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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要的,那些铺子还有几间庄子的地契都在奶奶这里,待会差人送与你便是。”老夫人拍了拍心口,她还以为是什么事情,竟然是慕容氏当年的那些嫁妆,本就是些不值钱的铺子,和城外的那几间庄子,还给宫初月倒也是合情合理。
老夫人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下来,宫初月眼角微微的有些湿润,那委屈的模样看在老夫人眼中,倒是增添了几分真实感。
宫初月在回院子的路上,心情都非常的好,甚至不时的会哼上几句调调,顾夫人从她这里拿走的所有东西,她都要她一个子不落的全部吐出来。
想用那些东西,给宫绾绾那个女人做嫁妆,简直就是可笑!那也得看看她宫初月答不答应!
宫初月摸了摸怀中的信笺,缓缓的叹了口气,她距离当年的真相越来越近了,但是每向着真相迈进一步,宫初月的内心便隐隐的有些担忧,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而那件事情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小姐,不好了,思思小姐正在咱们院子里……”南橘快宫初月一步到了院门口,但是院子里的场景,只是看一眼便气得她浑身发抖。恨不得冲进去狠狠揍那人一顿才能解气!
南橘的这一声呼唤,将宫初月已经飘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宫初月加快了步伐冲到了院内,但是入目的景象,直接令宫初月火冒三丈!
“你们给我住手!”宫初月一声怒吼,成功的令院内之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小姐……救命……”春兰被唐琦给蛮横的压在身下,不断的扭动着,眼泪早已经是糊满了双眼,而厉思思则是站在旁边,守着另外的三个丫鬟,那二人各自带着下人,将宫初月院里的三个丫鬟死死的压住。
春兰的衣裳已经被扯开了大半,那个该死的畜生,竟然想要强了她院里的丫鬟吗?
“你们给我出来,将这男人给我绑起来。”宫初月对着空气大声的唤了一句,她知道有两个隐卫会一直跟着她的。
宫初月话音刚落,两道身影,迅速闪出,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那叫唐琦的男人扣在了地上!
“厉思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你给本姑娘等死吧!”宫初月直接走到了厉思思的面前,就是啪啪两巴掌,厉思思动她可以,动了不了她,却将目标瞄准她身边人,宫初月当真是不能忍!
在厉思思捂着脸尖叫的时候,宫初月扫了那男人两眼,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并未曾想起是谁。
“鞭子!”宫初月对着南橘淡淡的说了一句,南橘了然,直接冲到了厉思思跟前,一把就抢下了被她捏在手中的鞭子。
“小姐,给!”南橘的心头也是憋着一股气,这个厉思思,三天两头的到他们院子来找麻烦,每次都还挑小姐不在的时候。今日竟然还做出这等龌龊的事情。简直就是不能忍!
“春兰,起来!”宫初月对着瘫坐在地上哭泣的春兰吩咐了一句,春兰泪眼婆娑的抬起头,虽然不明白小姐的意思,但是还是站了起来。
“打,打死我负责。”宫初月将鞭子塞到了春兰的手上,对着那已经被捆绑住的男子狠狠的呸了一口。
“可是,小姐……”春兰有些犹豫,毕竟她只是一个丫鬟,而对方至少也算是主子,这一鞭子打下去……
“让你打就打,你忘了他是怎么像禽兽一般趴在你身上的了?”宫初月朝着春兰提醒了一句。
春兰握着鞭子的手,不断地颤抖着,内心不断的挣扎着,扬起鞭子打主子,这种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更是从来没有做过,受了气那便算了,但是现在小姐竟然让她亲手去打那个轻薄了她之人。
当鞭子狠狠甩在唐琦身上的时候,春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啊……”春兰像是疯了一般,一鞭子一鞭子,狠狠的抽在唐琦的身上。
直到唐琦的脸肿成了猪头,痛苦的缩在地上嚎叫之后,宫初月这才让南橘将春兰给扶下去休息。
“将他们二人扔到顾夫人院里去。”宫初月冰冷的目光从这两人身上扫过,但是两人都被宫初月的狠劲给吓到了,以至于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宫初月刚才说了什么。
直到隐卫将他们提起来,扔进了顾夫人的院子后,这才反应过来,不断的哭嚎着。
“春兰,受了欺负,不能只是哭,你得拿起武器,自己打回去,懂吗?”宫初月看了一眼傻坐着的春兰,微微的叹息一声,说到底还是她牵连了这些丫鬟。
这些事情,本就是冲着她来的。
宫初月不善于安慰人,简单的说完之后,交代了好好照顾春兰之后,便离开了。
整整几个时辰,宫初月就坐在软塌上一动不动,双眼无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夜色笼罩大地之后,宫初月才微微的叹息一声,掏出了怀中已经被她焐热的信笺。
这封信看起来并没有多少年份,至少从信封上来看,就没有很旧的样子。拆开了封存的封条,信笺很短,只有一张纸。
娟秀的字体印入眼帘,宫初月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她的娘亲的字体!
“这是娘亲写给我的?”看着那字里行间的字字句句,宫初月逐渐湿了眼眶,捏着信纸的手,开始不断的颤抖着,宫初月死活都不愿意相信,那信笺里面所说的内容!
“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绝对是娘亲弄错了!”宫初月手中紧紧的捏着那信纸,眼泪不断的滴落,那里面不仅有她的不甘,还有原主奔溃的情绪。
“娘亲,我宫初月不信命!那些人欠我的,我一定会让他们原封不动的还给我!”宫初月站立在窗前,看着那一轮皎月,内心一片冰冷。
这个世界,远比她想象中要黑暗,更是比她想象中还要残酷。
南橘一直守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动静,静静的站着,手中捏着老夫人差人送过来的地契,还有庄子上那些人的卖身契,就这么纹丝不动的挡在门边,陪着宫初月一起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