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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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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请给我五分钟的时间。”

    五分钟。

    短短的三百秒钟内能发生什么事?

    这个问题对一头雾水的袁月牙而言,仍是一连串无解的难题,让她困扰得脑袋瓜都快爆掉,还是无法了解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好友朱雪青拉着大汪先生在门边嘀嘀咕咕,还不时指着她说些听不懂的外星语言,一下子挤眉,一下子拧鼻,似在讨论一件相当重大的事。

    然后

    她就被扫地出门了。

    “你要认命呀!月牙同学,从现在起要学得坚强点,我会在心里为你祈祷。”这是三天前朱雪青的临别赠言,在一只行李袋砸在她头上后,那位自称与她共患难、同生死的好同学所说的道别话语。

    她真的不懂为何钟点女佣会变成专属女佣,工作不多却很无聊,每天只是托着下巴发呆,不知道该做什么,闲置的时间多到可以打一条围巾。

    在大汪先生吃到看似花生酱的沙茶酱三明治后,他们的三餐开始依赖外食,而她被禁止靠近厨房一步,甚至不得碰触危险的刀具类。

    “危险?”这是哪门子的笑话,切水果不用刀难道叫她表演空手道特技不成。

    人家是巴不得和她交换位置,闲来无事的袁月牙却直叹钱难赚,光领薪水不做事,感觉都快发芽了,她想用不了多久她就会长成一株植物。

    “钱难赚?你不会要求再提高薪资吧!”一个月十万的价码,已创下女佣工资新高了。

    袁月牙不晓得她已经无聊到自言自语的地步,无意识的说出心底的怨言,恰好传入刚下班归来的雇主耳中。

    如果每天吃饱睡、睡饱吃,然后再抽空到学校上几堂课算是工作的话,那她是有史以来最轻松的女佣。

    “老板,你当是在养鸟吗?”她哀怨的一瞟,委靡不振的问道。

    看,他连公事包都没提,自己换上拖鞋入内,还随手挂好脱下的西装,叫她毫无表现的机会。

    “唔!你刚喊我什么?”汪奇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不是坐下来休息,而是捏着“女佣”的鼻子质询。

    没法呼吸的袁月牙赶紧送上甜腻的呼唤“奇,你下班了,辛不辛苦?”

    “下次别忘了,不然我会处罚你。”他笑得很邪恶,盯着她鲜艳的红唇。

    苍蝇走进蜘蛛的家中,下场只有一个──被吃掉。

    “不你不可以呃!再随便亲我”她马上恢复精神,跳得极远。

    双颊染红,她又羞又恼的瞪着他,对他近乎登徒子的无赖行为是无法可防,而且她还羞愧的发现一件可怕的事实──她居然有点喜欢他的“动手动脚”

    真是太可耻了,她是来服侍人的,洗衣、煮饭、打扫、拖地样样都得做,可是直到现在为止,她拿过最重的东西是报纸,洗过的杯子只有一个,还是她喝过牛奶偷偷清洗的。

    她这算是女佣吗?她深感怀疑。

    “咦?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你离得太远了,我听不见你的声音。”汪奇假装重听,故意拉长耳朵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商人都是狡猾的,他也不例外,轻易的骗到心软的小女人。

    “什么嘛!怎么可能没听见,不过才二、三十坪的客厅”她慢慢的踱回来,停在他伸手可及的左侧。

    “才?”耳尖的听到这一句,汪奇对她的家世起了莫大的兴趣。

    一般人不会认为二、三十坪的客厅算小,寻常人家的房子也不过是这个坪数,况且想在一坪价值四十五万的尊贵地区置产购屋,若没点身家还真是相当困难。

    而她第一次踏进他百来坪的住所时,脸上既无惊奇也无诧异,压根看不出一丝羡慕的神色,好像这样的房子不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休息的地方。

