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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蒜头!你醒醒。”
梅若仙轻摇晃着石良二的身子,石良二睡得很沈,犹如婴儿般。均匀的吐气声,竞有一丝幽香。
“仙儿!天亮了吗?”石良二揉揉眼睛,一眼便见若仙。
“嘘--”梅若仙用手指头做禁声状,她不想姜玉媚知道。
外婆家的客房只有一间,原本是供梅若仙专用的,衣柜里摆有梅若仙的衣物鞋子,这里等于是她第二个家。如今客房让给石良二睡,梅若仙和外婆共宿一室。
但是梅若仙辗转不成眠,她明白就快“东窗事发”了。纸是包不住火的。以外婆“交友”之阔“见闻”之广“石良二”是何等人物,她一定查得出来的。
这个该死的石灰二,那么“老实”做什么?梅若仙心里暗暗叫苦,连一句“谎话”也不会说,虽然他说的全是“事实”但如此的“多嘴”只怕会坏了梅若仙的计划的。
现在的梅若仙换上了一身较轻便利落的服装外加平底鞋,好方便她带着石良二“逃亡”她可不想就此“放弃”石良二。她还没有“整”到他,她是不甘心的。
夜里,梅若仙摸黑爬下了床,离开外婆的卧室。叫醒石良二好乘机“落跑”彰化火车站有夜车可坐的!梅若仙知道,机不可失。得快点行动才行,免得败露行迹。
“跟我走--”梅若仙径自拉着他的手。
“仙儿!衣服--”石良二想到那套梅若仙为他“挑中”的衣服。
算了!再买一套就是了。” -
“那不是很浪费--”
“快走啦!少你簟7裨蛭彝馄呕嵬ㄖ?野值模?绞焙蛭揖偷帽弧何寤u蟀蟆坏奶?匣n危?ゼ薷?歉龌焓来竽?酢菏?级?涣恕姑啡粝衫?攀?级?ヌ荨?br />
“轻一点--”
石良二很听话地,一步一步地轻踏着。
开了大门,两人趁着月色演出一场“逃亡记”
今夜星光灿烂,月夜下的石良二看起来,是如此的“清新”、“脱俗”还外加“可人”
这些原本该用在女性身上的字眼,如今加诸在石良二身上竟是恰如其分,一点也不为过,梅若仙有些神情恍惚。
“仙儿!你怎么了--”
石良二这一唤,梅若仙才赶紧收回视线来。
“快走!我们去火车站搭夜车--”梅若仙拉着石良二头也下回地猛跑着。
如果她回头,就会看见姜玉媚的卧房灯亮了起来,她也没睡着。
姜玉媚翻阅着几本知名的时装杂志,她寻找着
翻到了一页,姜玉媚愣住了。
“天哪!这丫头怎么了!竟干出这种事,后生可畏。比外婆还会勾引男人。”姜玉眉搁下了杂志。
看着“小两口”手拉着手的,一副“亡命天涯”的情景,她不禁感到一丝“骄傲”自己的“外孙女”居然有这种本事,把石良二“拐”到手了。她衷心祝福着若仙
两个人气喘呼呼的,来到彰化火车站。
有一班午夜三点零八分南下的莒光号,还来得及赶上。
梅若仙去买了车票,不禁犹豫了起来去哪好呢?
