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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是一天当中最美好的时光。欣怡长久以来就保持着早起的习惯,她认为只有懒惰的人才会赖在床上不起来。
今天,长久训练的生理时钟再次尽责地把她唤醒。
“嗯!”欣怡睁开双眼,瞪着窗外灰白的天空“天亮了。”
奇怪,怎么头怎么这么痛,怎么回事?皱着眉头,欣怡努力地回想昨天的一切。
“啊!”欣怡低呼一声。难道难道
回头一看,志杰的头就贴在她的脖子旁,赤裸的身躯紧紧贴着她的。有力的双臂横过她的胸部,把她抱个满怀。
老天!那不是梦,是真的?欣怡惊恐地想起。她竟然去勾引一个被她当成弟弟的年轻人,而这年轻人也视她如姐姐,如救命恩人。而她竟背叛了他的信任,做出做出这么荒唐、不知羞耻的事。
是她要他脱衣服的,是她让他吻她而不阻止他的,是她让他对她做这事而不推开他的。天!林欣怡呀,林欣怡,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年少不懂事的年轻人做这种事?你忘了你发誓要帮他的吗?
欣怡不安地动了一下,慢慢地,慢慢地掰开志杰环绕在胸前的双手。
“怡姐,怡姐。不要离开我。”
欣怡一惊。感觉到睡梦中的志杰更紧紧地抱住她。欣怡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深怕吵醒了他。
叹了一口气,欣怡紧张地感觉到轻轻吹在她脑后的气息,清楚地感受到贴在她身上那属于男人的躯体。他那阳刚的男子气息,压得欣怡快喘不过气来了。
不行,我不能待在床上等他醒来,欣怡狂乱地想。她根本不敢想她要如何面对志杰,她只知道她必须离开,离开他的怀抱,离开这张该死的床。
最后,她终于办到,蹑手蹑脚地走向卧室门口。她需要静一静,理智地思考要如何面对这脱轨的情况。
听到急促的脚步朝厨房而来,欣怡认命地转身朝向门口。要来的总是要来,不如快刀斩乱麻,一干二净。
“早呀,志杰。”欣怡对着呆在门口,满脸惊愣的志杰道:“难得今天你会自动起床,还愣在那儿干吗?坐下来吃早餐呀!”说完,随即走到椅子旁坐下,拿起吐司涂着果酱。
“怡姐,你在生我的气,是不是?”坐在椅子上的志杰急急地问道。
“为什么我要生气呢?”她故做不在乎。
“因为昨晚我我对你做了”
“哦,那个呀。”欣怡努力地笑着,努力以不在乎的语气说着:“我明白我昨晚是被酒精给迷昏了头,而你也喝了一点再加上我那些举动,让你控制不住冲动也是理所当然的。”
“怡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讲!”志杰闷闷地说。她是打哪儿来的这种论调,可恶极了。
“不然要怎么讲?事实就是这样呀!”
“不,这不是事实。”志杰站起身来,走到欣怡的身边。
“你错了,这就是事实!”欣怡肯定地说。
“不要再涂那些该死的吐司了。”志杰一把枪过来丢到桌子上“听我说,怡姐。”
“瞧你,把桌子给弄脏了。”说完,起身欲抽纸巾。
“怡姐,不要再管什么该死的吐司、桌子了。听我说!”志杰摇晃欣怡的肩膀,不耐地叫着。该死的女人,在这个时候竞只顾想着桌子、吐司
“说呀!我又没阻止你。”欣恰挣脱志杰的掌握,不稳地说着。老天!他的力气可真大,以前她怎么会没有注意到?!
