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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顿集团总部大厦顶楼,豪华人办公室的门,此刻正被人“无声”的打开。
路晴莎是很想让它发出砰的一声,好宣泄自己的愤怒,但无奈高科技的装潢就是这样,门硬是被她打开,但整个大办公室依然是无声无息。
正在谈话的三个男人,停下了谈论,一起望向她这个不速之客。
三个秘书站在她身后,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又看向门里的三个人。
那三个男人都帅的耀眼,比外面纽约难得的蓝天还要耀眼数十倍不止。
站在三人正中央,此刻俊脸上噙着淡淡微笑的看着她的人是古谕飏。
左边那个眼神冷酷,嘴唇抿成一直线,只轻瞄了她一眼的,是古谕震。
右边那个眼神霸气,毫不遮掩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的,则是古谕啸。
她从没见过另外那两个男人,他们长得跟古谕飏十分相像,只是气质略有不同。
“抱歉”
这三个男人站在一起的气势太过慑人,害她一时闪了眼,脑子也空白了。
当她道歉完转身,看到门外三个失职的秘书松了口气的模样时,顿时又想起不对,她是来找人算帐的,道歉个屁!
她猛地又转身,直直地走向站在中间的古谕飏“你骗我!”
迸谕飏脸上的微笑难以觉察的一僵。
一旁的两个男人,都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头看向路晴莎一眼。
接着,古谕震跟古谕啸对看一眼,才一起又转头看着古谕飏,然后对他点了一下头。
这景象他们懂,几个月前,两个男人都各自经历过此生最可怕的一段遭遇。
所以,现在看到古谕飏也要遇到这样的遭遇,他们很满意。
迸谕震难得的牵动了一丝那几乎万年不扬的嘴角“今天的讨论暂缓吧!”
“嗯!”古谕啸则是笑咧了一口白牙“我能留下来看戏吗?”
迸谕飏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你想死?”
“不!”看到这个一向最懂得跟女人周旋,人际关系好得不得了的堂兄弟,如今也要陷入了女人发火的地狱中时,古谕啸乐得咧!“会死的是你又不是我。”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迸谕飏深吸口气,决定有空再跟自己兄弟算帐,他得先应付路晴莎。
所以他命令门外的秘书之一“杰德,送客。”
“是”古谕飏的秘书冲进来,才想拍向路晴莎的肩膀,又被古谕飏喝住:“你白痴啊!是送走这些人。”
迸谕震懒得理这种闹剧,已经走出了豪华的办公室。
而古谕啸虽然很想留下来看戏,但是他的秘书却拿起正闪着红光的手机比给他看,一看到那亲亲老婆才会打来的手机响起,古谕啸也顾不得看好戏,连忙往外走。
于是,短短的几秒内,一干人等走的一干二净,办公室的大门又被人无声无息的关上。门内,只剩她跟他,隔着三公尺站着对视着。
“怎么了?宝贝”古谕飏举起双手,想走向她,却被她伸出一只手来做出stop的姿势。
“你给我站住,不要过来。”
但他当然不可能这样被挡住,他直走到她身边“你到底怎么了?”
他知道她有多重视自己那在纽约刚开始起步的律师工作,现在是上班时间,她却冲过来,可见事情一定不小。
她甚至还说他骗她?
“我怎么了?怎么不问问你怎么了?”
“我?”古谕飏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莫名“我在开会啊。你知道最近三个集团要正式合并上市,有很多事要忙”
“忙着设计陷害我?”
她打断他的话,一说出那几个字,古谕飏马上了解问题出在哪了。
她看着他的神色,知道他懂了“邱馨到底是谁?你是什么时候收买茉莉的?这样用金钱收买人心,陷人于不义,难道你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迸谕飏的脸色微沉“我没陷入于不义,半个都没有。”
“骗人!茉莉她就一直跟我说对不起,她说她是被你逼的。”
“她本来就是我的手下。”
“胡说八道,她是我自己甄选进来的助理。”
“你那天面试,透过律师协会征选的十五个助理,全都是我的手下,选谁都一样。”
路晴莎一愣,看着他,又转头看了看四周那难以想像的高科技跟昂贵装潢对!迸谕飏的确是有这本领,她都忘了,金钱万能。
“但茉莉说喜欢跟着你工作,所以我也不反对。”
“你利用她当眼线?”
“那只有在你答应求婚之前。”
“求婚?哈!”她双手一摊,简直不敢相信“你根本没跟我求过婚,那叫逼婚,你用我的事业前途威胁我跟你结婚。”
迸谕飏重重的呼口气,揉着眉间“我是真的打算要娶你。”有诚心就够了,不是吗?
“那邱馨呢?她在哪?不会像我当初一样哭的心碎吧?”
