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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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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我生日那天你一定不可以缺席,我要你当我的男伴陪我跳舞,让我成为舞会中最幸福的小公主。”

    暖玉温香般柔软身躯不停的磨蹭着,像柔若无骨的软体生物似紧紧贴附、不留一丝空隙的攀着伟岸男子,不让他轻忽身边的娇媚。

    男人和女人的体型天生要结合在一起,阳刚的男性与阴柔的女性密不可分,自古以来便是不变的定律。

    只是眉头微微拧起的汪奇显得不太耐烦,放下手中的文件推开腻在身上的女人,表情不甚愉悦的射出严苛的目光,表示内心的不豫。

    他不喜欢工作时受到干扰,更甚者,她不该有任何踰越本分的造次举动,容忍不代表纵容,要不是看在珊姨的份上,他早撵她下车了。

    “叫我哥,没大没小。”

    “不要,我喜欢叫你奇,你是我一个人的。”说着说着,她又把身子靠过来,一副要霸住他的模样。

    “涵雨,你最好把你的胡闹收起来,别惹我生气。”沉着脸,他面色冷厉的警告着。

    眼露痴迷的汪涵雨无视他的厉色,媚态横生的直往他怀里蹭磨。“你的味道好好闻喔!好有男子气概,我要当你的情人。”

    看起来比实际年纪成熟的她有张令人惊艳的脸孔,白皙的肌理配上鹅蛋般的小脸,唇丰眼媚相当艳丽,是男人都想一亲芳泽的性感尤物。

    她的追求者众不是秘密,不论老的少的,只要是男人就很难移开视线不注视她,把她当易碎的水晶捧在手上呵护,只求她一个巧笑盼兮。

    虽然众星拱月的虚荣心是满足了,但她炽热的眼睛只追随着一个人而动,不管其他男人的条件有多优越,她的心仍执着于最初的那份悸动。

    她是任性的,对于爱情而言,即使这份感情不为世俗所容。

    “别忘了我是你的兄长,有些话在出口前要先经过思考,不要造成别人的误解。”他不想落个乱伦的臭名声。

    “谁会误解,是你的秘书玲达,还是那个不要脸的名模见儿,你还跟她们有来往?”汪涵雨的表情变得气愤,声音扬高似在质问。

    “那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你只管当你的汪家小公主,别惹出令自己蒙羞的丑闻。”他没那么多闲工夫处理她在外的是是非非。

    嘴一噘,她流露出受伤的神情。“我说过我喜欢你,我要嫁给你。”

    她会做出那些引人非议的行为,也是为了争取他的注意,谁叫他平时都不关心她,只专注在事业上,对待其他投怀送抱的女人比对她还热络。

    他们虽是一家人,但她见他的时间还不如接送他的司机多,让她不得不想尽办法接近他,以免他的心魂被野狐狸给勾走。

    “我们是兄妹,法律明文规定不得有婚姻关系。”即使各自有不同的母亲,但同个父亲血源仍是不争的事实。

    “人家就是喜欢你嘛!这也不行吗?”她很想说她不要当他的妹妹,但她说不出口。

    “你可以喜欢我,但最好别再像个要糖吃的孩子,凡事不顺你的意就任意耍泼胡为,你已经不小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起责任。”他不是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便利商店,随时等着应付她。

    汪奇的神色冷峻如冰,再一次拨开她刻意搭在胸口挑逗的手,以近乎苛责的眼神将她钉在原位,不许她有任何超越界线的举动。

    他和汪涵雨是同父异母的亲手足,也是大家口中幸运的私生子,汪家除了他俩外还有一个孩子,从事艺术工作的汪维与汪涵雨才是同母所出。

    当年他母亲与父亲相恋在先,感情甚笃如胶如漆,可惜当时的门户观念太深,再加上母亲无法适合豪门生活,所以她顶着大肚子,带着未出世的他逃离父亲,从此失去联络不再有消息。

    失意的父亲苦寻她两年未果,终在家族的安排下娶了他不爱的名门千金,夫妻俩相敬如宾,如此过了两、三年,也产下一子。

    就在他以为一生将平凡如水的过下去之际,竟又意外的与昔日情重逢,旧情复燃让他枉顾早有妻儿的事实,置屋别栖与旧爱双宿双栖,浑然忘却家中苦候他的娇妻稚子。

    汪奇便是旧爱所生的儿子,因为母亲的缘故,他得到父亲所有的宠爱,不但立即入籍汪家成为长子,还继承了他大半产业。

    在母亲意外死亡后,父亲的元配居然不计前嫌,如慈母般接他回家,不仅未吃味他得到较多眷宠,还待之如亲生子般抚育。

    为此,他感念在心,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与恋兄情节日深的妹妹计较太多,免得伤了和气。

