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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微微一笑道:“总督阁下,面对一群乌合之众,并我就下令参谋部的情报处开始准备这方面的情报了,所以这一仗如不能全歼叛军,就算是指挥失败。”
“准备了半年?”沈从云听的是瞠目结舌,低着脑袋在盘算,是那个王八蛋讨好克泽,把情报给泄露了,不要说肯定是身边的人。***,这帮小子看来是欺负自己和善,回去要好好整一整他们。
“总督阁下,不用猜想了,泄露情报的不是别人,正是您自己。”克泽看见沈从云有点气急败坏的表情,得意的笑了起来道。
“怎么可能?这次的作战构想,我只是在随身的笔记本里面记录过一些想法,你怎么可能看见?”沈从云多少有点不相信克泽的话,还以为这家伙在想办法为泄露情报的家伙开脱呢。
克泽收起笑容道:“半年前,您在河内的一次军事会议上,提出了军队的训练要因地制宜,随时准备打赢一场局部战争。后来您曾在我面前强调过,当前我军最主要的敌人,就是盘踞在柬越边境的叛军。最近两个月,您平均从情报处调阅西宁叛军的资料频率为每周一次。上个月的总参谋部联系会议上,您又指出,实战的检阅一支部队战斗力的最好手段,也是最佳的练兵场。综上所述,总参会议后,我便派遣情报处第一小组前往西宁进行最后一次详细地侦查。一还是个月前,您亲自签署命令,让后勤处给第一师调配最新研制的60毫米口径迫击炮有的相对笨重的81毫米迫击炮,同时您还决定在只有一个重下,将替换下来的81毫米迫击炮集中使用。组成两个重迫击炮营。也就是在那一天,我断定您将在近期发动一场对叛军地歼灭战。而且估计您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成熟的作战计划。”
克泽说罢,脸上露出微微的不满情绪,作战计划自然是由总参谋部制定的,沈从云私下里整一个,不是越俎代庖么?
沈从云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汗,这个克泽真的太厉害了。心思缜密,自己的一举一动到了人家那里一分析,都是非常有价值地情报。一二三四五的一推理,自己想做啥,人家早猜到了。这就是专业人士啊!沈从云心中感慨不已。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这么精致的沙盘,心里还觉得奇怪,现在看来没什么好奇怪的,人家半年前就开始准备了。
“呵呵!”沈从云尴尬的笑了笑道:“我怎么能和你们这些专业人员相比,我脑子也就是一个大概的构思。说出来大家听听就算了,别当真啊。”
“请总督阁下训示!”不满归不满,这个场合下,克泽绝对是在维护沈从云的威严的,带头一个标准的立正。
沈从云看着沙盘,用杆子在上面比划道:“你们看。这里是西宁,这里是湄公河。从西宁县城撤往柬埔寨,湄公河上地几个渡口是必经之路。我想,是不是组成一支精干的部队,轻装前进,先期出发穿插到敌后,在我军发起总攻后,拿下这些渡口。然后像钉子一样的扎在渡口上,两翼大军快速合围,达到围歼叛军的目的。”
沈从云话音刚落,克泽带头鼓掌。其他人都跟着发出热烈的掌声。沈从云没想到反应如此剧烈,说实话沈从云这些想法,都是以前看战争小说看来地,比如朝鲜战争的时候,志愿军就老是玩这一手,着实让美军吃够了苦头,二次战役的时候彭德怀用这一招,差点把美陆战一师全灭了,宋时轮的第九兵团将陆战一师团团围住,要不是天气恶劣,零下40度,第九兵团因为冬装没有及时到位,非战斗减员多达五一师没准是第一个成建制被志愿军吃掉的美国整编师了。
