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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的血迹早已氧化成了黑红色,看上去就像是过期的燃料一般,还好餐厅的门挺严实的,那些腐败的食物没招到苍蝇。
看着舞台正中的那架钢琴,陈叶深吸了一口气,在前世的时候他也在父母的要求之下学过一段时间的钢琴。很不凑巧的是,那家培训班楼下就是个电玩厅。
于是乎陈叶每次佯装去上培训班,实际上则是在电玩厅玩一下午的ps,最后快下课才去钢琴培训班混一混时长。那些培训班的老师眼里只有钱,只要你不闹事他们也不会多管你,所以那段日子陈叶的家长并不知道这回事,陈叶过得还是蛮滋润的。
餐厅内并未有气血波动,陈叶暂时放松了警惕,将煤油灯放在了钢琴之上,随后吹了吹钢琴凳上的灰尘,一屁股做了上去。
什么高阶的曲子陈叶基本上不会,现在能记得几个琴键就算得上不错了,他仔细想了想,随后开始了弹奏。
如听仙乐耳暂明...咳咳,不是这句,应该是呕哑嘲哳难为听。别说听众了,就连陈叶自己都弹不下去了,在外行看来可能还像那么回事,稍微懂点乐理的人只会觉得这是对耳膜的折磨。
“你竟然会这里的乐器?没想到被寄生的人竟然还能保持理智。”清冷的女声从一旁响起,自从进入白雾后,不知被吓了多少次的陈叶已经麻木了。
似乎这里面的人都喜欢神出鬼没的,他耸了耸肩表示已经习惯了,而当他回过头去的时候,眼睛陡然凉了起来。
不为别的,因为在他身侧的那位女子的服饰是古代的服饰,并且她身边围绕着一股灵气,一看就是修真者。
莫非此人是主世界的人,还是说是另外小千世界的修真者?听她的口气,似乎还知道些什么东西。
陈叶强忍着内心激动,“敢问姑娘芳名?还有...寄生是什么意思,我刚闯入白雾之中没多久,对一切都所知甚少。”
青衫女子如同天上的谪仙一般,发髻上的凤尾坠子格外的显眼,她一双清澈的眼睛如泉水一般温润,而五官则似玉雕,在陈叶见过的女人里面绝对能排三甲。
在这白雾之中,这名青衫女子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但正是这种格格不入,反而让陈叶产生了一种亲切感。不管对方是不是主世界的人,她反正是修真者,是个正常人!
“询问别人姓名之前,不应该先自报名号吗?”女子红唇轻启,淡淡的说道。
陈叶也不废话,抱拳道:“在下西牛贺洲人士,五境武者,陈叶。”
这次没有用化名,自己谈不上臭名昭着,对方应该不至于听闻自己的名字。
“下界...陈叶...”
谁知该女子听到了陈叶的名字之后,柳眉居然微蹙,似乎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很熟悉一般。
见到这一幕的陈叶心中咯噔一声,莫非是自己的仇家?没办法,自己一个小反派,能够被别人惦记的事情可不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便是这样的道理。
柳若南眉头逐渐舒展,她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轻吐出一口气,为了确认是否是她所想的那个人,她接着问道:“你在西牛贺洲是否有什么亲人?”
这话说得...陈叶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他开口道:“无父无母,硬要说的话...之前有个妹妹。”
一直注意着柳若南脸色,陈叶说出的话自然也是按照她的心意走。
时间太过于久远,陈叶都要忘了这档子事了,要不是他反应快的话,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柳若南。
在主世界里他的确没有亲人,唯一的妹妹还是第一个被他弄死的气运之子萧凡捡回来的上界弃婴——萧囡囡。当初萧囡囡被人逼得跳崖,获得了奇遇的同时也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
陈叶为了赶尽杀绝跳下山崖查找萧囡囡的去想,可谁知失去记忆的萧囡囡误把他当成了收养他那么多年的哥哥,好在上界来人将其接走。不然如此狗血的剧情,陈叶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萧囡囡了。
“我是囡囡的师姐,柳若南。”柳若南冰山般的面容终于松动,她露出一抹笑容,“囡囡她经常念叨你,说你怎么样怎么样,呵,刚才听到你的名字之后,我还没想起来,原来这世间真的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佛祖保佑啊,自己过了这么久,终于走了一回狗屎运了。没有想到萧囡囡还没有恢复记忆,只是对方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算了,先不管这么多...
身为影帝的陈叶开演了,这时候要想获得柳若南的好感,绝对不能张口闭口都是‘寄生’的事情,既然对方都那样说了,自己当然要扮演好一个哥哥的角色。
面露回忆之色的陈叶有些担忧,“囡囡她,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唉,当初捡到囡囡的时候并未踏入修行的行列。家境平庸,让她吃了不少的苦,说来也惭愧。”
见到一脸愧疚的陈叶加上萧囡囡之前不断地吹嘘,柳若南对陈叶的观感已经由陌生人上升到了不错的行列。
她想了想,开口道:“囡囡她的天赋很好,这次本来应该和我一起来探索这方世界的。只是破境在即,她只有老老实实地闭关了。闭关之前,她还一直给我说,等到出关之后要去下界找你,没想到...命运无常呀。”
嗯?啥叫命运无常,本来听得好好的陈叶一愣,说的好像自己就要扑街了一般。
陈叶试探性地说道:“还好囡囡没跟着一起来,这方世界太过于危险。我误打误撞进入其中,算是吃尽了苦头,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柳若南并未反驳陈叶的话语,反而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的确如此,看来日后囡囡的修行又要少了一大牵挂了。”
?陈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我去,难道你就不能说句好话吗?
陈叶现在只觉得自己就好比得了癌症一般,而柳若南则是宣告他病重的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