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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首舞曲结束,客人开始显得体力不济,尽管气氛仍热络,但动作渐渐心余力绌,跟不上节拍了。
单龙一走进吧台内换上轻柔的音乐,让客人回到座位休息。不过,兴奋之情并未因此停歇,一桌桌的客人如同已经熟识般交头接耳地发表心得,吱吱喳喳说下个礼拜来一定要马上下去跳舞。
马雅也回到吧台前的座位,拭去额角沁出的汗水,靠着椅背,享受舞动过后的畅快与舒坦。
这真是个充满惊喜的夜,不只音乐,最要命的是单龙一过人的魅力。
他怎么能同时拥有这么多种矛盾却又迷人的性格?神秘、冷峻、优雅以及教人抵挡不了的狂野。
她怦怦作响的心跳不是因为跳舞,而是每当两人身体亲密接触时,胸口突然进出的强烈情欲,像春葯般,今她发热、发烫、发颤
好一会儿,才渐渐控制住那股拉扯,褪去红潮。
单龙一端了杯现榨果汁给她,两人相视一笑,经过一支舞,彼此间的感觉一下子变得好亲近,似乎此时已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她倚着椅背,他倚着吧台后方的酒柜,好半晌,他们只是安静地听着音乐,回味那支舞带来的一时间无法立即调息的激情。
“龙一,很棒的音乐。”一位客人行经吧台前,朝单龙一比了比大拇指,他微微点个头,咧开笑容。
马雅随着单龙一回应其他客人的视线环顾店内,才发现到不只一位,许多人都注意到了他在音乐上的用心。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想开这样的一间店?”马雅眯起眼,打量着眼前帅气的男人,愈看愈心动。
“怎样的一间店?”他看着她,用—种深受她吸引的迷惑眼神。
他在放电,这眼神,令她沈溺,她感觉胸口渐渐积满了什么,她拚命压制,与那鼓起的力道抗衡。
“我一直有种感觉,这间店卖的不是酒,而是音乐。”她看向他指尖握着的玻璃杯。
他有一双好看的手,修长的指。
单龙一听她观察后所下的结论,扬起了眉,手中的酒杯,轻轻地触上她的。
“所以说我猜对了?”她勾起嘴角,视线不由自主地回到他的黑眸。
“你有一双美丽的眼睛和敏锐的第六感。”
“只有眼睛还可以?”她开玩笑地问。
以玩笑开场,就表示今晚她不想再展现自己的性感指数,或者说,不想测试自己有没有能耐抵挡他的魅力。
“当然还有我书念得不够,所以无法形容得出的魅力。”他笑说。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什么小时候不好好读书?”她拿起调棒,作势要打他手心。
“如果早知道会有辞穷的—天,我小时候会发愤图强的。”
她笑了笑,将调棒收回杯中,绕着杯缘旋转,换一个话题。“每个周末都有这么令人振奋的音乐?”
“这个问题,要你亲自到现场靶受才能确定合不合胃口。”
“也对”她应了声,没有接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因素作祟,觉得他的话中,眼神中总带点邀约的意味。
不是很明确,一点一点勾引着、撩拨着,害得她一直斟酌要怎么接话比较安全。
因为她真的已经体会到他是个多么危险的男人了。
“你现在给我一种好像转个身就要逃跑的感觉。”他说。
“我为什么要逃胞?”马雅吃惊地看着他,这男人,连读心术也精通?
她当然不至于真的逃跑,只是拉起一条警戒线“前方危险,禁止嬉戏”
“没什么,就是突然变得有些生疏。”
“才刚热舞完,还不够热情?”她顾左右而言他。
“看起来不是,但感觉是。”他淡淡地说,似乎没有要逼她承认的意思,只是,那深邃黝黑的眸,看得马雅心跳愈来愈紊乱。
“这又是你的不对了,这个拉丁之夜,你要负责点燃客人的热情啊,单老板。”她眼睛笑咪咪的,口吻大剌剌的,极力避免走入暧昧氛围。
他凝视她的眼,思索半晌,摊摊手。“如果你想控制火苗的大小,我不能勉强你。”
她真想跳起来冲向大门了!这男人,愈讲愈明,打算纵火就是了?
