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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包扎后,水蓝手臂上的伤势已无大碍,不过,也不知殷赤风是透过什么管道,竟能让只受轻伤的水蓝在vip病房稍作休息。
‘我曾说过不想救你第三次,结果老天爷还是不给我面子,硬是要开我们俩的玩笑。’殷赤风懒洋洋地环胸睇向半卧在病床上,白了张秀容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水蓝。
她也没想过会有第三次的发生。
她必须承认,在遭逢前两次的意外后,她仍抱持鸵鸟心态,选择不去探究、不去追查、不去理会。
怎知,就在她认为对方已经放弃时,第三次的意外还是发生了,而且这一回,她真的挂了彩,连安娜都亲眼见到她受伤。
这下怕是瞒不住了!安娜肯定会把这件事告知齐堂哥,接下来,二叔、父亲,甚至是祖父也势必会知情!
事情至此,她已经不怕被家人知情,她害怕的,是赤风的身分有可能会因此曝光!
‘方才的事只是个单纯的意外事件。’她仍是选择逃避。
‘你想骗谁呀?’
‘我’
‘老实说,我实在很佩服你的忍功,说吧!你有什么理由不去追查?’殷赤风干脆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旁,气定神闲地笑睇蓦然颤动的她。
今非昔比,既然他已经决定把她纳入身边,他就不能像前两回一样,对比事淡然处之。
‘这我根本不知道要从哪里查起!’她说得低声又无奈。
‘真是这样?’那个人都要她死了,她居然还想维护那个人!啧啧!看来她真的不要命了!
‘嗯’察觉男子的气息趋近,水蓝霍然抬眼,瞪住饼于挨近她的一张诡邪俊颜。
‘水蓝,难道你想将自己的小命悬系在他人身上,然后成天担心那个人不知何时来取?’
‘没这么严重吧?’她悄悄将螓首往后缩,尽可能地与他拉开距离,只是,她发现她每退一寸,他就进逼一分,到了后来,她几乎将他所释放出的热气全数吸纳。
‘你认为我在危言耸听?’
‘当然不是。’她的脸发烫,脸红的原因并非在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殷赤风的唇就快要吻上她了!
‘我承认你的运气一向不错,不过,你认为幸运女神能够眷顾你多久?’如同铺了层粉红玫瑰花瓣的脸蛋真是美极了,直想教人重重咬上一口!
水蓝赶紧命令自己回神,就在她欲将脸蛋往旁边悄悄挪动时,下一秒
温热又邪恶的唇舌夹杂男人的气息,完全淹没了她的抽气声,之后,他根本不给她适应的时间,便大肆侵略她的唇腔深处,尽情纠缠她娇怯的丁香小舌,让她快不能呼吸。
就在她的肺部因缺氧而产生疼痛感时,他终于放开她的唇。
水蓝猛喘息,心口更因为这记狂肆的吻,而跳得极不规则。
‘哎!才一记吻你就受不住,若我哪天想要你,你岂不是’殷赤风轻柔地拍抚她的后背,失笑。
‘你’水蓝尚来不及平复那一吻所带给她的震撼,就又被他煽情的字眼给弄得好想躲进被子里去。
‘不过你放心,这家医院的院长是有名的心脏科权威,他方才也顺便帮你检查过,你的问题不是很大,所以要做那件事完全不必顾虑。’
‘赤风,你你不要再说了!’她的脸蛋滚烫到足以煎熟一颗蛋。
‘好,我不说就是。不过,水蓝,你到底在为谁隐瞒?’殷赤风话锋一转,邪气的语调也转为沉沉。
水蓝显然来不及作反应,她小嘴微张,一时怔愣。
‘到底是谁?’殷赤风欲趁她意识尚未全数回笼前逼问。
‘是是赤风,我有我的苦衷。’她脸上似有挣扎,但一说完,她马上后悔。
这样不是摆明她知道某些事?
