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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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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洛威已经在车里等了两个小时,庄晓蝶和两个孩子至今还是没回来。

    他原以为找住址会花较多的时间,没想到这儿倒很好找,虽离市区有段距离,但热闹程度不亚于市中心,住家环境也不错。

    这儿属于住宅区,清一色是五层楼的建筑。庄晓蝶租赁的这栋楼房,看起来虽有些老旧,但前有公园,周围也打扫得满干净舒爽。

    她的租处在三楼,朱红色的木门紧闭着。他按了许久门铃也没见人来应门,于是猜想她可能带孩子出去了。

    他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不禁感到奇怪。

    白庆和的报告写明庄晓蝶和两个孩子的作息一向很正常,晚上大多待在家里,不会到处乱跑,怎么他一来看就反常了?庄晓蝶在外面游荡,也将两个孩子带出去吗?

    袁洛威皱起眉头,希望白庆和的报告正确。若庄晓蝶是个私生活不检点的女人,那两个孩子的教养就让人担忧了。

    笑声伴着儿歌传来,一大两小的身影正往他这方向走来。

    袁鸿影看到路旁的黑色跑车。“是‘人’车耶。”对车子狂热的他忍不住叫了起来,因为车子后面的标志他认得。

    “笨!是宾土才对,是一种很贵的车啦。”袁初静停下唱歌,纠正弟弟的错误。

    “贵有啥了不起,乱停车挡人的路,就是没水准的车子。”庄晓蝶不客气批评着,系着孩子绕逅车子。

    她最讨厌随便停车的人。

    袁洛威的车窗只摇起一半,这些对话全飘入他耳中。他看着他们三人手中都拿着东西,说说笑笑地走入大楼里。

    回到家,三人将手中东西放在地上,迫不及待地瘫在沙发上休息。

    庄晓蝶伸开四肢“哇,终于回家了。”逛街虽是快乐的事,但也挺累人的。

    袁鸿影半躺在沙发上。“姨,我口渴。”

    “好,姨去拿饮料。”

    庄晓蝶走到冰箱处倒冰开水,这时门铃正好响起。

    这么晚了会是谁?

    庄晓蝶正这么想,袁鸿影已经跑去开门了。

    “我来开,我来开!”五岁的他好奇心旺盛,听到电话、门铃响,他一定是跑第一个。

    “鸿儿,没问清楚别开门。”庄晓蝶忙吩咐着。

    袁静也跟着到门口,不高兴地在她弟弟的后面叫道:

    “别乱开门,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这些阻止动作都迟了一步,袁鸿影早已经将门打开了。

    “你是谁?要找谁?”袁鸿影笑嘻嘻地问着门外男子,可是当他看清楚那男人的长相后,却大声叫了起来:

    “爸爸,是爸爸!”他张开小手要抱那名男子。

    袁初静年纪较大,分辨力也较强。她拉了弟弟一把,娇声责备他:

    “他不是爸爸啦,只是长得很像爸爸而已。”

    庄晓蝶匆匆将手中的冰水放在饭桌上,快步走到们边。

    袁鸿影靠近那男子身边就闻到他身上的气味与他爸爸不同,但想父母的情绪被挑起,转回身对着庄晓蝶哭叫着要爸爸。

    庄晓蝶无心看清楚来人是谁,忙蹲下身抱住了袁鸿影,喃喃出声安慰他:

    “不哭,鸿儿乖,鸿儿最勇敢了,有姨疼,姨会疼鸿儿,别哭,不要哭了”

    袁初静眼儿也红了,吸着鼻子生气地叫:

    “他不是爸爸啦!爱哭鬼,哭什么?爸爸和妈咪在天堂不会回来了。”说着说着,她也哇一声哭了起来。

    这对姊弟自小就受到父母无微不至的呵护照顾,从不曾离开过父母的身边。没想到他们的父母走得那么突然,让他们顿失所依;经过半年多的时间,他们姊弟俩才能渐渐接受父母不在身边的事实。

    现在乍然又见到了一个很像他们爸爸的男人,让他们忍不住又想起了父母;小彭子毕竟就是小孩子,也不懂得掩饰,立刻就哭吵着要爸妈。

    庄晓蝶见大的也哭了,忙又分出一只手臂揽任袁初静,迭声安抚:

    “静儿,你是姊姊,怎么也哭了?别哭,姨疼疼”

    想到姊姊和姊夫,连晓蝶山口己不禁也感到鼻酸,嗓音哽咽了。

    袁洛威张大了眼看着眼前这莫名其妙的一幕——

    他不过是按门铃而已,还来不及说话,怎么就将这一家三口给弄哭了?甚至他们连他是谁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在他面前放声哭了起来?

