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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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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凤儿原本清澈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轻轻叹了一声,低声呢喃道:“这种人岂是想嫁就能嫁的?”

    “什么?”

    “没什么,真不知让你们读书是好事还是坏事,好了,你去找你二哥去,别在我身边绕了。”

    “不行,姐夫说让我待在你身边,以防你干重活,累坏了肚子里的宝宝。”

    “只是缝个棉衣,哪有什么重活,你去溪边看看,你二哥抓到鱼没有?”

    “一定能抓到,二哥跟姐夫学了本事,抓鱼可厉害了。”

    “那你就让石头回来吧!秋天水凉,在水里待时间长了不好。快去,一会儿四凤儿睡醒了,又要粘着你,到时你可哪都去不了。”

    “哦,那我去找二哥,一会儿就回来。”

    将三凤儿打发走,凤儿松了口气,怔了会儿神,也不知神游到哪去了。突然听到家里的小黄狗叫,才惊醒,一抬头“王婶,你来了。进来坐小黄,别叫了。”

    小黄狗也听话,主人一说,便不叫了。跑到门边一趴,继续晒太阳。

    王婶也不客气,走到院中找个木墩坐下“唉哟!真是有家的样子了,瞧瞧,这又是鸡又是鸭的。我以前就说,这家里就该有个女人,瞧瞧,你一来就是不一样了。”

    凤儿笑了笑。

    “怎么没精神的样子!你的弟弟妹妹呢?”

    “没事,可能今早起早了,有点困。大的两个去河边了,小的那个在西屋睡觉呢!”

    王婶得意地笑“凤啊!你就是有福气的人,嫁个这般好的如意郎君。”

    “这也要谢谢王婶做媒啊!”“你谢我是应该的。”王婶一点都不客气“若没我去撮合,你俩也成不了。”

    “那是当然。”凤儿淡淡地笑了笑。

    “你不知道,现在村里有多少待嫁的姑娘羡慕你呢!还有两个埋怨爹娘当初为什么不同意。”

    “呃?”

    “杨兄弟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五官端正,为人好,脾气也好。我当初就说,年纪大的会疼人,你看,果然不假吧!打猎又是一把好手,竟然还识文断字。前两天,我还听到石头那小子背诗呢!说是你男人教的,你说说,村里的这些大老粗,哪个比得上。”

    “我家相公人自然是好的。”

    “可不?你比去年都胖了一圈了,咦!不对,你是怀了身孕吧!”

    凤儿微笑地点头。

    “瞧我这眼睛,竟然没看出来,几个月了?明年杨兄弟就有后了。”

    “相公也很高兴。”

    “这是新做的棉衣吧!手真是巧啊!杨兄弟能娶到你也是他的福气。”

    “王婶。”凤儿微微一笑“你是有什么事吧?”

    “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呵呵,就是我家小三,也也想认个字,我们这也没有个私塾,你看能不能请杨兄弟帮个忙?”

    “这件事啊!相公不在,我也不能做主,不过小三若真想学的话,就先跟石头学吧。”

    “行行。大妹子,可真谢谢你了。”

    王婶一走,凤儿觉得真有些累了,有了身孕真不比往常。

    准备回屋歇一会儿,身子还没起来呢,便听到了二弟三妹的喊声。

    “姐,姐,姐夫回来了,姐夫回来了。”

    “姐,姐,我看到姐夫了。”

    两个人手里拎着竹篓,气喘吁吁跑进了院。小黄狗也兴奋得汪汪叫起来。

    “姐,我看见姐夫,姐夫他们回来了。”

    “嗯,我还看到他们猎到了好多东西呢!”

    “三妹,你照顾姐,我去迎迎姐夫。”说完,将竹蒌往地上一扔,跑出院,小黄狗也汪汪地跟着跑了出去。

    凤儿神情感慨地看着石头奔跑的背影,看来弟弟妹妹已经接受他了。

    昏黄的烛光映在墙上,一室的暖意与温馨。

    “你的衣服我已经做好了,你试一下,看合不合适。”王凤将做好的衣服拿出来。

    “娘子做的衣服当然合适了。”杨中说着将衣服穿到身上。

    凤儿走至身前,帮他整了整领子“还好穿着正合适,我做的时候害怕做小了呢!本来以为你要过两天才能回来呢!”

    “运气好,遇到了鹿群,这下子整个冬天都够了。”杨中拥住凤儿“腰又粗了一些。”低下头便亲凤儿的耳朵。

    凤儿怕痒地往后躲“别,万一石头他们进来”

    “没事,他们都睡了。”杨中改亲她的嘴唇,低声道“娘子真美。”

    “你”凤儿红着脸“瞎说。”

    杨中一把抱起凤儿,转身轻轻放到床上,身子也随之压了上去。

    “相公,孩子会不会”

    “放心,我轻些,没事的。娘子好香”杨中在凤儿的颈间嗅了又嗅,吮了又吮,突然却又坐了起来。

    凤儿身上一空,错愕地看着杨中“相公”

    杨中笑说:“在山里滚了几天,身上太脏了。等着,我去河里洗洗。”

    “相公。”凤儿坐了起来“秋天水凉,还是在家洗吧!我这就去给你浇水。”说着便要下床。

    “没事,已经习惯了,冬天都在河里洗呢!乖乖躺着,等我回来。”临走时,杨中着火的眼神,让凤儿从头红到脚。

    今天腊八,从早晨就开始飘小雪。

    石头从外面跑进来“姐,外面好冷啊!”“你姐夫呢?”凤儿看向他身后。

    “在后面。”石头将捕到的鱼递给凤儿。

    三凤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哇,好大啊!”“那当然。”石头得意地说“姐夫可厉害了,我们敲开冰抓到的。”

    “好好,今晚又有鱼吃了。”四凤儿小嘴巴配合地流出口水。

    “你真馋,鱼是给大姐吃的。”三凤儿教训妹妹。

    等杨中回来时,身上已落了满身的雪。

    “外面雪下大了。”凤儿伸手替他掸雪。

    “是下大了。你别动,凉。”杨中将雪弹尽才走过来“他们呢?”

