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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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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胜利者。

    带着洋洋得意的笑脸,施苒苒化个令人惊艳的妆,换下医师服穿上性感衣服,香肩微露地散发浓郁的女性魅力,叫人看了猛旧水。

    本来就不差的五官经过精心描绘后更显娇艳,摇曳生姿的浪式裙摆遮不住一丝丝青光,若隐若现地引入遐思。

    定力差的人巴不得趴在地上偷觑,捏住鼻子避免喷鼻血,可想她有多火辣,钢管女郎都要自叹不如。

    价值百万的水钻垂挂在乳沟间,明显挤出的线条让上围更加丰满,弹跳可出地随着娇媚的步伐上下晃动,似乎在勾引着男性的爱抚。

    十个男人九个好色,另一个是不举,她就不相信有人抗拒得了送上门的美女,看他怎么装清高、扮君子,假惺惺地说他只要他老婆。

    哼!向水心算老几,帮她提鞋都不够格,她才不放在眼里呢!

    拉低胸前的领子露出半个胸部,浑圆的两团白肉细得像面,非迷得他兽欲大发不可,不由自主地忘记白字怎么写,只沉醉在她的女人香里。

    和以往一样,她没敲门便自行推门而人,摆出最妩媚的姿态掠夺大计,她是最美的女人。她要他成为她的男人。“白先生,你今天有没有空?”她刻意放柔声调,表现得像个弱女子。

    好呛的香水味。

    正埋首检视自己布下的陷阱,白虎一抬起头差点放声大笑,她在搞什么鬼呀!唱大戏娱乐他吗?

    瞧瞧那一身缩水布料根本裹不住一团肉,她硬是塞呀塞地塞出两佗没发酵的面团,晃呀晃地仿佛随时要用双手捧着,免得不小心晃掉了。

    “呃!你不觉得天气有点冷吗?我建议你最好加件衣服以防受寒。”以及荼毒他的视神经。

    “不会呀!我倒认为热了些,想脱些衣服散散热。”她故作姿态地撩低胸前的布料。

    脱些衣服?他看只有一件吧!蓓蕾的痕迹一目了然。“施医师,你脸上的妆是不是厚了些?”

    “哎呀!别太生疏,叫我苒苒就好,又不是外人干嘛这么客套。”她想学人家笑得妩媚却显得生硬不自然。

    天哪!他是住院还是坐监。“你是我老婆的同学,照理说是不该太生疏。”

    故意提起她的心头刺、背上芒,笑得肠子快打结的白虎不动声色地一表斯文,状似不知她的企图的托着腮,配合着她演—去。

    她应该向心儿宝贝讨教讨教,或是租两卷dvd来观摩,女的角色可不容易揣摩,东施效颦是笑话多过于趣味。

    “不许提那个扫兴的女人,我们都很清楚她不是你老婆。”

    故态复萌地发起脾气。

    三分钟的淑女喔!做作女。

    “现在不是,以后是,我认定她是我的老婆。”白虎的笑容很满足。

    施苒苒不服气地再拉低一寸胸衣。“你不要太早下决定,相信有人比她更适合你。”

    “不用了,没人比她更温柔善良,天底下能找得到几个不脾气的好女孩呢!你肯定办不到。”他暗自讽刺了她一顿。

    分一杯羹。

    “你们误会了,他们刚好非常恨我。”他微笑地说。

    “很不巧的,我拥有他们犯罪和逃漏税的证据,他们怕万一挂了会揭发其恶行,所以才千方百计地讨好我。”似算什么地说。

    施苒苒不信地往他身侧一坐。“那你是做什么的,怎么可能威胁到他们?”

    “黑社会。”

    “嗄?”她没听清楚地向前倾,刻意让他瞧瞧雄伟的酥胸。

    “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黑帮分子,我是黑社会的人。”他讲得更明白,好叫她当个明白鬼。

    有时,人们选择眼前的假象而不愿相信脑子里的警讯,盲目地跟从错误的脚步,明知前方是薄冰深谷,犹自催眠是康庄大道。

    太想赢得胜利和财富的诱惑使入迷失了,自视越高越容易自作聪明,往往危险的牌志已竖立路旁,偏偏要去闯一闯,好证明自己是不败的勇者。

    “白先生,你真是爱寻人开心,斯斯文文的你怎会是坏人,人家可是仰慕你好久了。”她故意将手搭在他胸前磨磨搓搓。

    心里冷笑的白虎挑起她下颚。“你千万要睁大眼睛,别糊里糊涂地错把夹竹桃当山葯吃了。”

    她心跳得好快,根本没注意他在说什么。“现在没有人会来打搅我们,你不想要我吗?”