尽管“前方危险”马雅心想,这状况可不能弱掉了,愈危急时就要愈镇定,才能展现她的“胆识”她可不是一、两句话就会被逗得面河邡赤的“小咖”
“如果我不控制的话,你会控制吗?”她笑着取走他手中的酒杯,啜了一口后,再将酒杯摆回桌面。要试探、要点火,大家一起来。
“我找不到必须控制的理由。”他端起桌面的那杯酒,旋了半圈,就着她刚刚轻抿过的杯缘,将酒饮尽。
她的心被他这狂肆的举动撼动得怦怦作响,感觉全身毛发都像触了电般直竖了起来。
他是个纵火惯犯,好危险,就是良家妇女也会为了他抛家弃子,红杏出墙。挡不住心悸,她逊了,先移开视线。
单龙一望着马雅回避低垂的眉眼,胸口突然也像被什么击中了一般,莫名涌上一种似爱恋的微醺感。
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他的第一台钢琴从货车上搬下来,摆进客厅,他一路跟随着搬货工人的脚步,屏着呼吸、按捺着期待。就在他按下洁白琴键,听到属于他的第一声“do”心,才真正跳动了起来。
马雅知道单龙一还在看她,可是,见鬼了,她怎么会突然间觉得有些害羞了。
就在两人都被这微妙的感觉触动心弦时,一个好软、好委屈的声音从大门那里飘来,扯断了他们之间一条无形拉拔着的暧昧丝线
“龙一”
听见这声音,单龙一和马雅同时转过头去。她认得,是那名在门口和服务生争执不下的女子。
单龙一下着痕迹地轻叹口气,但很快恢复平日神情。
“来啦这么晚?”他没有移动步伐,只是淡淡问道。
“老早就来了,被关在门外呢!服务生难道没告诉你?”汪瑞竹踩着高跟鞋向单龙一走去,一张红唇翘得好高,告状着,似乎要单龙一为她出口气。
“可能我刚在忙,没办法通知我。”他从后方的酒柜里拿下几瓶酒。“你先坐,酒调好了送过去,这杯我请客。”
他给了服务生一个指示,这样就安抚了她的不满。
“等等吧台有位子的话,要帮我移过来喔!”汪瑞竹扫了马雅一眼,不甘心地跟着服务生带位。
“你朋友?昨天我也见到她来。”马雅问单龙一。当然,自己能早于她之前进门,不免有种虚荣的喜悦,这就是他坏的地方,知道这招女人很受用。
不过,经汪瑞竹一干扰,马雅清醒过来,远离那条警戒线,不再玩火。
“以前的客人,最近才又遇见。”他简单回答。
“以前的客人?骏奇告诉我你是位录音师。”
“最早在舞厅做dj,台北还很流行disco舞厅的时候,后来才进录音室,一直到现在。”
“你一直都是做跟音乐有关的工作,是因为兴趣喜好,还是家里环境的关系?”她决定打退堂鼓,选择安全话题。
他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察觉她的退缩,同时也注意到自己刚才不只心动,还很冲动
“算是环境影响居多吧!我父亲是音响、唱片狂热份子,大半辈子都在寻找黑胶唱片头版碟,家里有一个房间满满的都是唱片。”单龙一让服务生送酒出去,回头回答她的问题。
“骏奇也差不多他说是什么发烧友。”
“没错,就是这个。”
“你那位朋友,觉得有点面热。”她指指刚才进来的那名女子。
“瑞竹?可能在杂志上看过吧!她是位模特儿。”
“喔”一个美女追他追了那么多年,还是个模特儿,也算公众人物了,他居然让她在外面排队进门。这男人的心肠,也够硬的了。
不过,这里出人的公众人物也不少,都是单龙一的朋友。
“工作认识的?”她又问。
“有兴趣?介绍你们认识。”见她一直在意汪瑞竹的事,他问道。
“对她有兴趣还不是因为对你有兴趣。”她讲白了。“你喜欢看女人为你厮杀?”
“哈哈”他很意外她如此直截了当地说对他有兴趣。“你会吗?”
