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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悔了。
他好后悔。
他真的好后悔。
此时,邵司睿后悔至极。
他没事干嘛带笔记型电脑来给她打发时间?
邵司睿坐在沙发上,看着病床上的女人猛打msn上的蟾蜍游戏,还边打边叫,教他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回来!不要下去!回来!”花玲妤大声抗议,怨恨萤幕上的彩球速度太快,她来不及反应“噢”没错!她从早上到现在,整整两个小时,眼睛都没离开过电脑萤幕。
他恨,怨恨这家医院为什么会有无线网路?
他恨,为什么他要下载游戏给她玩?
他恨,为什么他没有坚持电脑不借人的孤僻作风?
要是没有把笔记型电脑借给她玩,他现在就不会无聊到拿着遥控器猛转电视频道,若是有好看的节目也就罢了,偏偏从第一台转到最后一台,都没有他喜欢的电视节目,再看那个玩疯了的女人根本不理他,害他只好再从最后一台转回第一台,按着遥控器发泄怨恨。
他,万人景仰爱戴的邵司睿,这辈子从没让人这么忽视过,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玩游戏玩到没空理他,连说句话都马上被她以扰乱之名警告闭嘴。
最后,他忍不住丢下遥控器,跑到床边,关上电脑萤幕,命令道:“不要玩了,陪我。”
花玲妤张大眼睛,瞪着邵司睿“喂,为什么不给我玩?我快过关了。”
“陪我,不要玩了。”
“我不是在陪你了?”她一脸不耐烦的说。
“你都不跟我说话,哪叫陪我?”邵司睿瞪视着她,他可以回工作室做小提琴,偏偏坐在这里跟她耗时间,而她却不领情,不禁觉得自己好可悲。
他没事干嘛来医院自讨苦吃?明知道她不把他放在眼里,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她看他一眼,邵司睿为自己这种卑微的想法感到挫折。
“不然怎样才算陪你?”花玲妤挪动一下姿势不自然的脚,以防发麻。
“陪我说话。”邵司睿把笔记型电脑放到沙发上。既然他都在这里陪她了,她怎么可以尽彼着玩电脑?
“说话?”花玲妤不明白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到底哪根筋不对?“我们不是一直都有说话?”
邵司睿翻了个白眼“这样叫说话?!你只顾着玩电脑,根本没时间理我。”
“是你下载游戏给我玩的耶!”花玲妤双手交抱胸前,怒瞪着他。“这么小气,你就不要带电脑来啊!”“我又没说不让你玩,只是你玩得太专注了吧?”
“既然要玩,当然要认真的玩啊!我认真的玩,你还怪我?”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问题。”邵司睿俯首看着她。
“不然是什么问题?”花玲妤的声音微微颤抖。邵司睿太靠近她了,这让她很不习惯。
“你知道的。”
“喂,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问题啊!”花玲妤伸手想推开他,但是手一贴上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心跳与体温,她便忘了原本的目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邵司睿,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这样我很难呼吸。”
邵司睿登时怒气冲天。“你不是叫我喂,就是叫我同学,再不然就是连名带姓的叫我,我们的交情有生疏到如此地步?你就不能去掉姓,只叫我司睿吗?”
可恶!他说出真心话了。
他不过是求一个“正名”让自己由“邵司睿”、“同学”进阶到“司睿”或是她也可以叫他“睿”这对其他女人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可是对花玲妤来说却难如登天。
他坐在床畔相伴,多少女人求都求不到,她却视为理所当然,这让他呕到极点。
看到他怒目相视,花玲妤不自在地别开视线,努力的想掩饰不自在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反应才是对的。
没错,他是救了她,可是他又怎么能够得寸进尺的要求更多呢?他不知道对她而言,他在她的心里已经够特别了吗?
“你到底想怎样?”
“你也是成年人,会不懂我在想什么?”邵司睿更加逼近她,唇几乎要碰上她的。
花玲妤被他温热的男性气息搅得意乱神迷,想推开他,手却只能抵着他的胸膛,深怕一放手会瘫软在他的面前,她艰困地移开深受他吸引的眼眸。
“我不懂。”
“为什么?”邵司睿不服气的追问,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你明明就懂。”
说完,没等她回应,他主动吻上她欲言又止的唇瓣,肆虐她想抵抗的香舌,在探索到她的反应后,他旋即离开她的唇,不顾她一脸错愕,坐回沙发上,迳自打开电脑。
花玲妤呆呆地坐在床上,直到听见熟悉的蟾蜍游戏发出的碰撞声,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吻了她?吻了她之后,他若无其事的坐回沙发玩电脑游戏?