    她甚至鞋也没脱便直接踩上他的百万沙发,如只娇慵的白毛波斯猫蜷靠着,还嫌弃沙发布的颜色太沉闷,顺口说了只为专人设计的名牌厂商,建议他汰旧换新。

    “我是来工作不是来享福的,麻烦你让我做点事,不要让我领钱领得良心不安,我当不了笼里的金丝雀。”她快闷出病了。

    袁月牙之前从未想过她会怀念摆地摊、端杯抹桌的打工生活,跑来跑去的日子虽然很累,可是累得很充实,她觉得自己从人群中学到不少东西。

    而在这里她委靡成一条虫,除了蠕动外别无所长,头上的一片天就那么点大,难以展翅翱翔。

    “不喜欢太空闲?”看来她是静不下来“豢养”得舒适反而让她不适应。

    “嗯!我是有职业道德的工作者。”光拿钱不做事有违原则。

    如果她想过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生活,她只要回家即可,宠她的奶奶一定把她养得肥肥的,她又何必往外跑。

    “过来。”他食指一勾。

    “干么?”她走上前一步。

    汪奇深幽的眸中闪动着炯亮光影。“找点事让你忙一忙。”

    “什么事?”终于有事可做了,她要好好大展雄风。

    “就是这事。”他笑着伸手,将纯洁的小白兔拉至怀中一吻。

    这就是朱雪青将她扫地出门的原因,密谈五分钟就把她给卖了,毫不留情的叫她别回来了,换张床睡会更舒服。

    不过汪奇也必须付出小小代价,他们成交的条件是他得把她们的租屋买下,免费提供她们住到毕业,而且除非她们有了好的工作,否则有权继续住下去,直到嫁人为止。

    他想一想觉得不吃亏,几百万买到一个老婆,他还算是占了便宜。

    没错,汪奇的企图就是把眼前的小迷糊蛋娶回家,他太喜欢她了,喜欢到想把她藏起来,不让其他男人发现她的美丽。

    拜汪维所赐,他才发觉自己的感情走向,并以最短的时间将她绑在身边,以免这小傻瓜真的跟别人走了。

    “啊!你你怎么又吻我?”她霎时羞红脸,又急又气的想从他怀里起身。

    无奈的是,她自有主张的身体不肯听她摆布,顺从心的声音死赖在他身上。

    “错了,我的小甜心,我是在教你各种不同的吻,你该感激我为你上了一堂人生课程。”他低头又是一吻,微带宠溺。

    “我是来工作又不是来上课,你这样”她表情十分苦恼颦起眉,像在思索什么人生大事。

    “有话直说,我不在意。”她该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了吧!唯一的宠爱可只有她才有。

    “我觉得你该去看医生,你下面长了一颗硬硬的肿瘤。”袁月牙边说边移动身子,怕压到硬邦邦的肿块。

    “肿肿瘤?”

    汪奇的神情很错愕,带着啼笑皆非的痛楚,他发现自己才是那个搬石头砸脚的笨蛋,居然高估了她的智慧,也低估她甜美娇躯所带来的甜蜜折磨。

    他是不是用错方法,怎么她的反应超乎想象的迟钝,换成其他女人早就主动爬上他的床,宽衣解带的贪欢终宵,甚至不让他下床。

    也许他该考虑先吃了她,而不是等她开窍再动手,夜长梦就多,拖久了他会先憋出隐疾。

    “咳!咳!你不要再动来动去了,给我一分钟,我马上让你工作。”而且是她绝对能胜任的“工作”

    “真的工作,不是亲来抱去喔!”她认真的说着,慢慢的从他身上爬下来。

    当然,也会不小心碰到“肿瘤”倒抽了口气的汪奇一点也不想遮掩明显的亢奋,大方的起身走过她面前。

    一分钟后,倚墙而立的汪奇在房门口对她招手,指指房里的凌乱要她立即收拾,乱掉的枕头、棉被得铺得平顺整齐,床单不能有一丝绉褶。

    末了他还加了一句──做得好有额外奖金。

    一听有事做又有奖金可拿,不疑有他的袁月牙兴匆匆的冲进房,手脚勤快的拾被铺床,完全没想过会是他一分钟内的杰作,故意把房间弄得像二次大战现场。

    不过,它很快就会乱了,人为因素。

    “月牙,你要不要帮我试试这张床的弹性,我想换一张新的。”再大一倍,在上面怎么翻滚激战都不会掉落。

    “要我上去躺一躺吗?”他的床看起来很好睡,床头还有小天使水晶雕像。

    黑眸倏的一亮,扬起欲望的流光。“嗯!是要躺躺看才晓得柔软度,我们一起躺。”

