伤痕自她心底撕裂开来,幸福她不敢奢求,未来她更不敢去触碰,任何感情她都无法接受。
“为什么?”邢君焰锲而不舍地追问。
“因为他会一辈子存在我心底。”梦寒幽静的眼中有伤痛的波澜。
邢君焰沈默了许久,坚定地告诉她:“让我取代他!”
梦寒不可思议地摇头。“你不需要取代任何人,你该有个乾净无瑕的女孩与你匹配,而我不配!”
“不,我就要你,要定你。”邢君焰坦诚且庄重的宣示。“我会让你忘了他,完全的感受到我的爱。”
苦涩的泪在梦寒眼底打转,她相信这是世上最动听的情话,但没有人可以抹去深植她心底那个炽烈的影子。
“你总不能一辈子这样沈沦下去,让我带你远走高飞,重新找到新生。”邢君焰用感性打动她脆弱的心灵。
梦寒失神地倚著窗棂,飘雪的天空让她遥想起在日本,初遇寒峻斯时也下著大雪
也许她只是一艘小船,需要安全的港湾,可是,她该如何释放自己被寒峻斯擒住的心,而去接受邢君焰呢?
一个星期后——教堂的屋瓦上覆著白雪,钟声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一个低调且简单的婚礼在宁静的气氛中展开,除了新郎新娘,没有任何亲朋好友到场。
新娘穿著自己设计的婚纱,飘然出尘的小脸平静且安详,温柔俊逸的新郎幸福地执起她的手,一同走向为两人福证的神父。
年迈的神父扶正了老花眼镜,正要开口问新郎:“你愿意娶”
“慢著!”教堂的大门突然被推开,冻人的冷风随著这气势万钧的制止声一并扫进教堂里。
一个身著墨色风衣的高大男子在寒风中出现,来势汹汹朝新娘走近。
“跟我走!”寒峻斯攫住梦寒的手,完全不理会神父的惊愕,连正眼也不看“新郎”一眼。
梦寒难以相信寒峻斯会出现在她面前!“你来做什么?”
寒峻斯二话不说,攫紧她的手,拉著她往门口走。
“放开我!”泪在梦寒眼中打转。
“放开她!”邢君焰挺身而出,不用问也知道这狂妄的男人是谁了。
寒峻斯不可一世地瞪著邢君焰。“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你无权破坏我的婚礼。”
“什么鬼婚礼,这女人是我的!”寒峻斯懒得理他,拉著梦寒离去。
“不,我不是”梦寒奋力地挣扎,他不是要娶柳碧茵吗?
“只要你说不爱我,我马上就走。”寒峻斯将她的手握得死紧,森沈的眸子闪过苦涩。
梦心寒慌意乱地瞥著他,苦涩的泪滑下脸庞。
“说啊!”他昂起坚毅的下颚命令。
她是爱他,但她开不了口。
寒峻斯严酷的眸子冷凝成霜,他猝然放开她的手,独自离去,飘扬在风中的墨色风衣像一道暗淡的帘幕
邢君焰怜惜地搂住梦寒,梦寒怔怔地抬眼看着他温和的眼神,这一刻她知道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她选择的安逸幸福,只是在逃避现实,并不能填补心中的空缺,因为她的心早巳属于——寒峻斯。
“对不起!”她泪眼迷蒙地向邢君焰道歉,她不该答应和他闪电结婚。
邢君焰百般不愿意,但他心里有数,喟然道:“去吧!”
梦寒一刻也没有停留,飞奔向寒峻斯——“不要走!”
雪花纷飞的教堂外,寒峻斯转过身来将梦寒抱个满怀,深深地把她颤抖的身子埋在自己温暖的胸膛里,深深地吻著她。
此刻言语已是多余,因为深刻浓烈的感情早已刻划在他们的心间。
情人的夜,如同一首醉人的诗。
在下榻的古堡旅馆中,寒峻斯亲手解下梦寒身上的白纱。
“我会为你订制一件全新的,名叫永远的白纱。”他深情地说。
“我会期待。”她感动得流泪。
“别哭!我的天使。”他爱怜地吻去她脸上的泪。
梦寒含泪微笑,倚进他的怀抱。他的身子蓦然绷紧,轻声对她诉说:“感受我的爱”
她害羞地点头,心底跳跃著喜悦的因子,这是他第一次温柔地请求。
他亲密的爱抚她凝脂般的肌肤,褪去她的内衣,吻她动人的乳房,顺著白皙的乳沟而下,单膝著地卸下她紧小的防线,吻上她美丽禁地,他轻柔的舌像在膜拜圣洁的宝贝,旋绕在她的花瓣上
她芳心悸动,满溢热情。他起身抱她走向柔软的床,褪去自己的衣衫,将对她的朝思暮想化成炽情,送进她的暖潮中
她的身子承受著为他所胀满的愉悦,随著他渐进的速度与他共同奔驰;温馨的情怀在她心底散成一片云,爱火在他们的身子里飞窜,升华的性灵在高点狂舞,亲昵的汗水交织,欢爱地互诉情衷
夜将尽,他们相拥著迎接晨曦,交缠的心不愿离开彼此。
“你怎么知道我要结婚了?”梦寒枕在他的臂弯轻声问。
“我去了梦影工作室,云衣告诉了我。”寒峻斯轻抚她的发丝柔声说。
“我以为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我也这么以为。”
“那你为何还要来找我?”梦寒扬起羽睫瞥著他性感的唇。
“你是我的女人,我也是你唯一的男人,不是吗?”寒峻斯酷笑着。
“那柳碧茵呢?”
“茵茵?她是我表妹。”寒峻斯不明白梦寒为何这么问。
“表妹!”梦心寒情舒放开来,不自禁地微笑。
“干么提她,莫非你以为她是我的另一个女人?”他眯起魔魅的双眼。
“我以为你要娶她。”
“荒谬!”寒峻斯一转身将她压在身下,惩罚地吻她。“我要娶的人是你。”
“是什么理由使你想这么做?”她想知道。
“因为我爱你,这个理由够充分吧!没良心的女人,说走就走,让我伤神!”
“原来你也会伤神,我以为你只会命令人呢!”
“可恶的女人!”寒峻斯不怀好意的笑,以吻封住她的小嘴,许久才放开她,认真专注的“命令。”“亲口告诉我你爱我。”
梦寒凝视他眼中的深情,悠悠的水眸染上薄雾,她伸出纤臂环住他的颈项,甜蜜地对他说:“我、爱、你,希望你再没有任何女人,只容许我一个人爱你。”
“那有什么问题。”寒峻斯开怀地笑,爱怜地拥住她,再也不让他的天使飞走!
是爱,唤回了这段差点错失的良缘。
是情,牵系著恋人的心。
爱情永远是人间最美的诗歌。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