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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滩附近的“红牌酒馆”里人声鼎沸,丽儿身着侍女制服,手里端着盘子穿梭在人潮之间。
“嘿!新来的小妞,长得可真俏!”轻挑的眼神,暧昧的口哨来自一名壮硕的黑人。
丽儿和那名黑人擦肩而过,他竟伸出毛毛手要摸她小屁屁,她气急败坏地闪躲,逃过了这一劫!
她来到酒馆里打工已有三天,那天她离开克莱门特家后才发现,她的信用卡和现金,还有数位相机全在包包里,克莱门特震怒之下,并没有一并把那个包包甩出来给她。
她想踅回去拿,可是她没胆再走进那间大屋子,不想再惹克莱门特动怒;他发起怒来,样子真可怕!
叫她感到遗憾的是,她再也没有机会把艾力克的讯息传给黑泽月。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逛了一整天,走得腿好痛,又累又饿。
她没有人怜,没有人爱,身上连一毛钱也没有,像只流浪猫般坐在人行道喘息,才发觉,昔日拥有克莱门特的爱,真的是世上最幸福的一件事。
她以为自己将走投无路,可能饿死在街头之际,发现了对街酒馆门前有应征女侍的征人启示。
既然不回台湾,又无法回痞子家,那她该自力救济,至少要有能力养活自己,先填饱肚子要紧。
她燃起一丝希望,拖着疲惫的身心去碰碰运气。肥胖又秃头的老板看来有些势利眼,但他答应用她,还可以预支薪水,且提供了酒馆后头堆放杂物的地方给她当寝室。
以前,她大小姐总把房间弄得像杂物间,现在却真的住在杂物间,这也许是上天给她最大的嘲讽和惩罚吧!
她懊悔,却什么也无法挽回了。幸好,她可以把一切留给明天烦恼,所以当下她也就好过了些。
此刻正是夜晚时分,酒馆生意最好的时刻。这家红牌酒馆里什么样的客人都有,专门来吃女侍豆腐的更大有人在,所以她一上工总是全身上紧发条,左门右闪的。
“丽儿,这些酒送到a桌去。”吧台的酒保把准备好的酒放到抬子上好方便她端。
丽儿咬紧牙根地干活儿去,她专注地端盘子,小心地提防客人毛手毛脚,却没留心坐在角落边的捷瑞,一直以惊讶的目光盯着她瞧。
捷瑞跟朋友约好在酒馆碰面,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克莱门特心爱的女孩,而她竟成了这里的女侍!
他心底很疑惑,克莱门特不是一心想留住她,又为何会让她在这个龙蛇混杂的地方打工?据他所知,这家酒馆的老板是个好色之徒!
捷瑞并未主动和丽儿打招呼,而是直接打电话去问克莱门特这是怎么回事。
大别墅里,克莱门特独坐在书房,心情沉郁地看着电脑里公司的财务报表,他拥有数不尽的财富,但世上竟也有钱买不到的东西!
钱买不到一颗真心!
也许世上根本没有真心这东西,有的只是他的错觉!
向来他以为自己是不可一世且自负的,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会栽在一个小骗子手中。
他被骗了!损失的不只是尊严,还有他自以为是的爱情。他从来不曾轻易的爱上一个人,没想到竟把真心交给了一个小骗子,而且她真的就这么走掉了,简直没心没肺!
案头的电话响了起来,扰乱了他原有的思绪,他心不在焉地接听。
“你心爱的女孩竟然在红牌酒馆里当女侍,这是怎么回事?”是捷瑞,他劈头就问。
“你说什么?”这突来的讯息令克莱门特浑身一震。
“我说,我人在红牌酒馆,看见你一直想留住的那个小美女在这里当女侍,是不是你安排她打工的?”捷瑞把事情说得清楚些。
克莱门特一颗心揪紧了,胸口灼热,浑身的细胞都在震动,却也质疑她是临时起意跑去当女侍,抑或是她原本就是个女侍?
但依照那天他听到她跟另一个女生的谈话,她并未提到自己是个女侍,倒像是逃家怕被大哥发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捷瑞追问。
克莱门特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忽地察觉自己似乎关切得过了头,他怎可傻得又一头栽进?他马上禁锢起自己的心,阻断对她的关切。
“我不再留她,她跟我再也没有关系。”他压抑住想一探究竟的冲动,用最平淡的声调跟捷瑞说,挂了电话。
结束谈话后,室内变得十分沉寂,克莱门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粗嘎的呼吸声,好半晌,他脑子都是一片空白。
默默地,他靠向椅背,闭上双眼,内心天人交战了起来。
他无法装作若无其事,相反的,他对她在红牌酒馆的事感到相当不安,心底爱和恨的天平不停地摇摆
他认为自己恨透了她,却在听见她的消息后坐立难安,这不是太矛盾了吗?