    “要你?!”他故作无知地往她胸前一捏。“你来送牛奶吗?”

    “咯你好死相,这么用力掐人家。”扬起娇媚的假笑,施苒苒整个人靠了上去。

    就说没有一只猫儿不偷腥,他不就手到擒来,乖乖地臣服于她迷人的体香中?一闪而过的轻蔑挂在施苒苒虚伪的唇畔。

    “不要,不要你放开我你这个恶魔”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白虎嫌恶的放开手推她下床,一副恶心地用床单擦拭摸过她的手,表情冷得像冰,而嘴角仍泛出无辜的笑意。

    “真当自已是美艳无双的尤物吗?八十岁的野鸡都比你正点,想当妓女再去学几年,顺便整整型,别再让人倒胃口。”

    嘲弄的眼光落在她自豪的双峰上。

    “你你耍我。”她气愤地抓牢残破的衣服,终于明白自己遭戏弄了。

    “送上门的贱物不玩可惜,我是在成全你的婬浪。”害他还脏了手。

    双肩一抖一抖的施苒苒气红了眼。“竟然说我贱,你你太过分了。”

    “没人可以欺负我的女人,你对心儿宝贝的恶形恶状,我不过是还了九牛一毛而已,如果在你脸上烙个婬字”真叫人期待。

    她骇然地捂住脸。“你敢!”

    如沐春风的笑脸近在眼前。“要不要试试看,我烙畜生的功夫一流。”

    “啊!”她吓得赶紧往后一跳贴着墙壁。“我不会原谅你的无礼,我”

    “倘若一大一小铁定更好玩”他的视线投向她顾此失彼的部位。

    遮了面就忘了胸,女人的两大宝贝。

    “你你这个黑社会,我恨你我一定会讨回羞辱”一见他逼近,她便尖叫地奔出病房。

    像有鬼在身后追赶似的,她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尽露于众人面前,四方的轻视眼光淹没她的骄傲,凌迟高傲的自尊。

    她哭了,像个被抛弃的贱妓。

    不知奔跑了多久,她躲进医院最僻静的角落抱头痛哭,所有的优越感在一瞬间被冲毁,她觉得好孤单无助。

    没有朋友,役有人爱,世情的冷漠让她渴望沮暖,为什么她会这么失败,是谁害她一败涂地抬不起头见人?是谁?是谁

    骄傲自负的人不会承认自己的过错,所有的错都是别人造成的。

    “你想不想报仇?”

    忽地,头顶扬起一句诡异难辨的男音。

    报仇?!“你是谁?”

    “不要管我是谁,重点是我能帮你出一口气。”阴冷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报复像一把利刃刺进她的心窝,她毫不迟疑地冷惊一答“好。”

    “我来教你怎么走第一步,首先”

    背着光,施苒苒并未看清那人的长相,愤怒的火焰早已蒙蔽她的良知,只知道所有人都对不起她,她要他们付出代价。歹毒的计策一一成形,渐渐扩大、扩大渗入她的心。

    zzzzzz

    “出来吧!朱小雀,看了一场免费的春宫秀也不怕长针眼。”终于有个像样的探子来騒扰平静的生活。

    反常的“逃亡”日子过得战战兢兢,少了“正常”的干预才纳闷,怎么某个见不得工蚁化成蛹的无聊女子没来抠抠脚、搔搔背,存心放牛吃草去。

    不是不到,而是时候未到,故意吊人胃口的酷刑正在开启,他敢用三十二年的头皮打赌,往后的休闲绝对是出人意表。

    是他被休闲——物化了。

    “来不及送‘钟’,看你狗面春风,要不要补你一枪好上路。”子弹的钱由他的身后奠金扣。

    一抹炫丽身影飘然而至,如同火焰凤凰绝尘艳雅,逸逡地翻窗落地,挖苦的柔腻雀音先一步来问候。

    朱雀,美艳绝伦,清冷疏离,一位惯于用枪的绝顶高手,弹无虚发,冷静无比,是四大堂主之一的朱雀堂主,目前刚好很闲。

    闲到不来“上香”都有些过意不去。

    “少说废话,那女人又出了什么鬼主意要整人,我已做好投胎的准备了。”再世为人前先剥一层皮。

    她轻笑出声。“白虎,你的忧患意识未免严重了些,纯粹来看你死了没有不成吗?”“别人的话我信十分,你朱雀的关心我敬谢不敏,枪口别对我就该偷笑了。”他有自知之明。

    面对同门,他的种种伪装就没必要了,打小一同习武至今还有什么不了解,熟得都快烂了,装得再完美也是博君一笑,顺便多两句冷嘲下酒佐莱,丢脸的是他。

    不过,唯一的好处是他放心把命交给她。

    平日的打打闹闹纯屑消遣,大家口头上互较长短,结义同盟的情谊是非三朝五载可说明,就算死在彼此手中也甘愿,这是相知多年的生死交情,没人会把玩笑话当真。

    “你堂口出了叛徒,我总要来了解一下。”意指需要帮手吗?

