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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云霓怒喊着。
“属下在--”护卫们即刻夺门而入,动作非常迅速。
云霓瞪着否眼,脸上一片绯红,既羞又窘。这可丢死人了!这个阿飞居然是个“男人”而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黄花大闺女,是女扮男装。她的真实身份是“九公主”
“把他的脸洗干净,衣服全给我脱光,验明正身。如果他真是个男人,就给我‘阉’了!”云霓气急败坏的。
想堂堂一个朝廷的九公主。从小生长在皇宫之中。锦衣玉食自是不在活下,又学得一身好功夫。多少人把她捧得高高在上又是猛献?勤,她可是全没看在眼里。如今她的“名节”却坏在一个“愣小子”身上。
别说是和男人同床共枕了,连单独共处一室也没有过。这下子可惹恼她了,原本她只是闹着阿飞玩的,谁知道她竟是天哪!云霓居然为一个男人脱衣裳!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遵命--公主。”护卫迅速解开了齐剑飞的穴道。
侍卫们两三下就把齐剑飞扒了个精光。“哗啦--”一盆水冲了过去!齐剑飞现在已是衣不蔽体,赤着身子,全被全被看光了!
“如何?”云霓噘着嘴,背转过身子,她可不想看男人的赤身露体。
“秉报公主!他的确是个男人没错--”一名侍卫胆战心惊地据实以告。
“给我砍掉他的命根子--”
云霓气炸了!居然有这种不知死活的男人,胆敢“调戏”她、戏弄她!云霓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
齐剑飞光着身子,双手遮住下体,他惊骇到了极点。因为眼前的“云霓”不是“公子”而是“公主”
“不要--我不是故意的,小麦--”齐剑飞大声求饶着,他呼叫着小麦的名字。
原本就听到楼上有异声的小麦,再听到齐剑飞急促的呼救声,就心知不妙。
她奋不顾身向阿丁的手用力咬下去。
“痛啊--”阿丁松了手。
小麦飞也似地冲向二楼,往贵宾室去。她想一定是“穿帮了”齐剑飞八成被识破了“男儿身”惹恼了云公子。
可是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阿飞--”小麦冲入门内,她看见赤身露体的齐剑飞被好几把剑给架住了。
这这太过分了!就算阿飞是男的也不用杀人啊!小麦向齐剑飞奔了过去,可是被一名护卫硬生生挡住了。
齐剑飞让小麦给“看光”了!他不禁脸上热辣辣的,有些忸怩。可是小麦是妓女,男人的身子她见多了,如今她只想到齐剑飞的安危,其他的都顾不了。
“这位公于,阿飞地男扮女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小麦清了清喉咙,向云霓解释着--从他如何逃家、如何宅心仁厚却被骗,到不知人心险恶才被卖到妓院,虽然荒唐可笑,但他却是身不由己
小麦说得神情激动,双肩微微颤抖。她砰的一声跪了下来。
“小麦--”齐剑飞看到小麦为他下跪,热泪盈眶,内心一阵热潮往上冲。
云霓听罢,怒气是消了些,可是她不能就这么放过齐剑飞。两人几乎有了“肌肤之亲”!以后叫她如何见人?她内心挣扎盘算着。
小麦见云公子没有动静,心里焦急,连忙再叩头。
“小麦,没用的!他不是公子,她是公主,朝廷的‘九公主’。”
齐剑飞的内心澎湃不已,却有一丝悲哀他居然让一个弱女子为他出生入死却无以回报!他真恨不得自己有高强的武功,好打败这些护卫,带着小麦远走高飞。
小麦一直叩着头,额角瘀了青,渗出血丝,却仍不停止。
云霓也有些不忍,别过头去。“拿件男人的衣裳给他套上,我有话问他。
护卫把衣裳扔给齐剑飞套上,衣服大了些但总算遮住了他光溜的身子。他怜惜地望向小麦,小麦额头流血了!齐剑飞真是“功”到用时方恨少,心中懊悔不已。
“押他过来---”
云霓这才转过身来,瞧向齐剑飞。她原以为齐剑飞是个“丑女”就算洗净了脸,也是一个下流胚子。
可是眼前呈现的,却是一张五官端正的脸,使朗有余,只是肌肉不够结实,看来有一些“古锥”味,虽然身着粗衣布裤的,可是全身上下散发一股温文气息,哪里有一丝暴戾之气,分明是出身于好人家。
云霓心中盘算着;看来这个小麦所言不差,这个齐剑飞真是一只“呆头鹅”罢了!可是若就这么算了,她不是亏大了?
