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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苗府陷入混乱之际,突然来了大批京城的官差、随从及仆役数人,缀满珍珠的红轿及一名宫里的太监,欲将永琛公主迎回宫内。此时柳一刀来到大厅和主事的公公商谈公主回宫之事,公公代为转达皇上的旨意。“柳大人,皇上知道公主的脾气,也明白你一向不喜人干涉私事,皇上的意思是永琛公主自小任性惯了,圣上绝不会勉强柳大人做任何的决定。”
“皇上英明,待本官查明圣上交代之事后,即刻回京复命。”
此刻,一阵哭声传来,五、六名丫鬟小心翼翼的拥着永琛公主──绮艳进来,她哭得梨花带泪,脸上未施脂粉看来比平时年轻了好几岁,她啜泣地奔进柳一刀怀里,脸颊贴在他坚硬的胸膛,抽噎地道:“我知道你喜欢的是谁,不是小师妹也不是我,是那个姓苗的,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的,我警告你,你一定要回京城娶我,要不然我一辈子也不肯出嫁。”
公公小声地提醒永琛公主。“公主,大家都在外头等你,该?程了。”
绮艳回头啐道:“狗奴才,本公主在说话,你在那边狂吠什么?”
柳一刀温柔却坚决地对绮艳道:“公主,柳某不值得你青睐,请你追求自己的幸福”
绮艳闻声?头迎视他坚毅的目光,眼泪潸潸而下,激动地道:“你说什么我的幸福就是你,我只要你,其它的我什么都不要,我要你把刚刚的话收回去,我命令你!”绮艳任性地瞪着他,然而她的愤怒却无法改变柳一刀的态度,他只是伸手帮公主拭去了眼畔的泪。
“公主保重!”
公主眼眶泛红心如刀割,还是固执的一句:“不论你说什么?我一定会等你的”她掉头和公公离开,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更往下沉一些,眼泪也淌得更急。
柳一刀凝视绮艳频频挥手抹泪的背影,还有那倔强且僵直的背,真话虽然残酷,他却更怕辜负了绮艳的未来。
柳一刀回头喊张牛,低声的对张牛说:“你去安排一下,今晚我要前往秦府一探,我要你让大家以为我待在苗府。”
?那厢苗老爷和翠姨刚打理好阿紫的后事,苗老爷不解地寻思道:“没道理呀!遗书里说她?情所苦,然而据我所知,阿紫镇日与可亲腻在一起,几时和人谈起恋爱的?”
翠姨摇唇鼓舌道:“老爷,这你有所不知了,有好几次我在街上撞见阿紫和玉石坊的老板拉拉扯扯鬼鬼祟祟地,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苟且之事,许是那玉石坊的老板看中咱们家的阿紫,却又因她的身世卑微不肯娶她,唉啊,肯定是这样,阿紫才投井自尽。”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可以乱说!”苗老爷严厉斥道。
“老爷你有所不知,这事我只说给你听,说起来阿紫也乱可怜的,我已拨了银两送到她乡下娘亲家里去了。”翠姨忙着辩驳。“阿紫的事我也很难过。”
“我看最难过的是可亲那丫头吧,她和我向来就不亲,自小和阿紫相伴,唉!”苗老爷叹了一口气,对翠姨吩咐道:“你可得仔细隆重的办阿紫后事,毕竟她也跟了我女儿好多年,没有她,可亲不知会有多寂寞。”
?柳一刀旋身进可亲房里,坐在床沿凝视她沉睡的面容。他伸手抚摩她眼角的那颗朱砂痣,心底对她无限怜惜,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起她的?连自己都莫名其妙。
凝视着苗可亲苍白的面容,他俯身让苗可亲置于他的双肘之间,细看着她的面庞,脸上还残存着未干的泪痕,鼻尖因啜泣而泛红脱皮,不知道梦中的她是不是也在哭泣?柳一刀低下身子亲吻着她的唇,如此小心的呵护,她是这样娇小脆弱地躺在他的双肘间,睡着时的她看来可怜无助,她的确称不上绝色佳丽,然而在他眼中却是可爱的,柳一刀伸手轻抚她的脸,不知何故心底有一股莫名的騒动,一种炙热的感觉,一种想占有她的冲动,想要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让他有这种燃烧的感觉,莫非自己莫非这就是“可亲”他沙哑的轻唤她。“你可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吸引住我的目光?从那一夜那一个惩罚性的吻开始,你已经闯入了我的心扉,也许”柳一刀瞇起眼睛,低沉的自言自语道。“也许我是爱上你了”他低头俯身亲吻她的鼻尖、她的眼睛、她可爱的弯弯的眉毛,还有那颗显眼的朱砂痣,在他眼中,看不出她的容貌有任何的缺陷;在他眼中,苗可亲是最美丽的女人,就在他情不自禁深情款款的凝视下,突然有人推开房门,柳一刀连忙坐起,看见陈总管端着烛台进来更换。
“柳大人”他躬身有礼地道,机灵的一双老眼瞅着他。“难得柳大人?我们小姐如此费心,这儿有丫鬟服侍就行了,怎敢劳烦你?”