‘水蓝,难道你要我天天守在你身边?’不想再听她说些言不及义的话,殷赤风干脆把话挑明。
不过,她到底是想袒护谁?亲人?好朋友?还是男朋友?殷赤风似无底的深眸冷不防眯成一直线。
‘赤风,你怎么了?’察觉他的气息在瞬瞬变得阴晦,水蓝顿感无措。
‘你所谓的苦衷,该不会跟男人有关吧?’他突然发现到,他对她的一切似乎不是很了解。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水蓝愣怔。
‘意思很简单,说不定你以前曾抛弃过男人,所以才会引来杀机。’
‘赤风,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她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没有就好,反应别这么大。’她乱了方寸的模样让殷赤风眸心的冷意倏褪,他撇唇一哂,声音夹带安抚。
‘你愿意相信我?’她快被他前后不一的态度给弄糊涂了。
‘为什么不信?不过,我希望这份信任可以持续下去。’他说得意有所指。
她清楚他的家世,可他却对她的背景一无所知,以前的他是无所谓,但现在,他发现他有兴趣了。
‘但你方才给我的感觉,好像是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她凝眸,瞅住他。
‘吓到你了?’他邪笑。
‘是有点啦!但现在已经没事了。’
‘没事?啧!水蓝,所有的问题不会因为你一句没事就烟消云散。’她是否忘了他们在讨论攸关她小命的事?
她唇角一僵,勉强挤出一抹笑,‘赤风,其实我也只是猜测,在还没有找到明确的证据前,我不想怀疑任何人。’
‘你以为证据会自己跑到你面前来吗?’她根本无心去找。殷赤风哼笑,马上戳破她的谎言。
‘我’
‘你怀疑的人是你的至亲吧?’也只有至亲才能够随时掌握住她的行踪,好方便下手。
‘赤风,你’她震愕,瞪住他。
‘我果然没料’
他话没说完,砰的一声,房门猛然被推开,李安娜蹬着三寸高跟鞋快步进来,当她一见殷赤风竟如此贴近水蓝时,神情乍变。
‘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水蓝是谁吗?她可是美国普勒财团的千金大小姐,在你想接近她之前,最好先掂掂自己的斤两!’
‘安娜!’水蓝想制止却为时已晚,就见她脸色刷白,额际上的冷汗来的既快又猛,甚至连原本不觉得疼的伤口,如今都产生火辣的刺痛感。
怎么办?他知道了!他知道了!而且还是透过安娜的嘴
天!赤风会不会从此以后都不再理她了?
炳!她竟然是普勒财团家族的人!
她是姓成没错,且说不定就是成兢那老头的孙女,但更重要的是,她早就知道他是成家的死对头,可他却从来没有对她的身分起疑过。
难怪水蓝的脸色会白成这样,想必是吓坏了。
但,话又说回来,他也是吓得不轻呀!噗!‘你笑什么?’李安娜似乎很讨厌殷赤风,尤其见他莫名嗤笑,她更是恶狠狠地瞪住他。
‘水蓝,这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小姐是你的监护人吗?’殷赤风先是重新坐回椅子上,再瞟向她雪白到几近透明的脸蛋。
‘你说我什么?’安娜气极败坏。
‘赤、赤风,安娜的叔叔就是李罗立大师。’听得出水蓝很紧张,尤其在望向他时,一双聚满纷乱无措的眼儿更是闪烁个不停。
‘喔!原来如此,果然是物以类聚。’
‘什么叫物以类众?你给我说清楚!’他话里的嘲讽明显到让李安娜的脸孔都扭曲起来。
‘安娜,我有事要跟赤呃殷先生说,请你先出去好吗?’水蓝吞下对安娜突生的反感,捺住性子说。
‘水蓝,你干嘛老是护着他?我’
‘安娜!’水蓝低喝,一股不容人轻亵的威仪油然而生。
‘水蓝,你算了!我出去就是。’安娜不敢得罪冷下脸来的水蓝,不过在离开病房前,她仍不忘回头狠瞪殷赤风一眼。
‘对不起。’安娜一走,水蓝马上垂眸道歉。
‘你是替那个女人说,还是单纯为了你自己?’他睇住她绞缠在一块的十指,要笑不笑地问。
‘我都有。’她欺瞒他,然后安娜又对他说了这么多不得体的话,想必,这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说,我该接受你的道歉,还是义正词严地教训你一顿后,再通知你那些长辈们,你,成水蓝,爱上了殷氏集团的二少爷呢?’
