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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左少霖带回来的消息总算有了变化,没等上官婉婉问,他就先说话了:“老婆,俊峰今天和往天大不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上官婉婉看着他问。
“他总是发呆。”
“是吗?”上官婉婉忙追着问:“是怎么个情况?快跟我仔细说说。”
从孟娇娇搬出去后,因为上官婉婉天天查问欧俊峰的情况,左少霖也就对他特别注意,有事没事都到欧俊峰的办公室走一圈,但欧俊峰一直没有什么变化。
今天左少霖去了几次,每次去都看见欧俊峰在发呆,这在他来说显然是不正常的,因为欧俊峰在上班时间几乎从不发呆。
上官婉婉说:“那他明天会不会去找娇娇?”
左少霖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第二天,左少霖回来说:“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快说,快说!”上官婉婉忙不迭地催促。
“俊峰请假了。”
上官婉婉惊喜地问:“请假?明天?那他是要去找娇娇?”
“是不是去找娇娇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请假了,而且只请了一天。”
“只请了一天?”上官婉婉瞪大眼睛:“他什么意思?后天才是娇娇大婚。”
她想了想,说:“哦,他明天去把娇娇接回来,娇娇后天就不用举行婚礼了。”
左少霖摇摇头:“不知道他怎么打算的,明天就知道了。”
欧俊峰第二天的确没有来上班,但是也没有像左少霖和上官婉婉期望的那样去找孟娇娇。
他很早就起来了,然后拿着一包东西出了门,没有开车,到外面坐出租车出了城。
载欧俊峰的车子刚离开,另一辆车就跟了上去,那是左少霖租的车,车里坐的是左少霖和孟娇娇两个人。
他们今天一早就守在了欧俊峰的家附近。
出租车一直往前开,离C市越来越远,离开了城市,进入了一片乡村地带。
孟娇娇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说:“这里好象是我的老家。”
她十岁离开后就没有回来过,一转眼过了十三年,当地发生了很大变化,她只能从大的山形看出像老家。
路边的路标让她证实了:“这真的是我老家,峰哥到这里来做什么?”
左少霖说:“跟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车越来越少,到后来只有他们一前一后两辆车了,但欧俊峰并没有注意他们。
四个多小时后,欧俊峰乘坐的出租车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他拿着包下了车,前面是一座小山,他往山上爬去。
山上有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坟堆,杂乱无章地散在坡上,欧俊峰一座一座看过去,最后来到了中间一座坟前。
这是农村最常见的那种坟,只有一个土堆,坟前连碑都没有一座,因此也看不出坟里埋的是什么人。
他在坟前站了许久,然后蹲下来,把坟前的草扯了一块出来,再打开包,拿出香烛纸钱在没有草的地方点燃烧起来。
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上一片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