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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狼单手捉住莫随红的双腕,抬高向后压向古朴的红砖墙,身随吐出的气息俯向她,两人近得差不到三公分的距离。
“记住一件事,男人的力量永远优于女性,就算你有能力自保,但难保万一,只要有一次疏忽,你不再有机会重来。”“你你放开我”她扭动身躯,极力想摆脱他的栓拮。
“还有,我们面对的敌人不是一般混混,而是为求利益不惜牺牲他人的大毒贩,你一个人两只手能保护谁?别忘了你一家都是女人小孩,是最好下手的对象。”他不想吓她,却不得不点明事实。
她停下挣扎的动作,眼眸深处流露惊恐,她为的不是自己,而是家人,她不容许任何人伤他们一丝一毫,这是她对自己的承诺。
“我们都有想保护的人,希望他过得比自己好,无忧无虑地活在幸一福里,快乐过一生。”他顿了顿,语调转低。“配合我不会减少你一分尊严,你不会想有人因伪此事而受到伤害。”咬着唇,她忍住反胃的酸气。“多久。你要待多久?”为了她最爱的亲人,她可以勉强忍受他几天。
“一个月”“什么,要一个月?”她惊呼,抬起的头正好拂过他俯下的面容。
一瞬间,两人的呼吸都短暂停顿,四目相对,十分缓慢、若无其事般的移动彼此的唇,仿佛无意间碰触的吻并不存在。
有些不自在,但还不算太糟,两个成年人有意地淡化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不让尴尬扰乱谈论中的正事。
“我是说一个月到半年,要看事情顺不顺利。”他不能大张旗鼓的搜查,只能暗着来,一步一步钓出幕后主使者。
闻言,莫随红不太高兴地低骂“你不要太过份了,要我们包吃包住”“一个月十万,租金。”知道她要说什么,他立即抢话。
“我有三个妹妹,年轻貌美又很单纯。”他一个大男人,说什么都不妥当。
“我保证一个也不碰,保持距离。”他对她妹妹不感兴趣。
“我怎么能相信你?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她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秦狼觉得跟她打交道,比起对付恐怖份子、抢救人质还辛苦,他慨然一喟“我会把我身上所有的证件、支票,和你认为重要的东西一并抵押,好让你安心。”除了他的配枪。
她想了一下,眼波流转。“把我的手放开,我不是你的犯人。”莫随红的脾气虽不好,却也是个谨慎的人,今天稍早在公司,她已经由美国友人确认他国际刑警的身份,知道他应该是信得过。
“我可以住进你家?”他不放手,以此为谈判。
冷厉的眸子瞪了瞪。“记住,离我妹妹们远一点,不许给她们错误的遐想。”“那你呢?应该不在此限中。”他故意往她靠紧,营造出一股暧昧的氛围。
“别想太多,我会时时盯紧你,要是你一有不轨举动我有收集刀剑的习惯,你若发现身上少块肉或多个血窟隆,千万别怪我。”丑话说在先。
那股想保护人的气势哪和记忆中的一糗一样,勾动他心弦。“爱上你的男人一定很辛苦。”莫随红先是一怔,继而恼怒地从他束缚中抽回双手。“不劳操心,爱慕我的男人都是打不完的蟑螂,一个接一个前仆后继。”“但我想我应该可以忍受得了那份辛苦。”“嘎?”他的意思是他也想报名“小强特攻队”吗?