“好!恰姐。你要注意听了,这很重要的。”
“说吧!我准备好了。”她认命地正襟危坐。
志杰跪下身,执起欣怡的柔荑,双眼看入她的双眸。
“欣怡,我爱你。我们结婚吧!”这是最斩钉截铁的告白,也是最有效率的方法。
欣怡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一切果真如她所料。
“哦!志杰,谢谢你提这个建议。但我无法接受。”
“为什么?”志杰一点也不惊讶,他早料到事情不可能太顺利。
“你只是对昨晚的事感到内疚而已,并不是真的爱我。”欣怡摸着志杰的脸庞,慢慢地说。
“我知道我是,并不是因为昨晚。我的求婚只是迟早而已。”
“你还小,还不了解这种承诺的严重性。”
“我不小,我已经二十二了。”
“什么,你二十二了?!”欣怡惊讶地叫道。老天,她还以为
“不然,你以为我多大?”
“十七、十八吧!”欣怡讷讷地说道。
“你从来没问过我。”志杰皱了皱眉头。
“你也从没跟我说过。”她责怪道。
就这样,两人大眼瞪小眼都蕴含怒气。
“年龄不是问题,只要我们相爱就够了。”
“但我们并不相爱呀!”她否定道。
“我爱你,而且我会让你爱上我的。”志杰坚决地说道。不管要花多久,即使是一辈子,他也要做到。
欣怡望着志杰坚决的脸色,不禁畏缩了一下。她从没料到他竟不是她所想的年纪,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一个视同手足的弟弟,她无法一下接受这样的转变;对她而言,昨晚只是一时冲动,不是爱情呀!
“撇开这些暂且不谈。如果,只是如果,我们结了婚,你要如何来养一个家?”她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我会努力地工作。”
“凭你在速食店打工?凭你一小时七十元的薪水?”欣怡故意放大声量带着讽刺的口吻。
“只要我们省吃俭用,一定可以过得下去。”志杰不敢讲——只要他努力,日进千万并不困难。
“哈,可惜我并不喜欢省吃俭用。我爱有漂亮的衣服穿,舒适的房子住,美味的佳肴吃,这些,你供得起吗?”这下,他该知难而退了吧!
“欣怡,现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吗?更何况,你不是那种虚荣的女人。”他才不信这些鬼扯。
“你怎么知道?”欣怡绷着脸问道。
“因为,我——爱——你。”
该死的,难道没有理由可以阻止他做傻事?
“如果我有了孩子呢?到时你要怎么照顾我们母子?”
“孩子!”想到孩子,志杰的心就飞起来了“那不是很好吗?我会爱死你们母子的。”
看到志杰那副傻瓜似的笑容,欣怡心中不禁一紧,她嫉妒那个将来会成为他妻子的女人。如果能,她真想答应志杰,但,她不能!志杰只是一时昏了头,迷失了方向。总有一天,他会找到真正爱的女人,但不是她。更何况,他不能为了孤儿出身的她而耽误未来呀!对,我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
“但你要怎么养我们呢?”欣怡冷冷地问。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饿着,或受一点苦的。”志杰拍着胸膛保证道。
“哦!你凭什么?”
志杰愣了一下,凭什么?凭我是家财万贯的继承人,凭我是天资卓越的才子。志杰真想大声地告诉欣怡,但“凭我才智卓越,凭我真心的热诚,凭我努力的奋斗,凭我对你无悔的爱。”这些都是事实,也是真心话。
“可惜,你并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总而言之,你就是不肯嫁给我!”志杰咬牙切齿地结论道。
“没错。”欣怡点点头,表示赞同。
“即使如此,我还是不会放弃的。”志杰平视着惊讶的欣怡,冷漠却又邪恶地微笑道。
“昨晚,我使你变成我的女人。而那表示,这一生、这一世你终将无法摆脱我。”志杰严肃地告诉她“而我打算做你的最初,以及——惟一。”
面对这样坦白的宣言,欣怡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眼前的他恍如陌生人,带着一股傲气,不可阻挡的决心及超乎常人的冷静。
“你未免太做慢了。”欣怡不满道。
“傲慢,或许是。但我不在乎,你是属于我的,没有人可以否认,即使是你。”
