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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讲话。”
一道怒气冲冲的美丽倩影冲过众人眼前,赌气似的失去平日的冷然“拍”地一声关上老板办公室的木门,接著是翻山倒海的摔东西,落地的铿锵叫人听了心惊胆战。
而老板像是没事人般的面带微笑,拿起香烟想抽,蓦然又想起什么似地把整包香烟丢进垃圾桶,扎在脑后的长发有点凌乱,像被人扯拉过似的。
不解,不解,一连串的不解,但是不及公司被放置炸弹一事重要。
“老板,放假很开心哦!”满口酸味的方墨生看不惯他的得意。
“还好,如果员工的能力再加强些,我会更欣慰。”单牧爵的眼底满是嘲色。
堂堂前山海帮两大左右手叫人给摸进公司都不自知,简直越混越回去,乾脆直接打开门让人把武器搬进来不是更快速——
毁于一旦。
“不能怪我们疏于防范,公司进出的人员要加以管制是件难事。”又不是军事重地,闲人匆进。
“查出是谁干的吗?”他们暂时无法进入办公室,就在走道上聊起这件事。
“还在调带子,不过没那么简单,总有监视系统遗漏的死角。”几百卷带子要查,得费一段时间。
“这好像是你的责任,确保公司每一处的安危”不能拿员工的生命开玩笑。
“塑胶型的炸弹谁都带得进来,拖地工、洗窗妇,甚至是收垃圾的阿婆,你以为我能每个人都搜身吗?”他们不当他有病才怪。
单牧爵思忖地一望办公室的大门。“谁先发现的?”
“底下的一个兄弟,他以前是这方面的专才,一看到管线就通知岩生。”把手下安插进公司就有这个好处。
不是每个山海帮兄弟都愿意中规中矩的上下班,有些学历不高不想接受他们安排另觅出路,有些坐不住办公室就投靠其他帮派,真正跟著他们的人不多。
不过出走的大都是好勇善斗的年轻人,一些有实力的老江湖都想过几天安乐日子,刀口舔血的生活是战战兢兢,妻小处于危险当中,他们老早想收手了。
只是碍于帮里多年的交情放不下心,一等主事者提起才同意解散山海帮,回归正常人的日常作息,朝九晚五。
“岩生呢?”
方墨生露出一丝无奈“在和警方人员周旋。”
“警察!”谁报的警?
“咱们不可一世的未来老板娘呀!她认为炸弹归警察管。”在他们忙于拆炸弹时,朱乔伶也按下一一o报案专线。
也不想想公司具有黑道色彩,是警方列管的对象之一。
“把流言终止掉,别再让我听到不实的声音。”她还不配当他的女人。
“是不是流言我可不敢保证,你晓得朱老一直想要你接下他的位子。”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送女儿来拉拢的作法太不明智,他未免小看了我。”当他来者不拒吗?
既然选择告别以往的环境,他是不可能再涉入,美色的诱惑只会让他更下定决心摆脱,他不是任人掌控的棋子。
“人家的说法可得体了,是企业联姻,助你在事业上一帆风顺。”方墨生夸张地转述朱金龙的话。
单牧爵冷哼一声“顺便帮他洗洗钱,走私一、两百公斤毒品到台湾,多卖几千把黑枪。”
“生意人金钱流通,他就是看上台湾这片市场和你的才干,所以才处心积虑的布线。”他掏出一根烟欲点燃。
“别抽烟,咱们的沙大秘书会泼你一桶冰水。”他也要戒烟了。
“老大,你被她洗脑了呀!”方墨生取笑地闻一大口烟草味,不情愿地把烟放回口袋中。
“她正在气头上,少惹她为妙。”单牧爵的表情带著纵容。
“你上垒了?”一垒?二垒?还是全垒打?
他略显笑意的一睨“墨生小妹,你看太多言情小说了。”
“吓!你你太毒了,我是关心耶!”他还没打算变性,被人嘲笑过一回已经够郁闷了。
而那个人正是冷冰冰的沙秘书。
“有胆你进去问问里面的那位,丧葬费由我出。”一次了结免付医疗费用。
“你当我摔不怕呀!我的男性自尊还在修补中。”败在女人手中是件丢脸的事。
“提升你一点士气,我也被摔过。”一起补洞比较快,出次糗有如蚕食十口。
眼睛倏地张大的方墨生惊讶的一指“不会吧!老大,你是我的精神领袖呀!”