    “喔!好,一起躺什么?一起躺!”美眸蓦的睁大,讶色轻染。

    不等她回神,汪奇温热的唇已然覆上她微启的樱桃小口,轻舔慢吮挑逗她的感官神经,顺势将她放倒在染上栀子花香气的床。

    在这方面他是老手,轻易的掌控每一分力道,由浅入深的引导她,细细品尝那布满兰芷馨香的玉髓,一口一口尝着属于她的味道。

    拂晓晨曦,芳露初沾,最是醉人芬香,少不经事的袁月牙微醺的想起宿醉前所喝的第一口水蜜桃甜酒,那浓郁的熟果香正是现下脑子里回荡的滋味。

    就像成熟的果子等人采撷,发丝披散枕畔的佳人娇美如花,微漾着清纯的媚色,蛊惑着凌驾理性的野兽摘下含苞的蕾心。

    “啊,不、不可以这样,嗯!这是不对的”那个地方不能摸啦!会痒

    “嘘!席梦思的精灵在呼唤,你要用心聆听。”她在唱、在低吟婉转的歌谣,轻轻洒下爱的魔粉。

    “什么席梦思”咦!那不是床的品牌吗?

    “听她吟咏着永恒的恋曲,起伏的浪潮是她的节拍,共谱出跳跃的音符啊!该死,是谁在坏事!”

    汪奇的手正盈握柔软的雪峰,一阵不识相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一声急过一声不肯停歇,让原本打算漠视的他不得不伸手一接。

    好事进行到一半被打断,任谁都不会很愉快,所以他接听的口气不是很好,脸有点臭的开骂一顿。

    不过当温柔如丝的女性嗓音一扬起,他脸上的表情为之一变,愤怒之色由懊恼取代,冷沉的声调多了一丝温度,眼中也浮现深思的无奈。

    拨这通电话的女人是他相当敬重的长辈,而所提的内容却是他极欲躲避,可是又不得不点头的事,所以他冷峻的神色布满阴郁。

    等他通完电话后,眼神迷惘的小白兔早已升起戒备之色,两手拉拢衣服退到门口,把他当成毒蛇猛兽般,在他们之间先拉起一道安全网。

    “过来,宝贝,我保证不吃了你。”她反抗的神情让人受伤呀!

    “我相信狮子也是这么对羚羊说的。”她的脸红通通的,呼吸有点喘。

    原来他的信用破产,小女孩变聪明了。“我不是狮子。”

    “但你是男人。”跟百兽之王一样危险。

    汪奇轻笑着,拢拢狂野的发,满腹的欲望在一瞬间消褪,他用的方法的确不够光明磊落,难怪老天会看不过去,跳出来帮她。

    “我是男人,但是我不会伤害你,你瞧,我虚弱得连手都抬不起来。”适时的装弱无损男子气概,反而是一条通往美梦成真的捷径。

    “你骗谁呀!刚刚还强壮的压倒我,摸我的脸又摸我的胸部,还呃!乱来。”害她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以为自己快融化了。

    他装虚的垂下双肩。“你误会了,我是突然头晕站不住脚,忽然往前跌才压住你。”

    “是吗?”她的眼中有着不信任,看他的表情充满难为情。

    因为她不是全然被动,在他细吻落颈上的时候,她感到一股由脚底扬起的喜悦,心头微带惶然的抚着他背后凸出的椎骨。

    “当”

    汪奇的话还没落下,迷人的小可爱忽然惊愕的冲向他,关怀之色溢于言表,让他受创的自尊稍稍平复。

    “你怎么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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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严重,但也不算小伤,左肘上长长的一道伤痕,大约二十公分左右,伤不见骨却流了不少血,让人以为他整只手臂都被划开了。

    伤他的人刀法十分俐落,使刀的技巧熟稔得像是家常便饭,一刀划下并未让他立即感到疼痛,等到血晕开才发现受了伤。

    他是在游泳俱乐部受到攻击,当时池中有不少名人正在享受被水包围的乐趣,根本无从查出是何人下的手。

    俱乐部的负责人也不可能单为了他一人而得罪其他白金卡会员,只有口头道歉、允诺赔偿他所受的伤害,并未打算积极的追查。

    遇到这种事,商家的做法一向是粉饰太平,当作没这回事继续营业,好营造出安全第一的形象,避免客源流失。

    “你的伤口不痛了吗?”流那么多血,快吓死人了。

    看着身旁稍做装扮的佳人,汪奇的眼中流露出丝丝柔情。“这么关心我,当我的女朋友吧!”

