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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逸等人见曹操,竟然疼的满地打滚。急忙赶上前去,将曹操扶起。方要开口大叫,却听田豫低语道:“莫要作声,鲜卑人可能发现我等身份,准备兵器杀出去!”
郭逸张辽二人点点头,正准备拿兵器。却见帐帘被掀开一角,一个鲜卑士兵,偷偷摸摸的向内窥视。见郭逸二人看过来,忙缩了回去。郭逸哪里会让他逃脱,赶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直接提了进来。
郭逸喝问道:“是谁来派你下毒的!”
那个鲜卑士兵,一脸胡子,脸上的皮肤却十分光滑。试着挣脱了两下,却没有挣开郭逸的手,于是扭头不理郭逸。
“哼!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郭逸冷哼一声,就要动手打那个鲜卑士兵。
那个鲜卑士兵,听到郭逸的话却转头问道:“为什么?”他的声音,竟然是娇滴滴的女声。
郭逸却被她这样一问,有些懵了了。以前说这话时,从来不会有人问这个问题,一时也忽略了她的声音。转念想了下说道:“告诉你!是被打成那样红的!”说完抬手要打。
“住手!”田豫忙上前拦住,看来其中有蹊跷。不然鲜卑人,怎么会让一个小女子来毒害众人!
田豫在郭逸耳边,悄声说了几句。郭逸一听,忙伸手在那女子脸上,抹了一把。果然脸上的胡子是假的,定睛一看,竟然是琸玉儿!忙将她放开,示意张辽堵住帐门。
琸玉儿被郭逸一把推开,却面上微红,狠狠的瞪了郭逸一眼。然后就大刺刺的坐下,把头扭到一旁,不看众人。
“琸玉儿姑娘,当初我只是拦住你的去路,你也没必要下毒,要杀我们吧!”郭逸无奈的看了眼琸玉儿。真是的,没想到这小丫头,会这么狠毒!
琸玉儿转头瞪了一眼郭逸,狠狠的说道:“谁让你让我在姐妹面前,丢了那么大的面子,还夺了我的马鞭。”
郭逸心想,你这丫头好不讲理,明明是你自己丫头,自己扔的,却反过来还愿我。看着曹操疼的满头大汗,不禁开口说道:“琸玉儿姑娘,在下跟你赔礼道歉。不过,你还是先把解葯交出来。拓拔大人若是有什么闪失,怕是置鞬大人那不好交待吧。”
“那你还我的鞭子,我就给你解葯。这可是,我们草原上有名的狼毒草,连狼都能毒死!”琸玉儿想了想,这次没能毒到郭逸,反而让那个带头的当了替罪羊。自己又怕爷爷怪自己,就找了个借口,给自己下台。
郭逸一听就楞了,当下说道:“这个,那鞭子我早扔了。你让我怎么给你?”当日自己接过鞭子,就顺手给扔了。现在琸玉儿跟自己要,自己上哪里给她找!
“你!”琸玉儿闻言,不禁站了起来“你敢把我的鞭子扔了!”说完气呼呼的就要出去。
张辽在张明把守,哪里能让她出去。琸玉儿回头说道:“你就等着他死吧。本来是要毒你,谁让他倒霉!”
“你!”郭逸怒火中烧,就要上前动手。田豫连忙拦住,跟郭逸耳语几句。郭逸点点头,就扶起曹操,跟张辽使了个眼色,让他拿住琸玉儿。
张辽见视个女子,不愿下重手。郭逸大急,连忙将曹操交给田豫,自己上前扭住琸玉儿。说道:“这个时候还怜香惜玉的,快护着二位将军,我们杀出去!”
张辽忙伸手,将旁边的兵器取来。护着曹操二人,向外冲出去。围在周围的鲜卑士兵,见几人要往外冲,忙上前阻拦。由于置鞬落罗下的命令,是阻拦几人出去,并没有要对几人动手,只是相劝。
郭逸哪里管这些,直接拿着琸玉儿当盾牌,硬生生的撞开一条道路。鲜卑士兵见郭逸手中的,是置鞬落罗宝贝孙女,更不敢上前,怕误伤到她。纷纷让开道路,同时派人向置鞬落罗和魁头通报。
田豫见冲了出来,忙问道:“孟德兄,你还能坚持住吗?”
