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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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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图拉姆顿了顿责备的看着舒畅一眼:“说实话这件事情起因在你你不应该跟那群圣殿疯子混在一起。当初我接到他们的请求后本来不打算把船开去但是哈根说该去。

    那个老疯子刚开始说的很客气请我们的船帮忙运送一批货物可老妖怪上船之后就不是那回事了所有人在他面前都唯唯诺诺他控制了一切当然也包括我。

    我当时吓得不敢露面幸好那个老妖怪比较嗜睡他每天清醒的时间加起来不足一小时所以我幸运躲过了他的目光。

    当然我是个小人物小的不能再小的尘埃他的精力主要放在那些大人物上你认为像我这样的小人物能知道多少事情嗯嗯我现在知道的所有情况是:

    你认识一个骑士团老头子他收藏了一件‘古董’然后那‘古薰’突然活了为了运送那件古董他们拘押了我们的船。

    临下船时那位老妖怪突然狂性大他接连用微不足道的错误处罚了好几个人嗯据说他随后布了召集令要求所有的大人物前去晋见他他会赐给那些人无穷的力量和福音

    不过这和我这种小人物没有关系我待在码头每天盼着落日周围不断的传来大人物被杀的消息那些第一批晋见他的人没有一个人活下来第二批晋见地人一个都没剩。

    随后。大逃亡开始了那位骑士团的老疯子最后对我说的话是‘逃吧’。我能怎么样我是个小人物当然听话了。于是我逃了紧接着。我听说那些逃亡的人全部莫名其妙的暴毙我躲了起来终日惊恐不安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现在天塌了有你顶着我可以睡觉了吗?”

    狼孩大宝扛着那把费西奥椅子施施然地走了进来。他扛的不是一把一把在他肩头是白色的;另一把手上拎着。是黑色的。

    图拉姆刚才还做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见到这两把椅子立刻瞪大了眼睛:“两把?你把博物馆的那把也偷来了?”

    舒畅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那个椅子:“你喜欢归你了。”

    费西奥椅子诞生于1964年它地工。喜爱的十八大物品之一。在中国。获得授权许可证的仿版费西奥椅每把售价3。2万元。然而。真正地费西奥椅子不是工业化产品它是为客户量身定制的。完全符合订制人的身高、外形、胖瘦。

    手工制作它的过程很复杂——先要将定制人放在一堆网格线里。形成一个身体形状然后将它固定在管状骨架中。用浸过石膏地麻布覆盖再修补外形使石膏光滑整个制模过程需耗时一年。

    如果不是依据自己体型身高制作的费西奥椅子那它就是把简单地工业产品。虽然坐的舒适但它地价格便没有特别订制那么高昂了。

    在路上舒畅试了试这把椅子他地体型身高显然与这把椅子不匹配。北欧人都人高马大据说当地男性平均身高在]也在1。8米以上两米以上地大个子在北欧处处可见。这把椅子显然是为两米以上身高的人制定的舒畅坐上并不舒服。

    也就是说这两张椅子除了有纪念意义对舒畅来说再无其他价值明白了这点舒畅对它的兴趣大减。

    图拉姆躺上去摆出一个最懒洋洋的姿势舒服的伸着懒腰。这张椅子也不适合他但他依旧很陶醉的样子:“安全了!你认为我们下一步应该躲到哪里。”

    “去伦敦我要到伦敦办件私事然后我们去迪拜我想我们的成果应该盖好了我现一个问题我们这种‘冷血动物’的体质比较适合严寒越是寒冷越有精神所以我想躲到热带依靠酷热迎接我们的敌人——不是阿萨迈人他们欠我一笔钱现在该他们尝还了我想他们一定乐意尝还因为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图拉姆打了一个哆嗦:“那个人现在在我们南方。”他含糊的指了个方向心惊肉跳的说:“我不反对你去伦敦但要去迪拜需要经过他所待的地方。那些逃离他的人远在千里都会莫名其妙的暴毙你认为我们绕过他去迪拜可能吗?”

