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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削瘦的脸庞染著红晕,额上冒著许多豆大的汗珠。
步燕临此时正全身浸在药桶之中,四周弥漫著各种药草味,热气将他一张容颜熏得如同炭火般红热。
药桶里的步燕临,忍著极为不舒服的感觉,似是蝼蚁不断钻进他的骨血里头,痛苦而且难过!
“夫君,忍著点。”红豆儿正坐在一旁,手里拿著书册,扯开笑颜,看了他一眼。
步燕临冷眸扫视她一张小脸,发现她嘴角噙著笑容,自在如风。
他的跟神不自主的?氐剿?勰鄣男焐贤罚?杖挥窒肫鹕栽缰?埃你鞫?撬?母芯酢**br />
他根本没想到她竟然是采取主动的一方,以那馥软香甜的唇封缄他的唇瓣,让他一点预警都没有。
而这小妮子吻完他之后,竟没有小女人的羞涩,反而是大大的勾起一抹甜笑,似乎很明白他不会对她发更大的怒气
该死!他确实是忘了出声咆哮,只留恋于那香软的唇瓣,忘了下一个自己该有的反应,更让她主宰他的行动,要求磐磊扛进一只大木桶,趁著他的失神当中,又让随身奴婢带进一袋又一袋的药袋,放置木桶之中。
最后,由总管及府里的奴才一一提著热水进来,将热水倒在大木桶里头,再由磐磊扶著步燕临来到木桶前,褪去他身上的衣物,只留著内衬,让他整个人全都浸在药桶里。
只是这药桶充斥刺鼻的药味,虽让他整个身体肌肉松懈下来,可药效不断钻进自己的毛孔之中,让他感觉难受。
尤其,一旁还坐著悠闲的红豆儿,虽然那双圆熠熠的黑眸望着书册,可他总觉得专注于书册上的晶亮圆眸,只是偶尔抬起盯著他的情况,却让他心神有些不宁。
“我知道药效钻进皮肤很痛,但这是唯一能让你将毒性逼出体外的方法。”她放下手上的书册,来到木桶旁边,软馥的小手覆上他的额际。
她让他坐在药桶里,里头有著上百味的药材,想藉以百味药材由他的皮肤、毛孔一一钻入,从头到尾去除他身上的残毒。
她不但以药汤来帮他解毒,更以浸泡药物加速他体内排毒的速度,内服外泡一同配合,疗效更为快速。
他斜睨她一眼,抿著唇没答话,豆大的汗珠自脸颊滑了下来。
见他别扭的生着闷气,让她在心里吃吃的笑着。
其实他一点也不恐怖,只是个性有些阴沈罢了,尤其早上见到他与四位夫人相处的情况,她相信他在府里除了磐磊与他较亲近外,其他人一律都被他排除在外,完全不能接触到他。
这其中大有问题,可任凭她怎么想,还是想不通,为何他的个性冷漠异常,甚至连府里的夫人也不敢接近他?
红豆儿挑著眉望着他,最后坐在木桶旁,小手不规矩的揽上他的颈子,一点也不惧于他阴沉的脸色,娇软的开口:“夫君,你在生气?”
见她双手主动攀上他的颈子,他暗自咬著牙,隐忍著渐渐骚动的欲火。
为什么她一个小小的动作,竟可以撩拨起他的欲望?他的黑眸布满红色血丝,浸泡在药桶里头的双手,悄悄握成拳。
“离我远一点。”他咬牙切齿的低吼著。
她眨眨眼,并不感到受伤,反而笑弯一双晶亮的眸子,没离开他的颈子。“夫君,我们来谈天,好不?。
“别来烦我。”他眼光注视著前方,想努力撑住理智,不受她干扰。
她嘟起小嘴,看着他板著一张脸,小手捧起他一张容颜,逼他与她眼对眼,还给他一个笑颜。“夫君,你在害羞吗?”她咯咯的笑着,如同银铃般勾动他的心。
他抿著唇,给了她一个森冷的眸光。
只可惜,这小妮子根本没有被恫退,反而凑近他的脸庞。“没什么好害羞的,我们是夫妻。”她像是逗弄一只受伤的黑豹,小手抚著他的脸颊,檀口吐出如兰的气息,拂在他热臊的脸颊上。“告诉我好不好?为什么你的事大夫人管不著呢?我真不用向婆婆请个安吗?”