“别当我是你爱人就好,我对你没兴趣。”当他死人呀!精神领袖。
“喂!我还要娶老婆呢!放我一条生路留点口德。”方墨生不平的发出抗议声。
“男人的新娘礼服不好订吧!”岩生会先打死他。
方墨生阴阴的一笑“老大,这一招不高明,想转移话题?”
“难不成你要讨礼金?”可能拿不到反变成奠仪。
“说吧、说吧,你和沙秘书发展到什么程度?我绝对不会泄露给外人知道。”顶多自家公司而已。
“你指望我相信一个通风口?”四通八达立即传送。
除非他疯了。
“老大,你说话的口气越来越恶毒了,舔太多冰山是不是?”他的忠诚可表日月。
“叫我老板,别让警察大人当我们还在混黑社会。”他的冰山正在里头喷火呢!
方墨生正经八百地收敛起嘻皮笑脸。“老板,你和沙秘书上床了没?”
“喔哦!你死定了。”单牧爵看向他身后。
“什么”他突地察觉一股杀气冲过来,一盒面纸正好贴上他回过头去俊帅的大脸。
“我就说别在别人背后说闲话,你晓得现世报随时都在。”瞧!多神准的命中目标。
“呃,沙沙秘书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出手不打笑脸人嘛。
“你打算开公司了吗?”她冷冷的回应,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没没有。”嘶!从脚底冷到心底。
“建议你开一家包打听公司,生意一定兴隆。”沙夕梦检回扁掉的面纸盒。
“为什么?”一开口方墨生就知道不该问,不过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有三姑六婆的特性。”她走上前一步。
方墨生脸色陡变地退了一步“小姐,我的手伤还没好。”
“滚开。”
“嘎!”她她凶我耶!总经理被小秘书当狗喊真是件不光彩的事。
“还是你想先上?”她等一下无妨。
“什么!”他可不敢动她,医生要他少运动以免二度伤害。
“你挡住女厕门口。”公司白痴多,难怪被放炸弹。
“啊!你是指哈哈!你请、你请。”方墨生表情难堪地连忙让路。
沙夕梦看了他一眼“去找老板要两百块挂号,脸皮抽搐要挂神经科。”随即进入女厕。
“我”望着女厕的门,他有点哭笑不得。“老板,我要两百块。”
“你要去挂号?”单牧爵似笑非笑地瞅著他瞧。
“不!我要去收惊。”庙口的阿婆吐次口水五十块,香油钱五十块,一百块吃碗猪脚面线去霉气。
单牧爵同情的拍拍他肩膀“她在气头上,你就多担待。”
“又不是我招惹她,你们‘同居’三日夜发生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一定是他吃了人家。
“没事。”看样子他会死得更惨。
“怎么可能?你是辣手摧花的高手耶!”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她生病了。”他一脸急色鬼相吗?
方墨生像被雷劈到般大呼小叫“你在开玩笑吧!冰山怎么会生病?”
冰是零温度,全天下都发高烧死光了,冰还是冰。
“方总想上厕所吗?”
“吓!我刚才没说你坏话。”真的吗?他想一下免得穿帮。
她撩撩耳朵道:“你挡住我的路了。”
“抱歉抱歉,我脑子长瘤了。”意思是他时日不多请见谅。
沙夕梦走过他身侧站在单牧爵面前“老板,给他一张五百块钞票,坐车到淡水跳河刚好。”
“不好吧!人命是值得珍惜的,叫医生直接颈部以上切除即可。”反正恶瘤难医。
“喂!我的命没那么贱”
她扬手一挥。“连络好医院,你们两个一起治疗,病因是重度智能不全症。”
丢下话,她若无其事的走回自己的座位,开电脑,不一会键盘声达达响起。
两个大男人顿时呆若木鸡,到底谁才是上司?
“单大老板,我不晓得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你别怪我好不好?”虚情假意的朱乔伶做作地眨眨眼。
“把你的手拿开,难看。”大庭广众下勾勾搭搭,她当这里是五月花酒家。
她嘟著嘴装娇媚“你别凶人家嘛,炸弹是危险物品当然要请警方处理,不然爆炸了怎么办?”