    “呃!呵呵我现在不就是你的女朋友了。”她干笑的说道,攀附着他的身子似在躲避什么人,一直往后缩。

    “有价码的女朋友。”他笑着帮她调整颈上的粉红钻坠,低俯她耳边轻喃。

    袁月牙的脸一红,非常不自在的挪挪挂在他臂弯里的手。“谈钱伤感情嘛!我们是供需关系,你提供金钱,我提供服务。”

    “可是我觉得很受伤,难道我这个人没一点点值得你欣赏的优点吗?”这是他纳闷的地方。

    论家世,论人品,论外貌,论经商的手腕,他都是人中之龙,尊贵级的极品,是女人极欲攀交的一块肥肉,长辈眼中的最佳婚配人选,为何她能心静如止水呢?

    有时明明在她眼中捕捉到一丝爱慕的迷惑,但是眨眼间便消逝得无影无踪,让人以为之前只是错觉,她对钱的喜好更胜于身边的男人,叫他往往有种被欺骗的挫折感。

    袁月牙的迷惘不是装出来的,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否动了心,徘徊在爱与不爱间举棋不定,怕要是真的认真了,就没办法再理直气壮的从他身上要钱。

    因为情侣间不谈钱,她不想让私人的感情染上金钱的色彩,因此彷徨再三,不知道该不该接受他。

    被钱打败还真是哭笑不得,他用钱引诱她,却也因它而迟迟无法攻下她的芳心,还真应了一句古语,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有啦、有啦,你有很多优点,千万不要沮丧,至少你比我大哥好多了,他是个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搞到最后连老婆都不要他,起码你还有我陪着你。”她为可怜的大嫂叫屈,嫁了个负心汉。

    “能陪我多久?”他问。

    汪奇此刻脑子不停的转动着,思索着商场上有谁姓袁,而且最近刚被妻子“抛弃”行为举止放浪得连亲妹子都唾弃。

    蓦的,袁首阳的名字跃入眼前,他的一切正好符合她的形容,而且似乎也有参加今晚的派对。

    只是,她和袁家扯得上关系吗?家大业大的袁氏应该不缺她那点打工钱,还让她像闹钱荒的守财奴,抄钱不手软的拚命攒银根。

    “你想多久就多久,我这人很好商量。”她豪气的夸下海口,没想过出口的承诺会有一辈子的有效期限。

    “好,就让你陪我一生一世,地老天荒不悔誓。”他微笑的看着她,满意她粉颊骤染的红晕。

    “啊!这一生一世会不会太长,你会损失很多钱喔。”袁月牙没料到有一天她会帮着人家省钱,把自己赚钱排在第二位。

    “没关系,我乐于在你身上洒钱,就算你拿走我全部的财产也无妨。”她会好好的替他守着,一如他守候她的迷糊。

    咦!好诡异的说法,好像是“你不会是在求婚吧?”

    “原来你听出来了呀!”眉一扬,他轻点她俏丽的粉鼻“那你愿不愿意当我的老婆?”汪奇似真似假的说道,望着她的眼神有着藏不住的深情。

    “你说真的还是假的,这种事不能胡乱开玩笑。”她的表情很无措,局促的压低音量。

    “是真的又如何,你怕我被你吃干抹净,不带一片云彩的离去吗?”他打趣的笑道。

    “什么嘛!我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不会挖自己老公的钱。”夫妻财产共有,他的钱也就是她的钱。

    等等,她在想什么,怎么说着说着就幻想已成人妻,穿着纯白的礼服和他站在牧师前面,彼此交换着象征约定的婚戒。

    啊──抹掉、抹掉,这么羞人的画面哪有可能发生,他一向最爱戏弄她,肯定又在逗她了,看她会不会放弃对钱的热情而选择他。

    心中升起一抹小小的失落,她不自觉的搂紧他的手,把他当大树攀着,不去触摸心口那道异样的情愫。

    “既然你都承诺了,那就这样说定了,协议达成!”他低头吻住她的唇,霸气的决定她的下半生。

    沉醉吻中的袁月牙根本不晓得他在说什么,头重脚轻像得了感冒状况,整个人昏沉沉的瘫在他怀中,短暂的晕眩让她忘了身在何处。

    要不是汪奇强而有力的双臂支撑着她,只怕她会出糗的软了脚,在迷糊的纪录上添一条令人印象深刻的趣谈,流传在商场上。

    “啊!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伤是怎么回事?”不晓得刚才有没有压到他的伤口,那么大的口儿一定很疼。