“你像个梦想家似的口出狂言,一点也不像男子汉!要我嫁你,等你是个男子汉再说吧!”或许时间一久,他就会打退堂鼓,知难而退吧!欣怡悲哀地想。
志杰眼睛一亮,终究皇天不负苦心人,他就知道欣怡不会那么绝情的。
“好,咱们一言为定。我马上辞职,找一份好工作,有家产后,你就一定要成为我的妻子。”志杰刻意压抑激狂的心,温柔地说道。
“等等,我是指到时再考虑,可不是一定会嫁给你。”欣怡急急地说,她可不希望他心存误会。
“而现在我要索取我的定情之吻。”志杰装做役听到欣怡说的那句话。粗野地将欣怡拉过去。
“等等,你要干什”话未毕,志杰火热的唇已攻掠了城池。欣怡一惊,努力地挣扎,无奈他的力气比她大得多,一切只是徒劳而已。
渐渐的,她放弃了。放任地让志杰紧紧抱着她,感受他狂野又粗暴的吻。
“辞职,他为什么要辞职呢?”文远问着拉里马。
“这我们不清楚。我们无法探知在那栋屋子里到底发生什么事。”当初,是文远指示不得装窃听器、监视器的,说是要给儿子发展属于自己个性的空间。只要远远地看着,保护他不遭受危险就够了。
文远沉吟道,到底志杰发生了什么事呢?希望不是为了我最担心的事。
“这是今天的事吗?”
“不,是三天前发生的。”拉里马不安地道,他应该三天前就说的,但看到老爷诸事烦心,所以也就没有提。
“那么这三天里,他做了些什么?”他不想追究拉里马迟报之责,他知道他是为他着想。
“应征工作。”
“什么性质的工作?”文远问。
“主管级的工作。”拉里马正色回道。
主管级?这小子在想什么?文远震惊地想。他以为凭他那零学历的身份能应征到什么好职位吗?文远摇摇头,感叹自己儿子的不懂人事。
“结果如何?”
“尚无成功案例。”
这种结果不难料想。他以为在方氏集团当经理三个月,在外面就吃得开吗?要不是他知道志杰的学识已可媲美好几个博士,要不是他是方氏的继承人,我的儿子,就算拿刀子架到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雇他以防把公司搞垮。
可是,如果有人能帮我训练他文远换了个角度想。让他对商场、人情能有更好的了解,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拉里马,海岛有哪一些公司和我们有生意上的来往?”一个想法逐渐在文远的脑海中成形。
“有东阳实业、联亚、应华、烨丰、越峰”拉里马如数家珍似的倒背如流。
“好,拉里马,我要你运用各种关系安排志杰任职
主管,但不要是太大的公司,这公司的月盈余大概两千万上下就可以了。记住,告诉负责人,在志杰任职期间倘若造成任何业务上的损失,由我们负责赔偿。”文远要志杰认识认识这个真实的世界“当然,告诉负责人不需要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就给他好脸色看。”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两人的会谈。
“进来。”文远对着门叫道。
书房的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是典雅不失高贵的方夫人。
“有什么事吗?如眉。”文远颔首问道。
自从志杰失踪以来,已经一个多月了。他的妻子从激动的恐慌愤怒中又渐渐地变回冷漠,甚至更冷漠。她不再要求他找志杰了,而完全投入社交活动中,仿佛忘了志杰这个儿子似的。其实,他知道她痛苦、绝望。但为了志杰好,他不能再纵容她如此骄宠他了。
“拉里马。”方母叫道,完全不想理会丈夫。
“是的,夫人。”拉里马鞠躬道。
“今天下午两点有事吗?”方母优雅地问道。
拉里马看着文远,只见文远对他点了个头。
“没事,夫人。”
“很好。”方母对他们的举动视而不见“那么下午两点你去帮我接宣如。”
“许小姐?”拉里马惊讶地问。
方母微微地点了个头算是回答:“我下午有事待办,只好麻烦你了。”说完,轻轻地转过身,静静地带上书房的门。
许宣如,志杰少爷的未婚妻,方家未来的少奶奶要来了,拉里马昏乱地想。他依然记得她娇灿如花的笑,婀娜多姿的身材,如晨钟般清脆的声音。自从四年前看到了她,便常常半夜梦系于她。但她并不属于他,是属于志杰少爷的。
拉里马甩甩头。我不应该有这种妄想的。
“老爷,如果没事的话,我可否告退?”拉里马对着沉吟的文远问道。 .