“你到底想怎样?”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觉,像是落寞,又像是无助,更多的却是空虚。
邵司睿瞄了她一眼,随即又看向电脑萤幕。
“喂,邵司睿,你怎么可以这样?!”他那当她不存在的模样着实让花玲妤为之气结。
其实邵司睿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平静,正细细品味着刚刚的那个吻,真没想到,原来她还是有女人香的。这个吻的发生并不在他的预期中,但他出乎意料的喜欢。
他从来不知道吻一个人可以这么单纯,感受到个中的甘美,差点醉倒,这也是他克制张狂的欲望,赶紧离开她身边的原因。
这女人不知道他做了多大的让步与容忍,还在怪他呢!
“我怎样?”
“你怎么可以可以这样?!”亲了人不认帐!
“怎样呀?”邵司睿爱极了她说不出话的模样,这让他感觉到在她的心中,他越来越有分量。
“你你”花玲妤气到说不出话。她一定是上辈子欠了邵司睿一大笔债,这辈子才会认识他,还一直受他牵制!
否则为什么他这么欠打,她还有办法忍受?
她缓缓下床,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坐在沙发上,跟他抢电脑。
“给我玩。”
邵司睿松开手,将电脑让给花玲妤,然后他环抱住她的腰,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花玲妤的注意力全放在电脑游戏上,并没有察觉他的举动。
“咦?为什么你有三只蟾蜍?”
她玩了一整个早上,蟾蜍一直死掉,为什么他才玩一下子就有三只?
“每五万分会多一只蟾蜍。”邵司睿闷闷的回答,觉得在她眼中,电脑里的蟾蜍比他受欢迎。
懊死!他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易如反掌,干嘛要看中这个事事跟他作对、不懂得讨他欢心的女人?!
他一定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天大的孽,今生才会被她搞得团团转!
须臾,他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好笑,不肯承认自己太过在乎花玲妤,已经到了出乎意料的地步。
“那等一下我有第四只蟾蜍时,要放在哪里?”花玲妤努力移动滑鼠,跟画面上的彩球对抗。
“它会骑在第一只蟾蜍的背上。”邵司睿开玩笑地说,温柔地撩开她的发丝,轻轻地亲了一下。
“真的?”花玲妤相信了。
邵司睿心生讶异。她的脑袋里装了什么?这种话一听就知道是恶作剧的谎话,怎么她竟然会相信?而他说实话的时候,她反而以为他在说谎,这是什么道理啊?
眼看她的分数马上就会有第四只蟾蜍,邵司睿不知道该不该老实说。
这时,花玲妤生气的说:“你骗我!它明明写乘四。”
“我随便说说的。”他紧抿着嘴,深怕会不小心笑出声音。
花玲妤不悦的睨了他一眼。“你跟我说话都是抱持着随随便便的态度?”
邵司睿看着她。“你会注意听我说什么吗?”
她迟疑的停下动作。他刚刚说的话在脑海里回荡,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需要想这么久吗?”
她看了眼等着她回应的男人,烦躁的说出心里的话“对我而言,学生都只是过客,你想,我会在意一个过客说的话吗?”
邵司睿也跟着气闷,佯装无所谓地耸耸肩,打趣的问:“你是不是被学生抛弃过,所以把每个学生都当作过客,不敢释出善意?”
花玲妤气得关上电脑,丢还给他“你管我!”
她的反应让邵司睿敏锐地联想到了她的手伤与那场车祸。
由于花玲妤对车祸的反应太奇怪了,因此他叫徐哉松追查过这件事,才发现原来在那场连环车祸中,那名不幸身亡的肇事者是花玲妤驾训班的学生,意外就发生在那个学生参加路考的前一天晚上。
至于她为何跟学生发生连环车祸,原因除了当事人,谁也不清楚。
“每个学生都是短短一个月的学习,我有那么多时间对众人施予大爱吗?”花玲妤发现自己的反应似乎太激烈了,连忙补充“工作五年多,每个月都有五、六十个学生,能成为朋友的学生少之又少,我能花多少时间跟这些人搏感情?”
以前刚接触这份工作,年轻气盛的她跟每个学生都搏感情,然而当她发现这些学生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之后,她开始学着收敛情感,不让自己受到伤害。
然而邵司睿说中了一点,是,她是被学生抛弃过,而且那是毫不留情、体无完肤的重伤,一直到现在,只要想起来,她还是无法释怀。
所以她才会这么的为难邵司睿,这么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可是我不一样。”邵司睿加重环抱她腰部的力道。
花玲妤的手臂微微疼痛,责问道:“你哪里不一样?才到驾训班上课不到十次,能有什么不一样?”