招认了吧!他仍存在你心底!
他懊恼地对自己说,却无法拉下脸来面对。
其实他真的恨透她,却也真的很想念她,更深深地记着把她甩到门外时,她满脸热泪说的一句话——“我承认骗你我失去记忆,但我爱你是真的,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每当夜阑人静,这声浪总在他耳边索绕,令他的心莫名其妙地撼动着。
她可爱的小模样时常从记忆里溜出来困扰他,她泪涟涟的样子纠缠在他心头;她的唇甜美如梦,她的身子娇嫩妩媚,他更是她唯一的男人
他很想相信她爱他是真的,很想
哎!他不得不认输了,他想去探她个究竟!
他片刻不停留,起身,抓起外套,离开书房,离开家,徒步走到离此不远的红牌酒馆。
红牌酒馆里,丽儿正替客人买单,客人给了钱,也给了她小费,她赶紧把小费收到口袋里,才要倾身收拾桌上杯盘狼籍的餐盘和酒杯时,后头就伸来一只毛毛手,抓了她的臀一把。
她气得涨红脸,回头瞪过去,意外发现这毛毛手竟是来自酒馆老板!
老板肥肥的脸异常泛红,显得有些醉意。
“丽儿,吃点心的时间到了,你忙完先去吃。”他说。
丽儿生着闷气,姑且念在他平时挺照顾她,做人还挺“阿莎力”的,暂时就放过他。
“喔。”丽儿应了一声,老板肥胖的身躯摇摇摆摆地走开了。她勤快地把杯盘收拾好,端进厨房给其他女侍洗。见桌上放着一份茶点,她坐下来享用,顺便舒缓疲惫的两腿。
端盘子这工作虽不用什么技巧,却得要双腿有力,在酒馆里走来走去还真的挺累人的。而这酒馆的福利还不坏,晚间十点都会供应给员工们茶点,她今天忙翻了,竟忘了进来吃,肚子饿得都要向她抗议了。
她小憩了一会儿,拿了果汁喝,觉得又有力气可以回到外头去干活了。
“丽儿,把这篮爆米花送到c桌去。”吧台传来号令;丽儿赶紧过去拿了爆米花放在盘子上,走向c桌。走着走着,她忽然觉得头重脚轻,脑子一阵晕眩,眼前的人和景物似乎在晃动。
她是怎么了?
她甩甩头,深呼吸,硬撑着把东西端到c桌。
“东方小妞,来陪我们喝一杯。”一个油头粉面的客人拉住她的手说。
“放开我”丽儿惊觉自己的动作变得迟缓,不像平常闪躲自如,她感到万分诧异。
“别为难她,这杯酒我请客。”老板肥胖的身躯从人潮间穿梭过来,客人这才识相地放手。
“你还好吧?”老板问,双眼布满血丝,似乎又喝了不少酒。
丽儿双眼迷蒙地点头,眼看着老板的肥脸变成好多个,忽然她的手被扯住了,她低头看,是老板肥短的手拉住了她,将她略带离c桌,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边走还边问:“你真的还好吗?”
丽儿答不出来,她喉头干燥,胸口好闷,全身莫名其妙地发烫。
“是不是感到全身发热!”肥胖的老板讪笑着,两颗眼珠子直盯着她痛苦的模样打转。
丽儿这才察觉不对劲,想甩开他的手,却使不出力道,只能被动地被他拉着走。而他竟狠狠地把她拉到满是宾客的酒馆外,经过后方的厨房,出了后门,将她甩到无人踪影的暗巷里。
丽儿整个人撞到墙上,没来得及逃跑,老板肥胖的身躯就压了上来,还解开裤裆
“你要做什么?”丽儿做垂死的挣扎。
“帮你散散热、去去火啊,东方小美女。”胖老板邪笑,一双眼睛被脸上的横向压得几乎眯成一线。其实自他答应丽儿留下来工作的那天起,就贪恋她的美色了;头几天他先扮好人得到她的信任,今天终于按捺不住了。方才他在她的茶点里下了春葯,她这只笼中鸟很快会成为他的盘中飨了。
他肥厚的臭嘴嘟了起来,发狠地要亲下去
“不要”丽儿满眼惊恐的泪,频频啜泣,却推不动他一身的肥油。世上再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的了,她绝望的,恨不得咬舌自尽!
