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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左边的醉汉也开口了:“一个人很无聊吧?跟我们一起去玩,保证很过瘾的,我们带你去看夜景、吃宵夜,三个人好好玩一玩。”
他边说边露出猥亵的表情暗示着。
温水寒无动于衷,脚步持续往前,对付无聊男子搭讪她自有妙方,只见冰山美人毫无笑意,采取不理不睬不听不看的四不政策,不跟对方正面起冲突,对方应该就会自讨没趣地离开了。
但是这次温水寒错估了这两人的耐性,他们不爽被当成空气,又看她落单一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一人一手搭在温水寒的肩上拉住她。
“啊!”温水寒吓了一跳,缩着身子欲躲开,但两人一左一右地架住她,想把她拉到停车场的角落。
“救命!”
她闪不开,环顾四周,深夜的停车场一个人都没有,只能靠自己奋力挣扎扭动,却徒劳无功。
忽然——
“啊——”
左边的醉汉痛叫了一声,搭在她肩上的手忽然放开。
温水寒吃惊地转头,看见凌承俊不知何时出现,愤怒地一手扣住正在痛叫的醉汉的手腕,往身后扭转,拖到一旁去。
接着,他又一手扣住右边男子的肩膀,使力往他的肩窝压下去,那醉汉也痛得唉唉叫。“哦——”
醉汉松开搭在温水寒肩上的手,凌承俊则趁这时将温水寒拉到他身后护着。
因为受到了惊吓,温水寒紧紧抓住他,花容失色地躲在他身后。
“你没事吧?”凌承俊回头担忧地探问。幸好他太时来到停车场,不然天知道她会遭到多可怕的事。
“没事。”温水寒心有余悸幸好有他在。
但危机还没解除,那两个醉汉站起来之后,对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很不爽,再度恶狠狠地逼近,很明显准备大干一架。
凌承俊见状,思量着该怎么做最好,他平时有锻炼身体的习惯,要徒手对付两人不是难事,但这时候不应该逞英雄,因为过程中可能会不小心伤到温水寒以及他无比重要的双手,能两个人一起全身而退才是上策。
他偏头低声对身后的温水寒说:“跟紧我,无论如何都不要落单,等一下我喊跑的时候,你就要使出全力跟着我跑。”
可是他没有机会这么做,因为他才交代完,那两人猛地冲上前来,一人开始出拳攻击,凌承俊护着温水寒往后退,闪开了拳头,另一人见状,抓了方才的玻璃酒瓶敲向一旁的电线杆,以尖锐的瓶底攻击他们。
温水寒紧张地大喊:“小心玻璃瓶!”
“臭女人,少废话!”那人分心对温水寒啐了一句。
凌承俊目光锁住尖锐的玻璃酒瓶,趁此时扬脚一踢,踢掉了对方手中的酒瓶,同时大声命令:“快跑!”