云霓思索着的当下,却见小麦和齐剑飞两人双手拉在一块,神情无比坚定,一副“生死与共”的模样。云霓不禁又怒上心头,哼!他居然眼中只有这个小妓女,她这个堂堂的“九公主”他竟不仔细瞧瞧她的美色。
“公主--”护卫们以眼神等着云霓吩咐下一个口令。
他们忠心耿耿的模样,全都是训练有素的护卫。
“小麦,她是女的、而且是个公主,我完蛋了--”齐剑飞附耳巧声对小麦说道。
“别怕,阿飞!要死我们也死在一块。”小麦再度握紧阿飞的手。
如此的“情话绵绵”听在云霓公主的耳里真是刺耳,好一对亡命小鸳鸯。她怎能就此罢休呢?
她今儿个心情好,女扮男装学起男人逛窑子,一来是好玩,二来是开眼界。她真的痛恨那些为了金钱出卖肉体的女入,原本以为她做了一格“善事”救了一个被推入火炕的妓女,没想到“戏弄”不成,反被“调戏”
“是她脱我衣服的,我碰都没碰她一下--”齐剑飞说给小麦听,他完全是“无辜”的。
“你还说--”云霓一个闪身,即刻到了齐剑飞跟前,着实赏给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又俐落。
云霓虽只有芳龄十七,可是自幼在宫中学艺,武功底子甚佳。齐剑飞根本躲不过,小麦想拦也拦不住。
不行!这话传出去还得了?她的“清白”全给他毁了。云霓脸下阴暗不定,显然难以下决定。
“公主也不能随便杀人啊,京城是讲王法的--”小麦仍不死心,企图以理说服云霓。
齐剑飞亦附和道:“而且‘亏’的是我才对!我的‘身子’全被人看光了!她可是一件衣服也没脱啊!”齐剑飞又天真起来了!
“你--”云霓一张粉脸通红,这个臭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冒犯本公主,罪当斩立决--”
云霓轻启朱唇下了命令。“她”就代表王法。她一向受宠,否则“九公主”岂能有众多护卫在旁微服出巡呢?