水蓝倏然抬眼,在惊见他十分陌生的噙笑俊颜后,更是为之傻愣。
‘赤风,你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因为我担心身分一公布,你就真的会把我视为毒蛇猛兽,避而远之。’她努力想解释,但声音听起来却显得软弱无比。
‘水蓝,你讲反了,被视为毒蛇猛兽的人,应该是我们殷家人才对。’他眼神带狞,可唇角却挂着微笑。
水蓝的背脊没来由地窜起一阵颤栗。
‘成兢是你什么人?’他忽来一问。
‘是是我的祖父。’她艰困回答。
‘那就对了,倘若你不信,何不去问问令祖父,究竟对我们殷氏集团做了什么好事?’
‘我晓得祖父时常去找你们的麻烦,但商场上的竞争本来就是’
‘各凭本事,这点我绝对举双手赞成,不过,倘若是因为输不起就耍阴斗狠,甚至为了扳倒敌手,什么下三烂的手段都用上,那我必须说,普勒财团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你是说我祖父他’他的弦外之音令她错愕,尤其是他微冷的笑颜,更让她涌现出一种极可怕的预感。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情?’
‘赤风,我并不是财团的成员,但我必须承认,对于财团内部的作业,我确实稍有涉足,不过,若是祖父在私底下运作,他也不可能会告诉我。’
‘我也希望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晓得,不过,有机会的话,你还是奉劝令祖父一句,千万别逼人太甚,否则,到时谁会毁掉谁,还是个未知数。’虽然他不管公司事,但身为次子,该尽的本分还是得做。
况且,人家都快要爬到他们殷家的头顶,他再不跳出来踹成老头一脚,只怕届时要帮大哥收拾残局的人会是他。
‘难道我祖父真的对你们做了什么?’她心里其实很明白,祖父大概是做了什么让殷家难以容忍的事,要不然,一向以笑脸来掩饰真正情绪的殷赤风,也不会流露出这种前所未有的怒火。
‘你去问他呀!’
‘你能先告诉我吗?’她语带乞求。
‘告诉你有用?’
‘有用的。我一定会设法劝我祖父收手。’她急急保证。
‘劝?老实说,我对令祖父的习性虽然不太了解,但从其他成家人的身上就不难发现,令祖父肯定是个偏执又难缠的老头儿,所以,就算是成大小姐挂的保证,恐怕也得对折再对折。’
她或许真的很受成老头的疼爱,不过,他压根不信殷成二家的恩怨,她一个小女人就能解决。
‘赤风,请你绝对要相信我有这份诚意。’
殷赤风剑眉轻挑,笑了声。
他充满讥讽的笑,登时让水蓝的心凉了半截。
‘光用嘴巴说是没用的。’
‘我会证明给你看。’
‘你想怎么证明?’
‘我’
‘我看,成大小姐还是别插手,以免伤了你们祖孙俩的和气。’
‘你就非得这样和我说话吗?难道我是普勒财团总裁的孙女,就不能再跟你继续交往?’
‘交往?’
活像她这句话讲得多可笑似的,就见殷赤风忍不住揉揉鼻梁,低低地笑出声。
水蓝的脸色再度褪成苍白无血色,她疲惫地合上眼,感觉自己的心情宛如在坐云霄飞车,一会儿飞入云端,全身笼罩着幸福的光环,可下一瞬间,她便从云端直直坠落冰凉透心的海水里,四肢百骸霎时冻结。
‘我说交往有错吗?在你还不晓得我的身分时,你不是也愿意和我难道你只是想玩弄我?’
‘如果我说是呢?’若不是李安娜揭穿她的身分,她还不晓得要隐瞒他多久。
说到底,他殷赤风才是被她玩弄的对象吧!