    从敞开的门看入屋内!客厅和厨房一目了然,虽然房子空间很小,也谈不上什么装债,而且都是现成的家具,但布置得很舒服,也很干净。

    两个孩子的穿着清爽、可爱,显然有受到良好的照顾。

    毕竟是姊妹,庄晓蝶和照片上的大嫂长得十分相似,同样的清新怡人,看不出她已有二十五岁的年纪,和他一向交往的艳丽型女人不同——

    庄晓蝶像清纯的女学生,有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他四处张望了一会,但是他身前的三个人仍还是哭个不停。他不得不咳嗽一声,出声打断他们唏哩哗啦的哭泣。再哭下去!难保不会引来左右邻居的侧目。

    “庄小姐,我是袁洛威,方便进门一谈吗?”

    袁洛威的声音唤醒了庄晓蝶的理智,她忙擦干眼泪,两手拍拍袁初静和袁鸿影的背,哄道:“不要哭了,叔叔会笑的!羞羞脸,姊姊和弟弟不可以做ài哭鬼哦!”两个小孩慢慢停下了哭声,用手标着眼睛,好奇地看着袁洛威。

    庄晓蝶站起身,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请进。”由这男人出口报姓名听来,他应该就是姊夫的弟弟了。

    袁洛威跟着走入屋内。

    庄晓蝶关好门,将那两个小孩安置在沙发上,对袁洛威笑笑:“请坐。”

    袁洛威在小孩的对面坐下,庄晓蝶则忙将饭桌上的冰水、杯子端出,为他及那两姊弟各倒一杯。

    真像,袁洛威真的和姊夫长得好像——

    一样英俊的面孔,不同的是流露出的气质。姊夫袁洛彬人如其名,永远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斯文模样,脾气又好,从没见他发脾气或大声说话过。

    而这个袁洛威,一看就知是个成功的企业家,身上是上好的西装,头发梳理得有条不紊;表情冷肃,有股慑人的气势。

    现在台湾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睁大眼打量男人的吗?

    他所交往的女人都还会一副害羞的模样,故作矜持,而庄晓蝶却全然不遮掩眼里对他的好奇,像在研究什么似地看着他。

    “庄小姐,我想你已经明白我是谁了。我是袁洛彬的弟弟,也算是这两姊弟的叔叔。”身分要说明白,后面的话才好开口。

    “你是我的叔叔?为什么我没见过你?”袁初静张大眼直盯着袁洛威。

    “我也没有见过你这个叔叔。”袁鸿影也学着姊姊说话。

    袁洛威肯定地点点头:

    “我真的是你们的叔叔,只是叔叔一直都在国外,没有回国来看你们,所以你们不认得叔叔;叔叔这次回来就是特地来看你们的,也要带你们去看奶奶。”他微笑地对两个孩子说。

    庄晓蝶顿时起了警觉心,连忙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来看静儿和鸿儿的,还是要带他们离开台湾?”

    袁洛威开门见山地回答:

    “都有。我回国本来是想找我哥哥、嫂嫂的,谁知他们已经过世了。他们留下的孩子是袁家人,理应回到袁家,所以我想将他们带回英国,让他们在那儿生活、受教育。”

    庄晓蝶激动得跳起来,大声回道:

    “我不同意,你进到我家来,还坐不到五分钟,就开口说要带走静儿和鸿儿,实在是大过分了,我不会让你带他们走的!”

    庄晓蝶可能会反对,袁洛威在来人口中的路上就相心过了,也拟好了回答。

    “他们姓袁,是袁家子孙,本就该跟我回家,相信袁家能让他们受到更好的照顾,生活比现在过得更好。庄小姐,我很感谢你对他们两姊弟的照顾,但你还年轻,又未结婚,把孩子留在身边,对你也是一种负担。何不将孩子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她和外甥俩相处久了总是有感情在,所以他能谅解庄晓蝶不交出孩子的想法,但他打算力争到底。

    庄晓蝶看了袁洛威一眼,重又坐下,神情认真地问:

    “袁先生,请问你结婚了没?”