突然不知打哪来的可怕巨响“哐啷”一声,胖老板竟颓然松开她,厥倒在地!
丽儿看着黑暗中出现在她眼前的高大人影,有说不出的惊喜,她难以相信克莱门特会以英雄的姿态出现!
“克克”她颤抖地望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话也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拦腰抱起,甩到肩头,离开暗巷。
她一路被他扛着走,不知他要将她带到哪里,但她也无力反抗,身子异常瘫软,脑子也无法思考,只知道跟着他,至少她是安全的。
隐约中她听见开门声,他沉稳的脚步走上楼,他踢开一道门,突然她被他恶狠狠地甩进一方柔软天地!
丽儿睁眼一看——是他家,他的房里,他的床。
“连那种痴肥又色迷迷的老男人,你也骗吗?”他凶巴巴地斥责。
“我”丽儿困难的开口,想替自己辩解。
克莱门特可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给她批评指教:“你这个小骗子,就算要骗男人也找个像样点的,难道你的眼睛被浆糊黏住了吗?还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他怒不可遏地吼着,黑眸像把锐利的剑无情地挥砍她的自尊。
“我‘刚好’路过酒馆,从酒馆的窗外看见那个肥老头摸了你一把,眼色很奇怪地把你拉着离开,而你竟还乖乖地跟着走?你这小骗子难道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克莱门特怒不可遏,更不肯透露自己其实是“专程”去一看究竟。
果然看到最不堪的事!
坦白说他不只动怒,更是妒火中烧!
丽儿被他无情的指责刺伤了心,终于忍不住哇哇地哭了起来。“都是你,你这没良心的人,把我丢出门为什么不把包包也一起丢给我,害得我没钱、没地方住,只好去那家酒馆当女侍!”
“你这小骗子竟还怪我?我可没逼你去骗那老头!或许是我太多事,我不该绕到后巷去坏了你的好事!”这句话不只残酷,更是伤人;而他左一句小骗子右一句小骗子,已经把丽儿给惹毛了。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下床,扑向他揪住他的衣襟,泪流满面地捶他,哭嚷着:“还不都是你害的,全都是你,都是你而且那个肥老头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他非礼我,不是我非礼他你要搞清楚不要错怪人”
克莱门特一点也没被她的花拳绣腿打疼,倒是被她急于反驳的激动模样给揪住了心,也发现她脸色不正常的泛红!
他很想无情地甩脱她的纠缠,没想到她整个人瘫软在他身上,她异常的体温传了过来,他才惊觉,这小骗子很可能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怎么不捶了?”他蹙眉,俯视她哭花了的脸。
丽儿心碎地靠在他身上,想逃开他的戏谑,脚步却无法移动;而且她身体一直异常地燥热着,竟在接触到他刚劲的体魄后变成一股奇异的冲动,不知名的热流在双腿间汹涌,她这才惊愕地发现自己竟处于爱欲高胀的状态,急需慰借一定是那个肥老头在茶点里放了“什么”不然她不会这样的!
“爱我”她像做恶梦般地低喃。
“别玩弄我。”克莱门特冷冷地警告她。
“我说真的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我想你爱我。”她的手慢慢移到他坚毅的颈子,缠绕住他。
“你病了?”克莱门特死盯着她看起来“醉茫茫”的眼神。
“我吃了酒馆里的茶点后,就一直觉得不对劲可是前些天并不会这样一定是那个肥老头干的好事!”她踮起足尖,唇挲摩着他的颊,想要他吻她,冲动地想。
“你觉得如何?”他研判她是否又在耍把戏,前一刻还哭闹,现在又像只磨人的猫儿?
“我头好昏,全身好热”她说,修长的腿勾住他矫健的长腿磨蹭。
克莱门特极力想否定她的说词,但她一身的火热似乎不是装出来的。“你很可能被下葯了。”
“也许吧爱我”她迷梦般地请求。
她甜美的气息拂在他的唇瓣,教他想狠心地推开她却办不到,心底很想相信她不是装的
但他为何那么轻易相信她?他怎能被骗了一次,还不提防?