    可是她近年来的表现叫人越来越无法忍受,除了严重干预他的交友状况,还不时恐吓、威胁与他来往密切的女性友人,出言不逊的加以辱骂、痛责,甚至出现肢体拉扯行径。

    只要他身边多了个颇具姿色的女人,不论是秘书或是商场上的合作对象,她一律视同对他有所企图的野心分子,背地里找人家麻烦,让她们知难而退,不再“缠”着他。

    “我又不是故意要推她,谁叫那只狐狸精一直呵呵笑的靠在你肩膀”她才一时火大推了她一下。

    “陈小姐。”他严厉纠正。

    “狐好吧!陈小姐就陈小姐,谈生意有必要靠那么近吗?她根本是在勾引你。”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有多主动,只差没脱光衣服扑向他。

    “我们的确在交往中,她是我众多女友之一。”但也不例外的在她有心破坏下宣告分手。

    就和以往一样,只要他稍微向某位迷人的女性表示出一点喜爱的意思,她就会像嫉妒的妻子一般冒出,搞得大家不欢而散。

    他不知她打哪得知的消息,只要他一有交新女友的动静,她会动作更快的拦阻,从中使计搞小动作,让他的恋情无疾而终。

    当然,对于那些禁不起考验的前女友们,他喜欢她们的身体更胜于她们的灵魂,不然他也不会由着她捣乱,一再拆散他的好事。

    “你你不可以有其他的女朋友,你不知道我很爱你吗?”一听到他有众多的女人,汪涵雨脸色微微泛白,露出不被心上人所爱的痛楚。

    但是她的深情汪奇没瞧见,他的视线看向车水马龙的街头,似在观察人生百态。

    “涵雨,你要我再说几次才明白?虽然我们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但我还是你血缘上的哥哥,要是再让我听见你这种不成熟的幼稚言语,我会直接将你打包送至英国的天主教学院就读,让你在严苛的环境中学习成长。”

    如果这是唯一能摆脱她的方式。

    她一听,惊惶的摇摇头。“我不要,你不能将我禁个在高耸的围墙内。”

    外表冶艳的汪涵雨看来二十七、八岁,但她实际年龄才刚要满二十一岁,化妆品工业蓬勃发展所赐,让她能尽情在脸上涂抹颜色,塑造出超龄的妩媚娇艳、风情万种模样。

    其实她的内在还是被宠坏的小女孩,只知道想要什么就伸手去拿,从不考量会造成何种无法挽回的后果。

    她待过所谓的教会学校,里头的生活跟修道院没什么两样,作息和修女如出一辙,没有假日和寒暑假,平时也不准家人来探望,除非有重大事件发生,譬如家人生重病、死亡或是结婚,否则就得一直待到毕业才能离开。

    而她足足在这样的学校待了三年,要不是她佯装突生怪病被送出,恐怕还没那么容易脱身。

    “由不得你不要,你若是仍然管不住自己的言行举止,就算珊姨再三请求,我还是会将你送回到那个教你规矩的牢笼里。”在商场上,他一向是不讲情面的。

    “你”她坐正身躯怨怼的瞪着他,怪他不懂她的心意。

    “你生日的时候,我会为你大开生日宴会,广邀和你同年纪的年轻男孩,你可以从中挑一个顺眼的交往。”省得她再来烦他。

    “我不要。”她闷声的回应,表情充满苦涩和对他漠视的消极抵抗。

    不知是没听见她的抗议还是故意忽略,表情冷漠的汪奇继续说道:“等你和那些男孩相处了以后,你会了解自己这些年的迷恋是多么可笑,我不是你该爱慕的对象,我也永远不会爱上你,你的心思该放在其他人身上。”

    “如果我们不是亲兄妹”她怀着一丝希望,眼中有着异常光亮。

    没等她说完其可能性,他冷酷的一嘲。“如果你不是我妹妹,我连看你一眼都嫌麻烦。”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办法喜欢这个个性偏激的妹妹,从以前到现在都如此,感觉她像来自外星球的异人类,与他格格不入。