柳一刀自是听清楚他话里的意思,他起身温和说道:“苗家大小姐的事就是我柳一刀的事,岂有麻烦的道理,你太见外了。”说着,欲离开房间却听见陈总管在他背后轻轻说了几句。“我们小姐可不比公主或是您的小师妹见过什么世面,她单纯直率的就像一朵白花,如果不是有心人又何苦摘她?”
柳一刀闻言怔了一下,旋即甩开扇子冷冷地笑着离开,丢下一句:“你这个老总管理的事也未免太多了,我柳一刀不需要人来告诉我怎么做。”
陈总管关上房门,对这个柳一刀他从来就摸不透,无法判定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觉得他浑身散发出一股邪气。
陈总管换下满溢的烛台,没想到柳一刀刚走,苗可亲倒醒了,她恍惚的坐起来转头看见总管。“刚才在我耳边一直说话的,原来是你”陈总管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只好敷衍的随便点头。
苗可亲有些失望的瘫在枕上,自言自语地道:“是我听错了吗?原来不是他,原来是我睡胡涂了。”
陈总管担心地走过来踱向床边。“你在瞎说什么,你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模样,真教人伤心,来来来,快点躺回棉被里,要是受了风寒就糟了”
苗可亲恍惚凝视着前方,轻轻开口问道:“柳一刀呢?”
陈总管见小姐的样子,心底兜了一圈,看样子这丫头已经喜欢上人家了。
老总管慈祥地帮可亲将棉被盖好,凝视着小姐可爱却憔悴的脸庞,心疼地微笑道:“柳公子之前一直在这儿照顾着你,还有,那个永琛公主绮艳被送回去了,在你昏去了的时候,柳公子比谁都着急,亲自喂你汤葯,没几个时辰就来巡一回,我心想,这个柳公子,他到底对我们家小姐安着什么心”
苗可亲难得地笑了。
陈总管疼爱地睨着她。“终于笑了是不是,你喜欢人家?”他问。
小姐,咱们就当一对好姊妹在闲聊,你说你到底中意哪个公子?告诉妹妹心里的话一颗泪珠滚落苗可亲脸庞,陈总管慌张的拿锦帕帮她擦泪。“唉啊,怎么又哭了,不是才笑的,咱家的大小姐几时变得那么爱哭,甭哭了、甭哭了”说着,老总管鼻尖一酸。“阿紫也真够苦命的了,还那样年轻又没有嫁人,她竟然”老总管突然啜泣起来。
苗可亲惊愕地瞪着老总管,反而变成是她安慰总管,她搂住陈总管老迈的身子。“别哭了、别哭了”
主仆两人霎时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星斗稀,钟鼓歇,帘外晓莺残月;兰露重,柳风斜,满庭堆花落。
秦府内,秦县令厢房窗口透着微弱的烛光,细碎的娇喘声和低哑浓浊的呼吸声交错地透出窗口,房内烛光里正上演着一场婬秽的戏码──只见那翠姨鬓乱钗横面色潮红,玉体横陈两只椒乳剧烈晃动,她屈膝跪在床上,向身后剧烈撞击她的男子求饶。“饶了我吧,秦大爷,翠儿受不住了。”
只见那秦莫府使劲蛮干,他邪恶的笑道:“少假了,你可爽着。”
“哎哟,大爷,哎哟好厉害哟大爷”她叫得颇为凄厉,她叫得又嗔又软,分明是在煽动他更高胀的兴致。
秦莫府将她头发往后用力一扯,咬住她耳垂,伸舌舔舐她耳穴,威胁喝斥。“说!我跟那个老将军谁行?谁厉害?谁让你爽?”
翠姨浑身发騒,浑身发浪,忙不?回道:“哎哟!别扯小的头发,当然是您厉害,要不小的冒险来这儿干么?”