“拿刀拿枪的不会,动动脑挖陷阱让人家跳,这种我比较在行。”她故意装出奸诈的表情,但单龙一没有被吓到,只是被她忽近忽远的态度给弄糊涂了。
如果她刻意回避彼此间的感觉,无意进一步,他也不会主动挑起什么的。
“现在只是朋友,如果你想知道我跟瑞竹的关系的话。”
“以前呢?交往过?”
“算吧,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该不是在舞厅做dj的时候就认识了?”他的答案不令她意外,倒是意外他的坦白。
只是,这坦白,有点负心的味道,好像已经过去,已经结束的感情不值一提,听进马雅耳里,很有警惕效果。
“差不多那个时候。”
“你在舞厅做dj的那段日子一定很受欢迎,很多正妹自动黏过来。”她猜。
“你其实想问我是不是很花心?”
“我就喜欢你这么聪明。”她嫣然—笑。
“是很荒唐。”他笑着,也不隐瞒。
那个时候,他的身边围绕着太多女人,来来去去,二十岁出头的他根本也不明白爱情的定义是什么,一整个荒唐。
“不过,都过去的事了。”他补充。
“了解,我没有其他问题了。”她缩回椅背,似乎已不需要了解更多了。
“那么可以宣判我有没有罪了吗?”
“好的,坦白从宽。本庭宣判,无罪。”她开玩笑说。“但基于被告仍有性格上的瑕疵,罚你下次再请我喝酒。”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的问题与他的答案对她已经认定、决定的事能有什么影响,既然已将他剔除于“理想伴侣”的范围,他的感情生活对她而言是没有意义的,或许,她只是想从对谈中更明确地证明放弃他,她不该觉得可惜。
“多谢法官大人。”他微微一笑,多看了她一眼。
很奇怪,心动的感觉并没有真的像他以为的,那么容易消褪。
时间接近凌晨,走了一批客人,又进来一批真正的夜猫子,他们的夜才刚要开始。
这些客人有的是单龙一的朋友,有些是来过几次已经认识的熟客,每个人进门总会走过来和他聊几句。
马雅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看他,昏暗的灯光下,他的一举一动;一个挑眉、一个拨发、一个仰头大笑的动作,都像经过无数次演练迷人的男人味,危险的男人味。
她喝光了杯里的果汁却益发感觉口干舌燥,是女人都想扑倒他吧!
有时候她想,是不是女人心目中完美的情人形象都太接近,一旦出现这样的极品便令所有女人都有如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因而创造出一个适合坏男人花心的世界?
她只能用理智说服自己他不是她的理想伴侣,却无法从情感的角度说他不是她的菜啊!
“再帮你调杯酒?”单龙一和朋友说完话,回头发现她的杯子空了。
“我该走了。”她阻止他,而后从皮包里拿出两张“jcc乐团”的摇宾区公关票递给他。“你有吗?”
他拿来一看,摇摇头。
因为考虑店里假日的繁忙,之前收到的公关票都送给录音室的同事了。
“那就好好享受一下疯狂摇宾的滋味吧!”她朝他眨眨眼,为这个夜划下句点。“走喽!再见。”
“昼夜”开幕不到两个月,除了帅气性格的老板和清一色的俊俏男服务生引来不少单身女客,店内播放的优质音乐也成了乐迷间热门讨论的话题,每晚过了九点必定客满。
当然,位于附近的“宙斯公关公司”的员工自然而然地成了这里的熟客。
“嘿我们又来打卡报到了。”范柏青带着一票同事来到“昼夜”向单龙一打了声招呼。“迟到十分钟,扣薪水。”单龙一从朋友那桌站起来,迎向他们,打趣地说。
“你知道的嘛,住得离公司愈近的员工通常就是最会迟到的那个。”范柏青哈哈大笑。“是说,还好我们有地利之便,不然晚点来肯定要排队。”环顾四周,才刚过八点,店里已经快满了。
“打个电话过来,一定帮你们留着位置。”单龙—喜欢他们,这是频率相近,自然而然产生的喜欢,很快就变成了朋友。
单龙一带他们到位置上,也坐下来聊几句。
“很久没见到马雅了。”“拉丁之夜”过后,她来了两次,再来就没再见过面,算算,也将近一个月了。
他经常会想起她。