    “回西屋了。”

    “哦。”杨中点下头“你歇着吧!我去饨鱼。”

    “不用了。”凤儿笑着说道“今天晚饭二弟做。”

    “嗯!”凤儿掩嘴笑“他们说,你炖鱼把鱼都糟蹋了。”

    “啊?”

    “是啊!姐夫炖的鱼最难吃。”四凤推门跑了进来,小身子依到姐姐怀中“姐姐做的菜最好吃。”

    “别瞎说。”三凤也随后跑了进来“姐夫,我妹妹乱说的,你别信,四凤儿跟我出来,别打扰姐姐休息。”将四凤儿连拉带拽地扯了出去。

    杨中失笑“看来我做的饭菜真的不得人心。”从小锦衣玉食,所有的事情下人都给打理,哪需要他亲自动手的。到王家村后,的确让他手忙脚乱了一阵子,鱼与肉,他也只会最简单的,放到锅里,加点水,加点盐,炖熟为止,或者放到火上烤,烤熟为止。能吃饱就行,失去了那些东西后,他好像也失去了味觉。直至娶了凤儿,他才对食物渐渐地有了感觉。

    “这都怪我,这两天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又瞎想了,为娘子做饭,相公我心甘情愿。今天肚子还痛吗?”

    “已经不痛了,我想应该没事了。”

    “那就好,再歇两天。”

    “我真的没事。”

    “那也不能出屋,外面天冷,你肚子痛,可能就是因为凉到了。可惜我懂那些琴棋书画,却不懂医理。”

    “相公已经很厉害了。二弟已经把你当师傅看了,相公,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啊?”

    “我不是说过吗!小时候跟私塾先生是邻居,那先生人很好,无事的时候便教我一些,也没要银子。”杨中笑说“也只有石头说我厉害,其实我会这些粗鄙不堪,是比不上那些有学问的书生的。石头将来若想进京赶考,做大官,我这个师傅只怕是不行的。”

    “谁要他当什么大官啊!只要像你一样就行了。”

    “姐,姐夫,吃饭了。”石头突然在外面大喊。

    腊月初九,

    杨中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起得晚了,身旁的凤儿正在熟睡。杨中起身穿衣。将凤儿晒在外边的胳膊放进被褥中。凤儿的肚腹高高凸起,即使盖着厚厚的被褥,仍然明显。

    杨中并不晓得如何照顾怀孕中的女人,只记得大嫂怀孕时,全府上下忙翻了天,日日燕窝地补。老妈子,郎中随时在身边侍候。大嫂只是静坐在床,什么也不需做的。

    而村子里的女人有了身孕,好像与平日也没什么不同,照样下地干活,料理家务,照顾自己的男人。杨中也明白,穷人有时是没权利娇贵的。

    凤儿也同村里大多数女人一样,只是,杨中却想宠着她,他不再孤身一人,他有了家,有了妻子,有了亲人,跟他流淌同样骨血的孩子即将出生,这所有的一切都令他感到温暖。所以他想宠着她,他虽然还未爱上她,但却真心地想宠她了。

    推开房门,冷气扑面而来,却也清爽,令人精神一振,雪已经停了,却下得足有半尺厚。杨中拿起扫把将院中的雪扫净,这时西屋也传出动静,石头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哇,真冷!咦!姐夫。”看到杨中正在扫雪,立即狗腿地跑过去“姐夫,我来扫,我来扫。”他还想跟姐夫学更多的本事,对杨中可是尊敬得不得了。自从他知道姐夫不但认字,会算账,而且还会像城中的书生那样吟诗作画之后,他便将姐夫当成天来看了。在他心中姐夫的地位甚至高过京城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皇帝算什么,屁!还是姐夫好。

    “外面冷,把帽子戴上再出来。”

    “是。马上来。”

    石头扫到鸡棚时,叫了起来:“咦!怎么有鸡爪印,难道鸡跑了。”

    “怎么了?”杨中走了过来。

    “姐夫,鸡好像跑了。”石头跑到鸡笼前查了查“咦,没丢啊!雪上怎么有鸡爪印啊?”

    杨中走进鸡棚,由于有风的关系,靠近外面的位置刮进了一层薄薄的雪。上面有两个爪印,杨中走近看了看,这哪是鸡爪印,明明是鹰爪,奇怪,怎么有鹰飞进来,难道是昨晚风雪大,进来避寒的?鸡没有被鹰当食物叼走,还真是万幸呢。杨中眼光不轻意地一转,看到墙角处,目光突然凌厉地一闪,疾步走过去。

    “姐夫,怎么了?”石头吓了一跳,他说不出来为什么,只是突然间有些害怕姐夫了。偷偷地探头看,墙角那也没什么啊!姐夫的脸色怎么一下子变得那般难看。

    “难道我当真躲不过吗?原来连你也是是我痴心妄想了!”杨中喃喃低语,震惊过后,脸上露出惨淡的笑意,转回身“石头,你把这里清扫干净,我出去走走。”

    “啊?哦。”石头抱着扫把,怔怔地看着姐夫走出院门,那个背景感觉很怎么说呢!对,孤单。姐夫怎么会孤单呢!不对,不对。不过姐夫刚刚的笑容真的很难看,像哭了一样。石头蹲在墙角看了半天,也研究了半天,真的没什么啊!姐夫真是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