秦莫府一听,得意的退出她身体,将她整个人翻过去面向他,翠姨被按在他身下,眼睛发媚,却娇软地哀道:“别再来了,奴家不行了,饶了奴家”
秦莫府毫不理会翠姨,得意的听着翠姨挟着痛苦的哀嚎,翠姨痛苦的声音里透着些微快乐,浑身发麻瘫软两人云雨一番,秦莫府已经倦了,倒床就睡,翠姨娇滴滴地伏在他身上,软软地轻声问道:“爷,翠儿这次为了你,还冒险杀了阿紫那丫头灭口,现在苗府里待得是战战兢兢地,那苗老头硬是死咬着财?不放,偏偏你家公子也还没娶苗可亲,这事情要是拖久了,翠儿在苗府可就愈危险了,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大爷你可要让翠儿靠啊”秦莫府搂着她的肩,敷衍地道:“行行行,我不是说过几百次了,等苗府的祖?落到咱们手上,届时我就将你风光地娶进来,到时你只要毒死苗老头,一切就水到渠成,她的女儿变成我的媳妇,财?也全落到我手上,哈哈哈,这天衣无缝的计划,你担心个什么劲?况且我是这里的县令,死的都可说成活的,活的都可说成死的,睡吧,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乖乖地把那苗老头弄得服服贴贴的,我呢,要仲儿再加把劲,早点去提亲,也好将你娶进府里,这样行了吧,小心肝!”
“我就知道只有您对翠儿好,翠儿这辈子都跟定您了”
纸窗上被人戳破一个**,柳一刀在门外将这一切看得仔仔细细,听得明明白白,他怀里偷着秦府的帐本,心头琢磨着,该怎么治这一对狗男女。他掉头隐没黑夜中。
?翌日深夜──苗可亲坐在布置好的灵堂里,触目尽是哀戚的白色,再隆重的布置也换不回阿紫,再伤心的哭泣也要不回阿紫,苗可亲伤心欲绝,虚弱的替阿紫守灵,一旁特地来陪她的秦有仲温柔地安抚着她。“可亲,你要节哀顺变,阿紫是到更好的地方去享福了”
可亲回头,感激地凝视着秦有仲。“谢谢你这两天帮着我爹安排阿紫的后事,让阿紫可以去得这么风光。”
“那是自然的,你的事就是我秦有仲的事”他按住可亲的手紧紧握住。“我同你爹谈过了,待阿紫的法事结束后,我就前来提亲,将你娶进秦府做我秦有仲的妻,我要一生一世的照顾你”苗可亲低下脸没有响应。秦有仲说得如此深情而动听,?
什么自己没有一丝感动?如果这话是柳一刀说的能有多好该死,怎么又想到他了?
秦有仲有些受伤地说:“怎么,你不愿意嫁我吗?莫非你讨厌我?”
“不是的!”
“那你是愿意做我的妻喽?”
“我”苗可亲暗暗思索,不嫁秦有仲,她还能嫁谁?
有人肯娶她,这不是爹盼了好久的事吗?她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那么她还在犹豫什么?这些日子以来,秦有仲这么细心地呵护着她,难得有男人青睐她,她不是觉得挺骄傲的,她还在犹豫什么?难道要爹爹再失望一次吗?苗可亲凝视着秦有仲老实的方脸,缓缓道:“我明白你真心对我好,我愿意嫁你为妻。”
“可亲”秦有仲将她揽进怀里,突然吻上她的唇,一股厌恶的感觉翻涌而上,苗可亲猛然的推开他。
“你──”秦有仲本欲发怒,可硬是压抑下来。心底暗骂道──臭娘们、跟本爷摆架子?然而表面上仍无限温柔、深情款款地道:“可亲,那么讨厌我碰你吗?”
没错,真的很不舒服!苗可亲心里琢磨起来,这个吻和柳一刀的吻不一样,那拥抱和柳一刀的拥抱也不一样!难道以后真要跟眼前这个男人同床共枕?苗可亲回避秦有仲炙热的目光。
“没有,我只是这里是阿紫的灵堂,我们不该这样。
秦公子,夜已深你已经陪了我一晚,该回去歇息了”
秦有仲帮苗可亲将长发轻轻拨顺,无限温柔含情脉脉地说:“那么我明日再来探望你告辞了。”他踱出灵堂,留下苗可亲。
?此时柳一刀刚与苗老爷谈完话,步出大厅行经玄关时,小师妹从阴暗处闪了出来。“师兄,你要去哪儿?这几日老不见你的影,忙什么?”
