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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哼” 苏斯娜•;扎克法雷尔一阵冷笑“只要不是魔法神大人和无限君主大人,没有人能击败我,你们派谁上结局都是一样的。”说得倒是很狂妄,只是我什么时候成为她“大人”了?
在这种情况下说出如此狂妄的话。连一点后路也不留给自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是个白痴,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但显然这不太可能,另一种是她有真材实料,因此有着必胜的自信。或许还有一种可能的,那就是她生性狂妄,可是如果单纯是狂妄的话,她早就踢到铁板了,但现在看她样子显然没有。
“怎么看?”我低声询问隔壁人。
“玄得很啊。”纳兰也嗅出一丝不妥,正苦苦冥思,但显然不得要旨。
“想这么多干嘛,直接用天心看穿她心灵不就得了呗。”我糗他。
“不能这样做的。”纳兰竟教训我起来“紫音,你不知道在别人没允许的前提下,偷窥别人的心灵是不对的吗?”
听了此话,我呆呆地望向纳兰,半响后又愣愣地道:“你的天心不是不稳定吗?竟然都看光我了,为何不顺带看穿苏斯娜•;扎克法雷尔。”
“哦,你说那个吗?今天早上起床,突然又发现能重新控制了,而且感觉天心还多了些神奇的功能。”纳兰说得倒是轻松,可是我就
“咦?紫音,为什么你要突然低下头?难道是不舒服吗?”
“你才有病!混蛋纳兰!”我突然大声尖叫。当时我声音有多高,我不甚清楚,但从台下超过百分之七十的学生掩住耳朵,诧异之余神情痛苦,便可知道他们绝不好过。
啊,这回糗大了,这时我才猛然回想起正在公众场合,而我刚才却这般大叫
呜呜,可恶的纳兰,混帐的纳兰,都是他害的,搞到我在所有人面前出丑。但令我更火冒三仗的是,把我看光光后,天心居然又突然乖起来,重新回归主人的控制,真是岂有此理,这口气无论如何我是咽不下了,一定要想办法给点颜色他瞧瞧。
经过一段小插序后,比赛正式开始。苏斯娜•;扎克法雷尔用的是钢琴,而琴心大姐则选择了琵琶。可以说,这场琴赛是现代和古代的大战,战争没打响,火葯味已经相当浓烈,一古一今,双方争锋相对。唔,没听错,我刚才说的是战争,对于极限的学生而言,这就是一场保卫学校的战争,所以大家已不单纯是把它作比赛看,而是看成是一场战争!
“柳琴心是吗?请多多指教。别怪我没给你先提个醒,我用的是魔琴,我奏的是魔音。” 苏斯娜•;扎克法雷尔十分嚣张。
“是吗?那我是否还要谢谢你的提醒呢?”琴心冷笑“废话少说!”
“开始吧!”双方同时喝道。
叮叮咚咚,琴心姐姐那边,美妙的音乐缓缓奏起,唔,这是?
刷地一声,我和纳兰同时站起,面面相觑后,双方能从各自眼中看对方的震惊,天哪,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啊,气氛已经营造出来了,我眼前似乎看到一个枫叶红、荻花黄、瑟瑟秋风下的夜晚。没错,肯定没错了,这是琵琶行!相传元和十年琵琶女曾为江州司马演奏了一首曲子,全曲悲凉哀怨,却又行云流水,是传说中的绝世好曲。江州司马,即白居易也曾详细地描述下当时悲凉哀怨的琴声: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舟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这,便是琵琶女的琵琶!这,便是她脍灸人口的琵琶曲!早在很久以前,真正的琵琶曲已经失传了,可如今,艺术部的一哥——柳琴心居然把它完整演绎出来,不可不谓是奇迹。问我既然是失传,为何我还能如此肯定她演奏的是琵琶曲?很简单,因为透过她婉转哀凉的琴音,我仿佛看到元和十年白居易和琵琶女相遇在江边渡头的那一幕!也透过琴音深刻认识到什么是“曾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慨。
果然厉害!艺术部部长之位,柳琴心当之无愧。
连传闻中八大密曲之一的琵琶曲都出来了,苏斯娜•;扎克法雷尔还有制胜法宝吗?
当众人把轻蔑的眼光投到她身上时,苏斯娜•;扎克法雷尔终于开动了,此时琴心姐姐的琵琶曲正逐渐转向高潮。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仅是单音一个“噔”但却散发出无比诡异的气息。音时快时慢,抓不住节奏,也看不到想表达的主题,可是显得十分奇异。慢慢的,所有人都不知为何,心头觉得压抑起来,沉沉的似乎有种想吐血的感觉。
这是什么?