    带笑的眼蒙上一层闇影,残酷的勾起上唇。“没人能在伤了我之后还能全身而退,你放心的享受派对的欢乐气氛,等今日的寿星一上场,相信你会开始嫌今晚的价码开得太低。”

    “她”肯定会找她麻烦。

    “嗄?什么意思?”怎么他的话一说完,她顿感背脊发凉。

    汪奇笑而不言,有技巧的将她带至光线黯淡的角落,不让她太早面对张牙舞爪的母狮子。

    而此时,楼上正上演一场小小的风暴。

    二十一岁的生日是值得庆贺的,但这场派对的主角却是满脸怒意,像要杀人似的瞪着眼前不怀好意的男人,似乎不将他挫骨扬灰誓不罢休。

    但是她什么也没有做,只用仇视的眼神砍得他一身血淋淋,双手握成拳愤怒的颤抖着,希望他能从世上彻底消失,不再出现她的世界里。

    若仔细一瞧,两人的轮廓有三分相似,眼角勾起的角度如出一辙。假使两人一起下楼亮相,相信会有不少议论纷纷的声音,暗地臆测他们的真正关系。

    “我说过我不想见到你,为什么还到我的生日派对,你想害我颜面无光吗?”他的存在对她而言就是一种耻辱。

    也是她人生的污点。

    “啧!啧!啧!你是这么对待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吗?我特地拨空来祝贺你的生日,总该给我一点好脸色吧!”

    她出落得越来越标致了,叫人心猿意马。

    “我们不是朋友,你不用嘻皮笑脸攀交情,我劝你最好赶紧离开,我不欢迎你。”她啪的一声拍掉他抚上脸颊的手,表情冷得不近人情。

    他呵呵的诡笑。“也对,我们的关系比朋友还深一层,那一夜的火热叫人难忘呀!”

    “梁上君,你无耻,那种事你敢拿出来说。”她替他觉得可耻。

    “做都敢做了,还怕拿出来说嘴吗?你那炙热的嫩瓣让我美妙得如上天堂,真想好好的再尝一回。”他婬秽的上下一瞄,视线停在她饱满的丰胸上。

    “你”下流。

    气愤难平的汪涵雨提起手,想狠很的甩他一巴掌,那张张狂的脸令人恶心想吐,她恨不得打烂它,让他没脸见人。

    但是她没机会挥下,举在半空中被一只卑猥的手捉住,手劲施压让她痛得眉头一缩,警告她勿轻举妄动,他的出身可让人忌惮三分。

    “别生气,小雨妹妹,我只是拜托你传些话,顺便叙叙分别多年的旧情。”啧!小辣椒一根,真有他们黑帮的气势。

    可惜只能看,不能碰,因为他们是

    “谁是你妹妹,别乱叫,你要我传什么话,说完快走。”她不耐烦的态度像是在打发乞丐,嫌脏的猛擦他碰过的手。

    梁上君阴晦的眼迸出凶狠。“告诉你那位总裁哥哥,人要懂得识时务,不要跟钱作对,大家合作还有好处可收,否则嘿嘿!”

    “否则怎样?”事情一扯上大哥,汪涵雨紧张的追问。

    他们怎会攀上线,虎啸帮的帮主明明答应不介入她的生活,为什么他的儿子不守道义,出尔反尔的找上她心头挂着的那个男人。

    “问问他喂刀子的滋味如何,再不懂得变通,小心身上会多个洞。”敬酒若不喝,那就休怪他们出手了。

    “你伤了他!你居然伤了他!那个人说好了不再与我们家扯上半点关系,你们骗我,你们骗我”可恶,可恶,他们全都该去死。

    被愤怒蒙蔽了心的汪涵雨拚命捶打比她高大的男人,一点也不在乎他会不会恼羞成怒而伤害她。

    “你疯了呀!小雨,为了一个外人打你的亲哥哥,你脑袋坏了。”别以为他不敢动手,惹毛了他,遭殃的人可是她。

    “你闭嘴,不许再说,我没你这样的哥哥啊!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