文远挥子挥手,示意拉里马可以离去了。
飞机着陆了,旅客一个个下了飞机。
四年了,已经四年没到东马来了。宜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那熟悉的气味。
四年来她在世界各地到处旅游,足迹遍及欧洲、美洲、非洲及各个海岛,这期间她认识许多人也知道很多事。这都要感谢她父亲突然的转变——虽然她不知道原因,但也一改过去过度保护的作风,让她有更自由的生活空间。现在,她完全变了,不再受着传统礼教束缚。现在她是个真正的二十世纪新女性了。
这次回东马,主要是听说她的未婚夫——志杰离
家出走,重蹈四年前她的覆辙呢!她要来了解事情的始末,而且她更想解除这可笑的“指腹为婚”
四年前的她或许会认命当个方家媳妇。但现在,她知道什么是爱情了,她要自己选择未来的幸福,她才不要嫁给她不“爱”的志杰哥哥呢!
看着她曼妙的身影通过入境处,拉里马不觉心跳加速。她依然美丽如昔。不,甚至更美丽了。有时,他那么希望宣如不是许家的女儿,那么他就可以恣意地追求她了。但这是不义的,他警惕着自己。
看着宣如东张西望地仿佛在寻找拉里马才猛然惊醒,急急朝她而去。
“宣如小姐,我来接你回方家,老爷夫人正等着你呢!”
宣如抬起头看着眼前黑黝的印度人,起初的茫然随着回忆而消褪,代之而起的是灿烂的微笑。
“拉里马,好久不见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都没变呢!”
四年了,的确是好久好久了。
“欣怡,欣怡你在家吗?”志杰“砰”的一声推开大门,高声地在屋里叫喊着。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五天以来他跑遍大大小小的公司应征,吃过的闭门羹不下数十次,其中还有几次被人当做疯子似的轰出来。
可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今天他终于应征上德华股份公司的经理.志杰高兴地想。
他哪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父亲及拉里马布置安排的。
欣怡探出头,迷惑地看着志杰又叫又跳的“志杰,你干什么?要把地板弄塌吗?”欣怡解下围裙搁在餐桌上,不解地望着他。
志杰兴奋地一把抱住欣怡,连声道:“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惊讶的欣怡忘了斥责志杰的再一次突袭,只是疑惑地问:“找找到什么?”
志杰松开了欣怡后退三步,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沉声道:“现在在你面前的,可是德华公司新任的业务部经理——方志杰。”
看着欣怡张大的口,志杰不觉咯咯笑了起来,高呼道:“我赢了,我赢了!”
真的有白痴雇用他?!欣怡不情愿地想。这世界真的是千奇百怪,有各式各样、乱七八糟的——怪人。
猛然的志杰又突袭欣怡,紧紧地吻住反应不及的她。
经过好半晌,他终于放开娇喘不已的欣怡。志杰
盯着胸前面容嫣红的她,突然正色道:“这是今天第一个吻,第二个要什么时候好呢?”
欣怡埋进他的胸膛,失速的心跳仍尚未恢复正常。她真是愈来愈贪恋他的吻、他的温柔、他的胸膛、他的身体了。她的坚持正一丝丝地软化,理智也渐渐输给了情感,但这是不好的,她可能会害了他。
“志杰,你已经跟我以前所认识的相差太多了,”欣恰幽幽地说道“以前的你不会如此怀疑我所说的,也不会对我如此不尊重,更不会惹我心烦气怒。到底到底是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还是还是你原本就是这模样呢?”