    他跟另一个手足汪维反倒是亲近多了,私下的互动情形频繁,他还资助他成立艺术工作室,让他无后顾之忧的大展才华。

    “你你太可恶了,这样伤我的心你很得意吗?”她恨他,更恨自己难以控制的爱他。

    不,他一点也不得意,反而觉得烦躁,一成不变的工作内容让他感到被困住,他越来越厌恶此刻扮演的角色,毫无新鲜感。

    车子飞快的行经东区街道,凝望车窗外景致的汪奇习惯性的点燃一支烟,夹在两指之间尚未送至唇畔,纷扰的思绪如霓虹灯转动着。

    突的,长而尖锐的煞车声打断他的静思,强烈的反作用力反弹着沉稳的车身,端坐在后座的他感受到些微的震动感。

    明显地,情况并非十分严重,至少他还安然无恙的坐在车里,无人伤之。

    “发生什么事?”应该没撞到人。

    “呃!总裁,是前面的车子突然停下来,所以我来不及踩煞车。”司机的语气有些急促,怕被人发觉他做了什么似的。

    “你没保持安全距离吗?”这种错误不该发生。

    “我我疏忽了,请总裁原谅,我保证没有下一次。”这年头工作不好找,他还有三个孩子要养。

    “为什么疏忽?”他需要一个能说服他的理由。

    “这”司机小陈的眼神看向窗外,落不远处在一群女人聚集的方向。

    “说实话,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打马虎眼。”外面有什么足以吸引他目光的事物?

    汪奇的视线跟着往外投射,在他眼中的画面是一群疯狂的女人正在抢购某物。

    “我呃”沮丧的低下头,吞吞吐吐的司机才满脸涨红的一吶“我看到有个小女生在脱衣服,她里面穿着红色的调整型内衣。”

    以他的年纪而言,所有二十出头的女孩子都算小朋友,他最大的女儿今年已二十四岁,在念研究所了。

    “漂亮吗?”能让中年男子失神,可见姿色颇佳。

    “我没看见她的脸蛋啦!不过身材很好,嘟嘟好的胸部像刚蒸熟的白馒头”自然的色泽好不诱人。他吸了吸口水,干噎了一下。

    “让人很想吃一口是吧!”他还看得真仔细,以那样的距离而言。

    难怪会出事。

    “没错,没错,细皮嫩肉的让人看了流鼻血,总裁你也是男人,一定跟我一样冻未着”啊!完了,他怎么忘了自己在跟谁说话。

    “嗯!”汪奇的哼音加了嘲意,冷得骇人。

    “咳!呵呵我是说总裁你见多识广,看过的美女多不可数,这种上不了枱面的路边摊肯定入不了你的眼。”他现在是力求补救、尽说好话。

    “你认为我很肤浅吗?”他笑着,却让人有着由骨子里生寒的感觉。

    “当当然不是。”气岔了一下,他瞠大了双眼看着老板在车阵中打开车门。

    “好好的和对方谈赔偿问题,我去见识你口中的细皮嫩肉。”门一关,他大走走向婆婆妈妈聚集处。

    冬日的阳光很暖和,汪奇的脸上多了一抹嘲讽的谑笑,像一头漫步草原上的公豹,以优雅的姿态置身喧闹的杀戮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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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来,请看看这款魔术内衣,花边扎实不易洗破,蕾丝的透明度和柔软度不输给瑞士的羊毛手织蕾丝,不仅能衬托出胸部的柔软白嫩,还能让你马上由a罩杯升级为c罩杯,一下子升了两个罩杯不用打针吃葯,保证把你们的男人迷得晕头转向”

    介绍内衣的舒适感还没有人愿意多看一眼,一说到能由a跳到c,而且不需要太繁杂的动作就能调整出迷人的胸线,爱美的女人二话不说便拢靠,拿起符合自己尺码的内衣在胸前比画。

    常言道,女人和小孩的钱前最好赚。只要捉住他们的弱点,何愁财源不滚滚而来。

    袁月牙就是看准女人都喜欢“大”的商机,硬逼着同居一室的小学妹去某家快倒闭的成人内衣工厂批货,趁机压低价码再高价卖出,其中赚取的利润相当可观。

    不过也要口才够流利,胡天胡地的乱盖一通,不管来的客人是妖魔鬼怪还是夜叉修罗,她都有办法将她们吹棒成天仙绝色,哄得她们开开心心的买下摊子上的内衣,而且还不忘呼朋引伴来抢购一番。