“没有啊!是你‘冒犯’我才对--”阿飞兀自大声辩解。
“阿飞!你别多嘴。”小麦见齐剑飞如此“不识时务”忙扯扯他的袖子。
“真的嘛!是她自己‘毛手毛脚’的,我都没告她非礼我呢!”齐到飞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齐剑飞!你今天非死不可--”云霓刷地抽出了一把利剑。
她想把心一横可又不忍,她其实不是真想杀他的。谁叫他嘴巴那么“坏”一直提床上的事。
云霓作势要刺过去,齐剑飞以为自己死定了,索性闭目待死。
“不--”小麦即刻冲上前去,用她的身子挡住这一剑。
“不--”齐剑飞此时也睁开了眼,看见血流汩汩不止的小麦,惊慌不已。
云霓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看着剑身的血迹,看着虚弱倒地的小麦.不可分信。她原本只是“做做姿态”罢了!剑到了齐剑飞胸口,她就会停下来,好吓死他这只“蠢猪”可她没想到小麦--
小麦迎上前来,她冲得好快,义无反顾的。云霓来不及收回剑势,剑身已投入小麦的胸口,她再拔剑已迟了--
“小麦--”
齐剑飞狂吼一声,冲过去扶助小麦倒卧虚软的身子,她的胸口血流如注,染红了衣衫。
云霓惊慌之余仍强自镇定,上前封住她的穴道,好让血不再流出。“我不是真想杀人我不是故意的。”她失神的喃喃自语。
可齐剑飞就不这么想了--
“你这个九公主有什么了不起,分明是个不讲道理的小魔女。小麦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杀她--”齐剑飞咬牙切齿,滚滚的泪珠自他眼角滑一下。
“我没有---”云霓百口莫辩。
“小麦,你不能死啊!我带你去‘情人谷’吃‘开心果’!你就不会死了!”齐剑飞用衣袖擦着眼泪,硬咽地说。
“请人谷’只在农历八月十五才开谷,现在还是春末!”云霓幽幽叹道,她虽身居宫中,但对武林之事也略有耳闻。
“那怎么办?小麦她--”齐剑飞心痛地望着一旁的小麦。
“放心好了!我带她回宫中,皇宫之内也有上等膏药,可以医治她的。”云霓颤声说道,她为这无心之过自责不已,她有想赎罪的打算。
她并非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女”
“如果你医不好她呢?齐剑飞含着泪,搂着小麦不放。
小麦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看来已经奄奄一息了。
看齐剑飞如此“舍不得”小麦,云霓有些意外。她不过是个烟花女子,又其害甚寝(丑),他居然当宝似的。
“她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这一剑刺得不是很深--”云霓十分歉疚,她本就是“作势”所以并未痛下杀手,但还是伤到了小麦。
“我不管!如果小麦活不过来,你要负责--”
齐剑飞恶狠狠地盯着云霓。一向温吞的齐剑飞,也有发狠的时候。可是他发火又激怒了云霓。
“大不了赔一个给你就是了!妓女有钱还怕买不到。”云霓故意说着气话。她就是“看不惯”齐剑飞如此心疼。
“这可是你说的!我不要别的女人,我只要小麦。”齐剑飞失魂落魄,可是他的语气如此的坚定。
“有什么了不起的!她长得又不好看。”不知为何,云霓竟有些嫉妒小麦。
“你再说小麦坏话,我就同你拚了--”齐剑飞果真站起身子,紧握拳头。
“阿--飞!”小麦端了口气,艰难地吐出了这两字,她不要阿飞为她涉险。她的手伸向怀里摸索着,缓缓地拿出一只玉镯子来。玉镯子染上了血迹,小麦把它递到齐剑飞眼前。
“阿飞!拿去卖了它,好换些路费,再到‘情人谷’找你姑姑求‘无花果’,学得一身好武功你就不会被人欺负了!别管我了。我活了二十年够了--”小麦说了这些话耗费不少真气,又吐了一口血。
“不!我要你活到一百岁。”齐剑飞呐喊。
“别哭!阿飞!男人流泪很难看的--”小麦柔声说道。
“我不管我要小麦活下去!我要跟小麦一起过活。”齐剑飞早已泣不成声了。
一起过活?
小麦心慰,有这句话就够了。不用明媒正娶,只要齐剑飞对她承诺过,就已足够小麦虚弱地一笑,内心反倒有前所未有的平静。
“你们到底说够了没!齐剑飞你还想不想救小麦?”
云霓不得不打断他们“小俩口”的话,情致缠绵,难分难舍的,她听了很不是滋味。她这辈子可没和一个男人谈过“将来”
云霓吩咐护卫抱起小麦,准备带她回宫疗伤。
“云霓公主,你说话要算活。你保证可以医好小麦的,要不然你得还一个小麦给我。”齐剑飞兀自不放心,再三叮咛。
怎么还?齐剑飞又不要别的妓女,她又不会招魂术!
