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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喔!来喔!来看看抢先上市的萤光内衣,它在黑暗中会发光喔!目前百货公司尚未上柜,我们老板说要看看市场的买气先让我试卖,一件原价七百九,我们打折再打折算你两百九,两件合购再便宜你,五百元成交,要买就要快,迟了就卖完了”
“呃!小姐,有没有我的尺寸?”害羞的妇人偷偷的问。
“有,看你是要红色还是黄色的,我们还有七彩萤光色,包你满意。”
“我想要咳!黑色那款。”
“好,包起来,买一打还送你橘子味的小夜衣”
“学姊,什么叫小夜衣?”是只能在晚上穿的雨衣吗?巴桑不解的搔搔头。
“保险套。”另一道女音代为回答。
“喝!我们有那种东西吗?我怎么不知道。”包得手好酸,什么时候才可以休息啊。
“笨。”
巴桑的脑门落下一颗爆栗,她倏然回头找凶手,一件透明的内衣往她脸上一罩,她从网洞中看到朱雪青扬起的嘴角。
“雪青学姊,我们已经卖了一下午了,几时才要收摊啊?”她要回去补眠啦!有一段时间没一大清早被挖起来了。
朱雪青看了看不远处走来的阴沉男子,笑着拍拍她的手。“快了。”
的确很快。
不到一分钟,满脸怒气的汪奇将站在矮凳上叫卖的独臂女侠给揪下来,仔细检查她的绷带有无滑落,然后又狠狠的瞪她。
受到枪击的罗玉珊在送医抢救后已无大凝,她在生死垂危之际领悟了一件事,决定将背负了二十一年的罪行说出,也放弃当个等爱的女人。
当年莫名遭到丈夫冷落后,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他嫌弃,后来才隐约得知有另一个女人的存在。
独守空闺的寂寞叫人难受,此时有个因案被通缉的旧识暂避家中,两人本就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在夜的催情下铸下错事,并意外珠胎暗结。
原本这只是两个人一时擦出的激情火花,双方分同意不牵扯到第三者,可偏偏在事过境迁后,汪奇的母亲在汪家拾到两人通信的信纸,惊讶于贤良温恭的罗玉珊竟会做出背德的事,因此才约她到她与汪敬文的爱巢聊聊。
两个女人碰面的场面有多尴尬,由罗玉珊掩面而泣来看,她是伤心多过难堪,因为她们都爱着同一个男人。
她嫉妒汪奇的母亲游绯绯能得到丈夫全部的爱,再加上怕自己的丑事被揭发,于是她将自己惯用的安眠葯放入游绯绯的饮料中,再打开瓦斯造成意外死亡的模样。
她说出这件事对汪奇的打击极大,但他选择将这段过去埋起来,虽然罗玉珊的情形值得同情,可是他无法如往常一般敬爱她。
“啊!奇,你不是去机场监视呃!送珊姨和小雨出国。”惨了,她好像来不及收摊。
怕她们回头害心爱的女子,汪奇坚持亲自送两人上飞机,以免留下后患。
“嗯哼!我前脚一走,你后脚就迫不及待的出门,我有恐怖到让你无法待在家里养伤吗?”看来她爱钱的毛病还是没改。
“没有啦!你误会了,我是闷得慌才出来逛逛,刚好看到猪血和巴桑在摆摊,我就帮她们叫卖两声。”她装出很无辜的表情,拚命的撒娇。
可惜两位前室友一点也不配合,在客人问起老板是谁时,毫不犹豫的举起手出卖她。
“袁、月、牙,你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中是不是?”他连名带姓的叫她,可见有多火大。
脖子一缩,袁月牙责怪的瞪了没义气的两人一眼。“因为我把你放在心中嘛!你知道我最爱的人是你。”
“排在钞票之后。”他的火气稍降,仍有怨言。
“这个呵呵人干么跟钱计较。”她讪笑的装傻。
汪奇很无奈的看向她的右手。“受伤的人不能安分些吗?你不晓得我会担心?”
“早就好了”在黑眸的瞪视下,她连忙改口“我要收摊了,真的,这么爱你的我,怎么舍得让你忧白了脸。”
开窍的袁月牙随时随地把爱挂在嘴上,肉麻的程度让朱雪青和巴桑拒绝让她搬回来住,只允许她短暂的停留,以免她们吐光胃里的食物。
在枪战中滚下楼的她受到不少擦撞,手也脱臼了,在汪奇的坚持下,她不仅打上石膏,还被迫停止打工,成了史上最无聊的闲人。
其实她的伤一点也不严重,骨头移位推回去就好了,比起罗玉珊和汪涵雨,她那几道小擦伤真的很不起眼,还被她大哥取笑小题大做。
实际上是汪奇怕她又溜出去打工,冷落了他这位未来老公,以为她的手若不方便行动就无法作怪,没想到她会把两个死党拉出来,继续她的赚钱大业。
“我也爱你,所以我们结婚吧!”不早点把她订下来,他一日也难以安心。
“结婚?”她秀出手指上的大钻戒,纳闷他干么再求一次婚。
汪奇笑着吻吻她的额头“你奶奶叫我们回家围炉,顺便把亲事订下。”
“啊!要过年了,这种时候买气最佳”做一天等于赚两天,工资加倍,她满脑子只想到。
“袁月牙──”准老公怒吼了。
“呃!呵呵,回家过年,回家过年,我们可以多讨几个红包”
倏的,她眼睛一亮,想起红包里装的是钱,而她的亲戚很多今年她要勤拜年,讨个喜气让自己荷包满满,这真是另类的打工。
看着她开心的盘算过年能收几个红包,汪奇无奈的摇头一笑,手臂一张将她抱在怀中,温暖她受寒的身子。
有她在身边,相信这个年将会过得特别热闹。
话说打工源起──
“哇!你们看到了没,袁月牙今天穿香奈儿的新装耶!好漂亮喔!”她也想要一件。
“嗯!那一定很贵,让人好想摸一下。”真羡慕她有新衣服好穿。
另一道很酸的女音不屑的扬起“要不是她家里有钱,她哪能穿着炫耀。”
“咦?咪咪,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吗?怎么这么说她。”
“我哪有说错,她身上每一分钱都是向家里要来的,如果她像陈小雅一样每天去打工的话,我就不信她漂亮得起来。说实在的,看在她家有钱我才跟她做朋友,不然谁要理那个骄纵的富家女”
坐在草地上看书的袁月牙啪的一声阖上书,不敢相信昨天才向她借衣服穿的咪咪,居然是因为钱才跟她做朋友,还说她是没用的千金小姐。
国中同学的一番话,改变了一个十五岁少女的青春,在历时三年不眠不休的打工生活后,袁月牙将亲手所赚的每分钱换成铜板,将足足一百万元的十元硬币洒向咪咪那张错愕的脸。
“我们绝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