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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说完,傅锦行又追问道:“然后呢?你确定孩子没有被人掉包过?”
这个问题似乎太唐突了,何斯迦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傅锦行,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知道你不喜欢津津,可你也不能这么诅咒我的孩子吧……”
她情急之下,一口气呛在喉咙里,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听到声音,傅锦行连忙转身,走到何斯迦的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何斯迦并不领情,一把推开他,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傅锦行:“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是不是看津津不顺眼,所以……”
眼看着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傅锦行也没有犹豫,索性直截了当地说道:“何斯迦,有没有想过,津津是我的儿子?”
这句话一说出来,何斯迦彻底懵住了。
他的……
他的儿子?
她第一反应是摇头:“不,不会的!他怎么会是你的儿子,他是成诩的……”
傅锦行冷冷地打断何斯迦的话:“你醒过来之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孩子一定是蒋成诩的?”
她讷讷地回答道:“因为成诩是这么告诉我的……”
蒋成诩为什么要骗她,她想不通。
虽然,事实证明,他已经在很多问题上骗过她了。
这一点,白海棠的说辞就是最好的佐证。
在蒋成诩和白海棠两个人各执一词的情况下,何斯迦还是本能地愿意去相信白海棠,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蒋成诩难道就不会骗你吗?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为了让你留在她的身边,编织了一系列的谎言,并且阻止你去寻找你的家人!”
傅锦行掷地有声地说道。
呆愣愣地看着他,何斯迦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你、你为什么说……津津有可能是你的孩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有些痛苦地想要用手去抱住脑袋。
每次一想到这些陈年旧事,何斯迦就觉得整个头部像要裂开似的,那种钝痛就好像是有人在用一把大锤子,隔着一层防震泡沫在敲她的后脑。
一下,一下……
死不了,又无法从这种疼痛中解脱出来。
“别乱动,小心针头。”
傅锦行制止了她的动作,看了一眼几乎快要见底的药瓶,他喊来护士,为何斯迦拔针。
稍微活动了一下酸麻冰冷的手背,何斯迦一把抓住了傅锦行的衣袖,一脸焦急地追问道:“傅锦行,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她不傻,津津现在还躺在病房里,刚做完手术,如果医生发现了什么,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因为我是AB血型,津津也是,而你是B型血,蒋成诩却是O型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和他根本生不出来一个AB型血的孩子,所以我才问你,孩子有没有可能被掉包。”
傅锦行握着何斯迦的手,轻声解释道。
她一下子呆住。
“我生产的时候,是在一家私人医院,成诩不希望有人打扰我们,所以一直让我住在那里……孩子不可能被掉包,因为在津津出生的一整个星期,那家医院里只有我一个产妇。”
等回过神来,何斯迦飞快地摇头,推翻了傅锦行刚才的猜测。
另外,津津的眼睛和嘴巴都像极了她,两个人一看就是亲生母子。
“我做了亲子鉴定,过几天出结果。如果津津真的是我的儿子,这件事就有趣了!”
傅锦行松开了手,站直身体,冷笑着开口。
愣了两秒钟,何斯迦喃喃地问道:“什么有趣……你要做什么?”
她老老实实地留在傅锦行的身边,婉转承欢,就是为了保住津津,让他能够平安地长大。
如果不是蒋成诩被迫和孟家娴结婚,何斯迦甚至会忍痛割爱,把孩子交给他,也不愿意让津津也和自己一样,落在傅锦行的手上。
可现在……
情况似乎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抢了我的女人,还要我的儿子喊他爸爸,你说,这件事有没有趣?”
傅锦行勾着嘴角,笑容阴沉。
何斯迦的心跳在一瞬间加快了,她很害怕,至于害怕什么,自己也说不上来。
“如果津津真的是你的儿子,你打算怎么办?”
沉默了几分钟,她哑声问道。
她比谁都更加清楚,自己和傅锦行的婚姻就是在走独木桥,他只是为了解恨才娶了她,两个人谁先摔下去,谁先粉身碎骨,这段婚姻就会宣布玩完。
到那个时候,他会不会和自己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这是何斯迦最为担忧的。
不过,傅锦行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不承认的。”
他语气笃定地说道。
何斯迦在心头发出无声的苦笑。
她不害怕他不承认,她害怕的恰恰是他的承认啊!
