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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保公司的人已经来了,她原本没打算理睬,但是已经“习惯”了要保持领导人应有的风范,她在离开之前还是准备送给这些“临时工”们一个优雅而风度的笑容,展现她作为领导人的非凡魅力。谁知这一眼望过去,她的目光就半天没收回来。
乍见到祈银舜,这个阅人无数的名女人还是吃了一惊。用一句东北话来形容:这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儿。帅哥她见得多了,这个男人的帅气中带着一种内敛着的涵养,风度翩翩用来形容他,都会让人觉得略嫌土气。
祈银舜留意到女人投射过来的难掩惊异的目光,他爽快地报以灿烂的微笑回应。这样的表情和眼神,他早就习以为常了。这表情,与其说是惊异,不如说是惊艳了。他就在这惊艳的注目礼中,搬起了办公室中的一个大花盆走出来,他要把这个花盆拿到卫生间去仔细清理一下。他不需要惊艳,他需要做一些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这种感觉,就像是演戏一般,完全换了一个人,体验到另一种人生,也蛮有趣的。
在办公室到卫生间的十几米的短暂距离中,他又遇到了另外一个人。
在这个办公楼的第四层,这个女人显然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熟人。她或者点头微笑,或热络地打招呼,还和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女孩子亲昵地低声交谈着,声音不高不响却如清莹流水一般沁人心脾。
然而当伊人回眸之间,却望到捧着个大花盆好奇地从卫生间里面伸出半个身子来看她的他之时,那清淡甜美的笑容,立时消逝不见。
第一次的见面,惊鸿一瞥,不经意间,他只看清她长得不赖。
也正因为如此,眼前这个正对他怒目而视的容颜,才更令他震惊。
冷清秋是如何被赞誉的?一个有着如百合般清新容颜的女子。而眼前的女人,虽然早已过了演绎清纯的年纪,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依然如水般透明。那份清秀,恰如这句形容一般令人怦然心动。
毫不讳言啊,真的是狠狠的清秀。很难想象,一头老气的短发和略显臃肿的身材之下,隐藏着的,是一张如此清秀脱俗的脸庞。
“……”
他刚要开口说话,却看见眼前女子的目光顿时又凌厉了数倍。心里面忍不住哈哈笑了,他知道她一定是想起来上一次对她的称谓。他毫不怀疑,若是如上次一般称呼她,一定会被海扁。
“别误会,我想说的是:你好。”
她紧抿着唇,发狠地瞪了他两秒钟,然后突然展颜,给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一言未发地转身离开。
她已经走了,他却还在抱着手中的大花盆,兀自发愣。花盆很重,他拿得歪歪斜斜的,里面的土都溅了出来,弄脏了干净的衣服。他浑然不觉。
这个化工厂的人们心目中的“名老女人”,怎么可能越看越漂亮?是不是人到了偏僻的边陲小镇,心也减了等级了?他真的降低了自己欣赏女人的标准了?
来沈家屯的时间不长,祁银舜已经换了好几个地方好几份工作了。
刷盘子洗碗他是不做的,就算当年在国外读书的时候都没有做过。因为这个是他最反感的工作。那些油腻腻的碗盘,看起来就令人作呕。所以即使是他自己在吃饭的时候,都会尽量不让自己的饭碗看起来太过难以收拾。
于是乎,他做了婚纱摄影店的摄影助理,方便欣赏一下北方美女。他赫然发现,原来我祖国之北部才真是美女遍地的地方,信手拈来,不亦乐乎啊!工作舒心,生活滋润,这小日子别提多乐呵了。
但是,婚纱摄影店大多都是年轻的姑娘小伙儿。不出几天,几个女孩子几乎同时迷恋上了他的这一副天生的好皮囊。而对于太容易死心塌地的小女生,他的做法就是:绝对不能招惹,有多远躲多远。
于是,经人介绍再加上指点,他又来到了这个小镇上的人最引以为傲的国有大型化工企业。国企职员,显然是排在公务员之后的亦令人心生向往的稳定职业。这个人群,他从未打过交道,很值得玩味。于是,对于工作没有任何奢求的他,眼睛都不眨地选择了化工厂下属实体企业下属物业部门下属的小环保公司,打定主意要跟真正的花朵们为伍,顺便欣赏一下国企蓝领小职员们的风采。
不过,在这里,他还是率先遇到了“撞破野鸳鸯”一场大戏中的女主角——环保公司的为数不多的临时工中的——一个女的。原谅他也实在记不清她的名字。对于这样的相遇,他已经历得太多,以至于脑海中留不下过多的记忆。
而这个甚至被省略了名字的女人,此时正怔怔地望着他,神情哀怨。
她辞职了。
因为什么?他没问。但肯定与草原上的那一幕脱不了干系。
沉默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她又不可遏制地想起了,永生永世都无法忘记的那一刻。
他灼亮的黑眸,烧灼着她的热度;他深邃的目光,吸引着她的迷醉,撩拨着她的心动。那一份温柔,几乎可以将她的心融化。那一刻的氛围,多么的温馨美好,难忘他激狂的吻,前所未有地激发她体内的****,根本遏止不了,也不想抗拒。那时的感受,时而温柔缓慢,时而霸道狂野,是怎样的销魂诱人,纠缠着她的神经,她的心中充满了怎样的狂喜。
她无法忘记,那双温情的手,曾经抚过她的发。属于他的一切,都让她深深迷恋。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自己可以再次抬起手来,轻柔地抚过那张让女人痴狂的脸上所有的轮廓。但是,她不能。
沈盐盐破坏了那个天堂一样的气氛,却也点醒了她。她明白,自己有老公,有孩子,可能还要年长他几岁。两人的相遇,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事。而且,结束就趁现在。否则哪一天,那位工厂的喉舌一个不小心,把草原上的经历当成故事传播开来,她可以面对的绝对只能是毁灭。
那是一份心心念念的美好,她也有追求片刻的放纵的权利吧?但放纵过后,她必须回归正常的生活,她仍旧是那个相夫教子的普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