“她喔,沈浸在爱河里享受河水的滋润,一时半刻不会游上岸的。”范柏青答道。
“一谈起恋爱就有异性没人性,习惯就好。”隋爱玲补充。
“是吗”单龙一笑笑,本以为没什么,他也知道她有男朋友的,可是这么一听,还是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
虽然,他们才认识不久,对她,却有一种很难解释的情感,在交情上,他们是生疏的,但在他心里却是感觉亲密的。不过,或许这只是他单方面的认为。
她可能不再出现,可能就此消失,毕竟,这是一间任何人都能进来的店,而她,也能自由地选择任何一间她想进去的店,他和她之间,其实还停在老板与客人
的这层关系上。
回想起两人相处时的感觉,莫名地涌起一股淡淡的失落,他突然很想见她,突然觉得两人认识得不够久,牵绊得不够深,是一种遗憾。
“啊原来你们都在这里”
当单龙一试着摆脱这莫名的情绪时,突如其来,宛如天籁般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正是他思念着的那个人。
胸口那股郁闷顿时一扫而空,一道清甜的香气窜过身旁。
马雅一进门,先是看到正对着她的范柏青,冲过去撒娇地由后方抱住他脖子。
“你们绝对想不到我遇上了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她将脸埋在范柏青的颈间,等待同事关切的询问。
然而,这些人早已见惯了她夸张高调的描述方式,全都镇定地等待下文。
“发生什么事了?”单龙一按捺不住,担心地问。
“咦?”马雅抬起脸,发现是他,很有遇见老朋友的欣喜,朝他挥挥手,仿佛忘了刚才那件惊恐的事。
“龙一才刚提到你,你就出现了。隋爱玲告诉马雅。
“是吗?”她瞅了他一眼,感动地换了个位置,跑去抱他。“还好,至少还有你关心我”
“到底怎么了?”他握住她环在肩上的小手,仰起脸问。
这感觉真好,原来,他以为他们还只是老板与客人的关系,而她,却是那么坦然地把他当作朋友。
这时服务生为她拉来一张椅子,其他人纷纷挪出空间好让她坐在单龙一身旁。
“我最近不是恋爱了吗?”马雅一坐下就开始娓娓道来。
在座的几位,不,应该说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于是点点头。
“我本来想着他就是要和我一起走向红地毯的那个真命天子了,稳重、体贴、事业有成,一切都那么完美,没想到”
“他有隐疾?”隋爱玲问。
马雅摇摇头。“还没试过,不知道。”
一旁不是很清楚状况的单龙一下便发问,但听见这对话,忍俊不禁。
“他结婚了?”隋爱玲再问。
“对厚,这个我也忘了问。”马雅似乎这才发现她的资讯很不足。
“他有暴力倾向?”换范柏青猜。
这些人喜欢猜谜,喜欢自己推敲,喜欢胡扯打屁,就是少了点耐心直接听答案。
“类似。”马雅猛点头。
“他打你?!”单龙一不敢置信,莫名地冒出气来。
“没有,不过我觉得他的控制欲太强,有一天一定会爆发。”马雅回答他。
“怎么个控制法?”隋爱玲觉得她男朋友也有点这方面的倾向,很紧张地问。
“快六点的时候我在客户那里,因为合约有些细节还没谈妥,于是我们就到附近的餐厅吃晚饭,边吃边谈,结果他打电话来找我吃饭,我就跟他说明状况,告诉他事情谈完后再跟他联络。”马雅停下来问:“到这边ok?”
所有人点点头。
“他说我们每晚不是都一起吃晚饭吗,为什么今天跟客户吃饭。我说不一定要吃饭,喝咖啡也可以啊,结果他竟然问我,客户是男的还是女的。”
“那表示他很在乎你啊,怕你被追走了。”范柏青道。
“接着,他又问我们在哪里吃饭,几点会结束。”
“嗯”范柏青摸摸胡子思忖。“那这男人看来自信心不足。”
“最可怕的是,我们才吃完饭,刚走出餐厅,他就冒出来了,说是来接我。”
“他跟踪你?!”隋爱玲发现问题所在。
“没错”马雅皱了皱眉头。“我有些不高兴,可是又不想在客户面前搞得很尴尬,只好坐他的车啦!然后他一路上都很迂回地问我跟那个客户的关系,还反复地核对我前后的答案有没有一致,以为自己是警察办案喔!”
