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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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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微亮,饭店柜台便一一打电话叫醒大家,此时莫芷菲正站在饭店大厅的柜台前面,清点着团员的行李,心里直犯着嘀咕。

    一大早的便找不到贝德的人,莫非他整晚都不在房间,那他会跑去哪?

    哼!肯定是跑回昨天那间舞厅,重温女人乡了。

    为什么只要一想到他可能快活了一个晚上,她就浑身不舒服呢?她真是疯了,他整晚跑去哪,关她什么事啊!正当她转身要走时,便看到贝德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亲爱的,昨晚睡得好吗?”说人人到,贝德走到莫芷菲的前面。

    “托你的福,还算安稳。”莫芷菲嘲讽道,西方人的脸皮果然是比较厚,谁是他亲爱的。“如果你没有老人痴呆症的话,应该还记得本姑娘叫莫芷菲。”一早的好心情,因这野蛮人全变坏了。

    “看样子你精神还不错嘛。”贝德一副不在乎的口吻。“待会儿等大家都到齐,我们便可以出发了,刚才我已先在餐厅跟大家打过招呼了。”

    贝德看着正在清点行李的莫芷菲,突然走近莫芷菲的旁边嗅合着。

    “你干么?”莫芷菲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跳开。

    “我昨天给你的药,你为什么没有擦?”贝德语气严厉。

    “因为你给我的药,那味道实在是很呛鼻,我受不了。”莫芷菲解释着。

    “受不了你也得给我去擦上!”贝德命令道。

    我咧!他以为他是谁啊,就算是逍遥旅行社的林总也从不用这口气跟她讲话,哼!懒得去理他,莫芷菲装作一副没听见的样子,准备去柜台办理退房手续。

    贝德挡住莫芷菲欲离开的步伐。“该死的,你知不知道,这药若是没有擦,你就别想安全地走出亚马逊。”

    莫芷菲抬头忿怒地看着贝德。“我有擦万金油了。请你移开,让我过去好吗?”

    “去擦上我给的药,否则今天整团就待在饭店,哪里也别想去。”贝德警告道。

    “偏不要。”就不相信他真敢这么做。

    贝德挑着眉,欺近她的耳朵边,低沉地说:“亲爱的,难不成你希望我亲自动手?”

    “你真是个无理取闹的野蛮人。”莫芷菲相信贝德是说到做到的人,但是她实在是讨厌那味道,好像某种动物的排泄物一样。当她一打开那药,差点被那恶心的味道炉晕过去,要她怎么敢擦在自己白白嫩嫩的身体上?“我丢掉了。”

    “你实在是讨打!”贝德生气道,接着从裤子的口袋里又拿出一罐。“早知道你一定不会乖乖地去擦。”贝德将它递给莫芷菲。

    莫芷菲杏眼圆睁地瞪着贝德再次递给她的罐子,她真不敢相信,这野蛮人竟然这么坚持她一定得擦上这鬼东西才能出发。

    该死的野蛮人!该死的巴西!该死的亚马逊河!

    贝德见莫芷菲似乎仍不愿意伸手拿,于是道:“宝贝,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帮你擦的话”贝德暧昧地说着。“我是很乐意的。”

    “你真是下流兼恶心!”莫芷菲忿忿地伸手去拿贝德递过来的罐子。“还有,我不是你的宝贝,小心你的嘴巴烂掉。”转身离开贝德往化妆室走去。

    贝德朝着莫芷菲的背影喊道:“你最好听话,我是说到做到。”

    前往亚马逊的路程中,莫芷菲臭着一张脸,任凭贝德怎样逗弄她,就是不给他好脸色,只有在团员问候她时,才会露出领队专业的笑容回答他们。

    她喜欢这次所带的团员,每个人对待她,没有领队与团员之间的陌生感,就好像跟家人出游一样,不会对她提出无理的要求,遇到他们不懂的事情时,也客气地跑来问她。

    像上一团到马来西亚,一进饭店,客人便嫌饭店在市区太吵了。卡好咧,在市区嫌吵,在郊区嫌没地方逛,甚至到了半夜仍有团员跑来找她要求换房,只因为房门口一打开是“路冲”

