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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麟!”飞速的粉笔不偏不移的砸在了心不在焉的某人头上,落地时还连续造成几声清脆的连环响动。
闭眼的依鲁卡额头跳动着巨大的十字纹路,紧握的还没回收的手证明了粉笔的来源。
他大声吼道:“你给我起来!认真一点!”
“是,是。”
耐心的敷衍,我慢慢的移动外放的视线,企图将其投放在黑板上。不过,没用。怎么集中也无法集中到那枯燥的基础知识上;或者,我本不想集中吧。
依鲁卡告诫自己要忍耐,一定要忍耐。只是小孩子,昨晚一定没有充分的睡眠,所以才会在课上睡觉的。作为老师,他要谅解、谅解
绝对。好教师要谅解学生的特殊情况。
谅解、谅解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让他怎么谅解!
“依鲁卡老师,我睡相不错。不会影响到别人的。”
大大方方的站起来,我继续火上浇油。一如既往,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好像自己刚才在认真的听课一般。
嘣。
教室里只是一声轻响,依鲁卡大手一挥带起阵阵旋风,夸张的指向门的方向。以不符合平日形象的分贝大吼:“你•;给•;我•;出•;去•;清•;醒•;下!”
发怒了。
满意的扫过已经不知道理智为何物的依鲁卡老师,我轻快的飞速席卷出教室。隐约还可以听见路过佐助时,他冷冷的一声轻哼。
此刻唯一想留的一句话,竟是——在甩头会掉光头发的。
呃那依鲁卡老师对规则的讲解,大概会让人三天处于游弋状态。但愿教室里的众位在听完依鲁卡老师的长篇大论后还安然无恙。
太乙真人保佑,依鲁卡不像月老那么罗嗦。
麻利的腾越过障碍,轻旋身体落到繁密的树冠之中。我轻车熟路的照着原本最好的位置走去。脚面与繁茂的绿色频繁接触,有一种引人发笑的痒意。
庸懒如豹的眯起眼,透过层层的叶层隐约可以看见天空的白云。
微风吹袭,惬意的让人不禁想来一场额外的午休。伴随叶子们的鸣奏,困意也不甘寂寞的袭卷,温热的阳光此刻也凑起了热闹。
好想睡,和第一次与佐助见面的情景有些相象。
不同的是,没有人
“在这里睡觉会感冒的。”
好吧。现在很相象了,又突然冒出个打扰睡眠的人。
为失去的午休而叹息,懒得起身的我只是转动视角,略带不耐的观察着突然来访的客人:简短的银白色发丝透出一股高贵的气质,略显凌乱的穿插在树冠中又增添了几分相反的不羁。挂着温润亲切的微笑,他晶莹的眸子用一种熟悉的目光探询着什么,又不会让人感觉到不悦的唐突。
选择在树上睡觉是不是错了,为什么接二连三的总会出现打搅的人。
略感无奈,我以俯视的角度看下去,不回答。
“现在应该在上课,是不是。”温和的语调反向的劝解,他好像在指导迷途羔羊一般。笑不露齿,高贵温和;举手投足间透出一种贵族的气质。
“被依鲁卡老师赶出来了。”照实回答,顺便靠在树杈上懒洋洋的打哈欠。
“喔?依鲁卡赶人?”很有兴趣的询问。
“你是谁。”懒得多吐字,反正不认识。
“木叶的上忍,朽玄•;寒冰。”寒冰好像根本不在乎我心不在焉的态度,依然的如沐春风的淡雅浅笑、沉吟。
“嗯”长长的拖着声调敷衍。