面对她的撩拨,他沉寂在身体的骚动,在此时在腹中翻腾起来,身子渐渐感到变化,有一种火热的感觉在体内燃烧著。
“我说过,别去和那些妖婆打交道。”他口气压抑怒气的警告著。
“你好歹得给我个理由。”她咕嚷一声,像是讨下到糖吃的孩童。“我们是夫妻,应该永结同心,对不对?”她又甜甜一笑,使出温柔攻势。
他眯眸,发现她比婚前还要更加魅惑人,甚至比他更为狡猾多端,使出柔弱而让人无法拒绝的笑颜,而他像是一只被驯服的黑豹,被她玩于股掌之中。
步燕临极力抑制心里的骚动,不想让自己受她的撩拨而动摇,于是抽了一口冷气,冷冷道:“别忘了,我们会成亲,是来自于条件交换。你有利于我,我也有利于你,水结同心你似乎太有把握了。”
红豆儿听了他的话,脸上的表情并未曾有任何的改变,反而扬起笑容,彷佛早已猜到他会这么回答她。“其实你在害羞。”
他瞪著她,却没什么效果,眼里还是映人那张不变的笑颜。
“夫君啊夫君,我就是把握机会,才与你成亲的。”她顽皮的将气息吐在他的耳旁。“你曾说过,你的命是掌握在我的手中,你如果不跟我永结同心,我怎么容易治好你身上的毒呢?”
另一个意思是,如果不好好“巴结”她,休想她会医好他的病。
这只小狐狸!他愤愤的想着,恨自己中了她的招,活了二十八个年头,头一次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夫君,别再坚持了。她毫不害羞的将唇瓣凑上他的脸颊。“有些事我必须替你分担,不是吗?”
他冷哼一声。“等你有能力将我身上的异毒治好,那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
她挑挑眉,水眸闪著一丝特别的光芒。“你说的哦!到时候可别再拒我于心门之外罗!”她瞅了他脸颊一下,最后俐落的站起身子。
因为她一个轻吻,让他的身子微颤一下,但他却将这样的感觉,隐藏的很好。
“夫君,你至少还得再浸泡两个时辰。”她回眸一笑,理了理身上的衣物,重新坐回贵妃椅上,拿起书册继续看着。
彷佛刚才逗弄他的画面,其实是他在恍惚中,所幻想出的一切
而他的眼光,竟也不听使唤的绕回她的身上。
两个时辰里,他不曾移开过眼光,像是想将她的娇颜印人心里、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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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时节,细雪开始飘落,红豆儿冷得不断呼著白雾,虽然她身上已披了一件狐毛披风,那夜晚的冷风依然灌进衣缝中。
一张小脸被冻得红通通,但还是经过长长的回廊,手里捧著漆盘,上头放著银色的酒壶,及一只银杯,后头跟著芍药,准备往喜房方向而去。
新婚三天了,红豆儿大致将步府的位置弄清楚,而她与步燕临的喜房位于别院里,据说是府里禁地,除了十二爷吩咐外,没人胆敢踏进一步,就连府里的五位夫人也不敢随便进入。
这三天里,她不仅忙著熟悉步府上下,也急于找寻可解除他身上异毒的药方,甚至还派芍药与磐磊步府、医馆两边跑,来来回回送著珍贵的药材。
奇毒要用奇药医,但她最大的目的,就是得找出病根,连根拔除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因此,她拿出陈年的药酒,里头有清肝解毒的功效,让他每天喝一点。
来到喜房外,她遣下了芍药,自个儿走进喜房内,掩上门后,发现她的夫君正在床上审视帐簿,床边已放了一碗喝光的药汤。
步燕临一听到脚步,抬起头望向门口,那张他渐渐熟悉的小脸映入眼中。
“夫君,晚安。”她脸儿红通通的,手上捧著漆盘,笑盈盈的走向床前。“该休息了,你看了一天的帐簿。”将手上的漆盘放在床上,她双手轻拢于前方。
他没答话,硬是将眼光从她身上抽了回来,镇定精神,将注意力放在帐册上。
红豆儿瞧他不理会自己,倒也没什么反应,眼光被床边的药碗给吸引住了。
“夫君,这是什么?”她眯眸,将残留黑漆药汁的瓷碗,给捧了起来。
“药。”他简答著。
“药?”她紧皱著眉尖。“什么药?”
“能舒缓我中毒而心悸的药,是上个大夫开的。”他的声音里没任何感情。
红豆儿怀疑的将碗底凑进鼻里一闻,一股浓郁的药味袭进鼻内,里头确实是放了不少的药材,只是为什么她感觉有些不对呢?
“怎么了?”瞧一旁没声音,一偏头便见到她紧皱眉心的小脸,于是他开口问著。
她放下手上的药碗,接著把了把他的脉搏,发现竟然强而紊乱,于是又捧住他的脸庞。“张开口,伸出舌头让我瞧瞧。”
他皱眉,但还是张口让她探视。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这分明是一帖补药,只是她闻到一味药材,浓厚而刺鼻,瞬时让她心惊胆跳。
他思忖一会儿。“头有点昏,胸口发热”
她张大小嘴,终于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只是当她来不及说明时,只见他偏头咳了一声,大掌捂著口,未了,她瞥见他乎掌之中冒出血丝。
“夫君!”她惊呼一声,急忙将他的大手扳开。“你、你吐血了。”
他喘着气,眼神涣散中望见一张着急的小脸。“自中毒后,每回服药都会吐上几次”
每半个月十二爷就吐一次黑血这句话,忽然闪进红豆儿的脑海里。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喝这帖药的?”她摇著他的手臂,拼命让他清醒。
他想了一会,最后摇了头。“上个月吧!”
