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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肉麻真恶心!谢洛白这厮越来越不要脸了!
溪草起了层鸡皮疙瘩。
本以为活阎王不在家,自己可以过几天舒坦日子,谁知道此人半夜杀了回来!她的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但出于对谢洛白本能地畏惧,只得硬着头皮绽开笑脸,甜甜地叫了一声。
“原来是表哥回来了!这些日子,大家都很想念你呢!”
谢洛白就笑了,笑得很好看,不得不说,这家伙正常的时候,就像烟雨浸润出来的江南公子。
“既然这么想念我!那快点吃早饭,吃完表哥带你出去玩!”
溪草就笑不出来了。
“我的肩伤还有点疼,不太想出门……”
谢洛白轻飘飘地道。
“只是肩膀受伤,又不是腿瘸了,不碍事,多走走恢复得快!”
这话是她自己说过的,现在反被谢洛白拿来堵她,溪草气得肝颤。
谢夫人却是心花怒放,儿子开窍,知道主动了!她看过溪草的伤,觉得没什么问题,当即帮腔。
“去吧!去吧!你表哥说得对,多走走恢复得快!”
溪草就没办法了,捧着粥碗只觉有千斤重,鲜甜的海鲜粥送进口中,食之无味。
傅钧言用小银勺给面包涂着果酱,一副看好戏的笑脸,倒是杜文佩急得不行,溪草的抗拒,她这次算看出来了。
她压根不喜欢谢洛白!如果让他们单独在一起,就等于是羊入虎口了!
云卿治好了她的藓,对她有恩,她们还是朋友,她一定要保护云卿!
“傅少,我也想去玩,不如咱们也一起吧?”
说着,她拼命给傅钧言使眼色。
杜文佩主动邀请,让傅钧言很高兴,虽然谢洛白警告的目光让他头皮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假装没有看见。
“好啊!人多热闹些!”
谢夫人就有点不高兴了,这两个年轻人看着挺机灵,怎么这时候偏要不识趣地往上凑。但转念想想,自己的儿子一向让女孩子害怕,如果有傅钧言和杜文佩在旁帮衬着,气氛会更为融洽,也就笑了笑。
一顿早饭,在表面其乐融融,暗地各怀鬼胎的气氛下结束了。
谢夫人见溪草穿的还是昨日那套斜襟衫,就皱眉说出去玩,还得时髦些好看,亲自拉她上楼去挑衣裳。
谢洛白就命副官把车开到门前,自己斜倚着车点了根烟,在外头等。
几名护兵从花园四周跑过来,扣靴敬礼,齐声喊“司令”。
正隆祠刺杀失败,谢洛白担心杀手会回来杀溪草灭口,便安排了几名身手好的护兵暗中保护她,但溪草并不知道。
谢洛白点头,示意他们开始汇报。
几人就把溪草反坑陈堂风和陆良婴的事说了,谢洛白听着,嘴角轻扬,这丫头是挺能耐的,普通人想算计她,可不容易。
“除此之外,陆小姐周围,没有出现什么可疑的人。”
谢洛白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继续盯着,有什么情况立刻告诉我。”
一根烟抽完,溪草就和杜文佩挽着手走出来了,谢洛白无视了杜文佩,眼里只看得见溪草。
她穿了身雪青绸葱白线香滚的改良旗袍,蝴蝶半袖很飘逸,头发梳成盘辫髻,侧边别了只小巧的点翠蝴蝶。
齐刘海下那双眼睛,比水晶还要明澈,狡黠中带了点不情愿。
真好看,仿佛三月的春光都落在了她身上,谢洛白从前,不太能辨别什么样的女人算是美人,除了谢信芳,别的女人在他眼中都是群花俏的金刚鹦鹉,可溪草的美丽,他却能看懂,还知道欣赏。
谢洛白一笑,把烟踩灭,替她拉开车门。
表现得绅士一些,女孩子都会喜欢,这点即便是谢洛白,也明白。
“咱们走吧?”
溪草点头,动作却很僵硬磨蹭,像要被推上刑场的囚犯,谢洛白就有点恼火,顿时又有种把她塞进车里的冲动,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等溪草一上车,他就伸手拦住要往里钻的杜文佩。
他慢慢瞥了她一眼,杜文佩就吓坏了,还没等她回神,谢洛白自己坐进了车里,关门命令小四开车。
杜文佩被丢在原地,傅钧言连忙另外开来一辆车。
“这算什么!!!青天白日的!他是土匪吗?”
杜文佩坐上车,气了个半死!谢洛白不在跟前,她的气势一下就找回来了。
傅钧言就安慰她。
“别气别气,谢二成天带着一群兵痞子到处抢地盘,本来就和土匪差不多!别和他一般见识!”
杜文佩深感挫败,明明决定要保护云卿,可是谢二看她一眼,她就怂了,真是太没用了!