    “他爱玩我就陪他玩,看看白虎是否浪得虚名。”眉一挑,他自在的笑着。

    朱雀睨了睨他外露结疤的伤口。“枪法不错,你该减肥了。”

    “小雀子,嫌我迟顿就明讲,我禁得起酸语辣言的折磨。”精瘦的身子再减下去就见骨了。

    “有没有可能为我所用,我想收个徒弟。”以后就振分身去执行任务。

    他取笑地浇她一桶冷水。“想都别想,他的枪法不比你差。”

    “所以你才闪不过?”冷厉中的杀气泛着玫瑰香味,近乎血的腥甜味。

    任何敢伤龙门的人都必须受到惩罚,她的字典里没有宽恕。

    “朱雀,让我自己处理,别出手。”平静的语气中透着请求。

    “少虎兄,你的青春期发育得晚,你确定不需要我帮你补一补?”难得呀!他肯求人。大脑后叶破了个洞,要灌磨碎的心肝浆。

    “我怕补过头。”他先是苦笑,后正色。“别开枪射我的人,我自有分寸。”“随你,那个女人说你中了迷魂枪,要我来帮她笑两声。”一说完,她当场笑了两声。不多不少,就两声——哈!哈!白虎满脸不是滋味的一哼。“她人呢?”

    “在美国,沅沅出水痘。”沅沅是下一任门主继承人,现任龙门门主的女儿。

    “不要紧吧!”虽然看得出是未来的魔星,但是为害不到他。

    辈分有差。

    “你是指谁,门主、沅沅还是你?”她的黑色幽默引来怒目一瞪。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没死。”这只死小鸟,没死给她笑一笑很不爽是吧?

    朱雀撩撩风情的长发,一手摆在她不离身的银枪上。“咱们的命都不好,何必自相残杀。”

    “说得也是。”他听出她无意为难。

    “给你个忠告,好好保重,龙门的灵丹妙葯多。”沅沅的水痘不会出很久。

    “给个暗示?”好预作防备。

    “你想她会给人想像空间吗?你让她非常‘痛心’。”敢不让她玩就私逃。

    微微一瑟的白虎仿佛听见一串天使般的笑声。“自首会减刑吗?”

    “你说呢!”

    像一阵风自由来去,人随话落而消失,雀影凌霄人云层,他犹自在伤神。

    zzzzzz

    三日后“虹”组织总部。

    “哈”让我再笑三分钟,实在太爆笑了,哈”不怕死的金发男子笑得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

    不只是他,七色染虹的其他成员也都受了感染,忍不住扬起嘴角,眼和眉间尽是笑波,一副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连向来寡言的紫和淡情的蓝都破例地笑了三秒,无视他们头儿铁青的脸正冒着火,个个有命丧当场之虞。

    “杨国金,你确定那口牙不要了吗?”要先拔哪一颗呢?

    笑岔了气的金顿时噤声。“别叫我的中文名字,很土气。”

    金本身是英国人,拥有双重国籍,中、英混血的他有个俗气的名字,也是他一生中最深沉的痛,因为他有个百善孝为先的中国母亲,因此没有反对罔市外婆给他取的名。

    到现在为止,他仍痛苦万分,可是没法子改名,为了纪念他的已故长者,只是继续苟延残喘地登记在中华民国的身份证上。

    天晓得他多想撕了它,从此隐名埋姓的过一生,不叫旁人得知英俊潇洒的大帅哥有个耸搁有力的土名字。

    “国金,国金,国家基金,你不是很爱钱吗?多喊几声说不定你会浑身堆满金银财宝。”用烧的——冥纸。

    金脸红脖子粗的掐住向水心喉咙。“你再多念一句就掐死你。”

    “国金呀!我好久没去探望桂花姨了,你想我会不会太失礼?”怕他就成不了“虹”组织的首领。

    “就会拿我妈来威胁我,卑鄙小人。”掐不下去只有松手,谁叫他有把柄在她手中。

    奸诈女。

    “你说什么呀!国、金、贝、比——”她冷冷地一瞪,学他外婆的土洋音。

    青筋错结的金双眼爆瞠。“虹老大英明,虹老大睿智,我才是.不长脑的小人,我是笨蛋。”