这是魔音!苏斯娜•;扎克法雷尔妖冶地舔舔上唇,一脸阴险相,好像无声地回答压在众人心头的问题。
魔音?
“啊,不要!快停下来!”我一声惨叫,然而声音出口后,竟是那般的低不可闻。
与此同时,不知为什么,我突然痛苦地掩起耳朵,眼中的焦距仿佛逐渐失去,双目空洞,小嘴里嘤咛一声后,似乎不受重荷地想摇摇欲坠。
“紫音!” 纳兰大吃一惊,神色忽地剧变,他猛地暴喝道:“快凝神静气,不要去听那些琴声。”一个闪身,也不顾众目睽睽下,他把我颤抖的娇躯紧紧搂入怀里,然后、然后,晕,然后竟不顾一切地吻上我!
我不是没接过吻,事实上三天前我的初吻已被人强行夺去,而那个人,正是眼前这个“坏蛋。”但是若说在众目睽睽下接吻,我还是第一次。如果在清醒下,我肯定不会让纳兰“乱来的”可惜我不再清醒,也无力反抗,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正被人吻着,因为从某种程度讲,我已经不在现实世界里。
苏斯娜•;扎克法雷尔的琴音确是名副其实的魔音,它的音律古怪,乍听下不知所云,然而当人们如坠云雾时,厉害地方上演了。琴音,亦既魔音,它竟能把人带进幻境里!万幸的是,与绝世强者的势相似,它也只能对强者有效,普通人仅是感到压抑罢了。
可是这便足够了!它害惨了我,也害惨了正在台上表演的琴心姐姐。
全场所有人当中,若说此刻谁最痛苦,首当其冲要数我,因为强者群里,我是最特殊的,所以受到的伤害也最深。由于时空双重加持防身,我的能力介于强者和普通人之间,强者特有的敏锐使我接纳得到魔音的迷心魔境,又由于失去力量且身体柔弱,使我根本抵挡不住魔音的侵蚀。
另一方面,琴心痛苦程度也仅是比我稍逊一点点。由于要演奏琵琶,她分心无暇,换言之,她和我一样,既能感受到幻境,却又无法抵御。
另一边,苏斯娜•;扎克法雷尔也算歹毒,她演奏出来的幻境竟是“九重天。”九重天,顾名思义,代表了九种不同境界,而在每一层天里,都有比炼狱熔浆更炽热的天火,而且每上一层,灼心的痛苦之感就越厉害。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甚至有生命危险。
“噗”的一声,空气中弥漫上一层触目惊心的血舞,喷血之人不是谁,正是演奏着琵琶的柳琴心。面对九重天的噬心之力,我们的琴心大姐终是坚持不住,喷血倒地告终。在一片纷飞的血舞下,倒在台上不醒人事的柳琴心是多么的凄美。
她没有取得胜利,但她已经尽力了,在场所有强者都非常清晰这点。事实上,她能撑到琵琶曲结尾阶段,已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然而只是差那么一点点,她终是坚持不住,饮恨而终。琵琶曲没弹完,所以即使弹得再好,也算是失败。
默默地凝视台上的柳琴心,全场一片死寂,没有埋怨,没有喝骂,也没有诅咒,在医护人员担架下,所有极限学生不约而同地向台上的“烈士”鞠躬。他们是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但柳琴心含恨喷血,联想起之前的奇怪感觉,他们也模糊意识到些什么。
烈士一词,柳琴心当之无愧。
另一方面,纳兰自短暂吻过我后,就把我小脑袋紧紧埋入他怀里,希望能带给我一丝温暖。他吻我,不是想占我便宜,其目的只是想把珍贵无比的真气渡入我身体里,希望借此能助我度过一劫。
“不要有事啊,紫音,你千万不能有事啊。”纳兰把头凑到我小耳朵旁,失神地喃喃道:“如果你有事,我也不想活了。”
见我仍是脸色惨白,身体不可抑制地发抖,纳兰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不要,紫音,不要离开我,不要!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我醒来啊,你答应过我的,你要当我女朋友的,你不能不守承诺啊。”纳兰焦急得快哭泣起来。可面对身体逐渐发凉的我,他已经尽力了。
“不行!”纳兰暴喝:“我不能让你死!”话刚说完,正欲朝着我昔日娇艳,如今却发紫的嘴唇吻下
之前一次由于琴心倒地,人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她身上,所以没发现我和纳兰的异样,但现在纳兰这么一喝,把大家注意力转移到我们身上了。
“不要。”突然,一只冰冷的小手封住纳兰快要吻到的嘴唇。
纳兰紧闭的眼猛然睁开,印如眼帘的是我苍白的脸色和透出笑意的眼睛。
“刚才的事没人看到,我不跟你计较,但现在可不能再让你胡作非为哦,纳兰。”我虚弱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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