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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凌云冲感到任青阳将头贴在自己脊背上那一刹,不禁心神一乱,继而听得她说的这般坦白,而且颇能理解自己的苦衷,心中已温如泉涌,颤声问道:“你,你不怕我骗你?你真的肯相信我?”
凌云冲极想知道,她的心里怎么想自己,她的眼里怎么看自己,表达自己的心意并且想确定对方的心意是很本真的愿望。
任青阳很快的回答道:“我对自己很有信心,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你到这个沙漠来,不会无缘无故,也许你别有所图,另有所谋,但是对于一个几次救过自己命的人来说,也应该赢得信任。”
凌云冲听得她口吻自信而真诚,心弦为之撩动,淡淡的一笑,说道:“你心地善良,也许江湖生涯并不适合你。”
任青阳道:“曾经可能不适应,但是久而久之,不适应也已经变得适应了,可是我始终抗拒这种生涯,也厌倦了这种生活。”
凌云冲试探的问道:“那如果,要是有一天我骗了你呢?你,会不会亲手杀了我?”任青阳反问道:“你骗过你妹妹吗?”
凌云冲一愣,似乎绝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很快答道:“当然没有。”
任青阳道:“那就是了,我也是你妹妹呀。既然做哥哥的不会背叛自家妹妹,做妹妹的又怎会弑兄呢?虽然咱们是异姓兄妹,但是男女之间就只能有情,不能有义吗?
江湖上行走,不是你杀我就是人杀你,这笔帐永远也算不清的,杀来杀去有何意义。我在江湖上跑了这么多年,打打杀杀、生生死死,我见得多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最要紧的就是,难得机缘巧合,遇上一个……一个像你这样的大哥,咱们俩同命相联,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背叛我……”
她话还未出口,凌云冲想也不想地就很快抢来应道:“我就不得好死。”刚才听得任青阳说“难得遇上一个像你这样的大哥”,他何尝不明白这话里面的意思,明知她是故意改口,却也不禁心神一荡,心中满是****之意,此刻便不假思索直抒决心,这时听得任青阳声韵铿锵的道:“不,我不要你不得好死,你若背叛我,我就不得好死。”
凌云冲心头一震,不禁愕然,万料不到她竟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心底激起了从未有过的波澜和强大的震撼,神思大为悸动,心道:“她人特别,连誓言也这么特别,如此出人意表,实难想象。她说的如此诚挚坚定、掷地有声,我怎能辜负她呢?
不,我从未想过会辜负她,万万不会!我只想一心一意的待她,尽心尽力的呵护她,但是当下我还有事情没完成,等我完成,我一定会跟她表明心迹。只是不知道那时候的一切,还是否如初?”
凌云冲思及此,柔情顿起,颇为心疼的柔声道:“为什么要说这样残忍的话苛刻自己?我倒宁愿让你亲手杀死我。”
任青阳这种无所求的爱与尊重,无形中却大大束缚了他的心,也成了以后萦绕他脑海中的一句爱的魔咒。任青阳听得他如此说,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全身都暖烘烘的,一颗心似在云端漂浮,缓缓说道:“如果错看错信了谁人,只能怪自己有目无睹有眼无珠,如果心甘情愿被喜欢的人骗,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凌云冲听闻此言,立时心生莫大爱怜,全心全意极认真的道:“我怎么舍得让你死,更绝不会让你因我而死,世间苍苍茫茫,世人聚少离多,真正知心的人,又有几个。上天赐予我你这个妹子,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任青阳听他言辞诚恳语调温柔,心里十分欢喜欣慰,嘴角也不禁露出了安心的笑意,欣然说道:“结交在相知,胜似骨肉亲,平生知心者,屈指有几人?有一个人,孤独时会跟你说:‘别愁,我陪你!’;恐惧时会跟你说:‘别慌,有我在!’;
迷失时会跟你说:‘别乱,跟我走!’;跌倒时会跟你说:‘别怕,手给我!’;无助时会跟你说:‘别哭,你行的!’我想,若真能有这样的知心人,他会是我的谁?”