“最后你怎么逃出来的?”柳云云空谷回音般的纤弱声音,加上这种问法,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好似马雅差点就遭遇不测。
“他的问话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就说想回家休息。他载我去取车后,我愈想愈不对劲,因为他一直打我手机问我到家了没,我怀疑他还跟在我后面,赶紧飘车冲回公司找你们了,谁知道你们都不在,然后我就来这里碰碰运气。”
回想起那男人逼问她时一瞬间闪过的阴郁眼神,马雅缩了缩脖子,幸好及时发现他性格上的缺陷。
“喝口酒,没事了。如果他敢来这里闹事,我不会让他动你一根汗毛的。”单龙一将自己的酒端给她,安慰着。
“谢谢,你真好”马雅万般感激,在他肩上蹭了蹭。
单龙一温柔地揉揉她的发,心里的担心却没放下。
以前在舞厅工作,也遇过不少类似这种男女之间的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的危险状况,不知道马雅口中说的那个男人会不会轻易罢休。
“其实我不是怕他对我怎样”马雅坐起身子后已经一副没事的样子。“是想说以后工作上还有合作机会,万一撕破脸把关系弄得太僵不好。我看,还是找他谈谈,好聚好散吧”
“怎么能不怕?要小心点,别再单独跟他见面。”单龙一就担心她把男人想得太简单,不是看起来正常的人就一定有正常的性格。
“不用想那么多,该翻脸就翻脸,不合作也没关系。”柳云云轻轻淡淡地说。“不过,下手别太重,不想帮那种人付医葯费。”
“欸?”单龙一傻眼,不明白柳云云的意思。
“马雅是跆拳道高手,我们比较担心那个男人。”范柏青补充说明。
“你?”单龙一看了看马雅,不大相信的样子。
“嘿嘿本姑娘从小就长得如花似玉,人见人爱,国小就去学了跆拳道,我知道早晚会有男人为我大打出手,学来劝架用的。”马雅摊摊手,很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得意。
“哈哈!”单龙一大笑。“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孩。”
这下,他就放心了。
“可是”马雅假哭起来。“可是我又嫁不出去了啦!”
“你想结婚?”单龙一问。
“不然咧?放着又不会生利息。”马雅从他的问话中听出他的不可思议,努着嘴回说。
“她想婚很久了,二十九岁前结婚,马上怀孕,三十岁荣登辣妈宝座。”隋爱玲乘机宣传马雅的“辣妈计划”
单龙一听完直愣愣地盯着马雅。
“你是不是想说,看不出来你的思想这么老派?”她凑近他,语带威胁。
现在的人是怎么了,好像有头脑、有思想的女人都该保持单身,只有单身贵族才能拥有生活品质,梦想婚姻的女人看起来很愚蠢吗?
“以你的条件应该不必担心嫁不出去吧”单龙一当然没有笨到点头承认,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他认识不少在事业上有所成就的女人,宁可多玩几年,享受单身的自由,甚至恐婚,就怕嫁错人,将一生都赔进去。
“年龄是女人的天敌,拥有再好的条件一旦过了三十岁,就得向下修正标准,一旦过了三十五岁,差不多就跟婚姻绝缘了。”她道出统计数据。“有好的条件,当然就是要趁早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啊!”她白他一眼。见他的反应就知道又是一个不想结婚的男人,那好,怕被女人缠上,就别来招惹她。
“不过,你看起来还不到二十五岁,还早”他接收到她的怨念,微微一笑,施点蜜糖解除危机。
“我是才二十四岁,看起来不像未满二十岁吗?”她鼓着脸颊说。
“啊?!”马屁拍错地方了吗?
两人的对话让所有人都笑翻了,这马雅,每次恋情告吹就会变得难缠任性,看来,单龙一已经一脚踩进浑水里了。
“骗你的啦,再过几天,我就二十九岁了,唉”她叹口气,今晚,怎么觉得好烦躁。
好想大叫天底下愿意结婚的好男人都死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