    而一向服务至上的莫芷菲,就算要求再不合理,心里再不愿,她也会为团员服务到底,这是她的原则,所以大部分的团员回国后,都成了她的忠实拥护者。

    =====

    当他们抵达贝伦市时,差不多接近中午了,贝德让大家在这地方先休息一下,逛逛市集。

    此时的贝伦市车水马龙,街道两旁的摊贩热闹地喊着,有卖草药、卖符咒的,可说是无奇不有。莫芷菲听到摊贩还指天发誓地告诉客人,那些草药绝对可以治风湿和心脏病,唉!真有效的话,那医生不就都没办法混饭吃了?!

    她发现有些摊贩是卖香水的,令人称奇的是,据说擦了那香水可以吸引异性,她应该买几瓶送给那群天天在公司喊需要男人的同事们。

    “小姐,请等一下。”操着葡萄牙语的苍老声音喊住正准备离开广场的芷菲。

    芷菲狐疑地循声望过去,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坐在一张桌子前,手上拿着塔罗牌,脸上挂着薄纱,看起来神神秘秘的,且目光如照地盯着莫芷菲。

    那老婆婆是在叫她吗?

    芷菲一脸疑惑地走到老婆婆的面前。

    老婆婆一脸慈祥,微笑地看着芷菲。“请坐下。”

    “对不起,老婆婆,我赶时间,没有时间算命。”芷菲为难地拒绝着。

    算命,她可从来就不相信这一套。命是操在自己手上的,若是可以预知所有的事,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呢!而且若是喜事那倒还好;如果不幸算出几年之后会挂掉,那是不是要天天忧心忡忡,担心哪一天会死去?

    “呵呵~~我这可是不收钱的,我只算有缘人。”老婆婆不由分说的便拉住莫芷菲的手。

    芷菲沉思一会儿,坐了下来。“好吧!”反正现在离集合还有一点时间,她就耐着心看这老婆婆要玩什么把戏。

    老婆婆将塔罗牌递到莫芷菲的面前,要她抽出三张牌。

    她依照老婆婆的话抽出三张,排在桌子上。

    老婆婆将那三张牌一一翻开之后,眼神突然闪亮,满脸笑意地看着莫芷菲。

    芷菲被瞧得有些不自在,略微挪移身体。

    “老婆婆,这三张牌到底是代表着什么意思?”

    “呵呵,右边这一张代表你目前所烦恼的是爱情,而左边这一张是代表你命运中的人。”

    “我命运中的人,可是这张卡片上画着一团火啊!”莫芷菲低头注视着那一张代表着她未来老公的卡。

    “老婆婆,咦!人呢?”芷菲抬起头,愕然地看向四周,奇怪老婆婆人呢,怎么一眨眼人就不见了?大白天的她不会是见鬼了吧?!

    “你在干什么?”贝德来到她的身后开口道。

    “啊!”突来的声音,令芷菲惊叫出声。等看清楚来人是贝德后,她怒吼道:“你干么老是喜欢走路无声,躲在背后吓人啊!”她轻拍着胸口,唉——她迟早会被这里的人给吓死。

    “怎么样,这里好玩吗?”

    “哼!”莫芷菲想起了他们之间的恩怨,臭着脸别过头,不想搭理他。

    “台湾是不是有句话说,惹虎也不要惹到恰查某。”

    莫芷菲闻言立即转头火大地瞪着贝德。“你是在暗示我是恰查某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你又何必对号入座。”贝德逗弄着莫芷菲。

    “你——无聊。”莫芷菲气极了,跟他讲话自己永远是气得跳脚的那一方。

    混蛋加八级!