曹操面色本来就白,现在确实如一张白纸,点点头说道:“无妨,我还能挺住。不要误了大事!”
见曹操这样子,郭逸手上用力,对琸玉儿喝道:“快把解葯交出来,不然的话就一刀杀了你!”
琸玉儿吃痛,惨呼了一声:“哎呦!你把我的胳膊,弄断了。”眼睛里禁不住,流出两滴泪水。
“承仁,快!我们先去祭坛那,去了那里,拓拔大人就有救了!”田豫见鲜卑士兵,准备再将几人围住,忙喊到。
当下几人忙向大营中冲过去。此时鲜卑一族,大小头人正在进行祭祀大典。来报信的士兵,见置鞬落罗等人都在前列。自己也没办法过去,不禁心中大急。
和连看着身边的魁头,心中暗叹一口气,自己越来越老了。好不容易有个儿子,可是这骞曼也太小了,自己百年之后,怕是要有变乱啊。
此时却听见,外边一阵喧哗。和连等人回头向外看去,却见五六个人向祭坛闯来。周围的士兵,只是高声呼喝,却没有放箭。和连交待身边的侍从,让他们去看看究竟出了何事。
这时那个士兵,才有机会进来,向置鞬落罗将事情的经过,禀告上去。置鞬落罗听了,马上就变了脸色。连忙走到和连身边说道:“大单于,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女惹得祸,我还是前去看看。”
和连点点头,示意置鞬落罗自行去办理。待置鞬落罗走后,和连示意一个心腹,跟上前去。心中冷笑一声,置鞬落罗那个宝贝孙女,惹得麻烦还少吗?这次这么着急,定是有其他的事。
置鞬落罗急匆匆的,赶到郭逸等人面前。见曹操面色苍白,虚弱的靠在田豫身上。忙开口问道:“拓拔大人这是怎么了?”
“哼哼!置鞬头人,若是你没有诚意,也不必下毒害我们家大人吧!”田豫冷哼两声,看来事情已经闹大了,就看你置鞬落罗怎么收场,这戏才好继续唱下去。
置鞬落罗暗自皱皱眉头,这个丫头实在胡闹!居然把乌桓使者,给逼成这样。看样子中毒不浅。忙问道:“误会,误会!都怪我没管我那孙女!琸玉儿,你给我滚过来!把解葯给我拿出来!”
看着孙女被郭逸,扭的满头大汗,小脸也憋的通红。不禁暗暗心疼,于是开口让郭逸将琸玉儿放开。
郭逸见置鞬落罗开口,就看向田豫。田豫示意将她放开,现在闹成这样,也差不多了。没那么多必要,彻底跟置鞬落罗翻脸。
琸玉儿揉着胳膊,一脸委屈的来到置鞬落罗身边,说道:“爷爷,你看他把我胳膊弄得!”说完就嘟起小嘴。
“胡闹!快把解葯给我交出来!”置鞬落罗瞪了她一眼,历喝道。
琸玉儿一脸的不情愿,从怀中摸出一包葯,递给置鞬落罗。接过葯之后,置鞬落罗狠狠的说道:“回去再跟你算帐!”然后命两个人看着琸玉儿。
拿到葯之后,田豫赶紧给曹操灌服下去。置鞬落罗赶紧说道:“诸位,还是赶紧回去吧!要不然的话,该引起单于的注意了。”
“置鞬头人,单于让小的来问问,究竟出了什么事?”紧跟着置鞬落罗出来的,那个和连的心腹,笑着开口问道。
置鞬落罗变了脸色,看来这小子,什么都听到了。要不然也不敢贸然出来,这下该怎么办!
田豫见这个家伙,出现的还真是时候。当下上前,在置鞬落罗耳边说道:“头人请放心,我去见见大单于,自有办法瞒混过去!”