台南,梅若仙有一个高中最要好的同学现在住台南。梅若仙买了两张到台南的票,石良二正坐在候车室椅上等着她。夜里几乎没别的乘客,空荡荡的火车站。
“仙儿,一直都在让你出钱,真不好意思。”石良二嗫嚅的说。
“我们是未婚夫妻,是一体的,有钱公家用。”梅若仙当然不会告诉石良二,他的“金”全在她手中
两个人在候车室坐了下来。
“困吗?”梅若仙问石良二。
石良二摇了摇头,他有睡着过。可梅若仙就不行了,她可是通宵未眠,不知不觉便打起了哈欠,离火车进站还有半个钟头。打个小盹吧!反正这儿也没有“旁人”
梅若仙大方的把身子横在椅上。
梅若仙把石良二的大腿,当起了“枕头”来。
现在的石良二,是她的“奴隶”全都得听她的。石良二也没有拒绝,恐怕这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和“女人”如此接近了。石良二含笑地看着梅若仙酣睡的脸。
被一个如此“绝世美男”瞧看着,如果还能睡的着的话,这个人肯定不是女人。而梅若仙百分之百是个“女人”石良二怎么能用这种“目光”看她,害的她
她的手竟不自觉的,往上抬了去,勾住了石良二的脖子。石良二的头俯下来,两人之间“近在咫尺了”
梅若仙的瞌睡虫顿时全打了退堂鼓,她只听得自己不规律的心跳声。
此刻两人目光相对,四目交接着。石良二的唇鼻就在眼前,那么近,而且那么的诱人,那么的教人想“一亲芳泽”梅若仙恍恍惚惚的,她的手不自觉地加重力,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石良二的唇轻悄悄地落了下来,吻在梅若仙的唇办上。这一吻如电光石火般,梅若仙突然惊醒了过来,她在干麻!梅若仙急忙推开石良二,坐直了身子。她的耳根发烫着,她是怎么了?
大庭广众下,她居然强吻“石良二”“仙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石良二为“一吻”抱歉,他真是有“君子”风度。
突然梅若仙又后悔了起来,反正此刻的石良二“任她宰割”她客气什么?不过四唇微微相碰而已,根本没算吻到。梅若仙回转过身子她她想再来一次。
石良二唇红齿白的,分明叫人垂涎欲滴。
男人也可以用秀色可餐这四个字,梅若仙这才明白。不行!不行!她拚命告诉自己不能假戏真做,不能动了真情。
她要摧毁这一张“俊美无比”的脸才行。
换装整不到他,剪发也整不到他。如今只好对这一张“完美无缺”的脸下手了,当然她不至于拿刀画花石良二的脸,她只想要他“好看”而已。
“蒜头!你知道吗?你实在长的太醒目了,走到哪儿都引人注意。这样子我们的行踪很容易被大恶棍石良二发现的!”梅若仙又打起了石良二的坏主意。
“那要如何是好呢?”石良二表现出高度的配合。
“易容--”梅若仙故作神秘状。
“易容?”
“对!把你这张脸涂黑让别人认不出你来不就行了。”爱美成性的梅若仙,立即掏出身上的眉笔来。
“来!我替你化妆。”梅若仙用棕色的眉笔,先在石良二脸上画了一道细长的刀疤,她得意洋洋的带石良二到厕所去照镜子。
咦?奇怪!脸上有刀疤的石良二,不但俊俏无减,反而增添了分酷味,该死!怎么石良二老是能逢凶化吉呢?
火车来了。
先上了火车再说,梅若仙不会就此罢休的。
火车上乘客很少,搭夜车的人不多。梅若仙带着石良二坐了下来,她存心要把他的整张脸全涂黑才成。
“仙儿!不如这样比较快。”
石良二伸手在满是尘埃的地板上摸了摸,然后在自己脸上擦了擦。这下子石良二可把自己给彻底“毁容”了。
不!没有!一点也没有。
此刻的石良二,犹如一块“璞玉”只是上面沾满了灰尘而已,看得出来灰尘之下是一块上等美玉。
那耶安你 -
梅若仙百思不解,石良二竟似有“护身符”在身。
“怎样!仙儿,够脏了没有。”
石良二伯脸涂得不够黑,干脆把手伸向鞋底,要把鞋底下的泥土,往自己的险上擦去,好成了个小黑炭。
梅若仙看了忍住不语,可又是一阵心酸。石良二不惜弄脏涂黑自己的脸,全都为了梅若仙。 ?