秦狼冷峻的脸微扬笑纹,以指轻抚她滑如羊脂的面颊。“别担心,我不会抛弃你,虽然你又凶又泼辣,活像母老虎。”“你在说什么疯话,我”跟你八竿子扯不上关系。
母狮子才一举起利爪,带着烟草味的浓醇气息俯身而下,攫住鲜艳欲滴的红唇,有如品尝美食般的尝咬、吮吻,引逗着她灵活丁香,在她意识过来想抵抗前先放开她。
说不上失落,却有些若有所失,莫随红轻扬睫羽,想发火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吻技很好,让她一时不小心就耽溺了。
“你不该勾引我。”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吻她。
“你说什么?!谁勾引你了!”她揪住他衣领,十分气愤。
“你。”淡淡的宜人香水味飘进鼻翼,他由着她“动手动脚”
“姓秦的,你敢污蟆我,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存心找死。
秦狼再一次顺利地接住她的拳头,俯在她耳边低语“在你出手前先注意左右有没有人,不要当小孩子的坏榜样。”“什么?”燃烧着火掐的明媚水眸一转,顿时抽了口气,莫随红有种乌云罩顶的愕然,脸上表情乍青乍红,满是说不出的恼怒和被捉弄的不甘。
他是故意的一那个吻,好让别人取笑她。她气愤的想。
在自家门口遭到一群街坊邻居的“观礼”那感觉还真是不太痛快,尤其瞧他们一个个还自备小板凳,手拿思乐冰和爆米花,心情真xx的不爽。
可她总不能对这群待莫家人如家人一般的老弱妇孺下重手吧!和平里的里民她没一个不认识,拜身为里长的妹妹所赐。
所以千错万错都是这个“带赛”的错,害她当众出糗,她不讨回公道怎肯甘心,不找机会踹他两脚,她火爆女郎的封号就换人做。
“大姐,好甜蜜哦!头一次看到你忘我的和男朋友拥吻。是不是好事近了?”预备犯案的莫随红眯眼一视,从人群中锁定正大口啃烤玉米的四妹,心底那股火又熊熊冒起,烧得两眼通红,想砍人。
“莫苔色,你马上滚下来,谁准你爬树外还有,把你满嘴的玉米吐掉,要是你吃不下晚餐,我把整碗饭塞进你喉咙。”迁怒,无庸置疑,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唯独笨笨的莫小妹仍悠哉悠哉的爬下树,在大姐发怒地转身走入红颜楼时,她才慢慢地踱过来,以品头论足的眼光审视他们家近来第二个出现的成年男性。
然后,她用着怜悯的语气说道:“我大姐有春天症候症、夏天抓狂病、秋天躁郁、冬天暴走,一年四季都很难搞,你有保险吗?赶紧去保一下,还有千万别忘了医疗险喔,长期住院就赚回来了”低矮的灌木丛里有低低的呜咽声,像一头受伤的小兽蜷伏在那里。
蚌子小小的女孩放下弹弓,转头梭巡着声音来源,树极上的小鸟咱帕地振翅飞走她也不在意。
咦?是一个哥哥耶,他怎么在这里哭?
小女孩刷地拨开树丛,圆滚滚的大眼睛直盯着对方瞧。
男孩听见树叶拨动的沙沙声,转头看,怒眼一瞪,满脸防备神色。“你干什么?”她被吓一跳。哇,好凶的哥哥啊啊,他额头上怎么有一个好大的肿包,跌倒了吗?“我以为是小狈狗在叫。”小狈?她耳朵有毛病吗?明明是他在哭男孩不甘心的抹去脸上的泪水,深呼吸几口气止住哭到打一隔的抽噎声。真讨厌,她也是想来笑他的吗?笑他没有爸爸、妈妈,笑他哭得像个娘娘腔?
“你走开!”他赶她,这家天使育幼院名字骗人,根本没好人,应该改名叫恶魔育幼院,所有人都是坏蛋。
小女孩却不怕他的怒气,大胆的伸出手到他的额前,男孩惊讶得连忙想往后闪躲,却忘记自己是蹲姿而一屁股往后坐。
她也被他吓到,手一缩,放到身侧,只用眼睛帮他好好“诊断”“嗯,肿那么大颗,一定是蓝波打的对不对?”蓝波是外号啦,他本名叫张小明,但是他不喜欢,硬是叫大家要叫他蓝波,他说蓝波是一个电影主角的名字,专门打坏人,很厉害的。
嗯,所以眼前这个哥哥是坏人吗?不像钦男孩想起打他的那个高大男孩,听说他和自己一样都是十一岁,但也不知他是吃什么长大的,个头比他大将近一倍。
不过他也实在是太瘦弱了,自从父亲生意失败和母亲出车祸后,这一年来,他在亲戚间被当皮球踢,几天没好好吃上一顿是正常的,别说本来就偏俊秀的长相,在营养不良的情况下更是不长肉。
“要你管!”“好,我管。”小女孩嘻嘻笑。“我也被蓝波偷偷捏过,好痛喔,他叫我不要对老师笑得那么可爱,老师都只疼我。”哥哥不像坏人,他长得好好看,老师有说过,别人在哭要安慰他。
男孩看了她一眼,本想骂她说“你管个屁呀”但她说自己笑得很可爱,他忍不住多瞄了瞄她,真的很可爱,好像玩具城里有在卖的洋娃娃。
小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一条七七乳加巧克力“小扮哥,帮我开。”她甜甜的笑容,让人不忍拒绝,男孩于是闷闷的接过打开,再递还给她。
她却摇摇头“你吃。”“我才不想吃。”他撇过脸去,但不断分泌的唾液却说明了他的言不由衷。
“给你吃,吃了就不痛了。”她很坚持。
他狠瞪她一眼,她怎么知道他额头真的很痛!
