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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三回到废品站后就没有再出来。
李朦一直等到后半夜两点多,才隐隐约约听到有车开过来的声音。
他从地上站起来,慢慢活动着手脚,做着热身。
看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开进了废品站。
从车里下来三个男人,其中一个大声喊着姚老三。
姚三一直没有睡,听见有车进来就暗叫坏事了。
他以为那个疯子会去工地那边堵着几个人,没想到这些人安安稳稳的偷了电缆出来。
那岂不是说那个人没去?那他会在哪?
姚三相信那个人不会因为他们人多就胆怯,恐怕他这里得出事了。
小心翼翼的开门走出去,姚三看见只来了三个,便问:“怎么就你们仨来了?”
“别提了,要不是最近手头紧,我们仨也不能出来,老姚,今天你可给我们多算一点啊。”
三人忙活着从后车门拽出两捆电缆:“现在看得严,弄这么点废老大劲儿了。”
姚三哪里有心思去管他们弄了多少,眼神不停的四下扫荡,一直也没看见那个人。
“姚老三你寻思啥呢,赶紧的算算多少钱,哎?你手怎么了?”
姚三也想赶紧摆脱这些是非,他强打精神,给他们算了个高价,只想让这三个人赶快走,别把那个杀神引回来。
“没事,不小心扎了一下。”
大概算了个数,姚三立马掏出现金点给他们。
拿着一沓钱的三人感觉今天姚三很是反常,平时比周扒皮还黑,那价往下压的厉害
。
今天却这么大方,还多给了不少。
“老姚,你今天发财了?”
姚三苦笑,暗道说不定发的是死人财。
他没多话,只是说:“行了,拿了钱快点回去吧。”
“嘿嘿,那我们先走了,回头有好东西再送过来。”
姚三看到他们上了车,开出了废品站,这才松了一口气。
赶紧跑出去把外面的大铁门给关上。
而三个小发一笔的工人也美滋滋的把车开回了一栋民房院前。
这小院是工头给他们临时租的地方,让他们几个暂时在这里躲几天。
工头说,派出所跟工地那边,上面老总都打过招呼了,不会有什么事。
现在都第三天了,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工地也就停工了一天,也没有警察出来查,所以这几个人都觉得最多待上两天就能回去。
以前他们跟着工头也干过这种事,最糟糕也就是被关几天拘留。
出来之后老总都会给补偿,只要不把人给打死了,那就出不了大事。
换句话说,就算是不小心失手打死了也没什么。
工地上死个把人太正常了,老总反正有钱,给点补偿根本没人追究。
三个人把车停在院里,下车就进了屋。
过了几分钟,李朦从面包车后面车厢里坐起来,从车里摸出一根撬棍跟一捆麻绳,毫不掩饰的拉开车门下了车。
......
屋内一共有七个人,可怜王衍跟周航那天被人打懵了,都记不清是六个还是七个。
七个人此时正
在开啤酒,这里堆满了成箱的啤酒跟一些下酒的零食。
送他们来的工头怕他们出去露面添麻烦,让他们这几天在这里吃吃喝喝。
三人出去那么一会儿,拿了钱回来,喜气洋洋的。
把钱一分就开始喝酒庆祝,等过了风头,还能再挣一笔,这不比工地干活来钱快?
一箱酒刚起开一半,听见外面院里有动静传来。
其中一个比了个嘘的手势:“好像外面有动静,你们回来的时候院门关没关?”
那三个人互相看看:“关了吧?”
“别关了吧?去看看去。”
三人互相推诿,最后有个人不耐烦的开门出来。
院子里没有灯,从屋里透过来的光亮让他看到了敞开的面包车车门。
“谁刚才最后下车的?”
这人嘀咕着走过去准备把车门关上,手还没摸到车。
“砰”的一下,头顶一阵剧痛,接着脑子一阵犯晕。
控制不住身体噗通就躺到了地上。
李朦一铁棍给他开了瓢,然后拖死狗似的把这人给拖到了院墙边的阴影里。
过一会儿又出来一个人,站门里边朝外面喊着:“关好没有?”
院里没人回应,于是这次出来两个人查看。
“车门怎么开着的?你刚才没关门啊?”
“关了啊,东子哪去了?”
“东子?你又上车里干啥?”
车门开着,这俩人都以为东子上车里去了。
一前一后走到面包车旁边,两人伸头往车里望。
这时候李朦又出来了,左右手各一块从
墙头拆的砖头。
一次放倒两个,还是有点难度。
一个砸晕了,一个没晕,还喊上了。
李朦又给了两下才安静,但屋里的人已经被惊动。
呸了一口口水,李朦扔掉砖头直接拖了两人到墙角。
等他摸到那根撬棍,屋里剩下的四个人都出来了,也发现了李朦。
李朦很猛,他打架不要命,光那个气势就能吓退胆小的。
可今天这几个人,都是常年在工地混,无论是体格还是胆子都很大。
所以李朦手持铁棍一打四,自己也挂了彩。
这世上没什么武功高手,李朦也不会武功,他只是比旁人力气大一点,下手狠一点,胆怯少一点。
一棍下去,就是骨折声。
民房小院里哀嚎不断,也幸亏工头怕他们惹麻烦,住的地方附近没有其他居民。
李朦挨了几下把四个都放倒,然后加上之前的三个,全拖到屋里给绑了起来。
这才拖过来一张凳子坐下,低头查看自己身上的伤。
这几个人没来得及找家伙什,所以李朦只是挨了几拳。
桌上还有他们开的啤酒跟零食,李朦拿过来一瓶一口吹了半瓶,然后抓了一把酒鬼花生慢慢嚼着。
蹲了一夜,他也是有点累和饿。
那几个人被绑了手脚,躺在地上,有的胳膊被打断了,有的头开了花,血淌了一地。
有的昏迷,有的因为骨折而惨叫。
李朦只是慢吞吞的吃着东西,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这间民房。
很简陋,除了一张破折
叠桌几个凳子,连个家具都没有。
几张架子床应该也是他们自己拿过来的。
结合周边情况来看,以后这里应该也是要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