    “小姐,这魔术胸罩怎么用,我的胸呃,很平。”一道怯生生的女音忽的扬起,不好意思的问道。

    “这位大姊不用害羞,我的胸部以前比你还平呢!自从我用了这款魔术胸罩后,你瞧它还平不平?”她刻意拉高白色毛衣,露出线条优美的曲线。

    她真的没在炫耀令人口水直滴的好身材,其实她的胸部不大,只有三十四c而已,与现代高标准的要求相较实在没什么看头。

    可是年轻的胴体怎么看怎么好看,浑圆有致的雪峰包裹在红色棉布之中,雪嫩雪嫩的肌色散发珍珠般的光泽,让人忍不住羡慕得想拥有和她一样的美丽肤质。

    袁月牙完全没看见巴桑和朱雪青在一旁翻白眼的模样,很自然的撩高衣物做亲身见证,在她的认知中这不算什么,不过小露了一下内衣而已,穿得比她少的辣妹可是满街跑,她也用不着在乎他人的眼光,反正买和卖的都是女人,吃不了亏。

    但是她太沉迷于收钱的快乐,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因为她而起的小车祸,照样衣服一撩教客人怎么挤出胸线,以及信口雌黄的压出两座小山。

    “真的耶!你穿起来真好看,胸形相当漂亮。”女客人跃跃欲试。

    “做人要讲诚信,做生意也是一样道理,我亲身试用过才敢拿出来卖,绝不信口开河唬弄大家,你们可以买几件回去穿看看,三件以上还有打折优惠。”呵!呵!呵!真好赚,三、两句话就卖出三分之一的货。

    袁月牙心里想着赶紧补货,过几天去夜市抢个摊位来卖,赚钱不落人后的她唯独对钱算得精,马上计算该进多少货才能赚进更多的钱。

    “要是买回去试穿才发现不适合,能退货吗?”低沉的嗓音夹在一堆女人的声音当中,戏谑的问道。

    忙着找钱、装袋的袁月牙没察觉有异,头也不回的应道:“货物一出,概不退还,我们也是小本经营,你穿过了谁敢买,叫我洗一洗再卖别人很缺德耶!”

    掩嘴嘻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神经特别粗的迷糊蛋仍没发现围观的客人在笑什么,只当她们是高兴买到好货,打算秀给心爱的人看。

    “我不穿。”至少这些尺寸的胸围对他而言都太小了。

    “你不穿是问好玩的呀,看人赚钱你眼红想来找碴”头一抬,她仰高的脖子差点断掉“你你是男人!”

    “显而易见。”他很清楚自己的性别。

    “先生,你买内衣吗?”她的笑容很亲切甜美,不排斥开拓潜在客源。

    谁说只有女人会买内衣,想脱掉它们的男人更乐于为女伴挑选赏心悦目的款式,好满足视觉享受。

    “你看我需要用到女性内衣吗?”这女孩有一对很有活力的双眼,他给满分。

    表情顿了一下,她马上扬起比钻石还璀璨的笑脸。“你当然需要喽!以先生卓尔的仪表来看,你的妻子一定是高贵大方、仪态万千,配上你出色的气度,简直是天上人间难得一见的俪人。”

    要人家心甘情愿捧出大把的钞票,第一重点就是要懂得见人说人话、看鬼说鬼话,嘴巴甜一点准没错,舌灿莲花才能把钱拐进口袋里。

    她那个笨大哥就是不会做人,好听的甜言蜜语都用在其他女人身上,对自己的老婆只会摆一张屎面,所以才会气走她可爱善良的大嫂。哼,现在后悔了吧!活该找不到老婆,她绝对不会同情他的自作自受。

    “我尚未结婚。”嘴角微勾,邪肆的眼中多了一抹有趣的兴味。

    “那买来送给女朋友,相信她会更爱你。”她还是笑着,表情开始有些扭曲。

    他低忖着,看看摊子上陈列的货物,以及她毛衣包裹下起伏的线条。“目前女朋友尚缺一名,你有兴趣报名吗?”

    “你”袁月牙粉嫩的颊边抽了一下,看他的眼神少了一丝兴采“那么你总有母亲和姊妹吧!我的魔术胸罩是老少咸宜,包管你买了以后不会后悔。”

    “家母仙逝多年,而舍妹一向惯用名家精品,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真要买回去,只怕没人会多瞧一眼。

    明亮的笑眼微露狰狞,她的态度不再那么谦恭有礼。“先生,你是来闹场的吗?”