    “你认为你为什么会逃离他的视线至今依然无恙”舒畅用目光注视着那个老妖怪所在的方位:“我们的血管里流着部分阿萨迈人的血我们学会阿萨迈人隐藏气息与伪装的技巧我们能够把尖牙利齿收起来像个普通人一样混入纭纭大众

    你在船上不被注意那不是巧合因为一直以来我都在强化自己的这种本领作为我的血裔作为我的附庸你也在悄然进化只是这进化你自己尚未察觉。

    咱们是一种特殊的存在船员都是些普通人所以你那细微的气息才会被他忽略或许那群阿萨迈人会是他真正的克星因为他们能躲过‘老妖怪’的警觉。在这个时刻我觉得越接近那伙阿萨迈人越安全你的看法呢?”

    舒畅这样安慰图拉姆依旧是一副惊悚的表情:“绝不绝不我宁愿一路向北绕个大***接近迪拜也不愿与他擦肩而过上帝饶了我吧我被吓坏了我绝不接近那里。”

    舒畅已经约略知道了那位“老怪物”的大致藏身方位看到图拉姆态度坚决他只好勉强说:“好吧我们到伦敦。然后走大航海师的航行线路。”

    这话的意思是沿着大航海师地航线航行到美洲然后从巴拿马运河穿过美洲大6从南半球接近赤道。这样做虽然绕了大圈但似乎更安全。

    图拉姆的意见获得肯。他乐呵呵的跳起来准备搬动那把椅子回自己的舱室舒畅又唤住了他:“别急跟我去通讯室我需要了解一下外界的情况。”

    图拉姆自称是个小人物对于那段恐怖经历他地记忆模模糊糊。然而。舒畅从为数不多的渠道里都获得了一个同样的讯号——“世界变了”他现在迫切想知道这世界变成了什么?

    他能找谁联系他唯一的熟人就是唐宁爵士这个人好歹与他并肩战斗过。相信对方不会有所隐瞒。

    唐宁在装病电话里他哼哼

    似乎还未从那次爆炸中缓过来他打着哈哈说:“大夫说我需要多睡眠如果这电话不是你打的。我压根不会来接小子。你最近还好吗?”

    唐宁的话里一派天真无邪。仿佛对外界地情况一无所知但舒畅却没有被表象所迷惑。

    “世界变了——我刚执行完任务。许多人都向我重复同一句话我想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真的吗?让我看看”唐宁停顿了片刻叹了[]口气说:“太阳还在照常升起。”

    “太阳是在照常升起月亮依旧晚出早归可我说地不是恒星我说的是世界是江湖江湖你知道吗?有人的地方才有江湖别跟我打岔了我的人刚从那里逃出来我想知道这世界地规则变了吗?”

    “逃出来?什么时候他还活着吗?”唐宁这么一问显示他自己远不是那么茫然无知。

    “一个多月了他当然活着否则我怎么能见到他”舒畅停顿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多给对方一点信心又补充说:“我跟伯爵在一起我的‘父亲’伯爵!”

    舒畅在这里说地那个“父亲”在中文里有时也译作“教父”、“引路者”、“教导着”、“导师”等等。唐宁爵士立刻听懂了舒畅的意思他地精神一振马上追问:“那人活着——是你‘教父’地功劳吗?”

    舒畅沉默了片刻觉得需要多透露点为唐宁多增加点信心:“不是他是阿萨迈人的技巧我之所以给你打电话是因为你也获得了他们地血样我们不是毫无办法不是吗?”

    唐宁似乎精神好了很多不知不觉中他在电话里的嗓音也变得有力气了。“我现在在飞机上”他轻声说:“我收到了召唤可我不打算赴约我准备去佛吉尼亚那里人多更容易隐藏也最远离他——你的话给了我信心再多说点我需要了解详情。嗯伯爵有什么打算他也打算躲起来吗?”