“他”
他才想回答,却被一张甩到他脸上的剪报,给止住了下文。
“下个月邱新要在百老汇登台呢!你的同性恋老相好,终于要登台了,你是不是很替他高兴?”
“他是我的高中死党之一,我请他演场戏,如此而已。”
“对!你请他演戏,利用他的出现来践踏我的心。”想起那时听到他要结婚的事情,她就心酸的想哭。
她忍不住捣着脸,想止住那不争气的泪水“很好接下来,你一定会告诉我,是你设计我来美国纽约跟你碰面的,是你设计我奋斗出来的这一切事业,是你帮我把我们的工作宣传出去,所以我这阵子的客户都是排满的,让我忙得除了工作跟你之外,根本无心去察觉这一切原来都是个骗局。”
劈里啪啦的说完一大串,她突然发现他始终没有发出声音,转头一看,她看到他低着头,还有,他脸上那无奈的神情
突然间,她懂了“我的天真的吗?一开始,就是你设计好的?”
迸谕飏依然没有回答,他就这样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也没有看着她。
“这是默认?”
她语气中的绝望,让古谕飏抬眼看着她,他终于发火了“不!是你希望我默认。”
“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希望你欺骗我?”
“我说过,一切都如你所愿,不是吗?”
懊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这女人打破自己的原则,恳求她、哀求她,甚至是设计她,连当年分手都答应她但她却始终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拒他于千里之外。
他也是会受伤的,她有没有想过?古谕飏越想越火大,再也无法克制的脱口而出:“我要的不过就是要你留在我身边,我甚至都愿意娶你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路晴莎错愕的看着他,他刚才那句话
“甚至都愿意娶你?”她不自觉的重复他的话“你说你甚至都愿意娶我?”
迸谕飏眼一眯,不懂她为何要这样重复说那句话,可是,他懂她脸上这种绝望至极的神情,他看过无数次。
就在邱新偷偷录下的录影带里,当她看到“邱馨”时的第一眼表情,就非常像现在这样。
不妙,大大的不妙。
他心底的愤怒瞬间被恐慌所取代,他走向她,想拥抱她“晴莎”
“不要碰我!”
路晴莎突然退后一大步“千万不要碰我。”
“晴莎我道歉,设计这一切是我的不对,我只是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
“所以甚至愿意娶我?”
“你别再重复这句话了。”他不懂这句话为什么这么重要“那只是随口说说。”
路晴莎看着他,眼里没有泪水“随口说说通常是一个人最真心的话语,你不懂吗?”
迸谕飏眯起眼,小心的选择出口的每一个字“我的真心只有要你留在我身边。”
“不!你的真心是指我配不上你,你自己清楚,所以你才会说你甚至愿意娶我。”
迸谕飏一震,随即破口大骂:“他妈的,我什么时候有那个意思了?”
“也许是很久很久以前,连你自己都没察觉之前。于飏先生。”
听到她说着那时的假名,古谕飏简直是快要发疯“你现在又要跟我翻起一年前的旧帐?跟你说那时我有不得不骗你的理由”
“我不嫁了。”她用四个字简短的打断他。
“什么?”古谕飏错愕的愣在原地看着她。
心底最深处的恐慌,连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恐惧,在这一刻,清晰的浮现在他深邃的眸底“不行!我不准。”
他不想失去她,也不要失去她。
“我也不要爱你了。”
他哑口无言。
“我不爱你的话,你为何要娶我?”
“”“只想像个宠物一样,把我养在身边?”她凄凄一笑,黑眸里依然冷如霜雪,仿彿从未有过任何情绪“爱你真是全世界最蠢的一件事。”
“不”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那不蠢一点都不蠢莎莎”
“很蠢”蠢到她甚至哭不出来“嫁一个根本不爱你,却用尽心机设计你的男人有什么用?哼”路晴莎转身,走向大办公室的门口,自言自语的说:“原来除了有钱又帅的男人不能碰以外,还有一种男人也不能碰,那就是”
走到门口,她打开门时,又回眸看了他一眼“根本不爱你的男人。”
他深深一震
接着,就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他的一颗心,跟他的整个人,顿时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一个小时后,当古谕啸跟古谕震各自又处理完一些事后,一走进他的办公室,看到的就是一个仿彿被笼罩在一团黑云中,站在办公室中央,动也不动的古谕飏。
“哇!这是我们那个永远手段高超,自认为eq一等一的阿飏吗?”古谕啸看他这模样,率先开口。
“不!这只是个又陷在恋爱中的蠢白痴。”古谕震不耐的说,三个集团合并在即,已经不容许任何的延宕了。
现在可好了,古谕飏竟然变成这种呆样。
“那我们还能开会讨论吗?”