石良二两手都脏了,他似在玩泥巴的小孩。
“手帕拿出来擦一擦吧!”梅若仙有些过意下去,因为石良二太“配合”了。
石良二原本伸向口袋的手又止了住。石良二直接把脏手在白衣上擦了又擦,这下子连白衣都弄脏了,一个个黑手印。
“蒜头!你有手帕的。”
“手帕是用来给你擦眼泪的--”石良二回答得既理所当然又温柔深情。
他一说完,梅若仙就哽咽了起来。她强忍住了泪水!她必须上洗手间一赵,她并下想在石良二面一叫流泪。
她冲向列车上的厕所,把门拴住。
“为什么--”她用力地吼叫了出来,趁着列车动荡大噪之时。
搞什么玩意!跟她计划中的完全下一样,她瞧着镜中的自己,她还是梅若仙没错。可是外头那个“石良二”已非石良二了,怎么会这样呢?
梅若仙用水猛冲脸,她不哭,她哭个什么劲?
“仙儿!你在里面吗?”石良二不明究理地拍了拍厕所的门。
他关心梅若仙,她去了太久了,他不放心。
梅若仙打开了厕门,这厕所是男女共享的。
“蒜头!你把脸洗干净吧!”
看着石良二一张涂着黑泥的脸,她真不知该说什么。
石良二瞧了瞧镜中的自己,丝毫不以为然。“这样人家就认不出了,我好比乞丐似的。”
是啊!乞丐王子,石良二本来就是王子才对。
“你喜欢有一张乌漆抹黑的脸?”梅若仙直问。
“我觉得人长得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像仙儿你的心地就很好,肯为了我背叛你的家人。”
“蒜头!别太相信眼睛昕看到的,人性本恶。”
“不!人性本善才对。我相信那个石良二也是因为得不到仙儿的爱,所以才因爱生恨变成坏人的。”石良二的眸子一片澄澈。
他的“高见”让梅若仙想找地洞钻下去。
可话又说回来,如今“天使心”般的石良二是假的。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石良二才是真的。
别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这一切只是“暂时”的。若仙心里猛说服自己。
好!既然石良二不介意当“乞丐王子”那梅若仙就成全他好了。就让他这一套衣服穿个十天半个月的,都不要给他买新衣,让它发臭,肮脏死好了。
回到了座位,列车已行至斗六站停了下来。
乘客有下没有上,一会儿之后又开出了。
列车开出没多久,梅若仙忽听到了哭声,石良二也听见了。那是婴儿的啼哭声,来自后面的座位。
这一整节车厢空荡荡的,只有梅若仙和石良二两人。
外加一个“婴儿”
是谁把一个有着“免唇”的婴儿,扔弃在列车上?
梅若仙和石良二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下知如何是好。
“如果婴儿的母亲再不出现,只好把他交给列车长处理了。”梅若仙抱起了婴儿,她哭得惹人心疼。
“我来抱吧!”石良二把弃婴接了过去,不可思议的,娃娃不哭了。
“他好可爱--”
可爱!可怜得没人爱吧!否则不会被人遗弃在列车上,梅若仙想,生下这种不健全的小孩,当妈的一定很难过。可是容貌有缺陷,不代表他将来是个无用之人。
“他是个男的,有小鸡鸡的!”
石良二把娃娃捧在怀里,当宝似的。
“仙儿!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没人要,我们就收养他吧!反正我们就快结婚了!这一来我们就双喜临门了。”
石良二胡说些什么?谁要同他结婚来着。
可不是吗?他们“私奔”不是为了成亲吗?可是,那全是梅若仙瞎掰的,根本没那一回事。更何况收养“这种”小孩。
“仙儿!有免唇又不是孩子的错,容貌是与生俱来的,怎能要一个孩子来承担这个责任呢?他也不愿意的。”石良二的话,一字一句地敲打在梅若仙的心坎上。
爱美是人的天性,如果当初爸妈把她生成“这样”她宁可一头撞墙死去,更何况她是女人耶!
“他是男生,男生比较不会那么在意外表的--”
“错了?蒜头。那是你没见过爱美的男人。”
“有这种男人吗?”
有,而且就在眼前,只是现在他名叫“壮蒜”
“不成的!这个孩子我们带着只会成为累赘!”