    这时候,阿鲁走了过来,先朝莫芷菲点点头,然后对着贝德说:“贝德,爱德华已经将船安排在码头了,三点半启航,不过爱德华好像有些事要找你谈。”

    “好,小菲,你先去请大家集合,我待会儿过去。”说完,随即和阿鲁一同离开。

    什么嘛!乱神秘的。

    莫芷菲朝贝德离去的方向用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头,作为发泄。

    他们那么紧张,不会真的有什么危险吧?

    她长得这么漂亮,人又善良,若是真的被抓去当祭品,上帝对她不就太残忍了

    唉!不要再乱想了,还是赶紧去集合地点吧!

    其实,不用莫芷菲过去请大伙儿集合,他们早已在码头旁等着莫芷菲了。此团加上蔓芷菲共有十五位,所以集合起来很方便,根本不费时。

    而且团员陈火木显然是整团的中心,团员们似乎以他的意见为主,所以大小的事他都会帮着莫芷菲处理,顺便告诉她所有人的习性。

    莫芷菲扫视了一下,微笑道:“大伙儿都到齐了,我们是三点半的船,待会儿贝德及阿鲁就会过来了,一等他们过来,我们就出发。”

    于是莫芷菲先请大家到码头旁的露天咖啡广场坐着。

    “阿菲,还适不适应啊?”陈火木关心地问。

    “对啊,不适应要讲哦,毕竟是女孩子。”其他的人也跟着附和。

    “谢谢大家,不要紧,我又不是第一天做这行的,你们不用担心我啦!”莫芷菲感动地说着。

    当莫芷菲跟大家聊着她带团时所发生的趣事时,贝德和阿鲁一起走过来。

    莫芷菲结束话题站起身来,她发现贝德的脸色似乎有些凝重,低声地问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大家都到齐了吗?若是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出发了。”贝德明显地移开话题。莫芷菲狐疑地看着贝德及阿鲁,从他们两个人交互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明明有事,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呢?

    算了,人家不想说,她干吗自讨没趣?

    当船只进入茂密的丛林后,所有的人皆被四周原始的风景给震慑住。涓涓的水流声,交杂着鸟呜及虫呜,清风吹拂着每个人的脸颊,令人心旷神怡,莫芷菲发觉自己已经开始爱上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了,大伙儿也都跟她一样陶醉在这既神秘又美丽的亚马逊河。

    莫芷菲望向正滔滔不绝地为大家解说的贝德,其实仔细地观察他,他一点也不像是南美洲人,倒比较像南欧那边的人。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当导游的,倒比较像坐在办公室发号施令的大老板,因为他的神态看起来就像个统驭者,那他干么跑来当导游?

    贝德发现芷菲正瞧着他在发呆,停顿了一下,朝着她暧昧地眨眨眼。

    被捉个正着的莫芷菲,迅速地别开视线,尴尬得满脸通红。

    突然——

    “啊!食人族”莫芷菲眼神惊恐地瞪着前方,手指指着前方,嘴巴还吓得合不拢。

    听到莫芷菲的惊叫,大家转头往莫芷菲所指的地方望去,在前方的岸上,正站着两位头上戴着鲜丽羽毛的土着,他们的脸上用红色的墨水描绘着复杂的图腾,身上穿着印地安服饰。

    贝德用手轻打莫芷菲的头一下。“那是马克族,不是什么食人族。”贝德朝他们举手,然后吼了一下,那两人也回吼,继而咧嘴大笑。“还有,不要随便用手指人,那是不礼貌的。”

    “我怎么知道嘛。”莫芷菲被打得无辜极了,任何正常人突然看到了,也都会像她一样紧张得大叫。

    当船只靠岸之后,大家在贝德及阿鲁的协助下一一上岸,贝德介绍那两位印地安人给大家认识,较高大的那位是鲁卡,而另一位较年轻、害羞的叫乌拉。

    鲁卡和乌拉是负责来带领着他们到部落的族人,若是没有当地族人的带领,一般人根本就很难找到所在地。

    他们带头领着大家进入丛林里面,紧跟着的是贝德、莫芷菲和团员,由阿鲁垫后。鲁卡及贝德一路交谈,莫芷菲听不懂他们之间的语言,不过显然有谈到她,因为鲁卡一直不时地回头看她。