‘你是说真的?’
那是一双蕴满伤心与失落的水眸,但是,一想到大哥与未来嫂子的境况,以及成兢为了打倒对手而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即便她真是无辜,也难消他心头怨恨。
‘不必一副你已经被我玩过的样子。’殷赤风冷道。
‘殷赤风!’他愈说愈过分,水蓝终也忍不住连名带姓的喊他。
‘我没有耳背,你不必喊这么大声。’殷赤风还煞有其事地掏掏耳朵。
‘你’
‘哎!成大小姐果然是系出名门,连重一点的骂人词汇都不会,干脆这样,你去请那位安娜小姐进来好了,她骂人的功力可比你高竿多啰!’
‘你倘若看我伤心能够稍微弥补我祖父所犯下的错,那么,你可以继续嘲讽我没关系。’原本愤慨的情绪在心头冷不防抽紧了下后疲软下来。
盛怒下的口不择言是必然的,而理亏的她唯有概括承受,才能让殷成两家的关系不再继续恶化。
‘呦!成小姐转性的速度比起我殷某人来,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讪一笑。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自己回去问祖父。’她秀丽容颜非但没再流露出半点怒意,还反倒添上一抹坚决。
‘请便。’殷赤风双手一摊。
‘那么我’
‘水蓝。’
‘嗯?’他又愿意喊她的名字了!乍来的惊喜让她的脸蛋禁不住泛出两抹桃红。
‘啧!你方才喝退李安娜的那股气焰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我随便一喊,你就兴奋成这样?若传出去,你成家的面子会被你一人丢光。’殷赤风竟毫不留情地再度讥笑起脸色又转白的水蓝。
他们之间的裂痕,真的已经大到无法修补了吗?水蓝悄悄握拳,贝齿无意识地啮咬住下唇。
‘请别又露出一副被我抛弃的模样好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真的对你怎么样了,搞不好又引起令祖父的误会,这回干脆直接买通杀手把我做掉,那我岂不是死得很冤枉?’
‘我祖父才不会做这种事!’水蓝有些激动的扬声。
买通杀手?赤风为何要把祖父说得这么难堪?
在他人眼中,祖父或许是个贪图家族利益,而不顾他人生死的偏执总裁,但在她心目中,他却是个极为宠爱她的慈祥老人家,所以他的说法,恕她无法苟同。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
但,不知何故,她的语气却变得有些不确定。
一思及祖父对殷氏集团长久以来的憎恨,她又不免渐渐倾向殷赤风的说法。
‘很好,我对你如此信任成兢的人格感到万分佩服,相信成兢若是听到自己的孙女这么挺他,应该会含笑呵!是作梦也会笑。’殷赤风决定留点口德,省得美丽端庄的成大小姐会跳起来揍他。
‘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她无奈请求。
殷赤风匆尔绽出邪笑,探手,有些烫人的长指亲匿地抚过她霎时失温的雪白脸颊,在感觉到她强烈的震颤后,满意地加深笑痕。
‘我是可以给你一些时间,但在这段期间内,你总得回馈我一些吧?’她竟然有胆耍弄他,那么,她就非要付出代价不可。
‘这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在颤抖。
‘意思就是说,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必须随传随到。’
这个交易很公平,他相信对她来说绝对不困难喔不!或许她还会很高兴他提出这个要求。
水蓝的思绪顿时陷入一团混乱。
他要她,却不是以感情为基础,而是他纯粹只想要她这副躯体?他的意思真是这样吗?
‘你也可以拒绝,我绝不勉强。’殷赤风微笑,但笑意却达不到眼底。
拒绝了,他们俩就真的形同陌路了。
‘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搅’
‘赤风!’听到他要走,水蓝竟惊慌地唤出声来。
殷赤风顿步,没回头。
‘我我答应你。’
殷赤风扬起邪肆的笑,懒懒地一挥手,从容又优雅地踱离病房。
成水蓝,这是你该受的!