“亲子鉴定的结果要多久才会出来?”
过了片刻,她问道。
“至少要五天,说不定一个礼拜,急不得。”
事实上,傅锦行比何斯迦还要着急。
“哦,知道了。”
她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我去卫生间,然后去看津津。”
何斯迦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因为之前晕倒过了,她现在还有一点虚弱,站立的时候,身体有些轻微的摇晃。
傅锦行二话不说,直接一把将何斯迦打横抱起,带她去了卫生间。
“你看着我,我没法上厕所。”
她一脸尴尬地坐在马桶上,双手放在大腿上,上半身坐得笔直,像一个小学生。
傅锦行不为所动,仍旧站在卫生间的门口。
何斯迦住的病房是单人病房,有独立卫生间,还有淋浴,在医院里算得上是相当豪华的了。
“万一你摔倒了怎么办?你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我哪里还没有见过?以后要是咱们七老八十了,说不定还得在床上用尿盆,到时候还不是一样要互相看着。”
他撇了撇嘴,觉得她太矫情了。
何斯迦呼吸一窒。
七老八十……
她和他吗?
会吗?
带着复杂的心情,何斯迦上完了厕所,洗了洗手,又洗了洗脸,脸上总算多了一丝血色。
几个小时过去,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楼上的病房看津津了。
两个人到了病房,发现津津的麻药已退,他正痛苦地哭着。
为了防止碰到伤口,他的双腿和双手都被固定住了,无法轻易移动,看上去十分可怜。
“津津……”
刚喊出他的名字,何斯迦的泪水就夺眶而出,急忙冲了进去。
津津醒了,哭得满脸是泪,听到她的声音,他哭得更凶了:“妈妈……疼……妈妈……我疼……津津疼……”
他反复地重复着这几个词语,一张脸憋得通红,时不时地抽搐着。
傅锦行急忙向值班护士询问着,得知这是麻药退掉之后的正常情况,因为伤口会痛,即便是大人,有的也会疼得哀嚎不止,何况是一个四岁的孩子。
“适当使用一些止痛针吧,要进口的那种,副作用小,不容易产生依赖。”
他立即下了决定,值班护士听完之后,去找医生。
很快,医生开了进口止痛针,注射之后,津津明显安静了许多,也止住了哭声。
看着他渐渐平和下来的一张小脸儿,傅锦行终于不再那么揪心了。
那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努力赚钱的意义。
不是为了豪宅,不是为了跑车,更不是为了能够每天晚上都跟不同的漂亮女人睡觉,而是为了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去填补小时候的缺失。
原本心里缺了一块儿的地方,居然一下子就堵上了,成了一个圆圆的圈儿,不缺边边角角。
甚至,傅锦行忍不住去想,就算津津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也认了。
“妈妈……”
津津动了动,小声喊着:“我要爸爸……”
一连很多天没有见到蒋成诩,他自然也想得厉害。
别看年纪小,但是在察言观色这方面,孩子们其实比大人还擅长。正因为如此,津津自从来了中海,就没有在何斯迦的面前提起过蒋成诩。
因为他或许知道,自己不应该闹着要找爸爸,至于为什么,他还太小,不懂。
何斯迦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傅锦行,生怕他又要生气。
“先用手机视频,好不好?”
没想到,傅锦行居然掏出了手机,他先给孟家娴打了个电话,让她去安排。
孟家娴自然不同意:“傅先生,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还要成诩和他们母子有联系,恕我不能配合。”
傅锦行眯起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蒋太太,如果我消息没错的话,你最近正在和泰和集团商议合作项目。很不巧的是,泰和的老总是我的学长,我们以前还经常一起打球,你说,如果我跑去嚼几句舌根,是不是不太好?”
那边沉默了,似乎没有想到,堂堂傅锦行也会威胁别人。
“不止,我还会半路截胡,还会低价收购,甚至就连更恶劣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
傅锦行笑得得意。
果然,孟家娴妥协了。
十几分钟以后,蒋成诩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傅锦行将手机举到津津的面前,让他能够看到手机屏幕里的蒋成诩。
“爸爸……我疼……”
津津一见到蒋成诩,就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