柳一刀回她。“我想去灵堂看看,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厢房歇着?”
小师妹轻描淡写地道:“方纔我本来也想去阿紫姊姊的灵堂上香,孰料竟然撞见苗姑娘同秦公子亲昵的拥吻,那秦公子好似同苗姑娘提亲,而苗姑娘似乎非常的高兴。我看师兄就别过去打搅他们,你不觉得他们两个非常登对?”
柳一刀闻言,一股怒火猛然窜升,那家伙竟敢吻苗可亲!
他?下小师妹,直往灵堂疾奔而去,小师妹凝视他背影,美丽的眼睛阴沉地瞇起。
当柳一刀气冲冲闯进灵堂,苗可亲正在?阿紫上香。她不解为何他脸上堆满怒容,这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往常他都是冷静自持的。
柳一刀直冲着她来,苗可亲直觉的后退,这样愤怒的柳一刀让她觉得陌生。
柳一刀一把扯住她手腕。“你让他吻你?你让他碰你?你喜欢他?你果真喜欢他?你说,你告诉我!”他激动地咆哮,咄咄逼问。
苗可亲怔住了,一脸错愕。“你干么这么生气?不是你介绍我和秦有仲相亲的吗?”
“你不会嫁他的,你也不能嫁他”柳一刀冰冷的说道。
“为什么”她不懂他何以要这么说?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机会。
柳一刀目光灼灼的瞪她。“你以为秦有仲真的喜欢你吗?你太天真了,他只不过是个虚情假意的混蛋,他只不过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你太蠢了才会相信他说的话;你太天真了才会让他唬得团团转!像那种烂人,他喜欢你,你有什么好高兴的,我真不明白”嫉妒令他说话字字带刺,丝毫不留情面。
苗可亲倒抽一口气,不敢相信他如此恶毒的辱为她的朋友,她握起拳头眼睛射出火光,口气硬邦邦的回道:“真不敢相信,堂堂一个官人可以赤口毒舌随便的辱为他人,你见不惯别人对我好,那是你的事,但你不可以侮辱他!你这种在背后说人坏话的行?,难道不觉得可耻?”
他冷冷的眸光扫过她,磅?的怒火在他心底燃烧,俊脸喷出一道森寒冷气──她竟如此护着那混蛋!她竟宁愿相信那混帐!
柳一刀冷言。“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只希望你不要被那些花言巧语冲昏头,平白让别人玩了都不知道。”
什么叫玩?玩什么?她杏眼圆瞪柳眉倒竖,怒不可抑地破口
大?。“你混帐、你王八、骂人不留口德、最无赖的就是你!简直莫名其妙、简直不可理喻,简直、简直这世上没有比你更讨厌的人,没有比你更霸道的,你你最好马上消失在我眼前,你滚!”
柳一刀瞇起眼睛,眼前的可人儿双眸射出怒火,小手捏成一对小拳头,嫣红如霞的脸因盛怒而迸出光彩,艳红的唇激烈的喘气,他想到方才师妹说的话,她竟然让那个混蛋吻了那样美丽的唇,简直是玷污她!柳一刀伸手将她用力扯进怀里,低头霸占她的唇,舌尖挑开她的牙关,凶狠的闯进她嘴里,她怔了一下奋力挣扎,想逃开这一吻。
然而他的铁臂紧紧地箍住她柔软的娇躯,毫不理会她的反抗,蛮横的唇辗转**着她的芳香甜蜜,炙热的鼻息吹在她脸上。
苗可亲抵抗不了他,遂狠狠地踩他一脚。这举动益发激怒了他,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吻得更深,几呼令她窒息、令她昏眩、令她虚弱!钢铁般坚硬的双臂、庞大炙热的身躯、一切一切都在点燃她心中的火焰终于在一阵激烈的拥吻后,他松开她,两人喘息着互相凝视。苗可亲瞪着他,不甘心自己如此无能,更不甘心自己这样喜欢他的吻,更恨的是在他吻过她之后,她对其他男人的拥抱已经失去感觉,甚至觉得憎厌,她用力抹抹嘴,眼神冰冷地瞪着柳一刀。
“你当我是什么女人?一次又一次的轻薄我,这令你觉得很得意吗?柳一刀我警告你,再没有多久我将是秦公子的妻,请你放尊重一点!”
“看样子你真的很喜欢他,希望你不要后悔──”他瞪着如鹰般锐利的眼,漆黑的眸子莫测高深的凝视着她。“也许我该再告诉你一次,你──不可能嫁他,也不会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