本来就是,梅若仙的“计划”中可没有三一人行”
“若仙,你嫌弃他对不对,是不是因为他有缺陷。”
真是有理说不清。石良二好心到这种地步。
“蒜头!把孩子给我,我交给列车长处理。”
梅若仙没空同石良二争论,也下想这娃儿“碍事” 。
“仙儿!如果将来我们生下的小孩也是这般,你是否也会弃他们于不顾。”石良二想到了“将来”
不会的!外婆说过她们家女人有隔两代遗传。梅若仙的女儿保证美若天仙。如果是男孩,又是同石良二生的,那就更不用说了,具备了最优良的血统。
“蒜头!热心助人是没有错,可也不能过度啊!我们现在的处境很不方便,你又下是不知道,快把孩子给我。”梅若仙下耐烦了!这么久了,依然不见“母亲”现身。
这肯定是弃婴没错。
母亲自己下了火车,把孩子给扔在火车上。
好一个狠心的母亲,竞能狠下心肠来。
“蒜头--”
石良二依旧抱着婴儿,不舍得把他“再度”遗弃。
“不会的,列车长会将婴儿送至社会福利处的,这世上善心机构还是有的,不差我们两个的--”
“仙儿!那你要保证将来你不会这么做--”石良二执拗地说。
天哪!石良二真的以为她和他有“将来”
就不知到时是谁在“以貌取人”若仙哭笑不得。“好!我保证可以了吧!”
“那我们什么时候生小孩?”
梅若仙答不出来“石良二”怎肯同她生小孩。不只是她,恐怕任何一个女人他都不肯。别说生小孩子,石良二连女人都下愿“碰”一下,怎么生?生得出来才怪。
梅若仙抱过了婴儿,他竟又哭了起来了。
“他和我比较投缘,我们都其貌不扬!”石良二说笑着,此刻他有一张“小黑脸” 。
列车就快到嘉义站了,梅若仙已准备告之列车长。嘉义站到时,一名妇人街上了列车来,披散着头发。
她似乎很急,急得不得了。
她一看到梅若仙手上的婴儿,即刻扑了过来。
“把孩子还给我--”
“既然舍不得孩子,那为何又丢下他。”若仙情绪也异常激动。
“不是我!孩子下是我丢的,是他父亲。我的心肝宝贝,再丑也是我的孩子。我宁可不要丈夫也要孩子--”
妇人一路坐着出租车赶过来的。
她抱紧着孩子,连向梅若仙和石良二道了谢才步下车去。一场“弃婴记”终于圆满落幕了。
狠心的不是妈妈,而是爸爸!是男人,是男人不要这个免唇儿的。
梅若心看着石良二,看他还有何话好说。
“仙儿,我下会的,我保证。”石良二连忙解释道。
哼!好一个石良二,现在当然下会。梅若仙不出声。
“仙儿!你不信我?”
石良二很着急,伯梅若仙以为他以后会是个“狠心的父亲。算了!信不信都无所谓,反正那是不可能之事,何必浪费精神去讨论。天都快亮了,黎明时分了。
可石良二依旧不放弃,事关做人的“原则”问题。
好一个有原则、重承诺、高尚人格的“庄蒜”先生。
水仙下开花,装蒜而已,多说无异。
“仙儿!你要怎样才信我。”
“不管将来我和你变得如何,你都不会弃我于不顾吗?”梅若仙咧着嘴问,问一个近乎天方夜谭的问题。
“当然。否则我们何必私奔!”
石良二态度很认真,可那是被梅若仙“洗脑”过了。
口说无凭!就算白纸黑字“将来”石良二也不会认帐的。从堂堂的石二少爷沦落至此,梅若仙早有心理准备。
“我们打勾勾--”石良二竖起拇指。
小孩子玩意,梅若仙觉得无聊。
这时列车小姐,正好推着饮料车过来。上晚班的列车小姐,这赵车走完就可以
“仙儿!我向你借二十元好不好?”