    袁洛威神情严肃,不作正,面回答:

    “庄小姐,这问题和我说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谁说没关系!由你处理孩子的方法看来,我猜想你还没有自己的小孩。小孩不是大人,无论扔在哪儿都可以活得下去的——他们会认人、会认地方,发脾气时会哭闹不休。现在你要将他们带到陌生的环境,又没有认识的人在他们身边,你明白这会让他们多害怕吗?从他们姊弟出生到现在,你们袁家人从没来看过他们一次,现在一来就说要带走孩子,你想我会同意吗?”说起袁家人的无情,庄晓蝶就一肚子火。

    袁洛威拿出他和客户谈判时的速决果断:

    “庄小姐,我们若还绕着往事打转就大没意思了。大哥离开袁家,我爸爸也很难过,他过世时唯一的遗愿就是要找回我哥哥。虽然我哥哥、嫂嫂过世了,但他们所留下的孩子也应认祖归宗。我是诚心想带孩子回家,并且我可以向你保证,孩子绝不会受到任何的委屈和伤害。袁家一向人脉单薄,孩子就是希望,袁氏企业最终还是要他们继承。因此,孩子无论如何我都要带走,庄小姐若有什么条件就说吧。”

    庄晓蝶看不惯袁洛威一副气定神闲、就事论事的冷漠模样,才不愿相信他会真心照顾袁初静姊弟俩。总之,她不会将孩子交给袁洛威的。

    “孩子不是礼物,不能用条件交换!袁洛威,你若真为孩子好”就别带走他们,我会用心照顾他们,代替他们的父母真心爱他们!袁家家大业大,有忙不完的公事,你绝不可能亲自照顾孩子,一定是将他们交给保母、佣人带。这些人怎会真心爱孩子呢?姊姊、姊夫若地下有知,也不会答应我将孩子交给你的。”庄晓蝶坚定地拒绝。

    两个姊弟听不仅大人讲话,喝了水后!就拿出刚买的玩具玩了起来。

    袁洛威没想到庄晓蝶如此难说服,以为一个未婚女子带着两个孩子生活一定很不方便,会急于想脱手,哪知她会这般匡执。

    如此一来,他只好使出了撒手钢:

    “看来,我们是很难沟通的了。既然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立场,只有寻求法律途径解决了,但我希望我们别走到这个地步。”他不想威胁她,但为了达成目的,他非要用点手段不可。?

    “你”庄晓蝶气红了脸。

    可恶的袁洛威竟想以法律逼她低头,他以为她打不过他吗?真是大欺负人了。

    眼儿一转,她也想到办法了,便问两姊弟:

    “静儿、鸿儿,叔叔说要带你们离开,你们要和叔叔走吗?”

    袁初静抬头看着袁洛威,摇摇头:

    “我不认识他,才不要跟他走呢。”

    “弟弟呢?你要和叔叔走吗?”庄晓蝶笑问。

    “我才不要呢,弟弟要和姨姨在一起。”小男孩大声回答。

    庄晓蝶得意地看着袁洛威:

    “你看,这就是答案了。他们不会跟你走的,我也不会让你带走他们。”

    袁洛威有些啼笑皆非。

    庄晓蝶竟用孩子的回答要他死心,真是太天真了。

    “这是没用的,孩子一直都和你住在一起当然会选择你,怎能以孩子的意见为意见?我还是重申一次,孩子我是非带走不可,不管用什么方法。不过,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两个孩子也该上床睡觉了,我就先离开。庄小姐,给你一个晚上考虑,明天我会再过来,希望那时你已经想通了。”

    他走向大门,转身又交代庄晓蝶:

    “别想将孩子送走,我既然能找到这里,你送到别处我也能找得到,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和平地解决,别闹得难看。”他要将话先说清楚,免得庄晓蝶和地玩躲猫扭他游戏。

    庄晓蝶不服气地起身面对着他,高傲地头一扬:

    “我庄晓蝶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只要你别使小人计就可以了,我会在这等你大驾光临的。”

    袁洛威点点头,又招呼着两个孩子:

    “初静、鸿影,叔叔要回家了,明天再来看你们,再见。”

    两个孩子很有礼貌地对他摇摇手说再见。

    看来这两个孩子被教导得不错,袁洛威心中颇感安慰,开门走出了庄晓蝶家。

    他前脚一离开,庄晓蝶就忙冲到门边将门给反锁”转回头很不高兴地询问两姊弟:

    “为什么要和这种人说再见?”