“我有用心。”邵司睿不懂,他都已经认栽了,为什么她还是嘴硬得不得了?
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接受他?
她低头看着受伤的脚。“用心到让我的脚骨折。”
“可是我帮你做了妥善的处理啦!”邵司睿忍不住凑近她,轻啄了下她的脸颊。
花玲妤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却没有其他推拒的反应。
“交朋友可以这样又亲又抱的吗?”
“我想跟你做男女朋友,所以可以。”邵司睿龇牙咧嘴的笑说。
“我同意了吗?”她心生不悦,推开他的色脸,不知道该对他那半开玩笑的告白做何反应。
“你可以考虑。”邵司睿不理会她的拒绝,又轻啄她一下。
“我不跟我的学生搞在一起。”花玲妤别开脸,这时的她想跑也跑不掉,只能不停地推开他的脸。
“那就把我当男朋友。”邵司睿假装听不懂她的话,又啄了她一下。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呀?”
“我中文学得还不错,当然知道你在说什么。”邵司睿含笑望着花玲妤薄怒的容颜。
“既然学得不错,会听不懂我说什么吗?”花玲妤无可奈何,可是还是不甘心,为什么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是这么的可恶,却又这么的令人难以抗拒?
她想拒绝,但是他似乎已经捉到了与她相处的方法,将她的退路防堵得密不透风,让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渐渐地,她的防备一点一滴地被他卸下,这时,她才发觉,他老早进占了她的心。
可恶!她输得好惨。
“我懂,可是我也说了让你考虑,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邵司睿偷偷摸摸的再次靠近她,这次大胆的吻上她的红唇。
花玲妤呆住了。
这叫给她考虑吗?
她越来越不能抗拒的沉醉在他的气息里,手不自觉的覆上了他的脸,也加深了这个吻。
突然,病房的门被开启,邀风被眼前缠绵的两人吓傻了,讷讷的开口“玲妤?”
花玲妤惊恐地推开邵司睿,想站起来,赶紧跑开,然而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呆呆的看着站在门口的邀风。
“嗨”她尴尬的打招呼,不懂此刻的尴尬是因为被邀风撞见自己与邵司睿接吻,还是因为邀风那副吃人的样子?
“为什么?你怎么会跟他混在一起?”邀风质问。
邵司睿挑眉微笑,继续一手抱着花玲妤,一手玩电脑游戏。
邀风见花玲妤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生气的瞪了两人一眼后,摔门而去。
花玲妤不解的看着被关上的门,然后转头看向邵司睿。“还玩?!我要去找邀风。”
“你有本事追吗?”他没理会她的怒吼。“你不会带我去吗?”
“我才不做这种事呢!她自己心里有鬼,恼羞成怒,关我什么事?!”她走了最好,省得留在这里跟他分享花玲妤的注意力。
“至少你帮我把手机拿来,让我打电话问她为什么生气啊!”花玲妤想起身,却因为重心不稳,跌回邵司睿的怀里,更糗的是,她的脚因此更痛了。“噢,天杀的,好痛喔!”
这死家伙得意的笑容,让她想要一拳打过去。
“笑,笑死算了!”
邵司睿环抱她腰部的力道加重,脸埋进她的肩窝“不用担心她,以后你担心我就好了。”
“嗄?”花玲妤瞪着邵司睿“你到底懂不懂?刚刚走掉的是我多年来唯一的好朋友啊!”邵司睿微眯起眸,笑容里隐含着几丝衡量。
花玲妤真的不懂,邀风为了什么生气?
是她太单纯了吗?还是她根本没发现邀风不只是把她当作朋友?
只能怪她太英气了,有几个美丽的小女人爱上她也不奇怪,要不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已经确定她是女人,连他都会被她骗,以为她是个男的。
但是无妨,他已经在她心中占有极大的分量,这就够了,其他苍蝇再来的话,赶走就是了。
“我是不清楚,谁教你不让我更加了解你。”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一旦订立了目标,从来没让目标从他的眼下、怀中逃离。
“才不管你呢!”花玲妤想要起身追出去,却被他钳制住,动弹不得。
“刚刚被打断的吻,不用补偿我吗?”邵司睿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再次吻上她的唇,将她的抗议吞进肚子里。
这女人在他怀里的感觉还不错,刚刚被打断的吻,再吻一次回本。
“对了,那女人的事”
“她叫邀风,你能不能对我的朋友礼貌一点?”
“那女人对你有意思。”
“我说了,她叫邀风啊?你你说什么?”
“我说,她对你有朋友以外的感情。”
“什什么?你胡说什么?”
“她是同性恋!你一定要我说得这么白吗?”
“啊?怎怎么可能?!”