凌云冲温和的道:“人生贵在相知心。不管是谁,腹心相照者,谓之知心。其实人都需要一个爱自己的人,给自己力量和勇气。”
任青阳欣慰的道:“上天对我总算不薄,姐姐走了,却送来一个哥哥,像是梦里面发生,又像梦一般真实发生。”
凌云冲满腔柔情的道:“如梦初醒,如梦不醒,咱们兄妹一场,总算是有缘分,也许以后你和我,将来都像做了一场梦。”尽管内心受到了极大撼动,但她就像是他心中最美好的梦,渴望拥有却又不能触碰。
任青阳柔柔的道:“梦也好,醒也好,生也好,死也好,总之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那就够了。”
这句话是带了省略性的暗示,凌云冲心中大动,却只得缄口不语,心道:“我如何可以对你一往情深地表白我喜欢你?我不是不想说,只是不能说。有你这句话,我就已认定你了,如梦初醒,如梦不醒,唯爱唯一。也许我终于,终于可以不再是一个人了。但也许,也许这也终究只能是一个梦境罢了。但愿有一天终能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两个人若相爱,一定是气质、人格,或是某些灵魂层面的独特的美,让对方离不开,是对方最需要的东西,这便是真正爱对了人的感觉,与生俱来一样的相信,知道对方一定不会离开,即使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得不管怎么样对方都不会走。
任青阳无条件的信任和坚定,不需言喻的默契和了解,归属感,踏实,安宁……一切应该出现在最美的感情里的因素好像生来就是为了他们两个人而存在。
凌云冲听她所言,心中久久不能平静,陷入了深深的温情之中。经此番交心,情不自禁流露出款款温情,某种默契在半带试探半带心知的隙间蔓延开来,但是认作兄妹,两人言辞都是点到即止,深入透明却是不能,处于若即若离的状态,他们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种奇特的感觉,荡荡漾漾的在两个人的心尖上化开,化成水一样的温柔。
这时,地道走到了比较宽敞的一头,前面已是尽头,凌云冲抬头望望,喜道:“咱们到了,上面就是出口。”任青阳心中一震,喜道:“真的让我们找到出口了。”
凌云冲说着倒走几步,两手在头顶敲击摸索,发现是一块木板挡着洞口,随即用力向上一推,只见头顶射来一抹光亮,霎时眼中见光,鼻中也呼吸到新鲜的气流,清新之感直入胸中,但见一个三尺见方的出口显现出来,凌云冲道:“咱们上去。”
任青阳道:“上面不知是哪里,小心点。”她简单的一句关切话,凌云冲心中觉得暖暖的,应道:“我知道。”
凌云冲背着任青阳爬了上来,可是一出来见到眼前的场景,让两人都是大吃一惊,凌云冲小心的放下任青阳,奇道:“这不是五福客栈吗?怎么会是这里?”转头看向任青阳,像是在等她回应。
任青阳看着他询问的眼神,茫然的道:“我也不知道,原来客栈真的有密道。”随即环顾一圈,忽然反应过来,惊讶的道:“这里是一楼,这间……这间是福叔的房间。”
顿时心中隐隐觉得福叔掩藏有什么重大秘密,而且是这么多年来自己从不知道的秘密,想到这里,不由得一惊一急,不受控的气血上涌,
刹那间,任青阳忽然觉得头很疼,迷迷糊糊不知怎么,只觉得视线渐渐朦胧起来,眼前凌云冲的影象也渐渐模糊,她只觉自己要晕倒过去,下意识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扶向床边。
凌云冲见她的身体瘫软下来,不由惊讶,立刻上前抱住她,焦急的连声唤道:“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头很疼啊?”
任青阳声音低低的道:“哎呀,我……我……我的头很疼……很疼啊……”说着说着已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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