云霓只觉好笑,但她没说。救人要紧!她救得了小麦的。她知道这一剑死不了人的,即刻回宫疗伤就行了。
“小麦,伤好后到‘情人谷’找我。我们八月十五日在情人谷相见,据说入口处在恨天崖!”齐剑飞听过陶丹枫和石无心入情人谷之事。他嘱咐着小麦,八月十五中秋之夜,不见不散。
现在离八月十五还有几个月,小麦一定能把伤养好的。他擦干眼泪,望着护卫抱着小麦的背影而去
他把手中的玉镯子拭干净,把血迹拭掉。
这是小麦的出生“信物”如今她给了齐剑飞,齐剑飞不会拿去变卖的,他没有钱可以再去“打工”当然是真的“打工”而不是这种“躺着就可以赚钱”的工作。
云霞尚未走,她让侍卫先行回宫。
她望着齐剑飞出神,不知他为何对一个小妓女如此“情深义重”?
“小麦她对你那么重要?”云霓酸酸地问。
“当然!”齐剑飞滔滔不绝地说着小麦的好处,把好吃的都分给他吃,还替他去“接客”还把“玉镯子”如此重要之物也给了他。小麦对他实在是情深义重、呵护备至。
但也因为小麦的“热心”让齐剑飞成了云霓挑中的妓女。齐剑飞不怪小麦,他只怪自己没有高强的武功。
云霓听罢,一脸的不可思议--
阴错阳差的,她成了齐剑飞的“入幕之宾”她当下决定她一定会尽力医好小麦的,为她的一剑之伤。
“我其实不是真想杀你的,我只想吓吓你--”云霓想解释,可齐剑飞根本听不过去。
“反正我叫定你‘小魔女’了!你有本事连我一起杀好了。”齐剑飞仍气着云霓!
“你--讲不讲道理?我是个女孩子家,我的清白怎么办?我又是个公主,这传出去叫我以后如何做人--”云霓有些委屈。但齐剑飞觉得她罪有应得。
“那是你自己闯出来的,谁叫你要学男人逛窑子?”
“你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云霓又动气了。
“我和你本就毫无瓜葛,是你碰我,我可没碰你。”
齐剑飞偏就“嘴硬”他就是不觉得他有什么“责任”好负的。这个“小魔女’蛮横不讲理,不但“扒”光了他,还“伤”了小麦。这个仇他是记下来了,有一天他学成武功时他会替自己和小麦讨回公道,特别是为小麦。
“江湖风波多,人心很险恶,你要好自为之--”
“不用你操心!我不会再被人骗,再被人骗我齐剑飞就是一只瘟猪。”齐剑飞发下毒咒。
云霞知道多说无益,齐剑飞是死脑筋一个,还是先把小麦治好再说吧!
由于齐剑飞已“赎身”他自可大方的离开“四季红”
“阿丁,这套衣裳算我跟你借,以后我再还你钱!”