    “嗨!您好吗?”乌拉有些别扭地用英语问候莫芷菲。

    “嗨!目前为止还不错,你的英语讲得不错。”芷菲惊奇地发现乌拉的英语发音正统极了。

    “还好,这都是卡拉木鲁教的。”乌拉露出一脸的崇拜,伸手指着贝德的背影。

    “卡拉木鲁?”莫芷菲一头雾水,不知乌拉为什么指着贝德。

    乌拉看莫芷菲一脸疑惑,便跟她解释。“卡拉木鲁在马克族是火雷之神的意思,他曾经救了我们全村免于被政府消灭,所以族人都称贝德为卡拉木鲁。”

    “他救了你们?”

    “嗯,当时我们对于巴西政府的政策不了解,是他从中化解巴西政府和马克族之间的敌意。”

    难怪当他们一群人上岸时,莫芷菲便明显地感觉到鲁卡及乌拉对贝德的尊敬,原来是野蛮人曾经救了他们一族,等等——

    火雷之神?他是火雷之神?!

    火?

    刚才老婆婆说的话猛然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的爱人跟火有关。

    不会吧?!这只是凑巧吧?真要是那个野蛮人的话,那她干脆死了算了。

    “你是卡拉木鲁的女人吗?”乌拉问道。

    “啥?”莫芷菲一时听不清楚乌拉话中的意思。

    “你是卡拉木鲁的女人吗?”乌拉无比认真地重复问道。

    “呃?”莫芷菲连忙摇头。“不是,我跟他完全没关系。”怎么话题会突然扯到这里?!她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是他的女人。

    “卡拉木鲁从不带单身女子进族里的。”

    废话,若她知道是这样的状况,打死她,她也绝不会来。“是我们公司委托他,请他带我们进来的。”莫芷菲向乌拉解释着。

    乌拉并不怎么相信莫芷菲的解释,他知道莫芷菲对卡拉木鲁有特殊的意义,因为他从没看过卡拉木鲁用炽热的眼神看过任何一个女人。看来露卡公主及女战士部落的琼美公主,这下得放弃对卡拉木鲁的追求了。

    “卡拉木鲁值得你去争取。”乌拉别具深意地看了莫芷菲一眼。

    莫芷菲翻翻白眼,谁要这野蛮人!“乌拉你都一直待在族里吗?”莫芷菲试图改变话题,不想老是绕着贝德打转。

    “是的,没人想要走出部落到白人的世界去工作。”乌拉不屑地说。

    “但是”莫芷菲说到一半便哽住了,因为她怕自己祸从口出,惹他们生气,毕竟白人对印地安人的掠夺行为是举世皆知的,在早期还曾发生印地安人将白人生吞活剥的事件。

    绕了一大段路之后,鲁卡及贝德突然停住脚步,并要大家先等一下,等大伙儿都到齐以后,鲁卡双掌合拍数下,大吼了一声:“呜呼!”接着不知从哪里传出了鼓声,鲁卡指示大家走进草丛里,贝德走到莫芷菲的身旁,握着莫芷菲的手,带领她先进入草丛,接着团员便一个接一个的跟在后头进去。

    穿过草丛之后,果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芷菲着实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上百个印地安人站在她的前方,所有的人身上都彩绘上美丽且奇怪的图案,不管大人小孩男人女人皆是。

    当他们看到贝德时,皆呼喊着“卡拉木鲁,卡拉木鲁”一直持续到鲁卡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然后双手朝向天空,所有的族人才停止欢呼。贝德在马克族的地位相当于酋长,他曾经救过马克一族,他也教导族人防御其他部落对马克族的攻击,因此所有马克族的族人对他相当的尊敬。