傅钧言也怕谢洛白,但那种怕,就和怕血、怕黑、怕蛤蟆没什么区别,他和谢洛白是有感情的,更多的是维护,这无可救药的光棍好容易看上个姑娘,他不想杜文佩给搅黄了。
谢二对杜文佩的不友好,连溪草也当场懵住了,她趴着座椅往后看。越想越不对劲,杜文佩今早整个人都很恍惚,甚至表现得像个护犊的老母鸡,看谢洛白的眼神,也从敬畏变成了警惕。
谢洛白是半夜回来的,今早起床不见文佩,她看见自己脖子上的痕迹那种惊痛的表情……
溪草猛然回味过来,捂住脖子神色剧变。
顾不得许多,她扯开衣领,气急败坏地质问谢洛白。
“这是你干的?”
谢洛白侧目,她的脖子白嫩,吻痕红紫,像雪地上开出一片小花,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不禁勾起唇角。
“怎么?你被蚊子咬了吗?我看看。”
说着,若无其事地朝她伸出手,却被溪草愤怒地打下去。
溪草的心瞬间凉了,谢二嘴上装蒜,但表情明显等于承认了。
她像被剥光了丢到街上一样屈辱,眼圈都红了,艰难地确认。
“当着文佩的面?”
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让谢洛白有点心软。
“放心,我把她赶出去了。”
这种安慰,溪草半点都没觉得好受。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暗地里却和表哥偷鸡摸狗,以后杜文佩会怎么看她?
她恨死了谢洛白,恨他把她当作玩物,兴致上来,为所欲为。
可她是谢二掌心里的老鼠,他一握拳,就能把她捏碎,她能怎样?
她无力地靠在车门上,偏头冷声问。
“二爷想做这种事,为什么不上窑子去?一定要找我?”
谢洛白皱眉,每次碰她几下,又没真的怎样,就和要了她的命似的。
他恶声道。
“那些女人不干净。”
溪草挤出个绝望的笑。
“你不如杀了我算了!”
谢洛白反而好笑。
“杀了你?那你和陆荣坤的账,不想算了?”
溪草就不说话了,谢洛白总能找到她的软肋,大仇未报,润沁仍旧下落不明,她舍不得死。
她单手抱住肩膀,气得浑身轻颤,谢洛白也气,他不喜欢她一脸生无可恋,用这种防御的姿势对他。
“坐过来,亲我一下!”
他寒声命令,前头的小四和何副官都身躯一颤,面色难堪。
每次司令和这位假小姐单独相处,就像换了个人,从正人君子到地痞流氓,反差太大,他们接受不了,估计军中的士兵们知道,更要大跌眼镜!
司令什么都精明,但完全不会追求女孩子,又不是抢地盘,谁的拳头硬谁说得算,恶霸才干这种事,可他们也不敢指出谢洛白的方式有问题,会被枪毙。
此刻他们尴尬得恨不得化为空气。
溪草更愤怒了,谢洛白连她仅剩的一点尊严都要毁掉。
“你做梦!”
谢洛白想起她爱钱,决定利诱。
“亲一下,我给你一根金条。”
越跑越偏了,何副官替谢洛白着急,就想咳嗽。
果然溪草冷笑数声,此前对谢洛白的一点点改观彻底湮灭。
谢洛白等了半天,终于失去了耐心,伸手把她提过来抱在腿上。
他扳过溪草的下巴对着自己,威胁里透着几分狠劲。
“亲不亲?”
溪草死咬牙关,瞪视着他,谢洛白就怒了。
“何湛,下车给别馆打电话!让他们立刻收拾出一间屋子来!”
言下之意,现在就要办了溪草!
何湛为难,这种逼良为娼的事,有点过分了,但车子还是停了下来,他们是不会违抗谢洛白的。
溪草就在谢洛白腿上抖起来,她害怕了,何副官刚推开车门,她就抱住谢洛白的脖子,颤巍巍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不过是蜻蜓点水般沾了沾,谢洛白还是满足了。
“走吧,不必去公馆了。”
还是这个办法好用,小丫头果然记打不记吃。
谢洛白沾沾自喜,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恶劣程度已经更上一层楼。
他找何副官拿了一根金条,放进溪草手中,春风拂面。
“你看,只要听话,我是很守信用的。”
溪草只想把金条砸在他脑门上,可她只敢想想而已。
谢洛白搂着她的腰,她动弹不得,又不愿激怒谢洛白再吃亏,干脆就任命了,垂头坐在他腿上,双手捏紧那根金条,掌心都起了长方形的红印。
谢洛白今天穿了身苍青色的长衫,料子滑得像冰,脱下军装的他眉清目秀,一脸斯文相,但行为却还是那么残暴专横,令溪草深恶痛绝。
这个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