水蓝僵坐在床上,直到传来关门声,她才颤巍巍地摸上被他抚过且尚留余温的颊际。
赤风,如果这样做能够得到你的谅解,那我愿意。
水蓝闭上眼,缩着身,慢慢往后仰躺,学习如何独自舔舐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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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娜的通知下,成介与成齐父子吓得连忙从公司奔回家中。
‘水蓝,你有没有怎样?’一冲进水蓝卧房的成介在看见手臂绑着绷带的水蓝时,早已失去平日的稳重,失声急问。
‘水蓝,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就联络我们?’成齐紧张到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二叔、齐堂哥,没事了。’水蓝露出虚软的笑,要他们放宽心。
‘安娜,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成介将凌厉的眸光转向一旁的李安娜。
‘我也劝过水蓝要待在医院观察一阵子,可是水蓝坚持要回家,我能有什么办法?’安娜就算被成介瞪得很不爽,但表面上仍是一脸无辜。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水蓝会碰到这种无妄之灾?’在电话中,安娜只大约提到水蓝遇袭,至于过程,他们尚不知。
‘据警方说,那个男人承认他是想伤人,但好像搞错对象了。’安娜也认为水蓝很倒楣,竟然去遇到一个神经病。
‘认错人?妈的!我非要把那个人给告到死不可。’成齐难得爆粗话。
‘不!他没有找错人。’
‘水蓝!’三人异口同声地瞪向陡然开口的水蓝。
水蓝牵动微僵的唇角,笑里净是哭涩,‘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事不过三,再不讲,她怕自己真的熬不过第四次的意外。
‘什么叫不是第一次?’成介心惊。
‘水蓝,你的说法好像是你已经遭遇过很多类似的事件,但是,这不可能呀!’成齐不可思议地叫道。
‘该说我命大吧!几次出事都有人适时出现,救回我的小命。’苦笑完,水蓝遂把前二次的意外说给众人听。
‘什么?!那趟游轮之旅时,就有人想推你下海?’成齐惊白了脸,因为那趟旅程是由他安排,倘若水蓝真的出事,他就算陪她跳下海也难以赎罪。
‘水蓝,你遇到这么多可怕的事,为什么都不讲?’成介的脸色自然没比成齐好看到哪里去。
‘是呀!水蓝,如果你真有什么三长呃我是说像这种天大的事,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说?’被成介冷冷瞪了眼的安娜转而讷讷地问。
水蓝垂眸,缄默了。
她会选在这个时候说出,除了是想让那个人心里有底外,另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她想藉由这几次的意外,来跟祖父讨个人情。
‘水蓝,难道你认为想谋害你的是自己人?’成介脸色铁青,双拳因握得太紧而青筋暴浮。
正因为她怀疑是自己人下的毒手,才迟迟不愿说出,换言之,成家除了老太爷及她父亲外,每个人都有嫌疑。
‘自己人?这是在开什么玩笑,你可是咱们成氏成员中最受宠的人,大伙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
‘成齐!’成介冷声截断儿子的后话。
‘爸!’
‘水蓝,你怀疑是二叔做的吗?’成介心里的复杂全写在他一张严肃的脸上。
原先,她最怀疑的人的确是二叔,可现在想想,若是二叔,第三次的意外应不至于发生,毕竟是二叔要她来台湾,倘若她真遭遇不测,他的嫌疑将会是最大。
‘水蓝,绝不可能是我爸干的!’成齐大声替父亲喊冤。
‘二叔,堂哥,我会当着你们面前说就是代表我信任你们,再说,我也想通了,唯有说出来,大家才能帮我揪出凶手。’
‘水蓝,二叔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水蓝的说法让成介顿时松了口气,否则,她若一状告到老太爷面前,那他这一房的地位将缓螫岌可危。
‘二叔,能借你书房一用吗?’二叔的书房里有视讯系统,她打算跟祖父面对面一谈。
‘当然可以,要二叔在场吗?’
‘不用了,我想有些事,祖父大概不会希望有太多人知道.’水蓝只求祖父真的不要如殷赤风所说,曾做出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