“口渴啊!”说了半天话当然会口渴,梅若仙给了石良二两个铜板。石良二接了过来,唤了列车小姐一声,他要买易拉罐饮料。
可是列车小姐却直瞧着他
“先生!你的脸脏了?我这儿有纸巾让你擦。”
列车小姐看得出,在这张“面目全非”的脸孔之下,应该有一张惊世容颜才对。因为那一对“眼睛”唯一没弄脏的眼睛,该是一对有魔力而且会摄人魂魄的眼睛。
石良二只是看了列车小姐一眼,就够她心神恍惚了。
“不用了!我喜欢这样。”石良二拒绝了,他不在乎他的脸脏不脏。他在乎的是梅若仙信不信他说的话。
列车小姐好生失望,因为眼前的男人,眼中只有他身旁的女人。
一个容貌并不抢眼的女人。唉!列车小姐叹了口气,把饮料车往前推去,台南站就快到了。
石良二缓缓打开了易拉罐拉环来。
他并没有?14?希?撬?蛞?细擅?梅若仙不解。二十块也是钱,难道石二少爷“奢侈”的本性又回来了。
“仙儿!我现在就向你求婚。我没有钱买钻戒,我用拉环代替,等我以后有钱了,再买一个大钻戒给你。”石良二诚挚地凝望梅若仙。
梅若仙愣住了,这全是真的吗?
石良二向她“求婚”?用易拉罐拉环代替钻戒求婚,这种事在爱情小说中不难发现可是别人用过,跟自己碰上绝对是不一样。
石良二拉起了梅若仙的右手,要套向她的无名指。就在拉环碰触到手指头时,梅若仙猛然缩了回去。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石良二怎么可以这样,这样的“侮辱”她。石良二到时候不肯认帐的,梅若仙
不敢妄想,她配不上他。
台南站到了,列车停了下来。
“蒜头!台南站到了。我们下车吧!”
梅若仙顾左右而言他,奸掩饰内心的澎湃激动。
石良二有些失望,仙儿“拒绝”了他的求婚。一定是他“诚意”不够,居然用拉环来代替戒指。
石良二随着梅若仙下了火车,天已经亮了。
梅若仙的国中好友名叫慕念华,家住在“中国城”附近。可是梅若仙又想,慕念华会不会“出卖”她?
虽然慕念华已结了婚,可是难保哦先吃早餐再说吧!
梅若仙带石良二去吃“棺材板”“棺材板”是台南的地方名产。并非真的棺材呢!只是形状有些类似,然后把“料”加在其中。
看石良二好奇,梅若仙就成全了他。
石良二吃得起劲,一点也不再“秀气”
梅若仙“好心”地在便利商店帮石良二买了一小袋装的“纸内裤”总不能让他全身上下一件衣服也不换吧!
“省着点用,知道吗?”梅若仙吩咐着。
石良二点点头,把小纸袋放入口袋中。
既然石良二自己不介意扮“乞丐” ,那就一套雪白的衣裳穿到变黑衣好了。石良二,是你咎由自取的。梅若仙把“责任”推得一乾二净,不想有任何罪恶感。
至于她自己,她会善用石良二的“金卡”
梅若仙和石良二站在“江宅”前良久。
慕念华的先生姓江,叫江必信。是个计算机程序设计师。梅若仙见过,个子不高,不过慕念华也是矮个子。貌不出众,但两人很有夫妻脸。
犹豫不定的梅若仙,不知这个电铃该不该按。
虽说两人是“死党”可石良二犹如一颗随时就会引爆的炸弹。杀伤力之强,
连外婆都不能幸免于难了。
“蒜头!我同你说。”
“我听--”
“我的同学叫慕念华,她刚结婚不久,她是一个、一个患有严重灰姑娘情结的女人,以前一天到晚只想嫁给白马王子,可是灰姑娘的奇迹并没有出现,她最后嫁了一个普通的男人,懂吗?我不想她看到你--”
难怪两人会成为“死党”原来都是“灰姑娘”童话故事的忠实读者,只是慕念华放弃了,已上岸去了。
可梅若仙仍不死心,一心地巴望着。
“我知道了--我再把脸涂黑一点。”石良二即刻蹲了下来,双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涂在脸上。
梅若仙看向石良二,唯有石良二自己“糟蹋”他自己才成。梅若仙根本使不上力“毁”不了他。
此刻的石良二,奸比在泥巴中打滚过似的。
梅若仙终于按了门铃--
来开门的不是慕念华,而是江必信。
江必信个子差不多同梅若仙一般高,他笑你的。
“若仙!你怎么来了,不事先通知一声。”
“念华呢?”梅若仙探头搜寻。
“还在睡觉啊!所以我就先起床做早餐。”
“你--”梅若仙太感意外,慕念华居然嫁了一个家庭“煮”夫。
“这位是--”江必信看着石良二。
“我是仙儿的未婚夫。”石良二挨着仙儿。
“若仙,你订婚了!恭喜。”
江必信引领着两人人屋,屋内确实有饭菜香。
“若仙,你男朋友是非洲人还是山地人?”