“总督阁下,来到越南后,我听说了您的很多事迹,尤其在中法战争中您优越的表现更是听的太多了,我一直以为您只是运气好而已。现在我收回我原来地判断,您虽然没有接受过正规系统的军事教育,但您是一位天才的战术家。”克泽微笑着,高度的赞扬了沈从云一番,沈从云正欲谦虚一下呢,一个德国参谋笑道:“总督阁下,您地作战构思,和我们综合了各种情报制定出来的作战计划,如出一辙。”
没想到这么巧,看来在军事上,很多事情都是想通的。
沈从云正暗自庆幸没有丢人的时候,克泽脸上回复了严肃道:“总督阁下,现在请您听我介绍,关于对这次战役的部署情况。。”
一大早一团长王潮接到刘永福的命令后,马上就从驻地赶到了师部。师部的命令上没具体说啥,但是“马上赶到”四个字,还是让王潮隐隐的感觉到要发生一点什么事情。
西贡叛乱后,沈从云加快了扩军的步伐,王潮因为上次冲锋在前的缘故,被沈从云勒令写了一份检讨不说,还让他停职到军事进修班去学习一年。当时王潮以为自己要倒霉了,没想到四个月前,从克泽亲自任教的军事强化班里出来后,一道命令下来,王潮成了一师的一团长。
回到部队后,王潮发现部队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拿一团来说吧,一色的m1888毛瑟步枪取一个迫击炮班,团里还专门配备了一个重机枪连,六挺马克沁。
记得有一次沈从云到军事强化进修班视察的时候,笑称要把新军武装到牙齿,现在看来一点都不过分了,可惜的是一师才一个重炮连。装备了四
进地75mm克虏伯行营炮,作为一个王潮总觉得才四门,多少有点不过瘾。其实王潮哪里晓得,沈从云就算有钱买回大炮,也未必能让大炮派上用场。炮兵不比步兵。挑剔的克泽对现有由法国雇佣兵练出来的炮兵素质都大为不满,甚至逼着沈从云选派了五名年轻军官到德国去专门学习火炮。
来到刘永福的办公室门口,王潮整理了一下军装,大声喊:“报告!”
“进来!”里面的声音居然不是刘永福地,还有点熟悉。王潮疑惑的推开门,一个立正大声道:“一团长王潮奉命来到。”
说话的时候,王潮看清楚里面都是些什么人的时候,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接着心脏不争气的来时狂跳。
沈从云、克泽、刘永福三个人都在里面,尤其是沈从云和克泽这两个新军一、二号人物的存在,这让王潮不由的感觉到,要出点什么大事了。
“敬礼!”王潮马上补了一个军礼,脚下一个标准地立正。
“回礼!”沈从云回了一礼,克泽和刘永福只是带着微笑看着这位年轻的军官。
“沈督,总参,师座。”王潮小心的一一问候,然后紧张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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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云听到师座这个称呼的时候,也有点差异。随即想起来这还是自己先说出来的,第一师建军的时候,沈从云就戏称刘永福为师座。
“呵呵,没必要拘谨,好歹现在你也是团座了。”沈从云打趣了一句,办公室里的气氛变的松弛了许多。
“王潮。你过来。”克泽走到沙盘前伸手招呼,王潮赶紧走过去,克泽指着沙盘道:“看一看,然后说说想法。”
王潮看了看沙盘,顿时整个人都趴在上面,盯着看了好几分钟,这才慢慢的抬头道:“打西宁?”沈从云笑着点了点头,王潮马上明白。有事情要自己去做了。
“怎么打?沈督您就下命令吧?我一团官兵早就做好了准备。”
沈从云这一回不抢克泽地买卖了,笑着摇头道:“具体的战术布置,是总参的事情,我不管。你去问克泽将军。”
王潮赶紧扭头朝克泽看了过来,克泽笑了笑道:“作战计划我已经下发到刘师长的手上了,怎么安排你,是他的事情,和我没关系了。”
沈从云和克泽交换了一下眼神,露出会心的笑容,谁说德国军人刻板地?