她皱眉,算了算日子,发现他服用药帖的时间不对步总管说这两个月来,他每隔十五天就吐黑血,表示他喝这帖药之前,同样也有人开出这样的药帖。
而今天正好是第十五日!
“撑著。”她让他平躺在床上。“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我必须为你放出黑血。”她脚步咚咚咚的跑出门外,在深夜里呼唤著来人。
床上的步燕临,只来得及看她背影一眼,就跌入袭来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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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儿生气了!
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气!
芍药偷偷望了小姐一眼,头一次看见小姐板著一张美颜,连个笑容也没有,冷漠的如同一朵野玫瑰,多你而冶艳。
红豆儿亲自为步燕临以银针放完血后,当晚便找来步总管问话,问出那碗药汤是上个大夫开出的药单子,步总管派府里的小愣子去抓药,每隔七天使让厨娘熬一碗给十二爷服用。
她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于是向步总管要来药单子一瞧,发现上头的药材确实都正确,可为何她却闻见一味不该在里头的药材呢?
她决定亲自上药铺子查明真相,到底是她出错,还是药铺子出了差错。
红豆儿在没告知任何人之下,隔天便与芍药两人溜出府外,回到遥南城的医馆里,她拿出药单子,要医馆内帮忙打杂的小狗子上药铺抓同样的药,但要小狗子表明自己是步府的奴才。
“小姐,请喝茶。”两位嬷嬷见出嫁而回的红豆儿,心里可高兴不得了,可一见到她怒气满满的小脸时,却又小心翼翼侍候著她。
从小到大,她们没看过红豆儿板起脸的样子。
红豆儿接过茶啜一口后,看着两位嬷嬷。“我好生气。”她鼓著小脸。“一帖小小的药汤,竟让十二爷再次吐了血,甚至脉搏全乱。好在我昨晚替他放了血,要不然气血攻心,他中毒的症状会更加严重!”她懊恼的不断念著。
“我怎么这么粗心,怎没想到有人会在他的药汤里动手脚呢!”气急败坏的?9晔稚系奈虏瑁?于苟?a拦种?约骸! ?br />
“小姐,先别急。等小狗子回来之后,就可以确定里头的药,是不是与十二爷的病情有关”
红豆儿点点头,于是耐著性子等小狗子回来。
半晌,小狗子手上拎著两包药帖,气喘嘘嘘的跑进医馆厅堂。“小姐,奴才回来了。”
她迫不及待接过药帖,解开放在桌上观视,小手将里头的药材一一分类拨到一旁,最后终于看到那味不该有的药草。
“该死!”红豆儿将药草拿了起来,眉心全是拧在一块。“问题真出在这里,不该是在药单子里头的翻天印,竟加在里头”
“那是有毒的药草呐!”嬷嬷惊叫著。
红豆儿又发现里头加了一味人参,人参有解毒补气功能,与翻天印合在一起,会降低翻天印的毒性。
她眯眸想着,也许开这药单的大夫、配药的药铺,并不是有心想致步燕临于死地。
“小姐,是不是有人想加害十二爷啊?”院嬷嬷急问著。
红豆儿严肃的想了一下。“是有这个可能,但有我在十二爷儿身边,我不准有人下毒害他。”她紧抓著翻天印的草茎。“嬷嬷,我需要你们帮助我。”
“小姐尽管吩咐,嬷嬷们一定尽力配合小姐。”沈嬷嬷乐意的点头。
“请沈嬷嬷随我进府,而院嬷嬷了解药材较多,请与扬伯配合,暗中帮我调查到底这药铺,为何多加这味翻天印的草茎,及追查这药铺的上游商家”红豆儿与两位嬷嬷一起商量事宜,决定自己下步棋该怎么走。
她开始怀疑,步燕临身上的毒,是不是与步府里的人有牵连的关系?