“我看我们可能直接瓜分他的财产跟组织会比较快,依他现在这种状况来看,等他清醒后,应该什么也不在乎了。”
“要就全都拿去。”站在黑云中的人,突然怒火暴升,咆哮道:“我可以送他一切,只要谁能告诉我,该怎么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白痴,三个字就可以换到全世界。”已有经验的古谕啸笑咧了一口白牙“这当初嘲笑我的家伙,原来真的是比我还白痴呢!”
迸谕飏瞪着他,一把抓起块头比他更结实的古谕啸领口说:“什么狗屁三个字?”
尝过苦头的古谕震也轻叹“就是那整死男人的三个字。”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就是你要留下她的原因啊!笨死了,好,我们来把他的集团瓜分一下好了。”古谕啸忍不住了,扯开他的手,对着古谕震说。
“不。”古谕震突然摇摇头“这样我的时间会不够用。”他的时间可是要拿来度过宝贵的两人时光的。
“说的也是,”古谕啸懂古谕震的意思“现在已经忙得让我很不爽了,算了,别跟他说,以后工作全丢给他好了。”他们这种过来人,都知道情伤靠工作最好度过。
“你们这两个无情无义的家伙!我就不信我得不到她。她怎么能不爱我?不行。”
他突然动了起来,冲向大办公桌,从正中央的抽屉里,找出了一份被他藏在角落的文件。
“你想用什么得到她?有用吗?”古谕啸好奇了,一份文件能得到佳人的心吗?当初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我不知道,但不试试我不甘心,她不该走,也不能走”他已经习惯了有她在身边的日子,她没出现的这一年来天知道他是怎么度过的?
从一个女人的床上流浪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床上,只是因为不想孤单的一个人躺在床上,去思念着关于她的一切。
不他不能再一次承受失去她了。
“天”古谕震描到合约内容,一向少有情绪的俊睑上也忍不住露出讶异“这么残忍的婚前合约,你真要签?”
“我爱她,我不要失去她如果签了这鬼东西就能换到她留下”
他突然止住了声音,抬头看向两兄弟“我刚才说了什么?”
迸谕震跟古谕啸两人互看了一眼,一起耸肩“最恶心的那三个字。”但当然,对老婆用就不恶心了。
“天杀的!”古谕飏暴跳如雷“就是这三个字,你们竟然不跟我说?”
“谁知道你想不到啊?”
迸谕震跟古谕啸才想辩驳,就看到他抓着那合约冲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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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哭,到现在一滴泪都没有。
也许,是因为泪水早已用完:也许,是因为那份爱已经燃烧殆尽。
路晴莎习惯性的走向那正等着她,由古谕飏派来负责接送她的黑色轿车,突然间,她脚步一顿,在司机闲惑的注视下,走向交通系忙的大街。
她差点忘了。
她跟他已经结束了,他的一切,都再也与她无关,当然,就连他对她的好也
无声无息的,突然有滴湿润落在她的手臂上,她低头看看那水滴,又抬头看向天空,天空在下雨吗?只下一滴吗?
不!又一滴,这次,是从她的眼角落下。
原来她还是哭了怎么会?
缓缓的,她全身无力的,就这么在人行道上瘫坐了下来。
是因为她知道已经走到尽头了吗?是因为她知道她再也不能在清晨跟黑夜里,看到他那疲倦的笑脸,充满温柔的跟她打招呼了吗?是因为她其实无法不爱他吗?
“路晴莎!站住。”
一声暴喝声突然从她身后的大厦门口传来,她慌的抹去眼泪,从地上站起来,加快脚步,往大街上走“计程车!”
“路晴莎,我爱你,不要走。”
短短的九个字,震得她站在原地。
她缓缓转身,面对那朝着她冲过来,一脸慌张、急切,却认真无比的俊美男人。
他说什么?他说什么?
她一定是不小心的把心里所想的从嘴中说出来了,因为她听到一旁的路人停下脚步,笑说:“他说他爱你。”
“对啊!他爱你”轻微的叹息声传来“好浪漫喔我那死鬼都只有在做ài时才肯说。”
她的黑眸中盈满泪水,但她又努力的眨去那些泪水。该死的!没用的眼泪,不要挡着她看着古谕飏。
“晴莎!莎莎!宝贝对不起。”他手上拿着合约,一把塞到她手上“请你嫁给我,我是真心诚意的我的一切都能给你,请你不要离开我。”
喔!啊太美了!太浪漫了
路人的声音一直一直的说出她心中的感受。
但唯有一个感受,没人替她说出来
“我也爱你。”
她忍不住在大街上张开双手拥抱他“我也爱你所以才不能忍受你的欺骗”
她哭着、笑着,献上了甜甜碱碱的吻给他,就在纽约人来人往的商业区。
“你以后不能再骗我了喔!”
“那当然。”
“不准再设计我啰!”
“没问题。”
“别忘记我是离婚律师喔!”
“”靠!
他还真的忘了咧!