    笨在当年识人不清被她的清纯模样勾引,傻傻地进英国皇家学院学射击,然后自告奋勇地跳入她挖好的陷阱,成为“虹”组织的一员。谁知她是披着小红帽外衣的大野狼,目的一达成就原形毕”露,展开一连串惨无人道的凌虐。没错,他是爱钱,但他是为了存钱买回自由身。

    “虹”的成员都是被她骗来的,原本他们是乐观进取的有为际,至少我会死得甘愿些。”

    “是谁在多话,我”

    七个人,不,包括向水心在内的八个人都一副见鬼的模样,白虎几时混入总部却无人发觉,而且还蹲在人来人往的电脑桌下。

    “一千万美金耶!老婆,咱们自己赚。”他站起身走向瞠目结舌的佳人面前。

    “你”他温柔似水的一吻。“看得出你很感动,当我的老婆真幸福哦!”“白虎——”

    “白虎在此引领受死,老婆有何吩咐?”他嘻皮笑脸地弯身行个礼。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开口,她便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瞧她问的话多傻气,像个不经事的高中女生,他当然是来拆“虹”组织,难不成来泡茶聊天吗?

    笨!笨!笨!她成了爱丽丝梦游仙境里,那只忙着看表的白兔先生。

    引路。

    青年,误信‘纯真”、“可人”的她,无异议的签下一纸十年的卖身契,违者得付十亿美金赎身。

    连当时才十二岁的天才少女橙都不放过,远从日本把人挖过来,开始暗无天日的童工生涯。

    而他最倒霉了,虽是所有成员中最年长的,可是碍于两人的母亲是情谊深厚的姐妹淘,因此他也是受害最深的一员,而且无处申诉。

    谁叫他们做的工作全见不得光,再多的委屈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人前欢笑人后哭。

    惨痛的教训告诉他一件事,千万不要相信外表柔顺的女人,不管她有多天真善良,因为骨子里都住着一头名为恶魔的野兽,随时会伸出吃人的长舌吸干别人的精血。

    “虹,别玩死金,他还有任务没完成。”一提起他的任务,大家又笑开了。

    金苦着一张脸勾搭美女绿。“行行好,不要玩死我,请保护我。”

    “滚开,没原则的双性恋。”又不是无尾熊,干嘛巴着她。

    “对咩!当自己是帅哥呀!”自认英俊无人比的黄甩甩性感的短发。

    紫在一旁加了一句。“保育类。”

    众人以看珍禽异兽的眼光“观赏”金。

    “好个众叛亲离,你们真是没良心。”枉费他对他们的爱护。

    他的话引来一阵嗤鼻声,在“虹”组织里良心是多余的废物,

    烧。杀、掳、掠需要良心吗?

    “喂!各位哥哥姐姐好悠哉,这件任务由谁去接?”橙指着电脑荧幕上的两件委任工作之一。

    大家互看了一眼,忍俊地一挑眉,就让烈火玫瑰去头大吧,人家指定的任务是——绑架她。

    多不可思议“与世无争”的小护士也有人重金悬赏,而且价格还不低,十万美金呐!虽然有点小看她,但是以一个“平民”身份来说,算是天价了。

    好死不死的把任务交给“虹”组织,真不晓得委托人是太笨还是太聪明,委托自己人绑架自己人,这笔钱谁敢赚。

    “虹老大,你属意何人来绑架你?”银发女子尽量不把幸灾乐祸表现在脸上,以免遭点名。

    向水心看了七名抱定看好戏的手下,手一指。“蓝,就是你。”

    “我!”

    “你会易容。”这就是她的理由。

    蓝无所谓地射着飞镖。“收到。”

    “几时行动?”他要带v8去做全程摄影。

    “金,别表现得太热心,你没瞧见烈火玫瑰在瞪你。”不知死活。

    他缩了一下,想乘机开溜。

    前脚才刚跨出一步,后领便像鬼作弄似的被擒抓在一只女人手中,忽地勒住脖子往后仰,差点不能呼吸。

    “你想去哪里?”

    “嘿!我去泄洪,憋太久容易肾亏。”他有不好的预感,虹的表情十分吊诡。

    “给我缩回去,上回的任务你只做了一半,人家来催了。”哼!谁都别想在她眼皮底下打马虎眼。

    他立即哭丧着一张俊脸。“小姐,你要我去刺杀你的亲密爱人呀!”“对方下了两次订金,前后共一千万美金,你不心动吗?”利之所趋,人心向往。“那也得有命活着,我可不想遭龙门的百万雄兵追杀。”头一次是不知对方身份,尚好失手了,不然

    “嗟!胆小鬼。”不拼拼看是懦夫的行径。

    “有本事你来接呀!由你下手最适合。”死在自己女人手里是适得其所。

    “是呀!我觉得蛮有道理的,最好在床上下手,耳鬓厮磨之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