最后还是刘永福苦笑着上来,拍了拍王潮的肩膀道:“带领你的一团,后天拂晓出发,给我直插湄公河上的三个渡口,然后给我牢牢的守住,跑了一个叛军,我拿你试问。怎么样?有没有把握?没把握的派别人去。”
“别啊,师座。论战斗力论装备,一团绝对没问题。再说了,上个月我团才进行了一次丛林穿插演戏的,不让我去让谁去?你听我说,。”王潮看见三个上司笑的一副阴谋得逞地样子,晓得上当了,人家这是在逗自己玩呢。
“王潮,事关平叛战役的成败,一团只准成功,不许失败。”沈从云拉下脸来,变得非常之严肃。王潮知道这活拿下了,而且还是由沈从云亲自布置的,不由的心中一阵激动,一个立正大声回答:“卑职愿立军令状,放跑一个叛军,您砍我地脑袋。”
“扯淡,这都什么年月了,还来这一套,我的要求不高,给我堵住这几个渡口,叛军从别的地方跑掉是他们的运气,不怪你。”沈从云笑着说道,然后回头对克泽道:“怎么样,克泽总参,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克泽想了想,对王潮道:“兵法云,多算胜,少算则不胜。你回去以后,要多把困难考虑进去,现在是雨季,行军道路上出现的问题必须都要考虑到了。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发动这场战役,就是抓住了叛军以为我军不会在雨季发动进攻的心态。”
王潮想了想道:“别的问题都不大,就是马克沁这玩意太沉了,还有就是向导的问题。马克沁的问题我考虑可以拆下轮子,由马匹托着走,向导的问题,就有点麻烦了。”
克泽点点头笑道:“不错。你考虑问题很全面,向导我们已经找好了,回去地时候你带上向导,记住了。今天是12号,14号拂晓我军发总攻,中午以前一定要给我拿下渡口。”
凌晨。天空中开始飘起了小雨,雨虽然不大,但是滴滴答答的不停在下,实在是烦人的很。准备完毕的一团官兵,在晨色中悄然的踏上了征途。
近期一直坚持在雨中训练的官兵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地气候下行军,队伍安静有序的开进着,团长王潮站在里边。注视着队伍的行军。
等到重机枪连上来的时候,王潮特意喊住了,仔细的检查了一番。重机枪连一共是20匹云南马,12匹马分++托着两箱子弹,其他的马匹全部都驮着六箱子弹,每两个士兵还用扁担抬着两箱子弹。对于子弹王潮非常的重视,马克沁地威力虽然强大,可是太费弹葯了,每分钟600射速。不带够弹葯不要多久就成摆设了。可惜这鬼天气,马车根本无法在烂泥中行走,不然士兵们就轻松多了。
当看见有士兵扛着60mm口径的迫击炮++这次穿插,一个团的兵力。很可能面对几倍困兽犹斗的敌军攻击,没有了火力的保证,难度可想而知了。
“全团27门迫击炮,为什么不集中
?”这个念头猛地出现在王潮的脑海里,把王潮也吓啊,叛军很可能出现密集冲锋的场面,集中炮火进行压制,效果肯定比单独使用要好。毕竟这一次不是攻坚战。
一天的艰苦行军下来,傍晚的时分,天意外的放晴了。前哨传来消息,向导说已经接近了第一个渡口。
王潮下令部队停止前进。自己赶到前面去,叫来向导问道:“三个渡口之间地距离大概有多远?”
向导回答道:“三个渡口之间很近,从第一个渡口到第三个渡口,也就两里地。”
王潮闻声大喜,不由兴奋的笑道:“太好了!”
不过一公里宽的正面,防御起来要简单多了。全团一千多人,一个人摊一米而已。
也许正如克泽预料的那样,叛军在雨季的防御非常之松弛,一天的穿插下来,队伍没有遭遇任何地意外情况,最让王潮兴奋的是,雨居然停了。
14日拂晓!
第一团先头连出现在第一个渡口的时候,渡口上一片的安静,十几条木船停靠在岸边,一个哨兵挎着枪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在渡口上晃悠。
一连长刘喜贵原本是跟随沈从云在河内打过阻击战的老兵了,因为识字被选送到军事进修班学习了两个月。
藏在草丛里,看着渡口上就一个哨兵的时候,刘喜贵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就一个哨兵?
“上!”刘喜贵一点头,两个士兵悄悄地摸了上去,都这个时候,没有时间犹豫了。再说尖刀连已经做好了强攻的准备,三门迫击炮都架起来了。
“唔!”一声闷叫后,渡口上的哨兵被放倒了,一名士兵快速的靠近渡口边上地寮棚,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回头招手。
一连官兵迅速的从隐蔽处摸了上来,刘喜贵摸到寮棚跟前的时候,往里面探头一看,大概五十几名叛军,正睡的跟死猪一样呢。
“上!”