“朱助理,我的肩膀不是吊环,没事少吊来挂去。”不耐烦的单牧爵礼貌性的推开她。
“叫我伶儿啦!我们又不是外人。”她不死心地想再勾住他的臂弯。
他技巧性的避开。“我想我们没熟到这种程度。你该回去工作了。”
“你明知道人家来这里工作全是为了你,你干么还冷落人家。”不然她何必来台湾?
助理的薪水一个月才两万二,还不够她买件刚上市的秋装呢!光她现在住的大厦管理费就上万,小职员的死薪水拿来当小费还差不多。
爹地一再交代他是人才不能放过,不管遭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套牢他,绝不能被其他野狐狸给拐跑了。
凭她的美貌和手段有哪个男人能不心甘情愿的臣服,偏偏冒出个姿色也不错的冰山美人,从中阻挠她的追夫大计,看来她不使出撒手计是不成了。
“我同意你来上班是基于和朱老的交情,要不要认真学习是你个人的事,与我无关。”她没有骨头吗?他脚一转,避开她偎上前的妖娆身躯。
“可是你都没教人家呀!当个小助理能学到什么?你就多费点心嘛。”讨厌,他干么一直闪。
点心在冰箱里。“如果你嫌助理职位不合意,待会我叫人事部安插你去业务部试试。”
“哎呀!人家才不要呢!跑业务很累,你舍得我这身细白嫩肉受风吹日晒吗?”她才不去看人脸色。
“电脑你不行,打字一小时十个字,整理文件你喊累,送公文说是打杂的,接个电话当私人专线聊个没完,我不晓得你到底有何专才?”
除了把自己当成o二o四色情女郎与人交流,婬声秽语地让人以为他在经营应召站。
故作娇羞的朱乔伶眨动恍似一斤重的假睫毛“人家可以陪你散散步、喝喝咖啡、看个小电影,然后就随便你喽!”
她发出强烈的性邀请。
“恐怕我抽不出空,我的梦儿可是会吃醋。”花钱请人来度假,她肯定太养尊处优了。
有个挡箭牌挺好用,反正她嫌日子枯燥乏味,他就替她找些有趣事玩玩,很久没人为他争风吃醋了,不知道会不会大打出手?
不过以梦儿的冷性子,大概看不到精采的武打戏,一面倒的可能性较大,两人实力如云泥,胜败早已定出。
“梦儿——”她咬牙切齿的瞠大眼。“她算什么东西敢和我抢。”
“她不是东西。”
“对,她是冰做的狐狸精,我拿火烤死她。”就不信她是不死狐妖。
“若烤不死呢?”
“用冰钻戳个稀巴烂,加上红豆吃雪花冰。”她一点都没察觉回应的是女音。
“好建议,冰钻并不贵。”而且实用。
“真的呀!你也赞成啊!你在我背后干么?”猛然一回头的朱乔伶恼怒的一斥。
“我会交代总务处买把冰钻给你,吃冰的时候别忘了招呼一声。”她绝对贡献冰手冰脚让她吃到吐。
“你你是鬼呀!偷听别人讲话,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朱乔伶藉机开骂。
“你是指窝在花盆后的两位方总经理吗?”走道是公共场合“经过”是必然。
她要回办公室取文件,而他们正站在她座位前。
方墨生、方岩生讪然的走开,有志一同的在转角处停住,竖直耳朵聆听。
“唔单大哥,你看大家都在欺负我啦!你要为伶儿做主。”她故意喊得很亲密,表示两人关系不寻常。
众叛亲离是单牧爵此刻的心情,瞧他们闪避的功夫多拙劣。“我是不是说过不许在公司里叫我单大哥?”
“人家只是觉得委屈嘛!你对外人都比对我好。”她刻意突显自己的重要性。
“朱助理说得有理,老板是该多陪陪未婚妻。”流言传来传去总会成真。沙夕梦的冷眸中闪过一道邪恶。
人的一生不该太顺畅,有波有折才是人生,今天是他的黑魔日。
要作戏他可不会输人。“梦儿甜心你别想歪了,我的心中只有你绝无旁人,我想念你的体温。”
“老板,你在背的剧本刚换新版,负心汉痛改前非回到‘旧情人’身边。”三流对白、五流演员。
“我的旧情人不就是你嘛!亲爱的小心肝。”他笑着走近沙夕梦一搂,温柔多情地在她颊上一吻。
瞧着她手臂上的雪肌愤张僵硬,好笑在心底的单牧爵更加放肆地拥她入怀。明明是一座活火山,谁说她像冰山来著?
