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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八万人,就想挡住我十九万大秦锐士,可笑!”
平原之上,齐军严阵以待,微风轻起,缓缓轻抚齐军将士的脸庞,稍微缓解了一下压抑的气氛。
但是,微风拂过,齐军的旗帜却没有飘动,依旧无力的垂着,这场风太小,吹不动齐国旗帜了。
突然,远处出现耀眼的火光,连接着天际,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火光之下,是无数的秦军士卒,正在整齐的靠近。
那凛冽的杀气随着秦军的到来直扑齐军阵营,带起一阵狂风,齐军的旗帜被吹动,人群之中,出现骚乱。
还未交战,仅仅是抵达战场的势和压迫力,就已经如此震慑人心,虎狼之师,名不虚传。
“不要乱,不要乱,越乱死的越快,拼死一战还有一线生机,你越害怕,秦军越强!”
刑将军连忙出声安慰齐军士卒,稳定军心。
看着那扑面而来的大秦锐士,那猎猎作响的军旗,他不由得苦笑,这哪里是十五万,怕是接近二十万了。
两倍之敌,此战,难啊!公子,那要快啊,我等坚持不了多久的。
秦军战阵缓缓分开,走出来两骑,正是扶苏公子和王贲将军。
扶苏向前一步朗声问道:“此地齐军统兵将军是谁?可否出来一见。”
“还他妈见个屁,要打便打,想要我军给你们让路,不可能!扶苏,我敬你是个君子,不如听我一句劝,带着你的人,滚回秦国!哈哈哈”
听到这话,扶苏忍不住笑了一下,好家伙,还劝起我来了。
“够狂妄,不过,我还是要问一句,你们是来着送死的吗?就你们这些人,挡住得住我大秦吗,活着不好吗?”
“公子小心!”王贲出手,将一支冷箭挡下。
“公子,都到这份上了,不打都不行啊,末路之人怎么能劝的回来呢?”
“擂鼓!准备厮杀!”
“准备迎敌!”
“风!”
“风!”
“大风!”
“弩兵,弓兵阵,一轮齐射,放!”
“嗡~”漫天箭雨席地而起,直扑齐军阵营。
“反击!射!”齐军弓弩也开始齐射,一时间,漫天箭雨相互交错,只可惜,齐军弓弩只能射到秦军前线几个阵营,而大秦的弩箭却能覆盖整个齐军阵营。
“保护公子,举盾!”几名盾牌兵连忙护在扶苏身前。
箭雨落下,惨叫声在两军阵营之中此起彼伏,箭矢激射而出,带走的却是鲜活的人命。
“公子,先退,等会齐军冲杀上来,此地不安全,退回弓弩阵营更安全!来人,护送公子退后!”
两军相遇交战,秦军阵形不同于攻城时的阵型,乃是盾牌兵在前,长矛兵,长戈兵在其身后,甲士持剑紧随其后,而在最后的,便是弓弩营,而骑军则在两翼策应,进行骚扰和冲击。
在箭矢的激射下,齐军损失惨重,而他们的弓弩却射不了那么远,这远程武器的硬伤,差距太大。
“不行,再这样打下去非得让秦军耗死不可,传令,步军出击,骑军压上,冲散秦军阵营,让他们的弓弩发挥不了作用!”刑如风看着战场的局势眼神凝重的说道。
“将军,我们人数上是劣势,而放弃战阵主动出击岂不是放弃那仅有的优势,这样我军根本撑不了多久的!”副将劝诫道。
“放屁,还战阵优势呢,秦军的弩箭能把我们耗死,只有主动进攻,让秦军与我军厮杀,才能让秦军的弓弩无用武之地!”
“进攻!步军冲锋,骑军压上!杀!”
“杀!”齐军进攻号令一发,八万齐军将士如同潮水一般蜂拥而上,喊杀震天。
“这齐将倒是不傻,若是齐军傻愣愣的站在那,那就我我军弓弩手的活靶子,主动进攻倒是良策,可惜,对手是我们!”
“把床弩抬上来,全部放平!”王贲大手一挥,旗语官立马挥动手中战旗,传递消息。
大秦锐士让出一条条通道,四个人为一组,从通道中缓缓走出,他们抬出一架架床弩,放置在秦军阵前,两人合力,转动弩机,将弩弦拉满,另外两人,将一支一米多长的弩箭放置在床弩上,弩手用力一锤。
“咻~”
巨大的弩箭到这破空之声向着冲来的而去,“噗”锐器穿透盔甲的士兵身体的声音传来,齐军甲士,如同糖葫芦一般,被弩箭穿透。
而这一幕,不止一出,秦军阵营前的床弩都在呼啸,弩箭飞射而出,一时间,鲜血淋漓,惨叫声震彻云霄。
冲锋在前的齐军甲士颤抖着摸着自己的腹部,那里有一个巨大的穿洞,鲜血正不断涌出。
齐军的冲锋还在继续,秦军的床弩也不曾停歇,短短几十秒,就有上百人死在这大杀器之下,鲜血染红了地面,刺激着两军将士的精神。
没有后退,只有冲锋,此刻陪伴你的,只有手中长矛和利剑,只有杀死前方敌人,才有活着的可能。
两军相距还有五十步时,王贲缓缓抽出手中长剑
“为了大秦,杀!”
“杀!”
“骑军阵,战车军阵,冲散他们,杀!”
除去弓弩手,多达十五万人的秦军步卒和骑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短兵相接,长矛纷纷刺出,“噗噗噗”,长矛穿透身体,两军甲士上来便是死战!
一名秦兵甲士被齐军长矛刺穿身体,口鼻皆涌出鲜血,但他仿佛无感,大踏步向前,任由那长矛在他身体里穿过,那名持矛的齐军士卒已经吓傻了,眨眼间,那名秦兵手起刀落,砍下那名甲士的人头。
“老子死也要带走一个!”他的身体被长矛洞穿,口中奄奄一息,他那满是血污的手紧紧的抓住那颗人头,这是他全家的指望,这是战功,为了战功,秦军士卒可以不顾一切。
骑军之间的交锋在转瞬之间,手持长刀,长矛,两军骑军冲锋交兵,劈砍,突刺,无数甲士落马而亡。
而凿穿两军阵营的骑军甲士,已经互相换了位置,他们的战马缓缓停下,持刀的手缓缓颤抖,身旁并肩作战的兄弟已经死去,那熟悉呼唤注定无人应答。
他们看了一眼手中长刀,眼神变得坚定,疯狂,硝烟弥漫,鲜血横流,残肢断臂,无不刺激着他们的心。
此时,握刀的手不在颤抖,他们沉默的调转马头,整好队形,又开始一轮新的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