“我吃掉就没有了喔。”接过巧克力后,他说。
“没关系,林老师每天都会给我一条,我明天再吃就好了。”小女孩还是笑咪咪的。
男孩大大口咬下,巧克力甜甜的香味,真的抚平了他的痛楚。“林老师为什么每天都会给你巧克力?”他知道那个老师,今天中午时他不过想多吃一碗饭,还被他凶说吃那么多干么。
“因为我很可爱啊。”她理所当然的说,眼睛不敢看巧克力,就怕自己看了就想吃,男孩吃掉一半,将另一半递给她。“嘿心。”他注意到了,她其实也很想吃。
“咦,你不吃了吗?那我要把它吃掉喔,老师说不可以浪费。”“嗯。”看着她舔了舔巧克力,一副满足的样子,忍不住想起以前这种零食他要吃多少有多少,一股气闷又涌上心来。“你叫什么名字。”刚塞了满口巧克力的她含糊不清的说了自己的名字,他听不清楚,把小红听成了小小。
“小小,我叫秦狼,不是什么小狈狗,狼比狗勇敢多了喔,你要记住。
小小整天小扮哥的叫他,有时口齿不清一点,还真像小狈狗。
秦狼与小小成了好朋友,他很喜欢小小甜甜的笑,会让他想到玩具城里的洋娃娃,他会假装自己没有买最喜欢的手枪及汽车玩具,而是选了洋娃娃。
她是他的玩具,专属的。
放暑假中,不用上学,他陪着小小玩耍,小女生说她今天不想打小鸟,两个人玩着从电视里看来的结婚游戏。
不过,新郎和新娘都是小小一个人演,而他是饰演神父一角,小小跑来跑去的,一下假装新郎牵着新娘,一下又装新娘头低低的哼着结婚进行曲,然后突然又想到少了花童,自己又跑到前头撒着摘来的野花,忙得不亦乐乎。
“新郎要不要娶新娘?”两人都忘记电视里的神父怎么说的,决定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小要说的那句“艾嘟。”“是“ido””他纠正她。他打小就是进双语幼儿园,英文发音标准得很。
“挨杜~”小小嘻嘻笑,像个天使。“叫你演新郎你就不要,你说的跟电视上的一样耶。”她顿了顿“小扮哥,大人为什么要结婚啊?”他从阶梯上走下来,牵住她的手,很习惯的从她口袋里拿出巧克力,打开包装,折成两半,半条直接丢入自己的口中,半条递给她。“因为男生要保护女生啊。”“喔,”她嚼嚼嚼,又问:“那女生不可以保护男生吗?”“女生不会保护男生啦。”他笑。
“我会我会,我什么都会!”她抢着说。
“以后如果我们结婚,我保护你。”他皱皱鼻子,扮了个鬼脸“我才不要给女生保护,我的老婆自己保护。”“”沮丧的小小突然像想到什么“那你当我老婆,我就可以保护你啦!”秦狼噗地笑出来“我以后会变很强,不用人保护。”这是他对自己的期许。
他现在每天都很努力的多吃一点,就是希望自己能长得高一点、壮一点,这样他就不会怕蓝波他们那群坏蛋,不用整逃阢着他们就怕被欺负。
才想到这个人,这群嚣张的家伙就出现了,有没有那么衰啊?他跟小小今天已经特地跑到育幼院附近的公园玩了耶。
“唷唷唷,有人跟女生一起玩,羞羞脸!”蓝波跟他的小苞班一副来意不善的样子。
秦狼脸色一变,拉着小小就想走。
蓝波身子一闪,挡住了他,取笑的说道:
“喔~娘娘腔,你一定没有小鸡鸡,才那么爱跟女生玩。”小红是全院老师最喜欢的院童,他们不会动她给自己找麻烦,之前有次偷捏她,留下印子,被老师发现,害自己被关禁闭了好几天。
但对秦狼这个娘娘腔可就不用手下留情了,功课好又怎么样?他是他们全年级的第一名,但跑步还不是都跑输他蓝波!
“喂,你们抓住他,我要脱掉他的裤子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小鸡鸡。”几个小苞班闻言吃吃窃笑,依言快手快脚的抓住他,一个人专门去挡住小小,不要让她来破坏他们好事。
“你们放开他啦!我要去跟老师说!”小小努力想推开挡住她的人。
“放开我!你们不要这样”秦狼努力挣扎。
“不要这样哎唷,好娘喔?!”蓝波故意尖声细气的学他,手使劲用力拉下秦狼的裤头,因为是硬扯的,短裤上的扣子飞出去,拉炼也坏掉了。
“住手,别这样”蓝波一行人看着狼狈的秦狼只着一条内裤,哄堂大笑,蓝波还不想放过他,伸手又要去拉他那仅剩的遮蔽物一一道小小的阴影遮住了他,阳光下,弹弓上的橡皮筋像拉到极致,绷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呃小、小红,有话好好说,你的弹,弹、弹弓不要离我那么近”她瞄准的地方不是他的太阳穴就是眼睛,打到会死的!