志杰听出欣怡口气中的悲哀及不安,他轻抚着胸前柔软的黑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我可以跟你保证这不是原本的我,但它现在已是我的一部分了。”志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欣怡,”志杰柔柔地说道“我变是因为——爱你,因为爱你,我可以变成任何角色——只要能让你接纳我。”
她心动了,从小到大没有人会这样呵护他、关心她。一向有伤都是她自己舔,有挫折自己克服,只因她是孤儿,一个母亲不要、父亲不理的弃婴。原本以为孑然一身终究是她此生必走的路。可是现在,或许是老天怜她坎坷吧,赐她这么一个男人,使她深刻体会到亲情、友情、甚至爱情。
“为什么不肯接纳我呢?”志杰沉痛地问“绝不是为了你所说的那些理由。不要骗我!欣怡,拜托,告诉我真相。”
欣怡愣愣地凝望着他,乌黑的双眸带着泪光闪亮。
“我的心好痛,好难过。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爱你,为什么让我陷入如此痛苦深渊呢?”
是呀!为什么?你在坚持什么呢?如果你坚持,你以为结果会变得比较好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
如果不会,真正的罪人不就是你——林欣怡吗?
你不能否认,你也喜欢他、爱他吧?你希望跟他在一起共同分享喜、怒、哀、乐不是吗?别再对自己说谎了,别再对他说谎了,不要再让两人痛苦了。欣怡内心交战着。
欣怡的手覆在他停留在她脸上的手。她轻轻地低声道:“志杰,你说的对,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障碍,有的只是我固执的心。”她用脸庞摩挲他的手“志杰,你还愿意愿意爱我吗?”
志杰简直不能相信,他怀疑这一切只是梦而已。他抽出一只手来,重重地咬了一口。会痛耶!这——不是梦,他终于确定了。
“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志杰迭声地叫道,兴奋的他又重新紧紧抱着她,颤抖的唇也再度压向她。
欣冶感觉着他狂野炙热的火吻,连日来的紧张,
陡地放松了。现在的她脆弱地哭了,但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狂喜。
在吉隆坡市,某栋大楼里的一层楼,门口挂着“佳马侦探社”的招牌。大门里面有一间豪华的办公室,在办公室里有一组美丽的牛皮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位华贵且不失高雅的妇人,在她前面有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子,正读着手中的文件给这位夫人听。
“夫人,根据我们在你先生公司潜伏的人调查,你先生这一个多月来不知为何原因,连续付款给海岛那边的德华公司。”
这位夫人皱皱眉头,继续听下去。而这位夫人正是志杰的母亲——方如眉。
“其中一点很奇怪,就是这一连串的款项中,钱的数目由一千万,至五百万、一百万、最近的一笔款项只有二十万,大约在两个星期前汇出。最近,贵公司一切平静正常。”这名男子结论道。
虽然她从不过问文远生意上的事,但并不表示她对生意一窍不通。这件事不对劲,她知道。即使她对丈夫的事业仅有模糊的概念,但她却确定德华绝不属于方氏企业之下。那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文远要汇钱给德华呢?
这件事可能跟志杰有关吗?会吗?可是德华跟志杰并没有任何关系呀!方母非常迷惑。
本来她对志杰的行踪已经绝望了。可是当她又重新把事情细想一道。她发觉文远及拉里马对这件事未免太冷静了吧!或许他们知道志杰的行踪却不肯告诉她。为了证实,她只好在他们的四周布眼线观察他们的行动,以求早日有宝贝儿子的消息。
但是诲岛那么远,杰志可能去吗?为什么不行?他有钱、有护照。可是德华
管他的,姑试它一试吧!方母眼中露出坚决。
“我要你仔细调查德华公司,找出为何德华需要钱的原因。然后随时跟我报告,可以吗?”
“可以的,夫人。我们最快会在一星期内跟你联络。”
“好,我期待你的消息。”冷冷地讲完,方母随即优雅地走出佳马侦探社。
步出大楼走在热带地区炙热的太阳下。美丽的她时时引起路人的注目,但她孤傲高雅由内而发的气质却使人退缩,不敢与之亲近,即使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人潮汹涌之中,美丽的她依然显得孤单而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