没有听到意料的答复,困意也引被打断而消失。我只好望着天空开始走神——最近总是频繁的走神,不是好现象。
“还有不要随便带人回来。”
佐助冷眼扫过夜,童稚犹存的脸上扫过几分霸道的占有欲。像极了曾经看过的被抢了心爱玩具的玩具的孩童,那种霸道的气愤。
“是,是。”原本的说辞硬生的吞回,我突然很想白这个小鬼一眼。
“现在让她离开,我的房间不需要陌生人。”敷衍的语气使得佐助不满意的一挑眉头,过分的指了指在一边捂嘴偷笑的夜。
“太过分了吧,小鬼。”
如果说刚才是想白他一眼的话,我现在就向一脚踢飞他。虽然夜不是我叫来的,好歹给个面子,如果真是我叫来的还不尴尬死。
“不同意?”眼神又冷下几分。
“”“”为什么我会有种想按住佐助小鬼,使劲狂扁一通的感觉。在人家的哥哥面前扁他,应该有些过分吧
“影麟,我看我们改天再谈好了。”浅笑着,夜自然的解围。
没有丝毫的犹豫,淡紫的眸里满是温软的笑意。就那么平淡的从佐助的身边走过,离开了宇智波族长的家园,消失在萧索的街道。
干脆的靠坐在阴霾的角落,我理都不理用探究神色看过来的佐助。
生气。
虽然能理解,但是忍不住的气愤。小鬼做的太过分了。
“喂”小心翼翼的接近。
目标没反应,孩童时期的佐助继续更加的接近。
“喂,你。”
直接坐到目标身边,尽力的掩藏住小心翼翼的后悔、愧疚的神色。
“”最终垂下头沉默,佐助不知在想些什么。气氛再次阴霾,像是六月的暴雨。白昼宛如黑夜,咫尺之内的人竟有看不清的感觉。
竟然有些不忍、心软。
疲累的长叹,我抚上佐助直立的黑发报复式的揉乱:“小鬼,再不去练习的话天就暗了。”柔韧的发丝摩擦掌心,竟比新生的嫩叶还舒适。
“别叫我小鬼!”
不领情的拍下不安分的手掌,佐助完全恢复了平日的神色。凉凉的回嘴,拿起工具包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房间的大门。
原本热闹的房间顿时冷清下来,寂寞又充斥了空旷的空间。
经久的沉默,我闭上眼均匀的呼吸。
再睁开却是血红的瞳孔,以及和其容为一体的黑色勾玉。昏暗的房间仿佛染上了一层血红,在写轮眼的视线中一切尽览无疑。
包括——那个未离去藏身在一旁,名为鼬的忍者。
“你叫鼬。”
蜷起单腿,手臂随便的搭上去。我没有一点在和一个超越上忍实力的人谈话的自知,依旧是一副懒散掩盖的漠不关心;依旧的松散、倦怠。
“除了我愚蠢的弟弟,宇智波一族居然还有人幸存者。”淡然的显现出身形,即使是看到了写轮眼,鼬也只是极快的闪过一抹惊讶。淡漠依旧。
“真别扭,兄弟之间的称呼。”
意料之中,我并没有对他的话语流露出太多的惊讶。宇智波鼬本身就是一个和我无关的人,和我有关的只有名为宇智波佐助的臭小鬼罢了。
抬眼扫视鼬,仿佛在观察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佐助长大后,也会变成如此吧。应该有八分相像的,毕竟是同样血脉的兄弟。
“无聊的愚昧想法。”
星空般的黑耀瞳孔锁定住靠坐在一旁的身影,态度让人看不出心里所想的鼬开口嘲讽着。用看待蝼蚁般的眼神素淡的一扫而过。
“只是陈述事实,的确别扭。”淡然处之,唇角轻微上扬。
空气中散着恬淡的气息,紧张、仿佛从不存在。一旁的鼬泰然的站立,仿若自己从未被木叶通缉过。
只是,鼬匀称的指间里已夹上几枚寒光闪烁的利器。