“爱我求你”她害羞且卑微地请求,眼波迷乱。
她自己扯下身上的女侍制服,解开自己的衣扣,颤抖的身子紧紧倚偎着他,拉下他的头,唇飘忽地拂过他的唇,柔软的舌探进他的口中
他不为所动,更没有搂她。
“你不再爱我,对吗?所以连碰我也不愿意”丽儿发现自己的一厢情愿,双眼蓄满受伤的泪。
“你骗那个老头不成,想再骗我,看我会不会上当,是吗?”他冷酷的话好比重重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丽儿火速地推开他,不再求他,羞愤且慌乱地拾起一地的衣衫,忙乱地穿回身上。
克莱门特的心挣扎着,他承认内心仍被她打动,即使她可能是骗他的但爱情本来不就是愚蠢的?
潜意识里他相信她的爱,甚至觉得是自己活该倒霉被她骗,无可否认的,他一直将她放在心上,不曾真的丢弃。
他相信只要她这一走,今生今世,她不会再出现他的面前,而他并不想让她走。
他倾身,扣住她的手,将她扯往怀中,双臂紧钳住她纤柔的腰肢,唇压住她的,舌瓣紧紧和她交缠。
丽儿心底惊诧,但她可不依。“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别倔了!你需要我的爱情。”他正色地说。
她一怔,泪忽涌而上,一发不可收拾!她紧紧圈住他的颈项,把自己深深埋在他怀里,任他吻着自己。
她的人是他的,她的心更紧系着他,她明白自己有“前科”再多的辩解都无法弥补;只能用行动让他知道,她的真情意。
她热情地回应他,很主动却又害羞地解开他的衣,双臂环住他赤裸的男性体魄,让自己更贴近他。
他的爱火被点燃,一发不可收拾,他将她压抵在床上,炽热的吻从她白皙无瑕的颈子一路烙印到她丰润的酥胸,吮住柔波上的粉色小花,大手落在她的双腿间,游移进她紧小湿热的秘密花园中
她低吟,欣喜他适时送来缓解的力道,但体内的热流并未因此消失,而是全聚集在腹下,不停翻搅;她期待他给她更多,消除她痛苦的燥热。
他没有让她失望,迅速卸除身上的障碍后就送来刚劲的力量,充实她的空虚,带给她强大的抚慰。
冲刺间,她愉悦地呻吟,长发在白色床单上散成云雾,爱恋的眼波深情地瞅着他;他的目光也始终没有从她美丽的小脸上移去,对她的思念及满腔热爱全流露在眼中。
他情难自禁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火辣地纠缠住她柔弱的滋味,激情地吻她,狂野地只想诉尽心底的爱和矛盾;更恨不得将她的灵魂吞噬,将她看个一清二楚。
丽儿毫无异议地任他发泄,她尝得出他无言的抗议,内心的抱歉难以言喻。
“对不起”她虚软地吐出这三个字。
“对不起什么?”他火速冲刺,奔驰在爱恨之间。
“我骗你我失忆,但我的爱是真的请你相信”她的身子因快慰而颤动,心却感到不安,深怕他不肯原谅。
他无语,勃发一再抵达花心深处。
“你会原谅我吗?”她担心,任他狂驰。
他仍不语,将爱火燃烧到最高点,吻住她多话的小嘴,将精力全放送给她他没有拥抱她,立即离开她。
丽儿敏感地察觉了他不同以往的反应,心痛地背对着他,蜷缩起自己,暗自啜泣。
克莱门特并不想这么无情,他凝视她如黑色水瀑的发,散逸在颤动的肩头上,深知她正哭泣,他想紧紧拥住她,给她温柔的呵疼,但他忍下冲动,并不想让这小女人太得意,这么快让她知道他已不怪她,那往后他可镇不住她了。
他低沉却轻柔地命令:“不准走,我有话问你。”
“什么话啊?”丽儿掩着脸间,但她得不到回音,回头去看,克莱门特已径自走进浴室中淋浴。
她不由地悲从中来,身上的热源已彻底得到舒放,可她的心却揪得死紧。
她安静地等着他,很想知道他究竟要问她什么,但这张柔软的床好舒服,惹得她呵欠连连,酒馆杂物间的地扳简直没得比,她好多天都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了,她的眼皮缓缓地合上了,身子慢慢地放松了
当克莱门特沐浴后再回到房中,发现他的小美女已睡着了,还发出微微鼾声,他轻喟,拉了被子覆上她曼妙的裸身,怕她着凉。
事到如今,他心底唯一庆幸的是,自己今晚到了酒馆,歪打正着地把她从那个胖老头的魔爪中救回来了!
他相信她所说的,那个胖老头声名狼藉是众所周知的事,若他迟了一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他静静地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耐心地等她睡饱,他得跟她好好地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