是冰层太厚盖住了,底下滚滚沸水万物难长,地壳稍一变动将喷岩浆不止。
爱看戏就来当主角,置身其中才有乐趣,独善其身是享受不到那份参与感。
“你你们在干什么?分开,快给我分开。”惊愤不己的朱乔伶挥舞著双手要两人离远些。
“亲昵的情侣本该如此,你想破坏我和梦儿宝贝的感情?”单牧爵眼神一冷,让人不寒而栗。
但她被宠坏了,一副大老婆的姿态叫嚣“我不管啦!你是我的未婚夫,你这个狐狸精快滚开。”
她也不愿受制于人。沙夕梦一脸平静地踩上单牧爵的脚,高跟鞋支撑著全身重量。
“我几时成了你的未婚夫?为何我一点都不知情?”他冷酷地瞠目以对,脚上的痛使他的表情变得更骇人。
“爹地说”朱乔伶着急地搬出靠山。
“你爹地的意见不代表我的意见,要我娶一个如同废物的娇娇女,我宁可去挑个七十岁的老妓女。”他狠狠地撂下话。
“你你侮辱我不如妓女我要告诉爹地你瞧不起他,你欺人太甚”朱乔伶气得脸涨红。
单牧爵正打算一举逼退她,冷如冰霜的嗓音先一步说出令人气结的话。
“原来老板有这种嗜好,恋奶成狂。”奶字辈的老阿婆。
“你在讽刺我吗?”就知道她不合群。
“不,我在赞扬你的美德,为政府照顾年老妇人的‘性’福”他的确不挑剔,老树干当幼芽吞。
“梦儿,你在埋怨我是失责的男朋友吗?晚上补偿你。”他邪佞的嘲她咧嘴一笑。
沙夕梦凝眉一视“要我为你准备牛鞭酒吗?”
想在口头上占她便宜不容易,女巫的天性就是尖酸刻薄。
“我比较喜欢皮鞭、烛油和手铐。”不知死活的女人,欠缺男人的滋润。
“朱助理有福了。”她该呼叫越隽来看热闹。
“我中意的对象是你。”顽固的她该绑在床头上三天三夜,而且是一丝不挂。
“你们够了没,存心忽视我的存在吗?你们休想畅快过活,我不允许有人不把我当一回事,别太过分了。”朱乔伶火冒三丈的大喊。
一看情形失去控制,方墨生赶紧出面打圆场“老板,刑大的张队长在会客室等你。”
“而你现在才说?”可见他的管理制度有缺失。
他故作无辜的耸耸肩“我忘了。”
“很好,你有福了。”福德坑招待券一张,喔!是两张才对。
方墨生装傻地看着天花板。
刑大队长张宪德已在会客室等候许久,他趁著这段时间打量前山海帮老大的新事业。
宏伟的大楼外观气势非凡,内部陈设有模有样和一般商业公司无异,员工们辛勤的忙进忙出不像在做表面功夫,宛如一个新兴的大团体。
但其中几张熟面孔仍叫他忧心,当黑道势力入侵企业界中日益壮大,身为执法人员要扫荡罪恶更倍感艰辛,小公务员是难敌财力雄厚的集团。
以前抓不到把柄好缉捕单牧爵归案,现在他摇身一变成为受人注目的企业新兵,一匹马力十足的黑马,连政府官员都期盼他能力挽狂澜创造佳绩,好为颓败的经济打一剂强心针之际,恐怕没人动得了他。
若是真心悔悟力求重生的话,他倒是为台湾善良百姓宽心,少了一人污染这片人间净土。
台湾已经够乱了,明显不足的警力无法应付现今的乱象,只要少个作乱的人社会会安定些,他们警方也用不著疲于奔命,还备受外界指责办事不力。
美好的未来是仰赖全国国民共同创造,绝非几万个警察就能达成。
“张队长,劳你久等了。”
眼一利的张宪德有几分惊讶“你就是山海帮的单牧爵?”