一连人一拥而入,当一个叛军睁开惺忪的眼睛,看见黑洞洞的枪口对这自己的时候,想叫却及时的把手伸进嘴巴里。
一号渡口轻松拿下,跟进的一营官兵也都上来了,营长李清紧急突审了俘虏中的军官,得知前面两个渡口防御的情况和这里也差不多。
“三连留下一个排等待后援,其他的给我直奔前面的渡口。”
几乎是第一个渡口的翻版,拿下第二个渡口几乎也没费什么力气,不过这一次尖刀连的好运气也到头了,一名叛军士兵慌乱中开了一枪。
枪声划破了宁静的早晨,尖刀连往第三个渡口靠上去的时候,渡口上的哈齐开斯机关炮开火了。接着是步枪地射击,几名冲在前面的士兵中弹倒地。
营长李清听见枪声后,马上大喊道:“迫击炮给我架起来,轰他娘的。”
尖刀连的三门迫击炮最先开火,咚咚咚,三发炮弹虽然没有击中机关炮。但是引起了对面叛军阵地的一阵騒动,有个叛军士兵跳出掩体要跑,结果让当官的一枪给毙了。
调整后地第二轮射击效果就好多了,依仗着渡口掩体掩护的机关炮,叫一发炮弹给掀上了天,尖刀连的m1888毛瑟的射击速度也明显压制住了叛军的射击,连续的几轮炮击后,刘喜贵猛地跳了起来。挥舞着指挥刀喊:“一连,上刺刀!”
一百多把明晃晃的刺刀,迎着早晨初升的太阳,义无反顾地往前冲。叛军阵地上,五十几名叛军早叫迫击炮给轰的心惊胆战了,看见尖刀连全体挺着刺刀上来了,顿时纷纷跳出战壕逃跑,一名法国军官连续枪毙了三个人,都没能阻止叛军的溃散。
还有十几个负隅顽抗的,叫尖刀连士兵们冲上去。一通刺刀给捅死了。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三个渡口顺利拿下。王潮率主力上来的时候,一营官兵正在抓紧修筑工事。
第一师几乎人手一把的小铁锨这时候派上用场了,王潮下令用最快的速度,构筑起三道战壕,每道战壕间隔为一百米。
“让你们的通信兵去通知。所有炮兵都到我这里来集合。”团指挥所内,王潮给前来参加战前临时会议的三个营长下了命令。
“团长,迫击炮可是每个连的宝贝啊,我怕调不动啊。”李清还有点嬉皮笑脸,他是王潮地学弟,去年从沈从云从李鸿章那里要来的第二批学员。
“调不动你就给我滚蛋,别在营长的位置上呆着了。”王潮没心思和他斗嘴皮子,一脸的怒色。吓的其他两个营长也不敢讨价还价了。
这时候,远远的传来了隆隆地炮声,王潮侧耳听了一会道:“总攻开始了,这是75mm行营炮的动静。”说罢。王潮回头朝三个营长道:“三个渡口,一个营守一个,每个营给我抽出一个连来,放在我这里做预备队。重机枪连我下放到营里,每个营两挺马克沁,我不白要你们的迫击炮,马克沁对付密集冲锋,效果比迫击炮好。”
早晨五点,三发红色信号灯冲天而起的时候,早已准备好的第一师,对西宁叛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师属重炮连、重迫击炮营同时开火。战前趁夜色潜伏接近西宁外围几个镇子的第一师,在摆出了全部主力,从两侧进行突破,v字型推进,力求合围全歼
叛军明显没有料到会遭遇到进攻,过去几次沈从云派兵围剿的时候,沈从云都会出现在西贡,这一次根据情报,沈从云还在广宁呢。
西宁城内,听见炮声地卡尔蒙多
第一时间从床上跳了起来,胡乱的穿上衣服后,冲出面。不一会,越南自由军的总司令阮福清也慌慌张张跑了出来,还在往身上穿衣服,身后跟着惊慌失措,胸前扣子没扣上,露出半个白奶子的小妾。
卡尔蒙多厌恶地看了一眼这个五十多岁,一贯没什么脑子的家伙,目光更多的是停留在小妾的胸前。这个騒女人,上一次两人偷着约会的时候,叫的真騒。
卡尔蒙多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正好迎上小妾抛来的一个眉眼,还有意识的往下拉了一下前襟,让一个挺拔的奶子露的更多一些。
“不要慌张,中国人也不止一次进攻我们了,老办法,留下两个团坚守西宁,其他部队马上集合,渡过湄公河,撤回柬埔寨。”卡尔蒙多傲慢的看了阮福清一眼,慢条斯理的从这个不中用的老家伙面前走了出去。
公河渡口上,远方的炮声已经响了两个小时了,西宁城方向还是没什么大动静,该死的雨季就这点不好,大队人马行军的时候,无法通过烟尘来判断距离的远近。
