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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路灯的光芒,张恒远发现,女孩大概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一张略显稚嫩的脸蛋,眉眼清秀,只是头发上还沾着草屑,苍白的脸上是道道泪痕,小巧的鼻子和嘴巴,眼睛里装满了惊恐,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那神情,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学生!
他把夹克衫的拉链给女孩拉严了,心想这女孩吓的可是不轻,就拍着她的瘦弱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说:“好了好了,现在已经安全了,你不用再害怕了,有我在,坏人不敢来的!告诉我,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女孩依然不放心地抓住张恒远的胳膊,生怕张恒远丢下她跑了,仰起苍白的小脸,楚楚可怜地冲张恒远说:“大哥,谢谢你救了我,我……以后一定报答你!我是益阳师范学院的学生,你把我送到益阳师范学院吧……”
果然是个学生!看来自己的眼力还可以。张恒远多少有点自鸣得意。
听女孩说要报答自己,张恒远笑了,不无调侃道:“好啊小丫头,我等着你啊,不过我想知道你要怎么报答我呢?可不可以提前告诉我?”
张恒远说话时故意歪着脑袋看着女孩。
他这样故作轻松其实只是为了减少一下女孩的恐惧心理,让女孩尽快从惊吓中摆脱出来。
女孩果然嗯嗯地思考着,脸色已经变得有点红晕了,眼睛里恐惧也褪去了不少,仰起脸冲他说:“回头我请大哥你吃饭!”
他“哈哈”地笑了,说:“好,我可告诉你,我饭量大的很,会把你吃穷的,到时候你可多带点钱啊!”
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时候一辆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驶了过来,张恒远伸手把出租车拦了下来,拉开车门,把那女孩扶到车上,自己也在后座坐了。
女孩依然心有余悸,紧紧地抓着张恒远的胳膊,不过身子不再发抖了。
还没等张恒远说出目的地,出租车司机,一个老男人就急速调转了车头,很肯定地说:“二位要去益阳师范学院,对吧?”
张恒远惊讶地说:“师傅,你真神了,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那里?”
出租车司机鼻孔里哼哼地笑了,说:“这个时候还在这地方的女孩子,一般都是那个学校的,这是我们的经验啦!”
张恒远听了,疑惑地转头看那女孩,那女孩却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了下去。
张恒远心想:看来益阳师范学院的女孩子们是挺开放的。
到了学院门口,下了车,那女孩才算是基本摆脱了恐惧,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一双眼睛也生动起来。
张恒远这会再看女孩,感觉这女孩子小鼻子小嘴巴,皮肤白皙,鼻尖微微上翘,洋娃娃似的,看上去确实挺可爱。尤其是她穿上张恒远宽大的夹克衫,衬托得身材格外瘦小,手都缩到了袖子里,看上去真是又可爱又滑稽。
张恒远说:“好了,小姑娘,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你赶快回宿舍吧,但愿你能把今晚发生的事情早日忘掉。”
女孩却道:“等等,大哥,我……我们去操场走走吧,操场这会很清静的。”
张恒远抬头看了看天,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正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气,就说:“好,咱们去操场赏月吧,我也找回一些在大学的时光!”
操场上果然安静,因为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点多了。
两人围着足球场慢慢走着,边走边聊。
通过聊天,张恒远得知,女孩叫田欣雨。而且和他是一个县的老乡。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因为是老乡,他们聊的更加投机。
田欣雨也毫不保留地把一切都告诉了张恒远。
田欣雨告诉张恒远,她家里特别穷,自己上大学的费用都自己是通过勤工俭学赚来的。
平时,她白天上课,晚上和周末都要到附近的餐馆饭店给人家刷盘子。
今天晚上,她和往常一样,在附近一家餐馆帮老板刷盘子,由于顾客特别多,餐馆关门特别晚,下班后,再也打不到车,只好独自一人沿着河堤准备步行回学校,没想到半路上,河堤里突然窜出三条身影,没等她叫出声来就捂了她的嘴,把她拖到了河堤下面草丛中,按在地上强行剥光她身上的衣服。
开始的时候,她抵死不从,其中一个家伙就掏出了刀,顶在她脖子上,说再反抗就先杀后奸。
她害怕了,知道自己再挣扎真的就会丧命,但她还是多了个心眼,想使用缓兵之计,就装作顺从的样子说,你们要干我可以,但要一个一个来,一个来的时候,另外两个不许看!
三个家伙一商量,觉得这也不算啥条件,很爽快地答应了,却又因为谁先谁后争执起来。三个人争执不休,最后决定剪刀石头布,谁赢谁先来。于是三人就在那剪刀石头布,没提防地上的猎物却趁机一骨碌爬起来跑了。
田欣雨讲完这些,夜已经深了。
张恒远又说了一些安慰她的话,并让她以后再去餐馆打工一定要早点回学校,如果晚了,一定要打车回来,千万不要单独一个人回来,更不能走很少有人走的偏僻小路。
田欣雨很听话地点着头。
张恒远说:“你回宿舍吧,我也该回家了。”
田欣雨突然变得扭捏起来,道:“哥哥你走吧,我再溜达一会。”
张恒远说:“不会吧,你不回宿舍睡觉?”
田欣雨就吞吞吐吐地说:“宿舍大门已经锁了。”
张恒远说:“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田欣雨说:“没关系,你走你的吧,我在操场坐一会天就亮了。”
张恒远说:“那怎么行,你跟我来。”
张恒远领着田欣雨走出了师范学院大门,看校门西边楼上霓虹闪烁着四个大字“学院宾馆”,就去开了一个标准间,领着女孩上了楼。
房间还算干净,张恒远把房卡交到田欣雨手里说:“好了,你抓紧休息吧,我走了,你把门从里面锁好。”
田欣雨答应着,等张恒远走到了门口,却又跑上来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说:“大哥,你要是走了,那三个坏蛋再来怎么办?你也睡在这里吧,反正有两个床的,要不我绝对睡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