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置鞬落罗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点头答应,遂对那个人说道:“这位是乌桓的使者,我马上带着他去晋见”
田豫交待郭逸几人,好好照顾曹操,让众人在大帐内等候消息。然后转身和置鞬落罗,一起随着那个侍从,一起向祭坛走去。
来到和连面前,田豫按照草原的礼节,恭恭敬敬的给和连施礼。口中说道:“乌桓使者鲜于木,拜见大单于。”
“哦?乌桓使者?你们来所谓何事?还有为何不来见我!”和连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自称乌桓使者的人,不禁暗下生疑。自己是鲜卑的大单于,来了使者居然不先来见自己。
田豫连忙说道:“大单于,其实我们来,是为了相约共同南下的示意。本来想早日来见单于的。不过见单于正在举行祭祀大典,不敢贸然打搅。因此置鞬头人,才安排我们住下。”
和连点点头说道:“是这样。嗯,去年这个时候,我鲜卑数十万勇士,长埋在汉土。所以今日,特意来祭奠一下。既然置鞬头人,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你们就先回去休息。那等祭奠完了,你们就来王帐吧。”
置鞬落罗一听这个,心中暗暗苦恼。这要是去见你了,我们还谈个屁啊!唉,都怪自己那个孙女!不是交待他们看好她吗,怎么又给她跑出来了,还让她下毒毒了拓拔兴!怕是这乌桓人,也不太乐意吧。
田豫看着置鞬落罗,那阴晴不定的样子,心中暗暗发笑。这下子置鞬落罗和魁头,怕是要空欢快一场。不知道二人,要是知晓了自己的计划,会成什么样子。
见这里没有自己什么事了,田豫挂念曹操的身体,就向和连提出告辞。置鞬落罗连忙开口,说送田豫回去,顺便要给拓拔大人赔礼。
一路上,置鞬落罗不住的向田豫,说起这次完全是误会,都是自己孙女闯的祸。田豫只是含糊过去,这样使置鞬落罗更加没底。
置鞬落罗暗中查看田豫的表情,心中暗忧。万一这乌桓人,把事情泄漏出去,魁头和自己怕是有麻烦了。要不要想到这里,置鞬落罗不禁目露狠色。
田豫一看,心中暗叫糟糕,看来自己装的有些过火。看置鞬落罗的样子,说不定有杀人灭口的心思。这是他的地盘,给自己安排一个罪名,那还是很容易的。忙对置鞬落罗说道:“头人,你跟我说也没用,你还是跟拓拔大人说吧。”
置鞬落罗想想也是,这次来的除了拓拔兴,其余的人,自己一个也没听说过。看来这定是一些乌桓年轻一辈。看来自己还得,去跟拓拔兴解释去。
来到大营内,看到曹操现在已经睡下。置鞬落罗无奈的摇摇头,吩咐下人们好好照顾几人。田豫忙上前,保证待大人醒来,一定将事情解释清楚。
待置鞬落罗远去之后,郭逸等人才出声笑了起来。田豫一头雾水,待看到曹操起身,才知道刚才只不过是做戏。
“孟德兄,你现在如何了?”笑了一阵,田豫连忙上前问道。
曹操拍拍胸脯说道:“国让,你就放心吧。我也是常年在马上厮杀的,这点毒害要不了我的命呢。”
当下,田豫就将刚才在路上时,置鞬落罗不停的,向自己赔礼,还有自己,差点把置鞬落罗惹毛的事,都说给众人。
曹操笑了一阵说道:“国让,你可差点把置鞬落罗惹急了。要是他急了眼,把我们都杀了,那可就完了。”
“是啊,我也后悔来着。你看是不是要请他过来?”田豫现在想的是,最好能把置鞬落罗先稳住。
曹操想了想,叫过几人商量道:“现在离祭奠结束,也不过两个时辰了。到时候,和连肯定派人来找我们。宜早不宜迟,就今天动手如何?”现在再跟置鞬落罗周旋的话,怕是日久生变。
“孟德兄,我们如何逃出去,还没有商议定呢。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吧?”田豫不禁有些担忧。众人如何逃出鲜卑大营,这还没确定,就要动手,在田豫看来是有点冒险。
这话一说,不禁几人都有些沉默。
“二位将军,在下有一计策,不知道当说部当说!”郭逸一咬牙站了起来,对二人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