    此时,有位年纪较大的印地安人由一位少女搀扶着,正往贝德及莫芷菲的方向走来。

    那位长老便是马克族的酋长布拉卡,而扶着他的少女便是布拉卡的女儿露卡公主,她有着明亮的大眼睛,及一头乌黑长髻发的少女,头上戴着由花朵编成的花环,她明亮的大眼此时正毫不掩饰地露出对贝德的爱慕。

    贝德放开莫芷菲的手,趋前相继热情地拥抱布拉卡及露卡公主。

    “贝德,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布拉卡放开贝德后道。

    “还不是一样。”

    “呵,呵,若是不想待在白人的世界,马克族永远欢迎你。”

    “哈哈,还是马克族有人情味。”

    所有的印地安人也都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只有莫芷菲及其他团员因为听不懂马克族语,皆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印地安人都在咧嘴大笑。

    “这位是?”布拉卡这时注意到一旁的莫芷菲,改用英语问道。

    贝德愉快地伸手将莫芷菲娇小的身躯拥着,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我的女人,莫芷菲。”似乎在向所有人宣誓他对莫芷菲的所有权,也惟有这样才能确保莫芷菲在这里的安全,尤其是对年轻的外地女人来讲,更需要被保护者在大众面前做出宣告,才能让人明白莫芷菲的地位。

    看到贝德以保护者姿态拥着东方女人,众人皆一阵哗然。

    不知情的莫芷菲倒抽一口气,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且恼怒地瞪贝德一眼。“你不要乱说。”什么他的女人啊,这野人讲话怎么这么下流兼不要脸。

    贝德大笑着,深邃的蓝眸盯着恼怒的她,她就像个发光体,一举一动皆吸引着他的目光。

    她推开他高大的身躯。“算了,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两人的针锋相对,在别人眼里却成了情人之间的亲密。

    芷菲伸出手与布拉卡握手。“您好,我是莫芷菲。”非常商业式的口吻。

    布拉卡回以英语。“您好,我是布拉卡,马克族的酋长,这是我女儿露卡。”

    “您好,莫小姐。”露卡也以英语回答。

    莫芷菲感觉露卡对她似乎充满了深深的敌意,为什么?她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阿。

    莫芷菲当然不知道,露卡一直希望能成为贝德的妻子,而她父亲也希望贝德能接任他的位置,当露卡看到贝德看着莫芷菲的眼神时,她觉得这来自异族的女人对贝德相当重要,忽然有种害怕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

    贝德叫阿鲁带所有团员到已整理好给团员住的账篷休息,继而转头向露卡交代。“露卡,你带小菲到神鹰那里去休息。”

    “为什么莫小姐要到神鹰休息?那里是你住的地方。”露卡不满地提出抗议,为什么这外族的女人轻易地就可以进入贝德的地方。

    “没关系。”

    “不行。”露卡坚持道。

    “何时你可以插手管我决定的事?”贝德冷冷地说。

    “我只是认为她是外人,并不适合”露卡因为贝德露出冷冷的眼神而止住话。

    “我不敢,卡拉木鲁。”露卡低着头惶恐地说。

    “她不是外人。”贝德目光炯炯地望着莫芷菲。

    芷菲被贝德盯得不知所措,她不晓得他们到底在谈什么,正想借故跑去跟其他团员聊天。“贝德,我想先去团员那边看看。”

    贝德拉住莫芷菲的手,盯着她迷人的大眼。“其他的团员阿鲁会安排,小菲你跟露卡先下去休息。”

    “可是我要先安顿好团员。”芷菲不理他,看来他真的打算将她当成闲人。

    “原来,你比较喜欢我抱你去休息哦。”说完之后,他作势要抱起莫芷菲,完全将莫芷菲吃得死死的。

    “你我想还是先休息好了。”莫芷菲瞪着他,为什么他总是那么霸道,好歹她也是一位专业的领队,而他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把她也当成是其中的观光客一样看待。

    贝德抚摸着他的脸颊,迅速地在她的红唇啄了一下。“这才是我的乖女孩。”随即趁莫芷菲呆怔着时,同布拉卡一起离开。

    等芷菲回过神,她只能朝空气喊:“操!不要脸的野蛮人,你给我回来。”

    若是刚才贝德的一番宣誓,仍未令露卡死心的话,那现在她真的可以对卡拉木鲁真正死心了,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对这女孩的疼惜,只是这么多年来累积的感情,露卡实在是无法放弃。

    “莫小姐,请跟我来。”露卡眼神哀怨地看了莫芷菲一眼。

    莫芷菲莫名其妙地看着露卡公主的背影,她到底哪里得罪露卡公主了?