新娘子穿着新娘礼服,怒气冲冲的当着所有人的面,从红毯上往回走。
因为在婚礼的前排贵宾座位上,出现了一个她根本不想见到的男人她的父亲!
而他父亲身旁的女伴,就是那个对她们母女最嚣张、最恶劣的第三者,如今,她是她父亲的正室。
她不想看到那些人。
“莎莎!别闹情绪,大家都在看。”新娘子的母亲何美桂慌忙的挡住她。
“我不管!是谁让那个男人来的?”
“那是你父亲。”何美桂担心的看了周遭一眼,幸好大多数来观礼的人都坐得很前面,而且他们是用中文对话。
“我不要这种欺负我们母女俩的父亲。”
“你不能选择。”
“我当然可以选。”她回头,眯眼瞪向站在台上,一张俊脸笑得灿烂,深眸底却略有不安的新郎。
“妈,是古谕飏找来的,对吗?”
懊死的!他又骗她,真是不要命了!还离婚呢?何必这么麻烦,现在不要结婚就可以了。
何美桂翻了个白眼“女儿,你会不会对他太严厉了?”
“我要嫁给他,我的下半辈子都要在他手上耶,我当然要对他严厉一点,不然我的幸福往哪”
啪!轻微的一声响,响在她的睑上。
她不敢相信的瞪着母亲“妈你”“抱歉!女儿,但听听你自己说的,你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路晴莎看着母亲,依然不敢相信。母亲从小到大都没打过她,虽然这巴掌不疼,但这巴掌的意味却打痛了她的心。
“你这么聪明还不懂吗?这样你要怎么去帮助那些陷在婚姻困境中的女人?”何美桂急着跺脚。笨女儿!一碰到跟古谕飏有关的事情,脑子就像打了结一样。
“幸福是自己找的,当初是我笨,才会以为自己的幸福要靠他,但看看现在的我,我很幸福。那你呢?”
路晴莎看着母亲急切的脸庞,终于懂了。
她缓缓的回头,看着僵立在神父面前的新郎。
她知道他想冲过来,但他在忍因为他说过这个婚礼他会尊重她的意愿举行。
她对他微微一笑,然后看到那双深眸里露出了安心。
对!母亲说的对,古谕飏虽然有钱,但是他跟她父亲却不一样,而她也跟母亲不一样,未来她跟古谕飏的幸福,是掌握在她自己手上的。
努力追求她的幸福,她就能让古谕飏幸福,也能帮助更多人去追求幸福,所以这么美丽、事关她一生幸福验证的结婚典礼,是该完美无缺的。
只要
路晴莎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妈!你去帮我说要拖延个二十分钟。”她一说完,就拉起新娘厚重的裙摆。开始往外跑。
“二十分钟?你要干嘛?”
何美桂吓到了,她以为女儿已经懂了,她的表情看起来也懂了,尤其是她刚才跟前面的古谕飏对望的那一眼,充满了爱情。
但为什么现在却
“帮我拖延一下啦!叫新郎不准离开喔!”
路晴莎跑向外面,不顾礼堂里的人叽叽喳喳的议论著。
她要这个婚礼完美无缺,那就还缺少一样东西。
迸谕飏的心是拧成一团的,虽然他那张俊美的可以上杂志封面的脸庞,一点都看不出来。
但在那双深邃的黑眸里,那一抹紧张,一直到看到新娘子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时,才终于放松。
典礼终于顺利的进行,然后,是交换戒指。
神父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慢着!”
白色的蕾丝手套挡住了新郎的吻,令在场臂礼的人又是一阵愕然。
“我有个东西要送给新郎。”新娘子看向四周,看到了一个平常受洗礼用的水盆“神父,那个水盆能让我拿来当个见证的东西吗?我需要烧掉一样东西。”
“烧掉?”
新郎困惑的看着她,但她却微微一笑,那笑容甜美得比教堂里所有的天使画像加起来都还要美丽,所以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古谕飏却不再担心。
神父当然不允许新娘用受洗礼用的水盆烧东西,他命令一旁的人端来另外一个装着水的盆子。
“请,路晴莎小姐。”
神父有点同情的看了古谕飏一眼,这男人还真倒楣!
要娶一个专门帮女人争取权益的离婚律师已经很可怜了,现在连个婚礼都要弄得古古怪怪。
但古谕飏却冷冷的回了神父一眼,他懂神父眼中的同情,不过他不需要。
“这个我不要,所以我想在这里烧了它。”
她拿出当初古谕飏签下的那纸残忍婚前合约,然后很欣慰的看看古谕飏眼中的惊奇。
“你真的要烧掉它?留着没关系的。”
他不懂,一切都如她所愿,为什么她要烧掉这纸能保障她未来幸福,甚至是财富的合约。
“因为”
新娘子笑的好甜好美,美的让在场的人都移不开目光。
“找有你爱我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