他太年轻了,不像统御北台湾黑道的灵魂人物,反而有股学者味道。
“过往历史何必提起,我现在只是个做点小生意的老百姓。”单牧爵自谦的说。
“你客气了,看你公司员工不下五百多名,明日台湾的商界就是你的天下。”他先客套一番。
“还需要多多学习,刚起步看起来是风光些,能长久才是公司的福气。”他笑得不太有真意。
昔日的官兵与强盗不可能相安无事,多少曾发生一些摩擦,正与邪的对立难免有戒心。
张宪德轻咳了一声表示要进入主题。“我坦白的说吧!这次的炸弹案你知道多少?”
“不多,我已退出,很多事我不方便正面去查探。”也就是私底下暗访。
“我这里有些相片你看看,是否有眼熟的对象。”他取出一叠通缉在案的帮派份子大头照。
单牧爵一页一页的翻动,其中有一大半的人他都认识。“张队长有话不妨直接请讲。”
“好,我就明说了。”他抽出一张满脸凶恶样的男子相片“这人你不陌生吧!”
“见过。”是天狗帮的老五。
“咱们也不说暗话,去年天狗帮和贵帮曾有不小的争执,对方死了不少人,老五的亲小弟也在其中。”听说他们兄弟十分亲近。
“我了解了,张队长的意思是老五要报杀弟之仇,所以找上循规蹈矩的我们。”他不笨,没人会在警察面前承认自己是凶手。
谁晓得他有无暗藏小型录音机,藉此取得口供判他罪刑。
“我们怀疑炸弹事件是第一波攻势,以后陆续会有何举动尚在监控中,警方希望能取得你的合作。”一方面也是利于监视他,避免流血冲突再起。
合作?单牧爵深沉的搓搓鼻梁。“说出你的条件来,我参考参考。”
“我们会派几名训练精良的刑警保护你的安危,不定期派警车在你公司附近巡逻,二十四小时有便衣在大门口过滤可疑人物”
他举起手制上“你直接在我办公室装监视器不是更好,连我找个女人办事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讽刺并未打消张宪德的念头。“你的境况太危险,警方有责任维护你的安全。”
“省省吧!警方的居心我岂会看不懂,好歹我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一点自保能力我还有。”单牧爵往后一靠,双脚交叠,敞开手臂搭在椅臂上。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威猛的雄狮,俯视在他地盘里生存的动物们。
“你打算挑起帮派纷争?”张宪德不赞成地两手互握,烟瘾直犯。
“你说错了,张队长,我现在是安分守己的商人,黑社会长什么样子我一概不知。”他推得乾净。
分明睁眼说瞎话。“你是执意不和警方合作喽?”
“是你的方法让我困扰,我们是正派经营的公司,若是老有穿制服的警察进进出出,我还要不要做生意?”
“他们可以全部改穿贵公司的制服,绝不会影响员工的正常作息。”只要员工合法不舞弊。
单牧爵突地一笑“有哪家的员工会配枪,像防贼似地盯著每一个人?我又不是黑社会老大。”
“你你存心和警方作对是不是?”张宪德气恼地想铐人上警局,关他个二十四小时。
“我只是相信警察大人的能力,不用多久就能将犯案歹徒绳之以法。”不过在他私了之前才成。
人虽退出了,但不代表可以受人欺陵,犯在他头上无异是自寻死路。
“你在嘲笑警方的办案能力?”可恶,最好不要让他逮到犯案证据。
“不敢,我怕你天天上门来喝茶。”单牧爵说得很明白,要他少找碴。
“单爵爷真风趣,贵公司地灵人杰又有美人可看,一天逛个四、五回也不错。”他盯著其中一名正端著咖啡走进来的美女。
表情一沉的单牧爵嘴角噙著冷厉。“待会别忘了拍她肩膀以示鼓励,好员工不好请。”
“是吗?”
信以为真的张宪德在接过香醇咖啡时,轻轻一拍她的肩膀。
谁知手才沾到衣料而已,一阵天旋地转随即而来,身子腾空后再重重掉落,耳边传来放肆的狂笑声。
“哎呀,瞧我多糊涂把人搞错,她最讨厌的生物是男人。”多美妙呀!又多了个面子挂不住的男人。
“单牧爵!你整我——”恼羞成怒的张宪德忍不往朝他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