    =====

    莫芷菲打量着账篷内的陈设,除了一张床外,还有一张低矮的桌子,地上铺着印地安人特有的图腾地毯。

    芷菲将背包往地上一放,直接往床上躺着,回想着刚刚露卡带她到这里时的对话——

    “你是贝德的女人吗?”

    “呃?!”莫芷菲顿了一下,脑筋实在是转不过来。

    “你是贝德的女人吗?”露卡又重复问道。

    怎么这马克族人都喜欢将她跟那野蛮人扯在一起?“不,不,我们不是那种关系。”莫芷菲急急地解释。

    “但是我看得出来,卡拉木鲁对你很亲昵。”露卡嫉妒地看着她。

    “啥米?不是的,我们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露卡口气不佳地说:“卡拉木鲁从不让女人进入神鹰的。”

    “没有,没有!因为”莫芷菲一急,便不知该如何对露卡解释。

    “就算你现在没有爱上他,以后你也会爱上他。”

    “不会的,露卡公主,我不可能爱上他的!”笑话,她会爱上他,才真是遇到鬼咧!

    “你能保证吗?”露卡看她的眼神十分诡异。

    哦——莫芷菲终于弄明白了,原来这位露卡公主喜欢那野蛮人,难怪之前露卡会怨恨地看着她!使露卡怎么会以为贝德喜欢她呢,怎么这里的人都喜欢乱点鸳鸯谱?

    “我”她竟无法向露卡做出保证。

    为什么当时她迟疑了?莫芷菲躺在床上望着上方,喃喃自语地。“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他,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贝德突然出现在床边。

    “啊!”莫芷菲被贝德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从床上爬起来,闪到另一边,一脸戒备地瞪着贝德。“为什么你每次都像鬼一样地出现,走路都不出声?”一只小手抚着自己狂跳的心。

    “我有啊,是你每次都没有听到。”

    “哼!”芷菲不信地回瞪着他。

    “还习惯吧?”贝德温柔地问她。

    莫芷菲一时被他的表情给怔住了,有半晌说不出话来,待她回神之后才敷衍地说了句:“还好啦!”

    “待会儿露卡会拿乌鲁古姆来,帮你绘在脸上。”

    “乌鲁古姆?”

    “那是一种植物染料,当地人相信,以这种染料在身上彩绘一些有特殊意义的图案,会得到神灵的保护。”

    “哦。”

    “所有的团员都在西侧,现在阿鲁正在帮他们彩绘,待会儿在庆典上你就可以看到他们,你先休息一下。”

    “那你呢?你不休息吗?”芷菲不明白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你关心我吗?”他反问她,眼神闪烁着。

    “谁、谁关心你!”莫芷菲别过头,她是担心没错,若是整个行程没有他,可能真的会走不出这个鬼地方。

    “小菲。”贝德朝她走近。

    “干吗?”莫芷菲一脸防备地看着他,他前进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直到背部抵上墙壁,她才警觉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台湾的女孩都这么言不由衷吗?”他声音沙哑地道。

    “我”

    啊!她顿时全身毛发直立,所有的毛细孔都在尖叫。

    莫芷菲睁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这野蛮人竟敢、胆敢又强吻她!

    她想开口怒斥他,谁知双唇一张开,竟让贝德有机可乘,他的舌头迅速地探入她口中,挑逗着她的丁香小舌。

    他火辣的吻,企图勾起她潜藏在内心的热情。他的手,放肆地在她身上探索。

    他绝对是个吻技高手,每回总是吻得她全身发热,意乱情迷。

    莫芷菲怔怔地、被动地被他吻着,待她一回过神来,立刻惊讶得倒抽口气,因为他的手指正隔着衣服揉搓着她的胸,巴西人的接吻技术都这么高竿吗?