“不用了!”阿丁摇了摇头。
天哪!这个阿飞原来是个男的!而且那个云公子居然是个娇滴滴的女公主。
徐嬷也是惊魂未定,被这个局面给吓到了。她担心的是“云公子”会不会反悔而收回黄金。
云霓摆了摆手,她跟在齐剑飞身后出了“四季红”
“你跟着我干么--”齐剑飞没好气地对着云霓大叫。
“你身无分文,想必玉镯子又舍不得变卖。我这儿有些银票,你拿去用吧!”云霓想帮忙齐剑飞。
“不用你的假好心!小魔女。”齐剑飞恨恨地说完,就往京城外的方向跑去。
“小魔女他为何认定了我是小魔女?”云霓讪讪地说着,她的心湖不自觉地被搅乱了。因为这个傻头傻脑的齐剑飞吗?两人曾共躺在一张床上“卿卿我我”的。虽说是她吃对方的“豆腐”但她可是女孩子家也!真相揭晓了,她当然会生气、气得想要杀了他
可是“他”并非下流的登徒子,她下不了手。齐剑飞相貌不俗,而且傻得可爱,比起江湖的人心险恶,他单纯得令人心疼。
云霓心中有了主意,立刻施展轻功,朝着和齐剑飞相反方向飞奔而去,她要回大内皇宫亲自检验小麦的伤势如何,她一定会还一个小麦给他的。
他们是一对“恋人”吗?她的思潮起伏
从未尝试过爱情滋味的云霓,不禁羡慕起小麦来。
齐剑飞直往前跑!他要快快离开京城,往很天崖去!他要去那儿等小麦。
可是他身上除了“玉镯子”没有值钱的东西了。他一咬牙,决定无论如何也要熬过去,大不了去帮人家洗碗、劈柴、驾车什么都好。
出了京城,齐剑飞走向郊道。
他现在明白了这世上真有“坏人”但“好人”还是有的,像小麦就是。他原本想回京城到皇宫外去等小麦伤好再一起走的,可是他不敢。
他没有忘记他是为何“离家”的,他不能往回走。
齐剑飞走得满头大汗,又饿又渴,他赶着夜路,可天色实在太暗了。他觉得心里发毛,因为眼前是一大片苍部的树林。
他想起了陶丹枫的父亲陶千尚曾遇到匪徒之事。不知他会不会运气这么背,撞上这等倒楣事?
他小心翼翼地放慢了脚步。月亮已被黑云给遮住了,路上一片漆黑,隐隐约约有几声狼嗥,他有些害怕了起来,便找了个树荫休想。
他可是头一回在这阴暗的树林中过夜,他试着生火,好不容易才有了火花。
睡个觉吧!不知树林中会不会有鬼--怪吓人的。齐剑飞打着吃,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他作起梦来,竟然梦见小麦来找他。而且两人还手牵手,状似亲眼地好像一对“小情人”
情人?他和小麦是男女之情吗?还是姊弟之情?或是萍水相逢之情呢?梦中他也没得到确切的答案。
夜悄悄地逝去了。
太阳光从树梢透了进来,映照在他酣睡的脸庞,他攀然惊醒,操了揉双眼。他该起身赶路了,可是他肚子却咕略咕喀地叫了起来。他抬头望了望,想看看树林中有没有种果子的树,好摘几颗来充饥。
哈!还真让他给找到了。
齐剑飞气喘吁吁爬起树来,汗流浃背得煞是吃力,如果他会轻功就好了。可是他不会,得像蜗牛一样地爬啊爬,唉!真该减肥了。
“哇--不行了!”他的身子直往下滑。
“砰”的一声,他硬生生地摔在地上,跌得又重又疼。他不死心想再来一次,可是又失败了!他摔了一次又一次,也跌得鼻青脸肿,但仍爬不上树。
他站在果树下发呆,难道他只能“望梅止渴”吗?
倏地有个棕衣人影飞上了树梢,一个旋身然后翩翩地落了下来。
身着棕色衣裳的女子,手里拿着正是齐剑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仍摘不到的果子。人家两三下的功夫,轻而易举就采到果实了。
这个女子有些面熟,可齐剑飞一时没想起来。
“嗯--”棕衣女子把果实递到了齐剑飞眼前,齐剑飞也就老实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姑娘贵姓芳名?奇怪,我们见过面吗?你有点眼熟也!”齐剑飞吃得津津有味的。“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心肠的姑娘。”
“我是云霓--”棕衣女子缓缓地说。
“什么--”吃到一半的果实,齐剑飞全给吐了出来。她就是那个蛮横无礼的“小魔女”?齐剑飞不可置信地揉了揉双眼;女装的她看来俏丽无比,艳丽不可方物,可为何穿着深色棕农?女孩子家不是都爱穿什么红的、黄的、紫的吗?