那个原本挡他的跟班,捂着手臂正在那里跳脚,这小表天天吃那么多糖牙都没掉光,咬得他好痛。“放开小扮哥!”小小气势坚定的说,但握着弹弓的手却隐隐在发抖。“你”蓝波咽了口口水,见她又把蓄势待发的小石头往后拉一点,怕她真放手,自己就死定了。“好好,放开他。我们走!”见他们一伙人离开公园了,松了一口气的小小手跟着一放,小石头却软弱无力的垂直掉地,她第一次拿弹弓对着人,好可怕喔。
她扁扁嘴,两眼蓄着泪,转头去看小扮哥秦狼手抓住裤头,屈辱的泪水含在眼眶里,他发觉到小小的目光,忽然觉得好丢脸,他保护不了自己、保护不了一个女生,他真讨厌这样的自己!
转身,在眼泪掉下来之前他从公园的另一个方向跑。不管小小在后头如何的呼喊他“小扮哥等我”他心里不断呐喊着,我讨厌蓝波,我讨厌天使育幼院,我讨厌爸爸妈妈为什么要死掉,我最讨厌的,是没用、懦弱的自己小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小小打开男生寝室的门,探头探脑的像在找什么。
啊,小扮哥果然在这里,他躺在床上看故事书。
她咚咚咚的跑进去,扑靠在床边,讨好的说:
“小扮哥,我们来玩躲猫猫好不好?”自从上次小扮哥被蓝波他们欺负后,小扮哥就变得好安静,都在房间里看自己的书,也不太跟她一起玩了。
“不要。”她就知道。“来嘛来嘛,蓝波被林老师关禁闭,不会再随便跑出来欺负人了,我们去找小文他们一起玩”她看到秦狼眼睛微微转动一下,随即又专注的定在故事书上。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也生小小的气,为什么她要是女生,害他老是被蓝波他们关。他才不想跟其它小朋友玩咧,大家都是墙头草,今天跟他好,明天等看到蓝波,又都不理他了。
他知道是蓝波下的命令,谁敢跟他玩,那个人就等着完蛋。
这个世界很现实,他已经有非常深刻的体认,唯有自己先变强,别人才不敢看轻。
“你自己去跟他们玩,不要管我。”他闷闷的说。
小小拉着他的手撒娇“一起玩、一起玩嘛,我们以前不都一起玩的吗?”“吼,你很讨厌耶,走开啦!”秦狼手一挥,却不慎用力过度,把她推倒在地。
小小苹果般可爱的脸扁了、皱了,倔强的嘟起嘴“不要,小扮哥一起玩。”他瞥她一眼,有些气闷又没辙的把她拉抱起来“有没有摔疼了好啦好啦,我败给你,跟你玩就跟你玩,要玩什么?”算了,被笑就被笑,反正总有一天他会叫大家都知道,他是真正的男子汉。
满意的小小斑兴的说:“躲猫猫,我去问大家要不要玩?”然而,从小在育幼院长大的小朋友很懂得判别情势,蓝波有警告过大家,不准跟秦狼这个娘娘腔玩,他们不想自找麻烦,没有人愿意冒着挨揍的威胁去跟小小还有秦狼打交道。
“可恶!臭蓝波!”秦狼气得踢大树一脚泄愤。
“小扮哥,那我们自己玩嘛。”不以为意的小小提议道。
“两个人怎么玩躲猫猫?”他没好气的说。
“咦?不可以吗?”小小说得很理直气壮“小扮哥你当鬼,我先躲起来,你找到我之后就换我当鬼嘛。”说完,也不管秦狼答不答应,自己就一溜烟的跑进女生房间里,找了个自认妥善的位置躲起来。
“小小小小”秦狼跟着进到房间里,呼唤着她的名字。女生寝室里空空荡荡的,大家都在外头玩。
置物柜里传来细细的闷笑声,他往那边看去。
这不是摆明了我就在这里,来抓我吗?还笑咧!下次记得跟小小说,玩躲猫猫是不能发出声音的。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置物柜前,故意大声说:
“哎呀,小小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她昵?”随即听到柜子里又传来嘻嘻的笑声,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双手一拉,将置物柜的门打开“抓到你了!”空无一人。
秦狼慌了起来,手向柜子里抓了抓,没有,什么都没有。
小小呢?她到哪里去了?小小秦狼喘息着从梦魇中挣扎醒来,他已经好久不曾再作过这个梦了,刚离开育幼院那几年,他常作这个恶梦。记忆中每回玩躲猫猫一定都会躲在那里的小小,在他打开柜子门时,都会比他先开口说:“被你抓到了!”可在梦中,那里只有黑暗。
以及沉默。
小小如今,他是找到她了,然而她却已不记得他,对她来说,他就像置物柜里的黑色空洞一样,什么都不存在。
懊丧的抹了把脸。晨曦从房间的落地窗外微微透了进来,他往后躺,却是怎么样也无法再成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