如同猎豹一般的瞬间躬身弹跳,我高高跃起躲避袭击的手里剑。翻然跃动,轻巧落在鼬的附近,强力的冲着单薄的暗色身影扫去。动作可称行云流水,不过却因对身体的不习惯而存在着微不可觉的停顿。
不过对于一个孩童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敏捷、果断。
相对来说还是慢了一步,锋利的刃划过手臂并忠实的撕裂。浅浅的伤口中溢出了如同晶莹剔透的珊瑚般的血珠,越过鼬的身形洒落在地面。
向后退去,鼬沉静的退出了攻击的范围,安然的淡定站立。贴身的黑色衣物甚至未产生半个褶皱,轻松的化解了攻势。
转体斜踢,我用尽小小身体中全部的力量对鼬的肩膀劈下。
抬首,黑色的眼眸凝望近在咫尺的绯红眼眸产生了细微的停顿。鼬只是单手接住还算可以的攻击,用力一推,将其重新推回半空。
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连写轮眼都不必用出。
颓然的翻转,我只是安稳的落在地面不再进攻。空气中弥漫着丝缕的肃然杀意,以宇智波鼬为中心,平淡的发散着。
依旧的松散,神色比起以往更加的疏懒。
“仇恨的还不够,我愚蠢的弟弟是因为你而冲淡了原本的仇恨”鼬面无表情的叙述,稍微给予了一些让我喘息的时间。
是不屑攻过来,还是对手的势力太差、根本没打击的必要。也许连对手也算不上,只不过是要杀的目标而已。
握紧双拳,猩红如血的瞳飞速的转动。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怜悯的神色。宇智波鼬,你有没有在心底怜悯
“大概是你所做的方式不对。”淡然清语,我再次催动身体不断加快攻击的速度、频率。小小的房间里,尽是碰撞的声响及其回音。
“为了让他更绝望,你必须死。”
宇智波鼬依次接下了猝然加速的攻击,声音如古井一般毫无波澜。依旧的悠然、依旧的淡漠,仿佛从未受到攻击一般。
体力以飞快的速度下降,各种刁钻的攻击似乎只是在考验自己的体力。
额间已发出细碎的汗滴,想必过不了多久便会连成一片,纷纷争相滚落。
我必须死啊看来,我还有着存在的价值。所以才会有杀的必要。
轻巧的重新落回地面,我没有惯例的弹跳而起,攻向各种我所想的到的刁钻角度。平静的站立在不浓的肃杀杀意之间,胸口上下的喘息着。
汗,将面罩与脸紧紧的贴在一起。粘的叫人难受。
“可惜,我还不能死。因为,我有着必须存在的必要。”自信的重新挂起怠惰的笑意,绯红的双眼闪烁着坚定的神色:“结论:怎么也要拼。”
“愚昧无知。”
凝望绯红的眸底,鼬得到的只是一片固执的自信。平淡的吐出四个同样漠然的字音,鼬恬然的开口打击:“如此程度,你太弱了。”
“我的确不强。”毅然屹立,我根本躲也不躲宛若雷霆般迅猛的攻击。浅笑着反问:“请问,被称为天才的你在此时又是何等实力?”
疏懒的打着哈欠,我漫不经心的扫视脖颈间多余的修长手指:“有点困倦了。”
修长冰冷的指尖微微加大了力量,我顿时感觉到一阵呼吸困难。由于缺氧,眼前的一切变的模模糊糊,头脑也有着些须的眩晕。
那个叫做鼬的人的黑眸,依旧冰冷无情。
不知道我会不会死。
若是我被杀了,佐助知道后又会怎样?感觉,很奇怪。
深藏的神色中,却相反的闪过丝缕的乖觉。洞晓的神色在血红的瞳中瞬间消逝,仿佛从来不曾存在。
我反常而笑,笑的干涩:“宇智波鼬么?”