“我不吃你的东西。”齐剑飞悻悻地说。
她为何穿得如此朴素,是“戴孝”吗?难道皇帝驾崩,要改朝换代了?齐剑飞胡乱地想着。如果吃下去的东西可以吐出来,他真想连籽带肉地吐还给她。他讨厌她--
方才他是一时之间没有认出“她”是云霓公主。
“小麦呢?你不是回宫去医治她--”
“她她正在养病疗伤,需要个把个月才会痊愈。”
“都是你害的呢!如果小麦好不起来我唯你是问。”齐剑飞心头有气。
“我知道--”云霓点了点头。
“你们家有人去世了吗?要不然你穿得这么‘严肃’干么!深色的衣裳不适合女孩子。你不是很爱漂亮的吗?瞧你昨天打扮得风流调境,今儿个居然如此‘庄重’!”
齐剑飞故意冷嘲热讽的!管她是什么九公立十公主的。
可是云霓也不回嘴,默不作声的。
“你跟来干么!还不回宫去享福--”齐剑飞没好气地说。
“小麦交代我来照顾你。”
“算了!我高攀不起。你可是公主唉!”齐剑飞扬扬眉。
“公主也是人啊!”云霓无奈地辩解着。
“是啊!你是上等人,我们是平民老百姓。”齐剑飞不理会云霓,他走他自己的路。
“你不要跟着我行不行--”齐剑飞停下了脚步。
“你不会武功,小麦担心你一路上的安危。”云霓耐看性子。
“你的护卫呢?那些跟班狗呢?怎么没来?”齐剑飞故意要把云霓气走!极尽所能地挖苦她。
“阿飞!你对我有偏见。”云霓拉下脸来。
“谁叫你刺伤了小麦。”齐剑飞实话实说。
“我已经道歉了!”
“不算数!我要看到完整无缺的小麦。”
“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云霓肯定道。
“那最好不过!否则--我唯你是问。”齐剑飞现在讲话比以前“狠”得多,不再那么温吞了。特别是对云霓!
“我们不能做朋友吗?”云霓忽然温柔起来。
“我说了高攀不起!你是公主,不小心冒犯到你,我就会没命的。我有自知之明,我不配做你的朋友。”齐剑飞心头仍有气。
“只是朋友而已,又不是和小麦一样!”云霓故意这么说。
“和小麦怎样?”齐剑飞不解。
“你们不是‘一对’吗?”云霓说完,用眼角偷瞄他。
“我和小麦--”齐剑飞墓地想起了昨晚的“梦境”
手牵手就算是“一对”吗?齐剑飞也搞不清楚。总之他“喜欢”小麦是没错啦!想再见到她,想知道她伤好了没,想她吃了“无花果”会不会变得漂亮
“我警告你!如果你跟着我,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可别怪到我头上来哦!”齐剑飞“恐吓”着云霓。
“你放心好了!我会平安地送你到恨天崖。”云霓眨眨眼道。
这么好心?也不知她安什么心!齐剑飞心里嚼咕着。
齐剑飞走累了,坐在路旁的一个大石头上休息。云霓也是香汗淋漓,她可不像齐剑飞一身的臭汗味。
春已逝,夏天就快到了,天气逐渐热了起来。
这粒大石头背面是山壁,十分荫凉,躺着更是令人舒爽。云霓一直若有所思地站着,不知想些什么。
齐剑飞想吓吓她,他知道女人一向都怕蛇的。
“蛇啊!你脚下有蛇啊--”齐剑飞装腔作势地大叫。
不料云霓不但没被吓着,反而目光敏锐地盯着他看,看得他背脊发麻。
“别动!你的背后有条蛇爬了出来--”云霓冷冷地道。
“少唬人了!”齐剑飞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随手往背后一拍--
咦?怎么凉凉、软软的,像条绳子齐剑飞双脚发软,僵在原地。
“别动--”云霓脚一踢,一粒碎石击向齐剑飞背后。
“干么?你真是小魔女,想杀我了--”齐剑飞扬声怪叫。
“叫你别动--”由于齐剑飞的晃动,碎石没有打中目标。
“绳子有什么好怕的--”齐剑飞强自镇定,伸手往后一抓。“哎哟”他惨叫一声,他不但没抓住,反而被咬了一口。天哪!真是蛇--
而且不只一条,齐剑飞发现不知何时腰上已缠了好几条扭动的蛇。
“救命啊--”齐剑飞吓得魂不附体。
云霓快步向前,伸手迅速封住了齐剑飞腕上的穴道。
“这蛇有没有毒?”齐剑飞哭丧着脸。
云霓随身抽出一把碧玉刀来,挥刀砍向蛇身。
情况紧急,得先把毒血吸出来再说。
云霓见状,即刻用手挤压着齐剑飞的手。可是无济于事,毒液似已渗透进手臂里。
“痛啊!如果小麦在就好了!”