    那个“老妖怪”被人誉为“最接近神的存在”所以没人会想到他会被打败人们的第一念头是躲藏起来会不会被他现。不被现就是大能力。

    “伯爵在沉睡他受了重伤”舒畅略有点尴尬他含糊其词的说:“你有什么打算?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

    唐宁显然误会了伯爵的伤势他在电话里深吸了一口气惊叹到:“呀呀呀不愧是位马士撒拉哪怕是受了重伤能从那‘老妖怪’的手下逃出来就是了不得的成就到我这来我帮你把伯爵治好我们一起努力。在这时候我们更需要团队不是吗?”

    舒畅并没有澄清误会的打算他还有意识加深唐宁的误会:“嘘绝密伯爵的状况是个绝对机密你向我保证绝不说出去现在告诉我外界情况快点我赶时间。”

    “当然我向我母亲誓绝不告诉任何人”唐宁在电话里激动的嘴唇直打哆嗦他像行将淹死的人突然捞到一块浮木话音充满了劫后逢生的喜悦。但他这句语无伦次的话令舒畅翻了白眼。

    向母亲誓他的母亲在哪里?

    “记下这几个号码这些人都是普通百姓他们很干净那‘老妖魔’不会注意他们的记得与我联系需要飞机吗?我在伦敦给你安排一架飞机直飞纽约快来”唐宁显然有点迫不及待经舒畅反复提醒他才开始断断续续的介绍情况。

    “盟会崩溃了卡玛利拉同盟已经不存在了听我说那个人不愧是‘千年老妖怪’他杀了第一个人然后从那个人的记忆里了解到现在的世界随后他开始诱惑那些城市亲王前去晋见。

    他以‘血统不纯’的理由连杀了几位长老。听着他不是漫无目的的杀人他杀的全是长老堂的执事通过那些执事记忆他了解到盟会最隐秘的机密。而后

    而后就是‘定点清除’他对盟会的成员做出了外科手术般精确打击每个必杀的人都掌握一些关键点所有的关键点拼起来就是一张网他网住了同盟所有的一切这是一张杀戮之网在它的笼罩之下盟会崩溃了。我们所有的上下联络沟通全盘崩溃了。

    听着我之所以知道这么详细是因为我也是一名长老一位不为人知的长老你难道从不奇怪为什么我远在悉尼却能调动盟会的突击力量因为我是制裁者那些力量本归我掌管。

    整个盟会只有两个人知道我的存在这两个人都躲了起来愿上帝保佑他们让他们别被现。

    我知道有许多人有所怀疑所以我收到了请帖赴那个死亡之宴的请帖。然而众所周知我受了很重的伤到目前为止除了你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伤势情况所以我没有受到催促。我逃了我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

    说到这里唐宁的语气沉重起来:“小子我需要你不是需要你保护是因为我知道你有能力结束我的生命将我的记忆全部抹去来我身边吧万不得已时杀了我别让我落在那个‘老妖物’手里。”

    “怎么会这样?”舒畅喃喃自语:“那是我们的前辈啊或者说他是我们的‘始祖’他怎么会冲我们举起屠刀?这不应该我听说骑士团还指望他光荣复兴呢。”

    “他带来的却是毁灭”唐宁也语气沉重他自嘲的笑了笑:“血统不纯?!或许在他看来我们是群迷失自我的孩子;或许他想重新建立一个新次序由他掌控着新世纪我们终究是一群‘异端’没想到在他那里我们也获得了这种认识。”

    “现在怎么办?”舒畅有点茫然。

    “现在怎么办?”电话那头的唐宁更是茫然。一直以来他一贯坚持的传承被人认为不正确这就好比船只出港了却现手中没有航海图前方是茫然一片令他找不准方向。

    这世界变了——所有人都失去了方向、一切重归混沌。

    似乎大家都在等待诞生。可诞生的是什么。在那种所谓的新秩序里面有自己的身影吗?

    所有人都茫然无知。这世界变了。