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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衍带着妈妈逛商场，这里面的衣服属于中低档，价格很亲民。
来这里逛的人都是比较会过日子的，而且中老年居多。
因为年轻人都习惯了网购，网上的东西更便宜。
他们走的不快，王衍就像是妈妈的眼睛，一边走，一边低声在妈妈耳边给她介绍和描述。
这一家是卖男装的，那一家是卖中老年装的，前面还有卖布匹的。
一楼的货品比较零散，卖什么的都有，还有专门卖化妆品跟干果的柜台。
“看看男人的衣服，给你跟你爸一人买一件。”
“行。”王衍没拒绝，带着妈妈走进一家男装店。
店铺三面挂满了衣服，中间还有两三排架子，一排是裤子，两排是T恤。
王衍看了看价格，平均在五六十块左右。
店主也是个大叔，看到王衍他们进来挺热情的招呼。
只不过这家的衣服，不太适合王衍穿，倒是适合老爸那个年纪的。
“大叔，这件衣服多少钱。”
店主指了指架子上的牌子：“全都五十，随便挑。”
王衍拿下一件带翻领的半袖衫，摸起来凉丝丝的。
“妈，你摸摸，这件衣服我感觉我爸穿上能挺好看。”
郝春霞伸手一摸：“还挺薄呢，滑溜溜的。”
“大姐，我这衣服都是上好真丝，夏天穿出汗了也不沾身。”
王衍跟妈妈一同点点头，其实他们不经常买衣服，也不懂，真正的丝料哪有这么便宜？
“来，大姐你坐，让你儿子选选，你再给把把关。”
店主给郝春霞搬了个凳子，郝春霞连忙说谢谢。
王衍挑了两件给妈妈感受一下料子，然后跟她说是什么款式。
其实老头衫也就固定的几种款式，颜色倒是有很多选择。
“阿宝，挑耐脏的，省得蹭到哪了也不知道。”
“好。”王衍挑来挑去，选了一件灰色的，一件藏蓝色的，感觉这两个颜色都很耐脏。
挑了两件半袖，其实王衍还想买裤子，但他没直接去看裤子。
“大叔，我要是买两件以上，能不能给我们便宜一点？”
店主这些衣服，写着打折促销，其实也有的赚，在网上这样的衣服三十二十也买的下来。
“我这都是便宜甩卖了。”卖货的都是戏精，店主一脸为难的样子。
王衍虽然不好意思，但他不讲价更难受。
“便宜点我就多买两件，要是为难我们就再看看。”
“好吧好吧，这两趟的，一百块钱给你三件，小伙，你可别往外说啊。”
王衍：“.....”
王衍给老爸买了两件老头衫，一条裤子，尺码大致看一下心里就有数了。
买好之后，娘俩转完一楼，又上了二楼，二楼主要卖童装跟帽子围巾之类的。
王衍看了一下楼层的指示牌，直接带妈妈上了三楼。
这商场有年头了，但有直行电梯。
每次上电梯，王衍都直接把妈妈抱上去，要不然怕她跟不上会被电梯给带倒。
郝春霞人瘦，王衍一个胳膊就夹起来了。
上了二层楼，她也就适应了，只是心里又好笑又心酸。
三楼大部分是女装，王衍带着妈妈看了好多家，款式都比较年轻，不太适合妈妈。
但是T恤这种衣服，也不分年纪，王衍看到有一家只卖女生T恤的店，竟然全场三十元。
立马就带妈妈进去挑衣服。
店内光是店员就有三四个，各个都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里面光顾的人也多，因为这家的T恤实在太全了，各种颜色各种图案的都有。
花花绿绿远远就能看见，很是醒目。
有店员看到王衍跟郝春霞，也没有过来招待。
王衍也不介意，正好跟妈妈慢慢选。
因为王衍要跟妈妈讲这些衣服的样子，颜色，讲周围的环境，所以两人看的比较慢。
他挑了两件在妈妈身上比量了一下，郝春霞刚想摸摸是什么料子的。
一个店员立马过来把衣服抢了去：“不买别摸啊，摸脏了卖给谁？”
郝春霞突然被抢走衣服，吓得一时定在原地，王衍也没想到对方这么说话，反应过来之后只觉得怒火直冲脑门。
“你什么态度？”
店员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扎着一个高马尾，长得不错，眼神很不友善。
成天在这种地方上班，接触的都是些穷鬼，一件三十块钱的衣服也要反复试穿。
最后还不一定会买，所以她每天的心情都很糟糕。
刚刚看到这个男生带着一个瞎子进来就不走了，也不说买，就在那里看看看。
她还得一直盯着防止他们偷东西，早就不耐烦了。
“我态度怎么了？不买还在这里摸，摸脏了摸坏了你们赔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买？再说哪有人买衣服不看的？”
“说不能摸不能看就是不能，你们鬼鬼祟祟的在这里转悠了半天，谁知道是不是偷东西的？”
说着，她还往王衍手上提着的袋子看了一眼。
王衍气得脑门青筋都要跳出来了，她这是什么眼神？
自己手上拎着的明明是刚才在楼下给爸爸买的衣服，她竟然怀疑自己是小偷？
“阿宝，算了，我们走吧。”
郝春霞不想王衍惹事，摸到王衍的胳膊就想拉着他走。
可王衍咽不下这口气，指着刚从里面布帘试穿的客人问道：“别人可以试穿，我们摸一下都不行？”
“别人是别人，你让一个瞎子摸我家衣服，给弄坏了怎么办？”
“你再说一次！”王衍一把薅住了对方的衣服，拳头捏的紧紧的。
要不是眼前这是个女孩，他的拳头就直接招呼上了。
另外几个店员听到动静赶紧跑过来，试衣服的，逛街的客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郝春霞急的连连喊王衍，让他带自己走。
“你想干嘛？你还想打人啊？”
被薅住了的店员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吃了枪药，不但没害怕，还叫嚣的更厉害。
身旁的其他店员都在劝架让她少说两句，但她依然跟泼妇似的嘴巴不依不饶。
说王衍跟郝春霞是小偷，说他们弄脏了店里的衣服。
王衍嘴巴没那么会说，气得挥起拳头就要砸烂她那张嘴。
这时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插到他身前，把王衍跟女店员给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