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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不知这次要待上多久?”苏双有些愧疚的低着头,问道。
“本来是办完事就走的。”皇甫岑收起自己的怒火,事情既然发生了,在追究什么,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了。唯今之计,只有尽量挽救。
苏双和张世平一听皇甫岑如此之言,面色羞愧的看了看,然后又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复。
“现在咱们是要找马喽?”酒鬼侧坐一旁,看着皇甫岑,询问道。
“那家主的事情不办了?”一旁,苏泽问道。
“办?”皇甫岑苦笑的摇摇头,然后低声道:“没有了马,什么都办不了。”
此言一出,满屋子的人都听出皇甫岑这话中之意,纷纷抬头观瞧。
“你难道真想用这些马匹来组建”酒鬼确认身旁都是皇甫岑的心腹,然后开口追问道。
“怎么,不可以?”皇甫岑轻哼一声,然后低声道:“我去辽东属国,总不能受制于人吧!”
辽东属国地处辽西郡和辽东郡中间,是东汉为了安置乌丸的住所。虽然最高长官是由朝廷指派,但乌丸人听命的依旧是他们的乌丸大人。更何况,辽东属国是一个极其敏感的地方,鲜卑枭雄檀石槐、高句丽新大王伯固、乌丸单于丘力居,这些人无一不想触手此地。
虽然朝廷衰败既成事实,但皇甫岑却不想受制于人。自己做主的前提就是拥有一支可以匹敌他们的轻骑。两年前资助苏双和张世平建马场之时,考虑的莫不是因此。
可是眼下,马匹被盗,轻骑自然就无法建成。
酒鬼同程昱相视一眼,这一刻,他们分明发现皇甫岑身上的野心正在一点点被扩大。
整个朝廷都在看着皇甫岑的笑话,辽东之地,地处要塞,加之朝廷刚刚战败,这个时候谁想去辽东属国上任,那是自找苦吃。
天子刘宏挺皇甫岑,是想证实那句话。
太尉段颎挺皇甫岑,是昔日私心作祟。
老师卢植挺皇甫岑,是想他青云直上。
总之,皇甫岑如果在辽东属国没有成功的压制住各族的躁动,那带来的灾难将是无法想象的,甚至有可能波及整个庙堂。
所以,皇甫岑不能败。
无论他用什么手段,他皇甫岑势必要整合辽东各族。
也许在汉,西北的战事往往强于东北战事。那是因为当时的东北民族并未兴盛起来,但是没有哪一个朝代在辽东这块土地上,能真正得做到统治。鲜卑、女真、朝鲜,皇甫岑想的很简单,只有现在开拓这些荒芜之地,那么日后的那些困苦就该烟消云散。
“可是那些马并不适合作战。”程昱抬抬头看着皇甫岑,此刻,他已经有些忘记了诓骗而来的不忿。
苏双跟张世平相视一眼,突然间,内心深处竟然有些喜悦的活动。汉朝武帝之后,商贾的地位下滑的很厉害,他们一直想爬出这个漩涡,哪管成为一个土豪乡绅,也比商贾来得强。
谁都知道,奇货可居的成语,但是这个成语取决的是,人们对商贾的眼光,尤其是身为主角看商贾的眼光。
难能可贵的是,皇甫岑不是一个歧视商贾的人,他们一直记得,当初在辽西,皇甫岑同自己二人说的那番话。
皇甫岑当然不歧视商贾,因为社会的必然发展是要从封建走向资本化的,而汉朝的弊政,一是,士大夫统治着整个官僚机构,慢慢被他们占据,然后慢慢腐化。二是,农民的土地兼并日益严重,百姓开始流离失所。这其中就有很大一部分的因素是抑商养农,让富人的资产无法转化,只好兼并土地,造成日后惨况加剧。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借鉴后世的科举,鼓励商贾,暂缓矛盾的加剧。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只有彻彻底底的掌握一地之后,才能逐步实施这些政策。
“适不适合,总要有马才行。”皇甫岑哪里能不知道自己马场之中的那些马只能算作战场负重的马匹,真正作战可就差远了。
“嗯。”酒鬼点点头,辽东属国境内,乌丸人几乎人手一匹良马,没有马匹确实很难做到整合辽东属国。
但是如果皇甫岑做的顺利,那么皇甫岑拥有的将是整个塞北都畏惧的势力,试想整个辽东属国将有多少能征善战之士,那样的兵力恐怕就是朝廷的五军校尉都不得不重新正视吧!