温水寒和凌承俊很有默契地手拉着手拔腿就跑。
“有种别跑。”
身后传来呼喊声,温水寒不放心地回头看,看到其中一个醉汉正拿起酒瓶扔向他们,尖锐的酒瓶朝他们两人直直飞来。
“啊——”温水寒吓呆了,直觉尖叫闭眼不敢看。
凌承俊不假思索,立即伸出双臂抱住温水寒,以自己的身体护住她。
终于,酒瓶落地,碎了一地的玻璃。
听见玻璃落地的破碎声音,温水寒急忙睁眼,发现自己身上无痛无伤,整个人被凌承俊安全地护在怀里。
她赶忙察看凌承俊,惊见他的右手汩汩流着鲜血,那鲜红色的血染红了他们两人的衣服,又滴在地上,看起来很吓人。
那两个惹事的醉汉发现出事了,吓得马上闪人。
“你还好吧?天啊!你流了好多血。”温水寒着急探问,赶紧翻找皮包取出面纸压在凌承俊的手上止血,又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愧疚感蓦地冒出,她觉得很难过,如果不是他护着她的话,现在受伤流血的会是她的背。
“糟了”凌承俊皱眉检查着手臂的伤口,伤口的疼痛是小事,他比较担心的是不知道有没有伤到手部的韧带或筋。
身为一个职业小提琴家,手对他而言如同生命一样重要,若是右手受伤无法拉弦演奏,那么他的职业生涯等同于毁了。
为了保护双手的安全,他早已习惯了无论发生什么危险的事,宁愿用脚去挡、用身体去顶,反正就是不能让手受到任何伤害,可是
他刚刚真是疯了,怎么会那么在乎温水寒的安危?那一刹那,他一心一意只想护着温水寒,下意识地用背去挡,但是那飞来的酒瓶还是歪得离谱,硬是在他手背上划下一道血痕。
他稍微动了动手指头,还好,基本动作还灵活,照这情况看来应该只有伤到肌肉而已,还不至于影响到日后的手指灵活度
他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居然为了保护一个很讨厌他的女人而受伤,看来似乎伤得很不值得。
温水寒在一旁急得不得了,看到凌承俊皱眉怔忡,以为他痛得说不出话来,更是自责到不行。
等不及救护车过来,她突然钻到凌承俊的腋下,撑起他的臂膀,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用面纸压住他受伤的手以止血,领着他往路口走。
“凌承俊,流血太多可能头会晕,你靠在我身上没关系,我扶着你到路口等,救护车马上就到了,我带你去医院。”
凌承俊知道她是心存内疚,所以改变了对他的态度,刚开始想拒绝,毕竟他可是个大男人,怎能依赖一个小女人帮忙呢?他手是受伤了,也还没痛到走不动的地步,不过
既然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他要是推却的话就太暴殄天物了。
凌承俊索性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的重量压在温水寒身上,感受她身上那绵柔淡雅的香气。
“唔,你好”重啊!温水寒苦着脸,本来想抱怨,但想到人家可是为了她而受伤便闭嘴了。
毕竟她没想到凌承俊是一个这么有情有义的人,他可是个前途大好的小提琴家耶!现在却为了保护她而伤了最重要的手,要是要是他因此而不能拉小提琴的话
温水寒愈想愈背脊发寒,如果真那样的话,她就算拿出所有的财产也赔不起吧?
温水寒努力扶着他,东倒西歪地走到路口,恰巧,救护车也在这时抵达。
救护人员让凌承俊上了车,温水寒站在外头,急急表明身份。
“我是他朋友,我可以跟他一起上车去医院吗?他需要人家照顾。”
其实不需温水寒这么说,救护人员当然会让她上车。
只见救护车的随车人员朝她点头,已经上车的凌承俊见状,不安分地乖乖坐好,往前一跨,伸出另一只手一把将她拉上救护车,让她坐到他身边。
救护人员在凌承俊的手腕上绑了止血带,又拿开盖住他伤口的面纸,改用杀菌过的纱布覆盖,说明道:“我只能先把血止住,剩下的到医院交给急诊室医师处理,他会帮你看看有没有玻璃碎片卡在伤口里头,依这伤口看来,应该是要缝合才行。”
在一旁的温水寒一听,面露愁容,忧心仲仲地看着凌承俊的伤口,由于太过紧张担心了,以致她没发现,打从凌承俊拉她上车之后直到现在,他的手就没放开过,两人的手还紧紧牵着。
其实救护人员的动作有点粗鲁,但是凌承俊却不觉得难受,因为他的注意力全放在温水寒身上,光看温水寒担心他的模样,他就觉得内心一阵莫名的爽快。
又想起她刚刚跟救护人员说的话,他更是心情好。
这女人,几天前还撂狠话说以后不小心在路上遇到要互当空气,结果咧!刚刚居然主动说是他的朋友,还说要照顾他?
嗯!他有一种感觉,也许温水寒并没有想像中那么讨厌他也说不定。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推测让他心情很愉悦,伤口一点也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