“唉”
“喂,你说清楚啊!唔不要再吻了色胚”
“起来吃饭了。”邵司睿拍了拍花玲妤的脸颊。
花玲妤嘤咛一声,本想翻身继续睡,却因为忘记左脚被吊在半空中,受到牵扯而痛醒。
“痛死了!”
“一定要觉得痛,你才会清醒吗?”邵司睿双手环抱胸前,看着躺在病床上喊痛的女人。
这女人睡觉的功力令人害怕,一睡下去竟然怎么叫也叫不醒。
花玲妤心不甘情不愿的坐起身,看了眼手表,语带抱怨的说:“才七点,为什么这么早叫醒我?我不是要你去驾训班上课?”
“我已经去过了。”邵司睿递上水杯和葯。“护士小姐说怎么叫都叫不醒你,还以为你睡死了。”
“死个头啦!”在他的监视下,花玲妤无奈的吞下葯,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医生不是说没发烧就可以出院了吗?”
邵司睿拉了张椅子坐下。“怎么?两天没上班就受不了吗?”
“我的骨头都躺懒了。”现在她只想回去上班。
“你左脚不方便,要怎么上班?”这女人忘记开车需要双脚并用吗?
“我放离合器,慢慢开就好,而且学生目前都会开了,我只要负责踩煞车。”如果继续躺下去,她不疯也难。
“上班这么吸引你?”邵司睿真是受不了这女人“你有缺钱到这种地步?”
“当然,我的工作是时薪制,没工作怎么生活?”花玲妤据实以告。这没什么好丢脸的,怎么说也是事实,她可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当然要认命一点。
“多上那几天班,薪水也不会多到哪里去,要是现在急着上班让骨头长歪,以后上多少班都没办法矫正回来。”邵司睿指着她打上石膏的左脚。“除非你想把它打断,重长一次。”
“我没有得罪你吧?”花玲妤一脸恐惧地说:“怎样也用不着把我的脚再打断吧!”
“你不听话,可以试试看没关系。”邵司睿坐到沙发上,慵懒的翘起二郎腿。
花玲妤看着他,心生狐疑,他不像是会放任她不管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这男人不整她不甘愿吧?
“我还是会回去上班。”她坚决的表达意见,只是语气中隐含着些微怯意。
“我管不着你。”邵司睿双手交握,表现得好像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听见他这么说,花玲妤的神色下沉,一点也没有放松的感觉,反而有些失落,甚至有想尖叫的冲动。
她咬着唇,别开脸不想看他,负气的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你真的不要我管?”邵司睿冷冷的说。
花玲妤对上他生气的眸子,不服气的回应“你自己说不管的,我有说不给你管吗?”
听她话里的意思,她是希望他管她吗?
霎时,他懂了。
这女人撒娇的方式还真是独一无二呀!
邵司睿顿时觉得好笑,起身来到床畔,慢慢靠近她。
花玲妤反应迅速地伸出双手推拒他的胸膛,可没忘记只要他一靠近,他们两人的唇就会黏着,为了避免又和他继续胶着,他们还是保持安全距离比较妥当。
“你干嘛?”邵司睿自然地抓住她的手,轻轻吻了下她的唇。
花玲妤如遭雷击地收回手,拉起棉被将自己包覆得只剩头露在外头,防备地看着他。“你那张嘴巴不亲别人会怎样?”
邵司睿无所谓地笑了“亲别人会怎样,不过亲你不会怎样。”
“什么叫做亲我不会怎样?”花玲妤莫名其妙的瞪着他。
“亲你,你不会告我性騒扰啊!”邵司睿抿唇忍住笑。这女人外表刚强,其实是个可爱的小女人。
苞她相处的这段日子感觉还不赖,他也越来越舍不得离开台湾了,不禁想着,要是他拿到了驾照,身边有她陪伴着,也许从此不回威尼斯也是不错的选择。
“你没说,我还不知道可以告你性騒扰。”花玲妤推开他又想靠近的脸“你再靠近,我就告你性騒扰喔!”
他笑得像偷了腥的猫,自负地说:“你舍不得。”
“谁说我”花玲妤的话语隐没在他需索的吻里,这是她从未品尝过的滋味。
她想推拒他的侵犯,却显得无力
这是侵犯吗?
她无法细想了,双手环上他的颈子。
她知道,自己的心已被这个男人彻底侵占了。
只是,她心底还有个角落正笼罩着黑暗的恐惧。
她仍然害怕,怕这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怕卸下戒备的自己再次受伤。
可是可是邵司睿的怀抱太吸引人了,让她不由自主地投降了,就算前方是一片荆棘,她都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