    “放开我,你这色胆包天的野蛮人,刚刚的烂账我还没找你算,你竟敢又”她猛力地推开贝德火热的身躯,用手背使劲地来回搓着嘴唇。“你、你真是太、太”莫芷菲喘着气。

    贝德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阳刚味,令她呼吸更紧。

    贝德攫住她的下巴,低头与她的双眼平视。“若是我刚才不宣告你是我的女人的话,你就等着成为晚上的祭品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恩人,你们中国人不是最喜欢以身相许的吗?”

    他邪魅地一笑。“虽然娇小的女人一向不是我喜欢的型,但是你的胸部还挺有料的,我倒是可以接受。”

    他妈的,他真是大言不惭,还一副救世主的表情,气得她全身发抖。以身相许?“你少做梦了。”真恨不得撕破他那张得意的脸。“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所见过最自大、最混蛋、最”她小手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小菲,不要说你不喜欢我,你何不承认呢,为什么要做困兽之斗?”贝德眼神炽热地盯着她的眼,他的吻技可是从没让女伴嫌弃过的。

    “谁喜欢,是你强吻”

    挑衅的话让贝德又再一次攫夺她的唇,他用舌头再一次蛮横地顶开她的唇瓣,让她毫无思考的空间,只能感受他狂野的欲望。他不容她的拒绝,向来他要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

    她又再一次地感到无法呼吸,无法思考,任由贝德对她侵略,一声声的娇喘呻吟从她口中逸出。

    “告诉我,这样你也没感觉?”贝德放开她的唇,伸出舌头舔着莫芷菲的耳垂,惹得她全身颤抖。贝德声音粗嗄地说:“嗯你这小骗子。”他现在只想狂野地爱她。“我要你,小菲。”

    他要她?!莫芷菲被这句话惊醒,她猛力地推开贝德,不敢置信地看着贝德,他竟然轻易地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而她就像失去了自我,完全无法思考,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

    不!这种露水姻缘,是她最不屑要的、最痛恨的感情。

    该死!她痛骂自己竟然对他有感觉有反应!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一吻她,她就全乱了原则呢?

    “不准你再吻我,否则我”莫芷菲后退一步,害怕贝德又再一次的吻她。再吻下去,她可能重蹈覆辙,忘了自己是谁。

    望着莫芷菲满脸的惊慌,他不懂男欢女爱是很自然的事情,她为什么要如此的抗拒?他能感觉得出来,她也是要他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呢?还是她在玩什么把戏?

    贝德目光紧锁着她布满红潮的双颊,声音带着性感,坚定地说:“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因为我要定你了。”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准备转身离去时,又丢下了一句话。“还有那药还真是可以把死人臭活起来。”说完之后,留下莫芷菲一个人在账篷内发怔。

    待她回过神来,贝德早已离开好一会儿了。“见鬼了,这味道还不是拜你所赐。”

    乱了,全部乱了!

    照他这样法式蛇吻每天早午晚各一回,她的身体绝对会先举白旗,沉迷在他的情欲乱流中,继而她一颗芳心也会跟着沦陷,然后呢,彼此就当作没事发生一样的分道扬镳吗?

    这不是她要的,对于爱情她要的是天长地久,从一而终。一夜情,她做不到。

    但像贝德那样出色的男人,绝不可能会为了一株家花,而放弃所有艳丽的野花。

    昨晚在舞厅的化妆室,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搞不好像他这种到处拈花惹革的种男根本就不谈爱,更不必提会只爱她一人了!

    她躺在床上盯着上方左思右想,不行!她得想想办法,尽量远离他,因为只要一碰上他什么都乱了。

    问题是,领队与导游是形影不离的,她怎么躲他啊!

    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