    “姨,是你教我们要有礼貌的。人家和我们说再见,我们就要和人家说再见啊。”袁初静不解地看着庄晓蝶。

    庄晓蝶自知理亏,满脸挫败地揉揉额头:

    “对不起,姨说错了。好了,别玩了,将玩具收起来,阿姨放水让你们洗澡。”

    先哄睡两个孩子要紧,她才有时间想想该怎么办。

    这次她真是遇上难题了!

    半夜两点,庄晓蝶仍在书房里,头发都快被她给抓光了,还是没想出应付的办法。

    该怎么办才好啊?

    夜深人静的时刻,大家都去梦周公了,就是想找人来诉诉苦也找不到,但今晚若没想出解决方法,她是铁定睡不着的。

    她边想边又忍不住埋怨起衰洛威。

    他为什么要出现呢?从姊夫和姊姊结婚后,她就没见过袁家人去看过姊夫他们?现在姊夫他们过世了,袁家人才冒出来要舍小孩,世上有这么可恶的事吗?还威胁说要上法院!谁怕谁啊?难道法官真会将孩子判给袁洛威吗?不会这么没天理吧?

    但是,袁家有钱打官司,她有吗?说情说理,孩子还是姓袁,她不过是孩子的阿姨。以血亲来看,袁洛威和孩子的关系总较她为亲近,真打起官司,自己未必有胜算。

    换另一种想法,袁家那么有钱,确实能让孩子得到较好的照顾;不过,她实在讨厌袁洛威一副有恃无恐、信心无比的模样,好似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冷酷的脸上没有一丝真心的笑容。

    如果袁家要将孩子教育成袁洛威这样子,打死她也不同意。

    但她能赢得了袁洛威吗?

    庄晓蝶又叹了一口气,她一定要找人来说说话,否则她会郁卒死的。

    拿起电话,拨了个熟悉的号码!电话铃声在深夜里响了许久,她仍是耐心地等候,相信对方一定会来接电话,不过挨一顿臭骂是免不了了。

    电话总算被接起,庄晓蝶赶忙自报姓名:

    “美美,我是晓蝶,千万不要挂电话!”

    “晓——蝶!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电话铃那么吵,你明白这样会打断我的思绪吗中。”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美美,我有重要的事要你帮忙,你要救救我,救命啊!”庄晓蝶忙出声求饶,否则连美美可以捉着话筒一口气骂个半小时。

    安静了半晌,连美美试着压抑自己的脾气,好一会才用平缓的口气说:

    “你最好有要紧的事,否则我会杀到台中去,将你五马分尸的。”

    庄晓蝶高兴地连忙道谢:

    “我知道,小的谨遵教诲,大人别生气了。”

    连美芙是她最好的朋友,同样是写小说的作家,本来也住在台中,和她是邻居,后来举家迁到高雄。不过,两人还是常联络。

    写作就是连美美的职业,加上她是标准的夜猫子,晚上八点到凌晨六点就是她的工作时间。她认为这段时间是头脑最清醒、周遭最安静、最适合写书的时间,而且别有番“众人皆睡我独醒”的这也感觉。

    倘若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在她工作的时间吵她,她马上就会由“气质高尚”的作家翻脸成为“河东狮吼”的母狮子。

    庄晓蝶若非真想不到好计策了,也不敢冒着被海扁的危险打电话吵她。

    “马屁别拍那么早,有事快说,无事退朝。”这是连美美一贯的说话用语。没办法,书写大多了,难免会咬文嚼字点。

    庄晓蝶苦着脸将袁洛威的事说给好朋友听,因为连美美常有许多鬼主意,找她当军师最好了。听完事情经过,连美美想也不想就拨她冷水:

    “别打官司了,你铁定争不过人家,只是浪费钱罢了。”

    “我打电话是要你给我好意见,不是要你给我漏气的。”庄晓蝶没好气地回道。她虽不愿承认,但也了解打官司的结果。

    “不能对簿公堂,只好用劝的了,说道理让袁洛威知难而退嘛;”连美美提议这。“我说了啊,但他就是不放手,硬说要带走孩子,我怎么办啊?”庄晓蝶真是六神无主了!