齐剑飞老是在危急时想到小麦。云霓听罢,即刻俯下身于,用口把齐剑一飞手腕上的“毒液”吸了出来--
“你--”齐剑飞呆愣住了。
“我答应小麦,要保护你的--”云霓毫不在意地吐掉了毒血。
这这怎么担当得起呢?人家可是千金之躯的公主呢!齐剑飞想站起身来,却发现脚底下又跑出了好几条蟒蛇来。
“我的妈啊--”他大叫一声。
云霓迅捷地托住他的身子,运气想施展轻功逃离大石头。可这几条蛇的背后似乎有一股“吸力”和云霓不相上下地拉锯着。
唯今之计只有砸碎大石头才行,可是她发掌的话
“阿飞!抓牢我,我要震碎大石头。”云霓说得十分紧急。
齐剑飞这一回很听话,紧抓着云霓另一只手。云霓运功用力一劈,大石头登时片片碎开,可是蛇身动作更快,不一会儿即缠上了两人的脚。两人并未乘势跃起,反而被蛇身紧紧缠住。原来大石头挡住了山壁的一个地洞口。
两人一前一后地被蛇身缠绕着,脚也被拖进了洞内--
两人身子直往下坠,最后重重摔在地上。齐剑飞在下,云霓在上,两人又再一次地“亲密接触”了。
云霓柔软的身子压在他身上,香香的,齐剑飞不排斥这味道。
“阿飞,快起来!我们着了‘道’。”云霓胸口起伏不定。
她目光扫向四周,是谁有这种“功力”呢?洞口有好几丈高度,云霓的轻功也望尘莫及。她跃不出去,齐剑飞就更不用说了!两人好似被关入了阴冷湿暗的“地牢”中。
“云霓--是谁在暗算我们?”齐剑飞终于开口对云霓打起商量了。
所谓“患难见真情”如今齐剑飞也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了,更何况他想出洞,凭他一己之力恐怕不成的。
两人梭巡了四周,可是都没看到人影。
这时地上的蛇又蠕动了起来,悉悉地朝一处集中而去--想必“那人”就在那儿了。
云霓立刻取出了身上的一颗玉珠,晶莹剔透,圆润而光滑,看来价值不菲。这可不是普通的珠宝,而是“夜明珠”在黑暗之中可以发光的!于是两人靠着“夜明珠”之光,缓步向蛇聚集之处移动
墓地,一个阴沉得令人发麻的女声响起。“唉!多久了?有一、二十年了吧!总算有人来看我了”
那是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看不清容貌和岁数,她细瘦而干瘪的双脚全被上了铁链。
即使没了铁链,她也站不起来,因为她脚骨、筋脉已断。
她是谁?为何被关在这个阴暗的地洞中?
“你是谁?”齐剑飞颤抖着声音问。他只知是个女声,她脸上全被乱发遮盖住了。
“你又是谁?”女人阴森森地反问道。
“我啊!我姓齐--”齐剑飞又口不择言,犯了天真的老毛病。
“别说,阿飞!”云霓想制止却已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