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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对她的伤害已经无可挽回,他不曾后悔。因为他和她有了这辈子也无法斩断的羁绊,融入和他和她血脉的孩子。
只是,他的不满足,不甘心,却日益剧烈,折磨着他的身心。
"能谈谈吗?"霍东成收回手,眼神真挚地望着如一问。
如一微微蹙眉,沉默了须臾,"好!"转眼看向唐逸和简澈夜,"你先去,我晚点儿到。"
上了霍东成的跑车,疾驶上路后他拨打手机,"我离开一下,晚点到。"挂了电话他转眼望着如一开口,"你真的不在乎孩子的想法吗?"
""如一沉默,视线绞在车窗外,路况还算熟悉,虽然不知他会带她去哪里。
"你是孩子的亲妈,就不为他的将来想想?"霍东成知晓,孩子只是他想挽留她的借口,一切只是他的垂死挣扎。
如一笑而无语。
霍东成一怒极,"除了沉默,你"话未说完没音儿了。
"好,"如一收回视线看向霍东成,"你想让我说什么?"
他嗤笑出声,笑得苦楚,笑得无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气回腹,一只手肘搁在车窗外,脸微别过去,唇冷冷出一抹弧度,还以为自己真的修炼成金刚不坏之身,再也没有火性,原来那个自己不是在她的面前。
仿佛从心底最深处渗上来一丝难言的苦涩和痛楚,眼角余光里,是她柔和隽秀的五官,神色自如中似笑还含,神情引人致命,大概任何一个男人见了此时此际的她,都会抵挡不住那异样魅力,直看得霍东成心内柔肠微微百转,怔怔然移不开视线。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
到了六十六楼,刚出进门他的电话响起,随口和她道,"你先坐。"话罢,人已走到窗边讲电话。
入目的视野非常开阔,感觉上象一眼望不到尽头。仔细一看才明白那奇特感原来来自于设计,舒适空间内没有任何作间隔用的白墙,不管是客厅,书房还是餐厅和厨房,全是以幻彩璀璨的琉璃砖艺术造型巧妙地分隔出完整区域,半开放式的卧室里一张大床依着玻璃幕墙放置,入门瞬间视线穿透玻幕溶入夜空,灯亮后玻幕如镜,更把房中一切原形折射使空间放大不止一倍,影影幢幢使人觉得看不到尽头。
如一在沙发上坐下,背靠沙发背阖眼假寐。
浅浅的呼吸拂在她耳际,一声惆怅的轻叹轻得她几乎听不见。她屈起手臂抵在两人之间,抬眼迎上他的双眸。
"告诉我,为什么?"她静默,然后声音和发丝一齐低了下去,"答案你一直知晓不是吗?"
"是啊,我一直知晓。"霍东成呢喃着这句话,是你太残忍还是我太认真,如果爱情可以瞬间忘记,我又何苦那么的爱你。
窗外,华灯璀璨。
屋内,隔着茶几,她和他一站一坐,沉默啜饮。
离她愈近,胸口的酒气就愈发浓郁,密密痒痒的酥麻感自肌理弥散到心间。
这样的夜,如此的月,他只浅酌了几杯就已微醺。
"霍东成。"她微笑着打破长久的沉默,唤他的名字。
这一刻,他已沉醉。
深深凝着倚窗而立浅酌的人儿,霍东成面色如昔,却,微颤的指尖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情。
"年儿,"他迷恋地唤着,走到她面前低头亲吻她的发顶。
如一含笑对上他的视线,用眼神意识他坐。
唇角不由弯起,霍东成挑了挑眉,眼中流溢温柔:"你居然没有拒绝跟我来,真是令我意外。"
如一走到沙发边重新落座,倒了杯酒,放在他面前。
"宝宝可好?"霍东成捞起酒杯,送至唇边抿了一口,问。
如一淡淡一笑,为自己续了了一杯:"嗯。"
霍东成倾身靠近,眷恋地抚上她的面颊,"就算你薄凉至斯,我还是如此心甘的爱你。"
一反常态,她并没有避他如蛇蝎,躲开他的抚摸,抬眼迎上他的视线:"霍东城,放了你自己不好吗?"
"呵,"霍东成苦笑,"年儿,不是不放,而是愿不愿放。"手指滑到她的唇边,来回地抚着,"这就是你今天愿意跟我谈的原因?"隔着茶几,他探过身去,眼中只有那如花樱唇。
"哎"如一唇张了张,只能溢出一声叹息,"你这般执拗,最终苦的只能是你,不是吗?"
那双眸子太过清淡,令他心猝然抽疼,却只能沉默以对。
"霍东成,你,"她轻轻唤着,眼中有些许复杂,更多的是无奈。
"不"他捧起那张脸,痛楚地盯着她的眼,"我放不下了,放不下了年儿年儿"他绝望地喃着,好似溺水的人抱住圆木,一松手就会丧命。
"我从未爱过你,霍东成,一定一点也无。"话决绝儿直白。
"不"霍东成痛苦摇头。
"你这是何苦?"
他身体微僵,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极小小心。
"不能的,我明白不能。"他埋首于她的颈窝,执着地一遍遍低喃。
他和她已经有了斩不断的牵绊,为何还是这样的结局?
为何!
霍东成收紧双臂,早已干涸的泪腺又已丰盈。
为什么
"霍东成,你把自己桎梏在一段无望的感情里,你明明知晓的,即使伤得体无完肤,也不会得到回报。"
"那好,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他哑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