    “汪,我姓汪,单名一个奇,你可以喊我一声汪大哥。”这是她才有的荣幸。

    心情特别愉快的汪奇笑咧了嘴,他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喜欢逗她,看她水嫩嫩的小脸染上香槟玫瑰的颜色,他烦闷的胸口就获得舒展。

    “汪汪先生,你到底有没有要购买的欲望。”笑什么笑,他脑袋有问题不成。

    迟钝的袁月牙看不出他别有用意的笑意,也没在意他出众的外表,嘟嘟囔囔的心里只想者掏出他口袋里的钞票,笑得很假的维持表面的客气。

    她有个长相不差的大哥,所以她对男人的皮相不甚重视,反正就是一张长着眼睛、鼻子、嘴巴的面皮而已,不吓人就称得上好看。

    “汪汪!”他的表情诧异,有点难以置信的错愕。

    “如果你不买就让开些,别挡住后头的大姊、阿姨。”干么,她脸上有长花还是多了几颗芝麻,否则他怎么眼神古怪的瞅着她。

    袁月牙摸摸自己的脸,又看看身上有无脏污,不了解他黑眸一瞇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长得如何?”他的语气温柔得可以滴出水,像是刚出炉的软嫩面包。

    “不难看。”她的回答。

    不难看?还真是简单扼要。“有没有一点爱上我的感觉?”

    “没有。”这人真奇怪,尽问些怪问题,八成有病。

    “想不想当我的女朋友?”女人的话不可尽信,她们最爱说反话,即使眼前的活泼女孩还构不上女人的标准。

    青涩梅子,他的结论。

    水眸倏的睁大,她干笑的挠挠耳朵。“汪汪先生,你知道在下个路口有间国泰综合医院吧!现在去挂号还来得及,他们的精神科门诊看到四点医师细心又有耐性,一定能使你的症状有所改善。”

    一说完,她理也不理僵在当场的大总裁,赚钱第一的稳固客源,专心讨好手拿钱包的金主,想着要怎样挖出她们的钱。

    被冷落一旁的汪奇就像斗败的豹子,眼浮恼色的笑睨着无视他存在的小人儿,嘴边挂的讽笑不知是嘲笑是自己的身价下滑,还是她的有眼无珠,竟把女人眼中的大鱼往外推。

    不过他的恼意为时不长,取而代之是对她的兴趣,瞧着她俐落的收钱、找钱,看起来手脚十分伶俐,可是将内衣装入塑胶袋的动作却叫人不敢茍同,随便卷一卷就塞进去,实在有失美观。

    瞧着瞧着,似乎瞧上瘾头,看她做生意的手腕很有大将之风,坐惯办公室的汪奇也忍不住手痒,想体会市集小贩的叫卖方式。

    若非文静的朱雪青赶着上课错失眼前的一幕奇景,相信她也会像没什么心机的巴桑一样掉了下巴,目瞪口呆的不知该说什么。

    这世界出了什么问题,怎么有人穿着三宅一生的限量西装,挤在一坪不到的小摊子跟着卖廉价内衣?

    天呀!肯定是昨晚看太多漫画了,要早点回去补眠,才不会产生可怕的幻觉。

    抱着所剩不多的传单走开,认为自己生病的巴桑抚着额头,悄然离开热闹的街头,浑然不闻袁月牙高昂的叫吼声。

    “你到底在干什么?”吼!他有没有搞错,这是她的摊子,不是他的。

    “帮你卖衣服。”短小轻薄,却能雕塑出女人难以盈握的柔软。

    “呃!不必了吧!你有事尽管忙去,不耽误你宝贵的时间。”他别想她会分他工钱。

    像是看出她眼底的想法,一向严谨待人的汪奇潇洒的一笑。“纯粹帮忙,不会分你一毛钱。”

    “为什么?”有钱不赚是傻瓜,而他看来不笨。

    “凡事一定要有理由吗?”他也不知为什么,只想靠她近一点。

    “我啊!有警察。”现在不用理由了,先闪为快。

    眼尖的袁月牙瞧见正在调解车祸的交通警察,双手极快的收摊打包,趁着警察还没发现她违法设摊之前,先一步装出逛街的模样。

    不过她不急着开溜,反而若无其事的将手中的货塞入离她最近的男人怀里,打算抵死不认帐,把一切责任推给他。

    如果警察真的来问话,她铁定挺身而出指证他违法的种种事迹,谁叫他吓跑了她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