“我倒是真知道辽东之地有几处草场适合咱们新建马场。”苏泽为人很激灵,听皇甫岑他们这么一说,隐隐约约中感觉到日后那美好的幻象。
“现在怎么把那丢失的马匹找回,日后再说新马场的事。”苏双嗔怒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然后转回头看向皇甫岑问道:“家主,虽然我们知道是常山马匪做的,但却不知道他们藏匿何处。”
皇甫岑鼓励看了一眼苏泽,辽东塞外的马场,自己也记得有几块,只是现在应该还在高句丽的统治范围,自己不好插足。
“常山马匪,有他们什么具体的消息没有?”皇甫岑问道。
同时众人转目,聚焦在苏双和张世平的消息。
苏双转头,对着张世平说道:“你说吧,常山你比我熟悉,而且你同他们打过交道。”
“打过交道?”皇甫岑眉头一皱,看向张世平。
“嗯。”张世平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看样子似乎一直有些隐情,听皇甫岑问自己,不好躲避的回道:“两年前,在还没有认识家主的时候,我个人好像同他们有过交集。”
“好像?”酒鬼抓住这个敏感的字眼,转回头看向张世平。
“嗯。”张世平同样回馈的点了点头,确认无误道:“嗯,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确定他们是不是就是现在的常山马匪。”
“说说吧。”皇甫岑淡淡地问道。
“嗯。”张世平回忆道:“当时我和苏双还是个小商人,苏双去辽东打通道路,我当时在常山联系买家,却不小心被人坑了一笔,当时要不是因为突然出现的十几个人把对方吓跑了,可能就命丧常山了。为了感谢他们,我就把自己身上的银两给了他们。”
“呃。”皇甫岑一怔,心道这是个很狗血的桥段啊!只不过被救的是个男人,而不是一个女子。
张世平未理会这些人的目光,只是平静的说道:“如果不是当时他们出手,可能我早就被那些人杀害了,说起来还真是要感谢他们。”
“等等。”酒鬼看着张世平打断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是常山马匪,不过就是在同一个地方而已罢了!”
张世平一笑,接着道:“第一面,我们虽然不熟,可是接下来,我每到常山贩马的时候,总会无缘无故的见到他们,次数多了,我对他们也有了些了解,而且”
“而且什么?”皇甫岑抬头,张世平接下来说得可能才是重点。
“而且他们还曾经隐晦的向我求过马!”张世平为难的看了眼皇甫岑,这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自己曾赠送他们马,才惹出的。
“你给了?”皇甫岑不动声色的问道。
张世平点点头。
“我怎么不知道?”苏双惊呼问道。
张世平虽然是商人,但绝对不是没有良知的商人,也绝对不会做些违背道德事情,而且马场确实也没有少一匹。
“我是自己拿钱买的。”张世平有些哀伤的回道。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张世平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事后,才听常山的郡民说这些人原来是常山的土匪。”
“有了马的土匪,竟然升级了。”酒鬼调侃的看了一眼皇甫岑。
“他们多少人?”
“当时有十七个。”张世平很肯定的回道。
“十七个?”皇甫岑犹豫了一下,又问道:“他们的统领是谁?叫什么名字?”
“他们没有说名字,不过当时领头的是两个年轻人,年纪同家主差不了多少。”
“哦?”皇甫岑诧异的回应了一句道:“两个年轻人就能占山为王?”
“听他们谈话间,为首的应该是河北很出名的一个枪王。”张世平抬头回道:“而且那两个人看似为人粗鲁,但是绝对不是出卖朋友的人,他们很重义气,如果真是他们而为,我想也是事出有因。”
“救人,求马,枪王,盗马。”酒鬼反复的念着这几个字,然后开口道:“应该不会错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意设下的圈套,但是唯一肯定的就是他们发现你是马贩,而且还有大批的马匹,他们动了贪心,还是那句话,这事情他们做得不是一天两天了。”
经此一分析,皇甫岑的脸色铁青,然后冷声道:“最近庄园内有什么异常没有?”
苏双和张世平摇摇头。
“就没有人有什么异常?”皇甫岑凝声问道。
“没有。”
“不。”苏泽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兄长,然后开口说道:“大哥,你忘了,马场的老韩最近回家了。”
“他家在哪?”
“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