一批快马急速奔来,从上面翻下一名通信兵,一溜小跑进了临时团指挥所。
“报告,前哨部队传来消息,西宁城里面出来了不少叛军。”
“有多少?”王潮来了精神了。快速地扑到地图前。
“黑压压的一片,至少有一万人。”
王潮兴奋的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搓了搓手道:“***,总算是被我堵上了,这次看你往那里跑。”兴奋的时候,生气的时候。沈从云都喜欢骂一句奶奶地,这一个习惯现在已经传染给了一干手下。
第一师的主力还在三十公里以外的时候,西宁城里就开始搬家了,一万三千人的叛军,大包小包的,蚂蚁搬家一样的往渡口而来。三个渡口上分别有足够的船只和器材,只要一个小时就能架起三座浮桥,所以卡尔蒙多一点都不担心。坐在两个士兵抬着的椅子上,正在用眼神和并行地小妾调情呢。
“来了,总算是来了!”王潮举着望远镜,口中低声自语着,回头冲着信号兵吼道:“传我的命令,距离两千米,标尺四十,三发急速射。”
咚咚咚!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炮弹,劈头盖脸的砸在逃难一般的叛军中时,卡尔蒙多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的。两个抬着他的叛军慌乱间丢开椅子的时候,卡尔蒙多总算是摔醒了。
慌忙拿起望远镜一看,前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让炮弹炸的鸡飞狗跳的,队伍一点样子都没了,全部都在四散躲避。
“是中国军队?他们怎么出现在渡口上了?”阮福清急忙地跑过来。问了这么一个白痴的问题,卡尔蒙多无限鄙视的看了一眼这家伙道:“中国军队这次是来全歼我们的,我早就说过,渡口是非常重要的,至少要布置两个团的兵力镇守,总司令阁下您是怎么说地?***你只肯派一个加强连的兵力。”
阮福清羞愧不已,陪笑道:“总指挥,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还是想个办法突围吧。”
卡尔蒙多哼了一声,冷静的观察了一下前方后,冷冷对阮福清道:“渡口上是一只小部队,人数不过超过一个团。你马上去组织部队,必须在一个小时内,拿下渡口,不然你就准备尝一尝中国人的子弹,或者到中国人的监狱里吃那些发霉的大米饭。”
卡尔蒙多非常地无奈,虽然是名义上的总指挥,但是他对这支越南自由军,只有建议权,而没有指挥权。在和阮福清争夺权利的过程中,杜白蕾考虑到要充分利用阮福清,所以在军队的控制权问题上,微微地倾向于阮福清。
越南自由军中毕竟有上百名法国军官,在卡尔蒙多和阮福清的严令下,多少训练了一年多的叛军,很快就组织起三支突击队,装备了三磅炮的炮兵团也在半个小时内做好了准备。
叛军的炮火准备开始了,24门三磅炮瞬间将一线阵地覆爆炸声中,还没干的泥块溅起一片。(三磅炮,口径约47mm)
王潮在望远镜里看了一下,放心了很多,叛军的炮兵素质,明显比较渣,好多炮弹都落在了一线阵地十几米开外。
半个小时的炮火准备后,黑压压的一大片叛军上来了,王潮打了个激灵,这一次冲锋的人数,少说也有三千人。
“炮火压制!”
传令兵站在高出用旗语通知炮兵阵地,临时集中的27门次密集的发射,炮弹落在叛军之中,这一次叛军后面多了架着哈齐开斯机关炮的督战队了,叛军顶着炮火在硬着头皮往前冲。
突突突!马克沁喷射出六条火龙,团属重机枪连的六挺马克沁,射击效果是决定这次阻击战成败的关键因素之一。
往前也是死,往后也是死,抱着一线生机的叛军,在马克沁和迫击炮双重火力的打击下,居然还是硬着头皮的往前冲,冲到两百米的范围内时,迎头遭遇密集的步枪射击,死伤了数百人的叛军,这时候仿佛看见了希望,哇啦啦的乱叫着往前冲,指望仗着人多靠近了好拼命。
一号渡口上的李清,看见叛军居然在拼命,眼看着马克沁扫倒了一片一片的叛军,居然还冲到了五十米以内,叛军的步枪射击已经造成了一定的伤亡了。“手榴弹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