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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那些照片首先出现的地点会是学校的布告栏,其实这些照片我拍来原是想打击盛乐或是拿来做威胁他的筹码。
但我不想推卸自己的罪责,若没有我拍的那些照片便不会出现你被你爸逐出家门的事,你也不会狂怒悲愤之下在学校对我出手以至失掉学籍了。
事实上那些照片是我姐偷偷从我抽屉里拿走派人交到你爸妈手上的。对了,我没跟你说过我的家庭吧?我妈在我很小时就和爸离婚跟别的男人走了,而生意关系爸很少管我们。
我和我姐一直相伴,从小感情很好,几乎未有过争吵,我知道她很喜欢盛乐,从盛乐刚进校时她就注意他了。
她或许不会真正明白她的举动给你带来多大的伤害,我明白,所以知道是她所为后我对她说:以后我不会再叫她姐姐。
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求得你的半点原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从今以后,任何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即使是我最亲密的姐姐。还有,希,提醒你小心易孟,你和盛乐的很多行踪都是他透漏给我的。
我说过,我不会乞求你原谅我,我不需要。我只需要你爱我。因为我爱你。往日我带给的所有伤害,你不原谅也没有关系。
因为我会以加倍的爱来偿还你。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飞机上了。而在写下这句话时,我就已在试着体味看不到你的感觉。闭上眼,心有些难过。
不过我的皮夹里有准备你的好几张照片。不用怀疑,我一定会想着你自慰的。最后告诉你,这些天我几乎每天都有来偷偷看你,但不敢走得太近,所以看不到你脸上的表情。
也看到你和盛乐出双入对,心里虽然嫉妒得直痛,但这三年有盛乐照顾你,我也放心,请你转告他一句话:三年后我会从他手上把你夺回来的。
希,我知道这次的事对你打击很大,但我相信你能够挺过来。其实你比你自己想的要坚强,这是我前阵子发现的。等我,三年。或许不用,我会尽快回来。记住,不要忘记我。每天会想着你自慰的扬“看完了。”
我把信纸信封往食品袋里一塞“可以让我走了吧?”“司先生,请等等。”我回过头,一张支票递到眼前:“这三十万是少爷临走前交待给司先生的。本来少爷昨晚打算亲自交给您的,现在由我们转交,希望您能收下。”我淡淡扫了一眼:“多谢,我不需要。”
“司先生,请您务必收下,不然我们不好向少爷交待。”有了先前看信的经验,我不再多费唇舌,将支票很干脆地接到手上又马上送了回去。男人不解我何意。我扬了扬头:“你们可以回复你们少爷了,这30万我收了,现在只不过以我的名义送给你们做小费。”
我在三个男人面面相觑的表情里走进楼梯口上了楼梯。洗了手脚便坐到床上,像往常一样,打开收音机听电台音乐,看从附近租书店租来的小说。
这样的生活基本定下来了。每天上班、回家、吃饭、睡觉,有时也会下楼看看周围的小孩子玩球打闹。易孟的事,我一直没有和盛乐提起,以后也不会。虽然我不在204了,但204还在,我希望204能像林湃说的那样每天小康和睦。
五一节时,盛乐送了我一只手机,因为我的住处没有电话。于是手机便成了我上班回来后听收音机看小说之外的主要乐趣与期待。
盛乐在学校住时,每天都会给打给我。每晚吃了饭洗了手脸我便打开收音机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音乐看小说。我的手机铃声是自己编的“爱的浪漫史”的简单曲调。
电话一般都是晚上11点以后,寝室那时大概也熄灯了,我几乎可以想象盛乐披着外衣站在宿舍走廊外对着手机说话的样子。
市话费不贵,我们常常无事也聊到12点以后。电话里,盛乐会常常给我讲些笑话,然后说着说着就讲到他下次到我这儿来时要买什么菜什么汤料什么佐味品,馋得他口水似乎都能从我的手机这端流出来。
每当他滔滔不绝时,我都会闭着眼静静地靠在床头听着,那温柔亲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娓娓低诉,便似一道道柔和明亮的光束,将我远离尘嚣远离人群变得空洞寒冷的心房缓缓充盈、温暖、照亮。
放下电话靠在床头,我总会想,这样的自己还是幸福的。然而心中却有块怎样也不敢碰触的地方。被学校开除的事当初我没要学校通知,也不知道学校究竟有没有通知,但我知道爸妈一定知道了。