    “啊——”运美美大叫了一声,像发现新大陆般兴奋:“袁洛威,我想到了,他就是袁氏企业的掌门人啊,几天前我才在商业杂志上看过他的报导,是个多金、长得又帅的里人,人家还封他个外号!况做‘冷面王子’,是个单身钻石贵族呢。”

    “我还‘黑面蔡大哥’呢。美美,我是要你出主意的,你专心一点好不好?别想到不相干的地方去了。”她快急疯了,而连美美却挣说瞎话。

    “嘿嘿嘿”连美美奸笑几声,心中有了主意。

    “别急,我想到好法子了,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什么办法快说!别吊人家胃口!”庄晓蝶着急地说。

    “就是他要带走孩子,也要连你一起带走啊。这样一来,你能和孩子在一起,他也能和孩子在一起!这岂不是皆大欢喜吗?”

    “连美美,你说些正经话行不行?”庄晓蝶生气地对着话筒叫。想不到连美美还在开玩笑,一点都不明白她有多着急。

    连美美咳了一声,顺顺喉咙后,正经八百地解释她的用意:

    “晓蝶,我不是开玩笑,是说正经的。我在杂志上看到他对记者宣布,他会留在台湾一段时间,好拓展东南亚方面的业务。你可以趁此机会带静儿、鸿儿和他一起住,让他和两个孩子培养感情,就算以后孩子非要回袁家,孩子也好适应环境,加上有你在,小孩也能受到较好的照顾啊!

    “否则,你也可以让袁洛威明白小孩有多麻烦,带孩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让他被孩子烦一烦,说不定他会受不了投降,乖乖又将孩子还给你。反正不论结果是什么,这都是最好的办法了,而且你的工作可以跟着你跑,不怕失业;就算在袁洛威家也不必给他养,你就不用看他脸色做事,可以为所欲为,也能监视他对孩子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你说,这是不是好主意呢?”

    庄晓蝶皱着眉头思考。这主意听起来有此一离谱,不过,这至少可以暂时解决她和袁洛威敌对的现况。

    “可是,我要怎么开口提这件事?老天爷,这种话我说不出口,好像好像在求他似的。”要她低头示弱,分明是为难她。

    “晓蝶啊,这时候了,你还在考虑面子问题?是孩子重要还是面子重要呢?再说你是以监护人的身分和袁洛威住在一起,主要是照顾孩子,何必想那么多呢?不过,袁洛威长得那么帅,你可要小心点,别喜欢上他了。”连美美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力促这项计划。

    “笑话!袁洛威装成一副酷样就叫英俊了吗?别忘了,我喜欢的是‘有阳光般笑容’的男孩,要酷的男人才是你喜欢的,别搞错了。可是,美美,你的主意好是好,到底我要怎么说嘛?你教教我,我真不知道要如何对他开口?”庄晓蝶还是拿不定主意。

    “亏你还是写小说的,一点想像力都没有。你只要把女人的绝招使出来‘一哭二闹三上吊’啊,逼得他非笞应不可就行啦!反正这段情节只有你和他知道,丢脸也只丢脸给袁洛威看而已,怕什么?我们是不问经过,只求结果,为达目的当然要不择手段了。”连美美连珠炮似地建议。

    “你别说了,听起来好像我在逼他娶我一样,愈说我就愈难开口了。”庄晓蝶被连美美给逗笑了。连美美以为她在教追夫术吗?

    “他要娶,你就嫁啊。”连美美小声地嘀咕一句。

    “你说什么?”庄晓蝶没听清楚,再问一次。

    连美美忙否认:

    “没有,没说什么!我的公主,问题解决了吧,可以放过可怜的我了吧!我急若将稿子送出去,否则老编就要砍我的人头以谢天下了。

    “看你说得可怜兮兮的!好啦,放过你,大作家。”庄晓蝶终于有心情可以说笑了。

    “大作家倒是不敢当,只是你若搬去和袁洛威住,别忘了打电话给我消息喔,别让我要找人说话时找不免人。”达美美提醒着。

    “好,我知道。谢谢你,美美,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她岂会忘了她这个好朋友。

    “别忘了我们是死忠兼换帖的好姊妹,谢什么,小三八,拜拜。”连美美笑骂一句,挂了电话。

    庄晓蝶伸个懒腰,现在她总算有心情去睡觉了。

    至于要如何对袁洛威提“同住”一事,等明天再见机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