江必信悄问着梅若仙,因为石良二实在是太“黑”了。
“都不是!他是懒猪一条,不爱洗澡不爱洗脸--”梅若仙毫不在意地噘嘴。
“若仙!你怎么如此损自己的未婚夫--”
江必信一脸的莫名。不过,若仙并下理他自己跑去叫醒慕念华。
“若仙--”
慕念华一看到梅若仙,高兴得直尖叫。吱吱喳喳的好似两个高中小女生般,时光仿佛回溯到从前--
“慕华,你老公居然煮早餐给你吃!”梅若仙啧啧称奇。
“不只早餐,三餐都是他煮的啊!”慕念华说得仿佛理所当然。
“慕华,你太幸福了,真教人嫉妒。”
“那你也可以嫁一个这样的老公啊!不过啊!你不知道这快要闷死人了!他是计算机设计师,不出门就能上班了,现在计算机网络联机,不出门就能知天下事。所以他有很多空闲的时间,他喜欢做家务就让他做喽!”
“那你做什么?”梅若仙好奇。
“什么也没做啊!不外乎看看言情小说、连续剧。”
“你还看爱情小说啊!”梅若仙笑着猛摇头。
“怎么不看!现实生活中找不到白马王子,就在小说里找喽!骗骗自己也好。现在言情小说满坑满谷的,而且不只女作家写,连男作家也下海了,像什么宋星帆我看得目不暇给。”
慕念华这时才注意到了梅若仙身旁有个高大的男人。
“他是谁?怎么全身脏兮兮的。”
“我是仙儿的未婚夫--”石良仁又“诚实”地坦言。
慕念华张大了嘴。“若仙,你疯了不成,居然看上个叫化子!”
慕念华果然“有眼无珠”如果石良二“洗”干净脸庞,必定俊美得令慕念华当场昏倒,小说里的“白马王子”居然跑到真实生活里来了。
梅若仙笑而不答,慕念华也察觉到有些异样。
“咦!不对哦!他那对眼睛,是一对很迷人的眼睛耶!”糟了!石良仁唯一无法隐藏的就是他的眼睛。
“你叫--”慕念华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
“我叫庄蒜,仙儿都叫我蒜头。”
梅若仙见状不妙,立刻把在厨房的江必信喊出来。
“你们夫妻俩该一块吃早餐了,我和蒜头已吃过了。”梅若仙不想石良二的“真面目”被拆穿。
“你们到客房休息一下吧!不过客房只有一间。”江必信不知梅若仙和石良二“关系”发展到如何了?
“我们当然住一间--”梅若仙立刻接口。
为了断绝慕念华有“非分之想”梅若仙把她和石良二说成了“同居”阶段。石良二也没有反对地跟了上去!
“奇怪!他的眼睛为什么好似有一种摄人的神采,教人忍不住想去探个究竟。真是奇了!这种现象只有小说里才有的啊!”慕念华喃喃地念着,丈夫煮的粥她一口也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