而加害他的人,是不是就是他身边亲近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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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儿带著医馆里的沈嬷嬷进了步府,在步总管安排之下,沈嬷嬷顺利安插在后院厨房职位,负责主子的三餐饮食。
目的,也是防止有人暗中在食物里面动手脚。
而红豆儿本身则决定,往府里五位夫人身上寻找答案,看是不是与她们有任何的关系,顺便找出五位夫人与步燕临的心结。
只不过二娘、三娘、四娘、五娘对她是礼遇到了极点,可大夫人却避不见面,不愿见她这名刚进府的媳妇,而在与四位夫人闲聊时,她才渐渐知道步燕临一些事情。
步燕临的母亲为步府第六小妾,在他五岁时便因急病去世,接著才由府里的五位夫人一起拉拔长大。
而步老爷本就有十一位儿子,因此对步燕临并未加以重视,甚至是不闻不问,丢给五位夫人教养。
而排行最小的步十二,天生就有敏锐的观察力,加上在府里的地位比他人更为低微,于是造就他深沈、懂得察言观色的个性。
一年、一年的过去,他愈来愈有自己的想法,在他懂事的那年,他离家出外学习经商,不到两年的光景,便一身富贵回来,在全府无人可匹敌之下,获得步老爷的注意及信赖,于是让他掌握了府里大权,直到步老爷去世之后,府里的重担全落在他的身上,理所当然成了府里的当家。
可不管红豆儿怎问,就是问不出来步燕临与五位夫人、步府上下的心结,一提到步燕临个性阴沈的问题,她们便吓得花容失色、落荒而逃。
至于大夫人生性喜爱恬静,不爱府里任何人吵闹,二十年如一日,只待在府里的东院,不让任何人进入,只准官清韵每月来探视她。
红豆儿自五娘的房里回来,发现情报收集的也差不多了,于是往新房走去,想去看看已昏迷两天未醒的步燕临。
新房外头有著磐磊与芍药看顾著,她暂时放心没人会来加害他。
遣下芍药与磐磊,她走进新房、掩上门,来到红纱帐前,盯著床上的男人。
那是她的夫、她的天,既然她嫁了他,就得尽心尽力为他付出,医好他身上的病。
她上前,撩起纱帐,让自己坐上床沿,望着床上那张未醒的容颜。
“别担心,我不会让其他人来加害于你。”她的小手覆上他的脸庞,轻说著。
忽然,他黑眸未睁开,薄唇倒是微张、气息微弱的吐出:“谁想害我?”
她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忽然醒来,可听到他说话的语气,虽中气不足,但至少还能开口说话,想必他应该暂时没事了。
见他的样子,应是醒来很久,只是佯装假寐的样子。
她眨眨担心的水眸,回答:“我不知道。”
步燕临睁开犀利的眸子,眼睛里红豆儿那张小脸依然美丽,但眉间却带著无限的忧愁。
她在为他担心、烦恼?他望着她的神色,猜测她的心。
“跟我喝下的药汁有关系?”他冷声问著。
她点头。“嗯。不过夫君不用担心,今后你的饮食全由我负责,不会由第三人插手。”
“撇开这不谈。”他勉强的坐了起来。“听磐磊及你的女婢说,在我昏迷这两天,你早晚都去找那些妖婆?”
妖婆?她侧头不解,最后明白他口中的“妖婆”是府里的夫人。“夫君,她们是你的后娘,是我的婆婆。”
“我说过,离她们远一点!”他低吼。“还有,她们有告诉你什么事情吗?”
她鼓著小脸,摇了摇头。“夫君,你和五位婆婆之间,是不是隐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有些生气,气他一直不肯说出来。
“不关你的事情。步燕临烦闷的吼了出来,不肯提起过往的事情。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医病呢?”她强忍胸口的怒气,拿出平常的耐性。
“别将事情混为一谈。”他睨著她,将她拒绝于心房外,不愿她知情过去的自己。
红豆儿的怒气爆发出来,双手捧著他的容颜,与他正眼相看。“口口声声都说不干我的事,那什么才和我有关系呢?要我别把事情混为一谈,那你知不知道其实每件事都是环环相扣的啊?”她嚷嚷著,头一次大声说话。“还有你知不知道,其实你还有个病症,那就是——心病!”
心病?!他拢眉
步燕临冷哼,还是不愿意接受她的关心。“不关你的事。”
红豆儿抿著唇,狠狠瞪著他瞧。
眼和眼的对著,他轻易看见她眼里的怒气。
“我讨厌你!”四个字,从她口里吐出。
他以为,她会像普通姑娘一样,受伤的含著眼泪离去
可,他错了。
红豆儿并没有颓丧的转身离去,反倒是将菱唇凑上他的薄唇,以同样的手法堵住了他嘴。
只不过这次她并不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吻,而是带著瞠怒,轻啮著他的唇办,啃阳著他的下唇。
她让他知道,她在表达自己的怒气,以啃啮的方式宣泄她的不满,更甚的她要止住他薄唇吐出的伤人言语!
他愣住,回神——没有生气的推开她,反而享受自动送上来的甜美,直到他忍不住被挑起的饥渴欲望,终于主动攫住了她绵软的檀口,强硬汲取她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