“我想依鲁卡正在寻找你。”谦逊的告诫,寒冰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出神的回忆着过往的月影麟的身边,神态安然平和。
远处的确隐约传来了依鲁卡的声音,也传来了他的焦虑、担忧。
估算时间,奇异的发现依鲁卡老师今天却没如往常一样,时间才刚刚过去不久。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和的坐在旁边的寒冰,我有种奇怪的设想:
也许,是这个看上去与世无争、温和谦逊的人告密的。
“快回去吧。下次记得不要逃课了。”仿佛早已知道注视的内容,寒冰温和的一笑。纯净的水银一般的碎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奇怪的人,绝对不会简单。
轻灵的落地,回头仰望了一眼支棱繁茂的沧桑大树。我反身快速的奔入忍者学校的大门,朝着依鲁卡发出声音的方向快速的前进。
三次了,我的思绪已经是第三次被打断。
依鲁卡的呼唤已经清晰可闻,我也可以隐约的看到穿着着中忍制服的依鲁卡了。
“影麟同学,下次我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没有想像中的怒火,依鲁卡抚摸着紫蓝色的长发露出的憨笑。摸摸鼻子,模样显得颇为苦恼:“好了,快归队吧,一会要好好发挥。”
“嗯。”平淡的回应,自动的跟在队伍的最后。
怎么感觉,依鲁卡把我当成了调皮捣蛋的孩童。他却像那种无奈的家长好怪的感觉,居然被人当成孩童。
“喂。”沉默的退到最后,佐助刻意保持并排前行的速度。
“依鲁卡老师跟平常不同。”自顾自的行进,我仿佛在自言自语。确是明确的询问,询问的人是佐助、是自己?就不太清楚了。
沉默。
继续沉默。
经过许久的沉默之后——“大概心情好。”
不明所以的耸肩,我将想不明白的事抛之脑后。随便给自己找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依鲁卡老师到了更年期了,那个时期的人总有点怪。
不知道,若依鲁卡听到自己的好心对待被歪曲成如此,会是什么表情。
若是吐血气死,提前询问一下鸣人的色诱术还没有压榨干净他所剩不多的宝贵血液吧
“好了,开始吧。”依鲁卡手里拿着记分册:“第一个,犬冢•;牙。”
“砰砰砰”赤丸也附和的叫了几声表示对牙的鼓励。收起最后的耍帅姿势,牙怏然一笑回到了队伍中原本的位置。
“秋道•;丁次。”点了点头,对牙的成绩依鲁卡还算满意,毕竟牙不擅长投掷。
丁次到现在还一点没忘记吃他手里的薯片,结果不合格!
依鲁卡叹息了声,在记分册上写下了什么:“山中•;井野。”
井野的投掷水平不错,只有一个偏离了没有打在靶上。
依鲁卡点了点头,给了井野一个鼓励的笑容:“干的不错,井野。下一个,春野•;樱。”
我一定不会输给井野那个女人的!小樱为自己打气,信心满满的走上前去。真心的喜欢佐助同学的我是井野绝对比不上的,佐助同学在看着我呢!加油,小樱!
(轩辕:汗,这和佐助有什么关系?这是投射的练习啊,好像也不关井野比的比不上的事吧。恋爱中的女人,是不能理解的。)
最后的结果是和井野一样。小樱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依鲁卡十分敬业的安慰了小樱:“下一个,日向•;雏田。”是日向家的孩子啊,雏田应该没问题吧。看了看**衣角看向鸣人的雏田,依鲁卡笑了笑。
“就差一点点,真可惜!”周围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雏田红了红脸,走回到队伍中。
依鲁卡道:“没关系的,下一次会全中的。下面是旋涡•;鸣人。”
加油啊,鸣人同学。雏田看着自己的鞋尖默默的为鸣人加油:鸣人同学一定可以的。
“啊哈,依鲁卡老师,你就看我的吧。”鸣人噜起袖子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他蹭了蹭鼻子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苦无快速的**出去:我会让大家认可我的,将要成为火影的男人!
真是干劲十足。依鲁卡欣慰的笑:“没关系鸣人,晚上我请你吃拉面好了。”
原本居丧的鸣人立刻开朗的欢呼起来,果然是小孩子。
“奈良•;鹿丸。”依鲁卡继续工作。
有时候不得不应对麻烦。鹿丸懒散的走到靶前,将苦无甩了出去。本着不出风头的原则,有一支苦无贴着靶滑了过去。
“宇智波•;佐助。”听到这个名字全班的女生都开始活跃起来。
佐助小鬼真是有魅力。我叹了口气,斜斜的靠在背后的大树上无聊的听着女生们的欢呼。看来佐助好像是全中。
随便射一下就好了,那么认真干什么。
“喂。”佐助直直的走向我靠着的大树,顿时全班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我的身上。
“天啊,连瞪人的表情也帅!”
这都什么人啊。听了女生们的话我直翻白眼:今天彻底倒霉透了。
“我要胜你。”耍酷的甩头,抛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佐助如来时一般直直走开。来到靶前,侧身甩手——全中!
绝对在挑衅。
按上疼痛的额头,我开始怀疑自己回来的决定究竟对不对。凝眸远处,草靶似乎要被我盯穿。思来想去,还是稍微顺从一下固执的小鬼。
等轮到我的时候,我便以稍微输于佐助的成绩通过了。
——绝对不让小鬼完全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