“家”这个词是以往每在外地求学的我想来都觉温馨甜蜜的字眼,可现在却成了我心上永远不愿碰触的揪心伤痛。
爸妈,你们的儿子只是真正喜欢一个人而已,并不是你们认为的那样离经叛道、败坏人伦、没有廉耻,为什么你们不能理解呢。
你们给了我生命给了我亲情,为何不能给我理解与宽容?希,司希,你们给了我这个充满希望的名字,可是,现在,我,已经让你们彻底死心了吧。
“希希,你什么时候下班啊?”刚送完一个客房服务走到外面时,手机就响了。“嗯,还有半个钟头的样子吧。”本来今天轮到我晚班,但又是周五,便与一同行打招呼换了下班。
“那我现在开始煮饭好了,菜已经买好了,等你回来再做。”挂了电话我以小学生盼下课的心情等着下班时刻的来临。
上三楼门没锁,推门便被整个儿拥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脸、颊、鼻、唇连连受袭。“别闹了,”我笑着推开猴急的人“菜还没做呢。”“不用急,先让我好好吻你”他粘在身上我不肯走。
“不行,让你得逞那今天就不用吃饭了。”我边说边走近厨房,也顺便给自己了脸上的红晕足够消退的时间。
上次一进门口便被他逮住吻个不停,人被吻得晕晕乎乎,糊里糊涂便被他抱进了房里,以至于本来买好的电影票也报废了。我当然不会让他故技重施。他嘻嘻地跟进厨房来。
饭已煮好,菜也洗好放在盆子里。他给我系上围裙,便在一边看着我炒菜。说是给我打下手,其实却是很不老实地从背后搂着我做小动作。在我不停的呵斥警告中,总算让他有所收敛,而我也得以顺利地把一顿丰盛的四菜一汤摆到桌上。
我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信,盛乐常说即使简单的菜肴也要比一般宾馆饭店来得可口。有时看他狼吞虎咽津津有味,我打趣道:“你究竟是想我还是想我做的菜啊?”
他放下饭碗抱住我猛啃几下恶狠狠地说:“想,都想,不过我更想将你一口吃下便不用天天挂在心上了。”“你不是不吃芹菜的吗?”吃饭时,我见他夹了筷芹菜炒肉放进碗里。
每次买菜时,虽然他不喜欢吃芹菜,但知道我爱吃便每次必买。他笑笑:“看你这么喜欢吃,我也想尝尝。”我心里一甜。
“希希,我们的两日假期怎么安排?”我告诉盛乐明天开始我有两天休假,他便雀跃欣喜不已,一心盘算这两日怎么度过。我想了想,觉得想不出什么有趣的事,便对他说:“听你的安排。”
“那先说说今天的吧?”他笑得不怀好意。“看电影?”我故意问,其实已知道他对我很渴望,因为我也很想他。由于这周学校运动会,事情多,周二他没能来,我们有一周没见了。
果然,他苦着脸:“电影我们明天去看好不好,你坐在我旁边我怕我根本就忍不住”我噗哧一笑:“大色狼。”
吃完饭,他收拾厨房我去洗澡。待我擦着头发从里面出来时,他已打点干净诸事忙完换上睡衣悠闲地坐在床边翻看我租来的小说。“要不要洗澡?”我问他。“我今天在学校洗了过来的。”
他边说边从柜里拿出吹风帮我吹头发。“希希,你的发质好软好舒服,像丝绒。”他把吹风放在一边,鼻子在我刚吹干的发上来回摩娑碰触。我笑道:“贫嘴。”
他搂住我滚到床上:“真的,还很香。”“那是刚洗过头,所以有洗发水的香味。”“不是,平时也很香,而且,你的人也很香很甜”
他亲我的脸,然后噙住我的唇舔吮,那样子就像小孩在细细地品尝美味的糖果。逗得我咯咯直笑:“真是色狼一个。”他牙齿轻啃我的耳垂:“是,我是大色狼,上课时都想着要怎样把你这个小羊吃掉。”
我红着脸啐道:“假正经,平时看你那么正派,原来脑子里也想着这些污糟事。”“我是很正经啊,可是一遇到我的希希,就变成一头千年大色狼了,眼睛里还冒着绿光”我呵呵笑起来,他一翻身将我压在下面,不再说话,边吻边脱去我的睡衣。
“希希,”激烈的动作过程中,他唤我的名字“我爱你。”我却无力回答他的爱语,只紧紧搂住他汗湿的脖颈,在他更加激烈的冲撞下泄出断续的轻吟。“希希,妈好想你。”
“妈”我望着眼前熟悉亲切的容颜,亲亲地唤着。妈伸出手臂抱住我轻轻地哭泣:“我的孩子,为什么会成这样啊?”“妈我也好想你。”
我伸出手想要抱住她,却触到了自己枕边湿湿的泪痕。乘着外面路灯的光亮,我伸手去拿放在床头纸筒里的面纸,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拽进温暖的怀抱,接着温热的舌舔上我的睫毛、脸颊。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你哭了。”盛乐把我手脚整个儿包住。我辩驳道:“都是梦里的事,当不得真。”
“可是我现在嘴里满是你眼泪的味道。”他语气里有着心痛的感觉。“我梦见我妈了,她说她很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